季子羽一上馬車,殷離便把臉了湊過去,關心的問道:“小羽子,你沒事吧!”


    季子羽看著這放大的俊臉,一臉嫌棄的推開,沒好氣的道:“沒事!”


    又鄙視的看了殷離一眼:“你跑得可真快啊!”


    殷離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躲閃,小聲的嘀咕著:“反正我在那也沒啥用嘛!”


    “不過,我在他們身上撒了一些我特意研製的藥粉。沒我的解藥,他們休想解開,夠他們難受幾天了!”殷離得意的笑著道。


    季子羽眼神一亮,讚賞的看了殷離一眼,笑道:“做的不錯!”


    他一笑,臉頰邊的酒窩便浮現出來,看起來帥氣可愛。


    蕭景墨淡淡的看了幸災樂禍的季子羽一眼,懶懶的道:“武功太差,三個月內我要看到你有進步!”


    季子羽聞言,瞬間笑意僵住,麵色一苦,頓時一陣哀嚎。


    季子書笑了一聲,輕聲的安慰道:“好了,誰讓你連那幾個人都對付得那麽吃力!”


    季子羽聞言,癟了癟嘴,耷拉著腦袋。


    蕭景墨微微的眯了眯鳳眸,不知想到了什麽。緩緩的道:“本王的人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子書,你去安排!”


    季子書聞言,溫和的笑了一下,漂亮的狐狸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亮光:“好!”


    殷離和季子羽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賊兮兮的笑著。


    楚嫿:“.....”為什麽她有種處在一群狐狸窩中的感覺。


    季子書這才看向一直安靜的坐在蕭景墨身旁的楚嫿,狐狸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溫和的笑了笑,拱手朝楚嫿作揖:“子書見過王妃!”


    他對這個楚國公主可以說是很好奇了,特別是從阿墨口中得知,那些殺傷力極強的武器竟是出自一個弱女子之手時。


    心中是非常震驚的!特別這個東西還是從這個楚國六公主楚嫿的手中出來的!連他自己都無法想通楚嫿究竟是什麽人!又有何目的?


    後麵阿墨實驗了一下那個東西的威力時,實在讓他感到非常的震撼!


    凡是被傷過的動物都流血不止,即使撒上藥用布包紮都無法將血徹底無法止住。漸漸的傷口發黑,沒一會便抽搐著死了。


    所以,季子書現在突然之間看到楚嫿,不僅有些驚訝,同時心中對楚嫿還是有那麽些敬佩的!


    即使她或許有什麽目的!


    而且,她就這麽坐在阿墨身邊,阿墨竟然也沒有立馬嫌棄的起開!光是這一點,都讓他奇怪不已!難道阿墨......


    季子書看向楚嫿的眼神隱藏著複雜和疑惑,心中雖是好奇,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楚嫿微微一愣,溫和的笑了笑,客氣的道:“季大公子不必多禮!”


    楚嫿看他相貌長得跟季子羽有些相似,不過,他看起來比季子羽沉穩和溫潤。


    明明對自己很是疑惑和提防,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是一個精得跟狐狸一樣的人,兩兄弟兩個極端。


    楚嫿在心裏對季子書暗暗的警惕著,這人跟蕭景墨一樣腹黑,即使沒有給她任何壓迫感。但是,她也不是很喜歡跟這種太過精明的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底都會給人兜光!


    季子書微微挑了挑眉,感覺到楚嫿語氣中的疏離。溫和的一笑,並未說什麽。


    蕭景墨抬眸看了楚嫿一眼,薄唇微彎。


    ......


    盧文琅帶著人離開後,去了最近的醫館讓人給自己的弟弟盧文青上藥。


    上完藥臉上還隱隱作痛的盧文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和忌恨,憤怒道:“大哥!不應該就這麽放過他們的!”


    盧文琅坐在太師椅上,手上端著一杯茶,動作優雅的舉起茶盞喝了一口。


    聞言,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臉上抹了藥,烏漆漆的盧文青。眼神有些冷漠,溫和的道:“閉嘴!”


    他的口氣雖然溫溫柔柔的,但是,語氣中卻含著絲絲的淩厲和壓迫。


    盧文青瞬間就不敢說話了,垂下頭。


    其實,他最怕他這個大哥了!他大哥雖然看上去就是一個溫潤如玉,人畜無害的世家公子。


    可是沒人比他更清楚,他這個大哥的恐怖了!


    上一刻還能與你說說笑笑,稱朋道友的,下一刻便能讓你生不如死!而且,還是從心到身的折磨致死!


    在這個家裏,就算是父親也沒有大哥的可怕!


    盧文青老實的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盧文琅放下茶盞,淡淡的道:“你不想這麽容易放過他們,可你動了蕭景墨的人,你以為他會這麽容易放過你?”


    他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惱怒,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弟!被養得什麽都不懂,平時闖禍便算了,現在他們正是緊要關頭!可萬萬不容馬虎!


    皇帝和蕭王都死死盯著他們呢!還敢往上找麻煩!


    雖說盧家也並不是那麽懼怕蕭王,但是,事情還沒準備完全,要是提前被蕭景墨抓到把柄,功虧一簣就慘了!這件事可容不得有一絲馬虎!


    而且,父親還沒有找到那個人!盧文琅眼眸微微一眯。


    盧文青有些不敢置信:“什麽!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他們還不放過我?”


    這麽說著,盧文青心中就有些害怕了。


    即使他再怎麽紈絝,還是隱約的知道。父親和大哥都很忌憚蕭王。


    何況,蕭王手中的權勢龐大,為人又是喜怒無常的,誰也摸不透他的脾性。


    難保蕭王還真會找他茬!而且,如果蕭王真的不放過自己。父親也並不一定會拚盡全力護著自己的,因為,他實在太了解盧家人了!


    盧文青想到此,心中隱隱的有些失落。


    盧文琅看了他一眼,心中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的性子,冷冷的警告道:“這段時間,給我安分一點!”


    盧文青隻能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不過,心裏還是放不下殷離!


    盧文青一迴到盧家,便安安靜靜的在家休養。


    但是,第二天卻發現自己身上奇癢無比,還發起了紅疹。


    宮裏的禦醫來看都沒法子,隻說了並無大礙,還需觀察幾天。


    嚇得他好幾頓飯都沒胃口吃,連美人都沒有心情去看了。


    後麵又聽說與他一起的公子哥們也跟他一樣,身上和臉上都發起紅疹,頓時心裏就平衡了很多。


    幾天後他的症狀就完全好了,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又在家裏窩了幾天,發現這十天半個月都沒有發生什麽事!以為蕭王忘了這件事。


    就又忍不住出門了,跟狐朋狗友去郊外遊玩,然後,竟無緣無故的掉進了湖裏,險些去了半條命!


    盧正陰得知此事後暴怒,他知道是蕭景墨讓人幹的,卻又無可奈何,他連證據都找不到。


    想暗中報複迴來,發現派去的人手全都折在那兒了。


    還是盧文琅勸他現在正是是關鍵時候,先不要計較這些小事,盧正陰這才恨恨的把這件事暫時按下不表!


    當然,這是後話了。


    一間燈火通明的書房中,一個高大粗狂的中年男子坐在書桌前瀏覽著信件,黑黑的粗眉微微的蹙著。


    盧文琅坐在下首,聲音帶著青年人特有的溫潤,恭敬的道:“父親,蕭王帶那個楚國公主入宮了?”


    溫和的語氣中含著淡淡的疑惑。


    那粗獷高大的中年男子就是盧正陰,盧正陰慢慢的翻看著手上的信件,頭也不抬的不屑道:“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麽好在意的!”


    盧文琅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麵色溫和的道:“父親難道以為蕭王會是這種無聊之人?”


    又慢慢的給他分析道:“蕭王那麽高傲的人怎會娶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當自己的王妃?而以他的為人,即這麽做了,就必定有他的目的!隻是....我們並不知而已!但孩兒肯定那個楚國公主必定很重要,一定是蕭王最關鍵的一步棋子!”


    盧正陰聽他這麽說,終於端正了態度,有些重視,沉聲的道:“那文琅你怎麽看?”


    盧文琅溫潤的笑了笑:“孩兒早已讓人多加注意了,又讓人再去調查這個楚國公主有何不尋常之處。不過,得知的情報還是和從前一樣,都是一些尋常的東西。


    蕭王府警衛森嚴,我們還得靜待時機。雖然不知道蕭景墨這次帶這個女人進宮究竟有什麽目的!但是,如果有機會,最好是能把這個女人給抓住!”


    盧正陰聞言,讚賞看了盧文琅一眼,點了點頭:“嗯,你做得很好!”


    盧文琅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問道:“對了,顧家那邊如何了?”


    盧正陰冷笑了一聲:“顧溢這人精明得很,雖是同意了,但我們還是得暗中提防他!”


    盧文琅點了點頭,麵色有些沉肅的問道:“那份東西,暗中傳來的情報說,似乎....楚國太子手中也有一份!不過,具體是否準確卻還不清楚!”


    盧正陰眼中閃過一抹陰鷙,慢慢的道:“嗯,加大人手查!”


    又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盧文琅,目光有些銳利:“蕭王手中的那份,還沒把握嗎?”


    盧文琅聞言,心中有些無語。


    自己這父親啊!太過自以為是,也太過想當然了!雖然手段狠辣淩厲,但論心計和城府,與顧左相比都差太多,更不用說蕭景墨了!


    蕭景墨的東西要是那麽容易拿到手的話,盧家和顧家之前原本在朝堂上的權勢那麽大,差一點便可以掌控朝權,又怎麽會被蕭景墨迴朝沒幾年就和永昌帝聯手迅速的壓製下去?


    直到現在要跟顧家聯合才可以跟蕭景墨和永昌帝勉強製衡?


    盧文琅麵色未變,慢慢的道:“父親也知道蕭王是什麽人,哪有那麽容易到手,如今隻能等顧左相那邊的消息了!”


    盧正陰聞言,有些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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