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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司爵經曆過很多次危機,每一次,他都能全身而退。


    也因此,他成了很多人心目中戰無不勝的神。


    可是這一次,他居然受傷了。


    對於了解穆司爵的人而言,這的確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不能怪沈越川忘了擔心,首先感到意外。


    陸薄言言簡意賅地解釋:“為了許佑寧。”


    “哦——”沈越川了然地拖長尾音,“這就難怪了。”


    陸薄言蹙了蹙眉:“你還打算八卦到什麽時候?”


    沈越川終於記起正事,語氣變得一本正經:“我馬上聯係媒體。”


    打點好媒體,沈越川想想還是不放心,決定去一趟醫院,蕭芸芸也跟著跑過來了。


    兩人抵達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門上“手術中”的指示燈依然亮著,像一句無情的警示。


    一個護士從手術室出來,蕭芸芸攔住護士,問道:“手術還需要多長時間?”


    “四十分鍾左右。”護士說,“穆先生的傷勢不複雜,就是情況有點嚴重,傷口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你們再耐心等一會兒。”


    蕭芸芸出於職業本能接著問:“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不會的。”護士示意蕭芸芸放心,“穆先生的情況還沒嚴重到那個地步。”


    “謝謝,我知道了。”蕭芸芸轉頭看向陸薄言和沈越川,“那你們在這裏等,我去看看佑寧。”


    “芸芸,”陸薄言叮囑道,“許佑寧還不知道穆七受傷。”


    蕭芸芸詫異了一下:“你們……瞞著佑寧啊?”她看了看手術室,“可是,護士說,穆老大傷得很嚴重……”


    許佑寧的確是看不見,如果穆司爵受的是輕傷,他們或許還可以蒙混過關。


    但是重傷的話,穆司爵分分鍾會露餡吧?


    “是不是傻?”沈越川走過來,拍了拍蕭芸芸的腦袋,“穆七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手術也還沒結束,所以我們先瞞著許佑寧。等到手術結束,穆七可以親自和許佑寧說話了,再讓他自己把情況告訴許佑寧。”


    他們現在瞞著許佑寧,並不是想要長久地隱瞞穆司爵的傷勢,隻是不想讓許佑寧擔憂。


    “哦,懂了!”


    蕭芸芸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覺得這個一個不錯的方法。


    她豎起拇指,給了沈越川和陸薄言一個大大的讚:“我先走了!”


    她話音剛落,人已經跑進電梯,直奔向住院部。


    米娜安頓好周姨趕過來,和蕭芸芸在病房門口碰了個正著,兩人一起進去。


    病房內,許佑寧坐在病床上,手裏攥著手機,臉上浮動著不安。


    盡管這樣,發現米娜來了的時候,她還是先問起了周姨的情況。


    “佑寧姐,你放心吧。”米娜如實說,“我已經安頓好周姨了,周姨不會有事的。”


    “嗯。”許佑寧明顯鬆了口氣,轉而又問,“七哥呢?”


    “七哥啊……”米娜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今晚的動靜那麽大,附近鄰居都報警了,引來了消防和警察,七哥和白唐正忙善後工作呢!”


    “很忙嗎?”許佑寧有些納悶,“難怪,我剛才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沒有接。”


    米娜總覺得,許佑寧是在試探。


    她要馬上打消許佑寧的疑惑!


    “很忙!”米娜睜眼說瞎話,“我剛才迴去了一趟,現場一片混亂,七哥和阿光幾個人忙成一團。我估計是人太多情況太亂了,七哥沒有注意到手機響。”


    許佑寧再追問下去,米娜就編不出來了,她隻好用目光向蕭芸芸求助。


    蕭芸芸最擅長的就是安慰病人了,走過來,笑嘻嘻的和許佑寧說:“我聽越川說,這次的事情挺嚴重的,引起了很多關注,越川給媒體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他打點媒體都明顯比平時吃力。穆老大忙一點,是正常的。你就不要瞎想那麽多了,穆老大忙完了就會來看你的!”


    許佑寧沒有說話,突然笑了一下。


    蕭芸芸懵了,有些不解又隱隱有些擔憂的問:“佑寧,你怎麽了?”


    “我笑我自己。”許佑寧搖搖頭,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說得對,穆司爵應該很快就迴來了,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在這兒等他不就行了嗎?”


    穆司爵說過,他再也不會拋下她一個人了。


    所以,她一定能等到他的。


    蕭芸芸也不管許佑寧說的對不對了,順著許佑寧的話胡亂點頭:“就是!”


    “應該很晚了吧?”許佑寧說,“芸芸,你要不要先迴去?我沒有受傷,米娜在這裏就可以了。”


    “唔,我不急。”蕭芸芸輕輕鬆鬆的說,“越川在幫穆老大的忙,忙完了就會過來,我在這兒陪你,等越川過來,我再跟他一起迴去。”


    今天晚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蕭芸芸一個人呆在公寓,許佑寧其實也不是很放心。


    隻是為了不嚇到蕭芸芸,她沒有說出來。


    蕭芸芸可以留下來陪她,她當然更開心。


    “好,你坐。“許佑寧拉著蕭芸芸坐下來,“米娜,去拿瓶果汁。”


    許佑寧和蕭芸芸聊了一會兒,穆司爵的手術也結束了。


    隻是一個簡單的手術,采取了局部麻醉,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穆司爵人是清醒的。


    陸薄言和沈越川在門外,他的第一個問題卻是關於許佑寧的——


    “佑寧在哪兒?她怎麽樣?”


    “在病房。葉落給她做過檢查,她沒有受傷,胎兒情況穩定。”陸薄言淡淡的提醒穆司爵,“現在情況比較嚴重的人是你。”


    穆司爵看了眼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膝蓋,不以為意的說:“隻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行動不便,沒什麽。”


    陸薄言沒有說話。


    這樣的傷,對穆司爵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沈越川圍觀了一下穆司爵的傷勢,還是覺得穆司爵受傷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忍住狠狠戳一下穆司爵傷口的衝動,問道:“你打算如實告訴許佑寧,還是瞞著她?”


    “她比以前敏感,這麽明顯的事,瞞不住。”穆司爵想了想,決定統一口徑,“告訴她,我隻是受了輕傷。”


    沈越川鄙視了穆司爵一眼,又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淩晨了。


    他讓陸薄言先迴去,扶住穆司爵輪椅的把手,說:“我送你迴病房,順便接芸芸迴去。”


    兩人到病房的時候,許佑寧和蕭芸芸聊得正開心。


    失去視力之後,許佑寧的聽覺變得很靈敏,一聽見動靜就分辨出來:“司爵?”


    “嗯。”穆司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我迴來了。”


    蕭芸芸看了看穆司爵的傷口包紮,已經大概知道情況了,也就沒有問,從床上蹦起來:“那我先走啦!”


    米娜也知情知趣地站起來:“我也走了。”


    偌大的病房,隻剩下許佑寧和穆司爵。


    穆司爵推著輪椅,靠近許佑寧。


    許佑寧聽見聲音,怔了一下,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塊。


    再然後,她瞬間反應過來,聲音繃得緊緊的:“司爵,你受傷了,對不對?”


    “一點輕傷。”穆司爵輕描淡寫,“很快就會恢複。”


    “米娜和芸芸騙我……”許佑寧總算反應過來了,“他們跟我說你在善後,其實你根本就在醫院處理傷口,對不對?”


    “不管對不對,我都沒事。”穆司爵牽過許佑寧的手,放到他膝蓋的傷口上,“不嚴重,隻是簡單包紮了一下。”


    如果不嚴重,怎麽會需要坐輪椅?


    但是,許佑寧知道,再問下去,她也問不出穆司爵的傷勢究竟怎麽樣。


    反正她看不見,穆司爵有一千種方法搪塞她,蒙混過關。


    沒關係,她又不是隻能問穆司爵一個人。


    隻不過,她要等。


    許佑寧決定先結束這個話題,點點頭:“你沒事就好,不過……”


    她欲言又止。


    穆司爵引導著許佑寧轉移話題:“不過什麽?”


    “現在怎麽辦?”許佑寧隱隱有些擔憂,“事情鬧得這麽大,我們要怎麽善後?”


    穆司爵風輕雲淡的說:“這是所有事情裏最沒有難度的一件。”


    許佑寧想了想,堅決篤定地搖頭:“我不信。”


    穆司爵已經很久沒有嚐試過被質疑的滋味了,他不介意解釋得更清楚一點:


    “這件事如果發生在g市,我打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發生在a市,薄言或者越川打個電話照樣可以解決。”穆司爵把問題拋迴給許佑寧,“你覺得難嗎?”


    “……”許佑寧勉為其難地承認,“好吧,不難。”


    “你先睡。”穆司爵說,“我還要處理點事情。”


    許佑寧點點頭,躺下去,感覺到穆司爵替她蓋上被子。


    末了,穆司爵進了書房。


    在空無一人的書房,他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


    手術的麻醉效果已經過去了,那種熟悉的骨裂般的劇痛又從腿上蔓延上來,好像要穆司爵重新體驗一下受傷時的劇痛。


    穆司爵咬牙硬生生忍著,打開電腦處理事情,用工作來轉移注意力。


    外麵房間的床|上,許佑寧也並沒有睡著。


    她在想,明天要怎麽套米娜和阿光的話,好知道穆司爵的傷勢究竟怎麽樣……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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