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開車撞了我的哈卵現在在什麽地方?!”


    後知後覺之間,林空夏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麽著也算是個受害人,這不得去找那個開車創人的小癟三秋後算賬?!


    索性現在林空夏腦袋已經沒那麽暈了,當即就想翻身下床出門找警方問問情況,然後就被祝韶華按著肩膀一下子按了迴去。


    “小夏你別亂來!那個誰…你去問問,那個開車撞人的**現在在哪呢?”


    祝韶華想了想,當即便吩咐自己老公林海城去問了,就是可憐現在她的全身全心都在自己兒子身上,對於林海城的稱唿直接變成了“那個誰”。


    帶著滿臉受傷的情緒,林海城任勞任怨的找警方去詢問情況了。


    事後,庫萊因也在林空夏的示意中先一步告辭,畢竟體育館現場那邊需要他和首唱會導演一起主持大局。


    即便出了車禍,但下周的首唱會安排不能改變,就隻能期待著在表演開始之前,林空夏的腦震蕩症狀能緩解緩解了。


    至此,這靜悄悄的病房裏麵就隻剩下了許青秋林空夏,以及祝韶華三人,在詢問了有關當時同行的三人都沒大礙之後,林空夏放心的歎了口氣。


    “那個司機說,是空夏你當時臨危應變才避免正麵撞擊的…真厲害,不愧是你。”


    “哈~哈哈,可能是在國外那五年裏把條件反射給練出來了吧。”


    天知道跟華夏相比起來國外的環境有多亂,更別說林空夏還時常親自去那種偏遠戰亂地區援助…隻能說現在的他身經百戰,小小車禍不在話下。


    許青秋在這個時候已經把他帶來的保溫盒裏早早就準備好的食物給盛了出來,畢竟暈了快一天,林空夏怎麽說也該餓了。


    果不其然,他現在即便背對著都能察覺到林空夏那投射過來的視線。


    ……


    一份色澤奶白香氣濃鬱撲鼻的魚湯,湯麵上還三三兩兩漂浮著細碎的魚肉,除此之外還有一份細嫩的燕麥粥,裏麵興許是加了牛奶,許是怕林空夏吃不飽,旁邊還擺著一份三明治,夾著新鮮生菜和火腿,以及不是很圓的煎蛋,一看就是手煎的。


    畢竟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病人,清淡飲食有利於身體健康,不過林空夏有點好奇這些食物都是誰做的。


    他知道自家老媽鍾愛烹飪,但是他隱約覺得這些食物的香氣跟祝韶華的手藝差別很大。


    當然不是水平上的差別,是個人與個人之間特色的差別,就比如…他老媽熬的魚湯絕對不會是奶白色。


    “…我做的。”


    坐在林空夏另外一邊的許青秋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主動出聲。


    是早上許青秋去醫院附近的公共廚房做的,那處公共廚房歡迎所有醫院裏的病人家屬前去使用,完全免費。


    那對夫妻老板人也很好,看見許青秋這個生麵孔第一次出現,還說了不少安慰人的話。


    “你做的?那我可得好好嚐嚐…唔,好喝!”


    魚的腥味在湯裏全然察覺不出,剩餘的隻剩下那種直衝天靈蓋的鮮美了,燕麥粥微甜,但更多是牛奶的香味。


    滿分。


    許青秋見林空夏吃的滿意,他自己望著對方的視線中也滿含舒心,隻不過不知不覺間,他留意到坐在對麵的祝韶華正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


    許青秋:?


    “祝姨…這麽看著我,是有什麽事兒…?”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到,兩年前的時候你還不會做飯吧,五年前空夏出國的時候,我也沒能想到他會成為如今這樣的人。”


    隻是身為一個母親,人到中年有點感慨,小輩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都成長的飛速,一眨眼的時間她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不過她的這番話倒是讓林空夏進食的動作一頓,側著眼瞥了下許青秋的神色,發現他並沒有什麽緊張尷尬,亦或者是受到冒犯的表現。


    林空夏也就曾經在許華秋那兒聽說過些許兩年前的那件事兒,但片麵之語不可盡信,他還是很期待未來有一天,許青秋主動跟他袒露那段過去呢。


    隻不過很顯然,祝韶華不會給他們這個細水長流的機會了,畢竟比起林空夏,她的在乎以及關切更為直接。


    “青秋啊…我之前其實有聽過圈子裏的一些風言風語,說是兩年前老許的事兒跟你有關係?當初到底是發生什麽了…跟姨講講好不好。”


    畢竟也是她曾經照顧過的友家後輩,兩年前聽聞許青秋出了事兒,祝韶華的心裏也是跟著七上八下的,更別說她聽聞的那些流言不太友好。


    作為了解許青秋秉性的人,她自然不願意相信那些有關“許青秋酒店私會男友,結果把父親氣死”的流言是真的,但就像一塊隱形壓在心裏的石頭,不問出口,她便一直憋著難受。


    許青秋並不罕見的沉默了一會兒,罕見的是林空夏敏銳發現了他眼神當中的遲疑,大概過了七秒鍾左右,許青秋輕輕點了點頭。


    “流言裏的情況…大體上是真實的。”


    大體上,也就是並不完全真實…其中大概就隻有一個點是謬誤。


    “那個跟我一起去酒店裏的人,是我找來的演員。”


    “演員?也就是說…”


    林空夏垂眸間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兩年前盛世許家的情況,最開始就是許青秋自己策劃演的一出戲,就是不知道這出戲最後導向的結果是不是也是他預料好的。


    如果是的話…林空夏仔細觀察了下許青秋那雙滿是純良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來這小子肚子裏黑水兒不少啊。


    很顯然祝韶華跟林空夏在此時此刻母子腦迴路撞到一起了,以至於看向許青秋的目光頓時改變,就像是在看一個法外狂徒。


    這讓許青秋一瞬間如坐針氈。


    “你們想什麽呢,我的目的當然不是害死他,我隻是想…徹底脫離他的控製。”


    他在當時謀劃好了一切有關於“讓自己被逐出家門”的計劃,因為除非讓他的父親主動放棄,否則許青秋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逃脫他的控製。


    當然,即便這份控製未來也將終止於許建國死亡的那一刻,但很顯然許青秋撐不到那個時候。


    而能讓許建國主動放棄許青秋,讓他離開那個沉重痛苦的地獄的因素,他思來想去,也就隻有自許青秋青春期開始,便被許他父親視為“如同詛咒般大逆不道的精神疾病”的性向。


    過程中進行的很順利,但結果出現了謬誤,比如說…許青秋可沒想到許建國會在盛怒之下親自前往酒店“捉奸”,也沒想到他不嚴重的心髒疾病會當場要了他的命。


    但最起碼…許青秋最初的目的達到了,他以一個正當的理由被掃地出門,對外則是宣稱許青秋叛逆難馴,離家出走不知所蹤。


    這便是由主角本人所說出口的,盛世許家兩年前隱藏起的真相。


    “那你…事後有後悔過麽?”


    “…沒有。”


    因為那是許青秋的自救…若不這麽做,他在未來的某一天肯定會無聲無息溺死在那片深淵裏,他從沒後悔過兩年前做出了那樣的計劃。


    “但我…唯一的遺憾是,當時沒能跟你說聲告別。”


    許青秋的話語麵對著曾照顧過他的祝韶華,而已經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了那份不顯露的痛苦與絕望的祝韶華無聲無息紅了眼眶。


    …


    究竟是怎樣窒息的痛苦,才能把一個本性純善的人逼到不惜敗壞自己也要逃離的程度?


    林空夏直覺性的感覺,許青秋曾經的生活中還有更多的事情尚未吐露心扉,但很顯然,他起碼現在不會再說了。


    那些仍被他藏著的…肯定是連許華秋也從未知曉的,在他離家求學之後發生的事情。


    還有誰呢,那段許青秋13歲之後的時光,還有誰參與了…林空夏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姓名。


    …許心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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