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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俊風收拾好準備離家,今天他得市,祁父在項目上碰到一些問題。


    他趕到祁父公司,祁父正在辦公室裏焦急的等待。


    見到司俊風,祁父的眉心擰成一團:「對方找的人是登浩,我不敢不給他賣麵子。」


    登浩是登氏集團的獨子,為人十分囂張,行為也很怪戾,曾經他將一個世家公子騙上山,和一隻老虎關了24小時。


    那位公子被活活嚇瘋。


    今天事起祁父跟人搶地,雙方報價死咬不放,現在對方找來了登浩入股,令祁父十分頭疼。


    說實話,祁父擔心自己的獨子祁雪川被登浩盯上。


    「見麵再說。」司俊風淡然挑眉。


    今天的談判地點在一家酒吧。


    包廂內,雙方相對而坐,中間是一塊空地。


    一個滿頭灰發的男人在對方位坐下,他穿著一身熒光綠的衣服,脖子上戴著一條小手指頭粗的銀色項鏈。


    配上他一嘴的壞笑,這個人很像一條毒蛇。


    「他就是登浩。」祁父小聲對司俊風說。


    「對,我就是登浩,」登浩拔高音量,但聲音很冷:「我知道你是司俊風,那個為了救小三,親手將妻子推下山的就是你。」


    祁父頓時臉色難堪。


    司俊風仿佛沒聽到,隻淡然問道:「城北那塊地,讓不讓?」


    登浩冷笑:「可以讓,你跪下來磕頭求我,我一定讓。」


    「你……你別太過分!」祁父憤怒。


    登浩譏嘲更甚:「賣女求榮的狗不配跟我說話。」


    祁父氣到吐血:「登浩,我跟你拚了……」


    司俊風攔住準備衝上前的祁父,不慌不忙拿出電話,「登浩,這裏有個電話,你接一下。」


    助理將電話遞過去。


    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登浩你這個兔崽子,趕緊給我滾迴來!」


    登浩臉色微變,對方是他爸。


    「爸,我在辦正經……」


    「你敢得罪司總,就等著登家破產吧!」登父氣極,「你也不用迴來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登浩臉上。


    登浩臉上一陣難堪,一陣不甘,忽地他笑嘻嘻說道:「聽老爸的話總沒錯,司總我給你道個歉……」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司俊風麵前。


    忽然他手上一道寒光閃過,竟然多了一把匕首朝司俊風刺去。


    「去死吧!」他道歉是假,借機傷司俊風是真。


    祁父距離司俊風最近,但已來不及阻止……眼看匕首就要刺入司俊風的心髒。


    「咣」的一聲,匕首忽然落地。


    沒人看清楚司俊風是怎麽出手的,但他已將登浩完全製服。


    「你竟然暗箭傷人!」祁父大罵,「等著警察過來吧!」


    登浩抬臉,露出噬血壞笑:「等不到警察過來,你們都得死!」


    話音未落,一個黑衣身影從包廂內室殺出,像一陣風似的卷過,所到之處全部倒下。


    但打到司俊風時,被一拳頭打開。


    對方停步,抬起戴了鴨舌帽和口罩的臉,隻露出一雙眼睛。


    然而這雙眼睛,卻讓司俊風渾身一怔。


    對方已毫不留情的打過來。


    司俊風轉身,奪門而出。


    對方窮追不舍。


    司俊風進了樓梯間。


    對方立即追進來,沒防備他故意躲在這裏,出其不意出手製住了她的一隻胳膊。


    而他另一隻手,則拉下了她的口罩。


    鴨舌帽隨之被打落,一團烏黑的青絲散落,她的臉完完整整映入他的眼簾。


    他呆了,口中癡喃:「雪純……」


    眼前這張臉,正是他牽掛了三百多個日夜的臉。


    然而,對方的杏瞳卻不見一絲熟悉。


    她出手毫不留情,徑直打向他的太陽穴……


    司俊風有些吃驚,隨即卻又釋然,閉上雙眼放棄反抗……


    確定了她真的還活著,就算現在死在她手裏,他也心甘情願。


    但預期中的拳頭並沒有落下,他聽到不遠處傳來喊叫聲「警察來了」。


    他睜開雙眼,眼前的人已經不見。


    「司總,您沒事吧?」助理匆匆趕來。


    司俊風斂下冷眸,快步離開。


    迎麵走來的,是白唐和幾個警員。


    「司俊風……」白唐衝他打了一個招唿,對方卻沒理會,快步往前。


    「白隊,情況不對。」隊員阿斯在白唐旁邊說道。


    司俊風大步跨進包廂,登浩在裏麵,祁父和其他人都在。有警員看著,誰也不敢亂動。


    他二話不說,揪起登浩衣領拖了出去。


    負責看管他們的警員正要上前,被隨後趕來的白唐悄然攔住。


    「砰!」


    另一間包廂,登浩被司俊風推撞到了牆壁上。


    他不服想反擊,又被司俊風一腳踢迴,這迴撞到了鼻子,頓時鮮血滾落。


    他捂著鼻子想說話,迎頭撞見司俊風眼裏的寒光,他瞬間啞聲。


    「你請的殺手在哪裏?」司俊風低聲喝問。


    「我……我不知道。」


    「砰」的聲音,他又撞了牆。


    「我真的不知道……」


    「砰。」


    「我……」


    「砰。」


    「她是我請來的,老板是一個朋友介紹給我的,今天的任務算是失敗了,我還要找他們麻煩……」


    「老板電話,拿來。」司俊風命令。


    ……


    公寓門被推開。


    一身勁裝的女孩走進來,先摘掉了帽子和口罩,然後熟練的將長發挽起……她的動作驟停,轉頭看向沙發。


    房間模糊的燈光之中,坐著一個模糊但熟悉的身影。


    「今天的任務沒有完成。」那個身影開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女孩垂眸:「對不起,警察比我想象中來得快。」


    男人並不責備,隻問:「你見到司俊風了?」


    女孩點頭。


    「見到他有什麽感覺?」男人繼續問。


    女孩仔細想了想,「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但他的身手很好。」


    「當然,」男人勾唇,「這一年你在練習,他也沒閑著。」


    女孩沒說話,目光淡淡的。


    「沒有其他感覺了?」男人追問。


    女孩誠實的搖頭。


    男人稍頓片刻,忽然輕聲一歎,「有些事,也到時候告訴你了……你不是一直好奇自己的身份,你的名字叫祁雪純,市富商祁家的女兒,而今天那個男人司俊風,是你的丈夫。」


    女孩驚詫的瞪大雙眼,「我結婚了!」


    「你和司俊風,算是一段孽緣。」男人徐徐而談,將她和司俊風之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也包括程申兒,還有她掉下懸崖的原因。


    掉下懸崖後她傷痕累累,昏迷不醒,順著山間溪流被衝到了另一座山裏。


    男人正在山中探險遊曆,碰巧救起了她。


    幸運的是,她的外傷並不重,一個月後就恢複得差不多。


    但是她的腦袋受到重擊,血塊淤積,醒來後至今,她一直沒想起來自己的身份,以前的事也忘得一幹二淨。


    男人是開武術學校的,留她在學校生活不成問題。


    而她每日看著學生練武,她也有樣學樣,從而露出了不俗的拳腳功底。


    所以,男人讓她加入了學校的「秘密訓練班」。


    男人以欣賞和自豪的目光打量祁雪純,訓練班21個學生,她是他最得意的。


    「你讓我接今天的單,是故意的?」祁雪純看他一眼,失憶並沒有改變她原本就有的凜冽眼神。


    男人輕哂,「想在a市混,必定會碰上司俊風,早晚要見不如早見。」


    「下次我再見到他,應該怎麽應對?」她問。


    「你有什麽想法?」男人問。


    「既然我曾經嫁給他,他一定會帶我迴去,我跟他迴去,有司太太的身份掩人耳目,反而可以更好的完成任務。」她說道,神色依舊淡然。


    男人高深莫測,沒有說話。


    不久男人離去。


    祁雪純洗漱吃飯休息,按部就班,但預料中的「司俊風找上門」並沒有發生。


    翌日清晨,她醒來後便向男人匯報了情況。


    男人在電話裏說道:「你不用管他,新的任務已經發給你。」


    她放下電話,打開專用郵箱。


    郵箱裏出現一個名字,蔡於新。


    幾天後,是蔡於新就職某學校校長的典禮。


    師生們被要求於九點在操場集合參加典禮。


    八分,師生陸陸續續來到操場,但一部分師生卻身穿統一的紅色t恤,與其他師生的淺色校服形成鮮明對比。


    而他們也站到了隊伍中間,形成一小片惹眼的紅色。


    學生們私下議論紛紛,一股焦躁不安的氣氛在操場上蔓延開來。


    主席台上就座的嘉賓也注意到這個情況,不由地低聲討論。


    「你們聽說了嗎,學校裏有一部分師生不滿蔡於新任職,準備今天做點什麽。」


    「為什麽啊?蔡於新不是新出爐的十佳校長嗎?」


    「誰知道呢,這年頭表麵光鮮的太多了。」


    「……」


    他們不知道,主席台上裝著一個收音器,自己的說話聲被盡數傳入了不遠處的多媒體室。


    多媒體室裏的人,負責保證麥克風的擴音質量,適時播放音樂等。


    隻是,原本的負責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換成了祁雪純。


    祁雪純今天的任務,是破壞蔡於新的就職典禮,讓他身敗名裂。


    沒想到學生裏就有反對力量,不過祁雪純準備好的東西,才有足夠的力道。


    她透過玻璃窗往外掃了一眼,蔡於新已經來了……忽然她眸光稍頓,嘉賓席裏,怎麽還坐著司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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