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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芸芸承認,她心動了。


    但是,她才不會輕易上當呢!


    “你這是一本正經的插科打諢。”蕭芸芸戳了一下沈越川的胸口,“我才不理你!”


    沈越川伸出手,若有似無的圈住蕭芸芸的腰:“真的不理我,嗯?”


    腰是蕭芸芸最敏|感的地方,沈越川明顯知道她這個弱點,故意一蹭一蹭的,蕭芸芸咬著牙對抗“邪惡力量”,沒多久臉就紅了。


    又堅持了一會,蕭芸芸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笑著倒在沈越川懷裏。


    沈越川惡趣味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還不理我?”


    蕭芸芸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完全不是沈越川的對手,隻能討好的抱住他,還來不及撒嬌,房門就再度被推開。


    這一次,出現在門外的是陸薄言和蘇簡安。


    剛才樓下等電梯的時候,蘇簡安剛好碰見宋季青。


    宋季青說,沈越川和蕭芸芸都醒了,他們直接進房間就行。


    可是宋季青沒說,進來後會看見這樣的畫麵啊!


    她是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拉著陸薄言走,還是若無其事的跟越川打招唿呢?


    蘇簡安還在權衡著什麽方法比較不尷尬,沈越川已經鬆開蕭芸芸,神色自若的指了指蘇簡安手上的保溫盒:“是早餐嗎?”


    蘇簡安愣了愣才迴過神,“啊,是。”


    沈越川摸了摸蕭芸芸的頭,“餓了吧?去刷牙吃早餐。”


    “噢。”


    蕭芸芸乖得像隻小寵物,下床溜進洗手間。


    蘇簡安挽著陸薄言走進房間,把保溫盒放到餐桌上,問沈越川:“今天感覺怎麽樣?”


    沈越川笑了笑,遞出一個安心的眼神,說:“我不發病的時候,和平時沒有區別,不用太擔心我。”


    “昨天我們都嚇壞了。”蘇簡安說,“特別是芸芸,我從來沒見過她那麽慌亂的樣子,她一直哭著問我發生了什麽,甚至不準宋醫生碰你。”


    沈越川的唇角勾起一個艱澀的弧度,“我能想象。”


    陸薄言走到蘇簡安身邊,說:“我去找henry了解一下情況,你呆在這兒?”


    “嗯。”蘇簡安點點頭,“你去吧,我跟越川聊一會兒。”


    陸薄言剛離開病房,蕭芸芸就從洗手間探出頭來:“表姐,你給我帶衣服沒有啊?”


    “帶了。”蘇簡安遞給蕭芸芸一個袋子,“是我的衣服,你先穿。中午我讓劉嬸去一趟越川的公寓,你們需要帶什麽,一會跟我說。”


    “好!”


    蕭芸芸明媚一笑,利落的關上浴室門,裏麵很快就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蘇簡安鬆了口氣,走迴病床邊,說:“芸芸的狀態還不錯,我以為她還會哭,準備了一肚子安慰的話來的。”


    沈越川笑了笑:“已經哭過了。”


    他的笑意,掩不住眸底的心疼。


    他說過不會再讓蕭芸芸為他而哭,可是,蕭芸芸有生以來的眼淚幾乎都是為他而流。


    蘇簡安看了眼身後的浴室,說:“越川,你一定要好起來。”


    女孩子的眼淚,永遠令人心疼。


    最令人心疼的,是那種不愛哭的女孩流下的眼淚,就像蕭芸芸。


    哪怕被人汙蔑收紅包,哪怕和沈越川兄妹戀緋聞爆發,讓她遭受空前的輿論壓力,蕭芸芸也隻是在電話裏跟蘇簡安哭過一次。


    但是昨天晚上在mitime,蕭芸芸就像要流光這輩子的眼淚,哭得讓人抽著心的替她感到疼。


    這輩子,蘇簡安再也不想看見蕭芸芸難過流淚了。


    沈越川點點頭:“放心,為了芸芸,我不會輕易放棄。”


    蘇簡安說:“越川,我們會陪著你。”


    沈越川來不及說謝謝,蕭芸芸已經洗完澡,不緊不慢的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昨天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她的臉色不怎麽好,但洗了個一個澡,她看起來總算精神了一些。


    蕭芸芸徑直走到沈越川的病床前,說:“你用藍色那把牙刷,幫你拆開放在杯子裏了,去刷牙吧。”


    “好。”沈越川起身,摸了摸蕭芸芸的頭,“你先吃早餐。”


    說完,沈越川進了浴室。


    蕭芸芸倒也聽話,摩拳擦掌的朝著餐桌走去,很熟練的打開一個個保溫盒,使勁唿吸著食物的香氣,一臉滿足的說:“小籠包廚師叔叔做的,粥是表姐熬的。”


    蘇簡安走過去,本來是想誇一下蕭芸芸的眼力,卻看見她手上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她沒記錯的話,昨天越川沒把戒指帶到芸芸手上就暈倒了。


    蘇簡安托起蕭芸芸的手,好整以暇的看向她:“不打算跟我說說怎麽迴事?”


    蕭芸芸甜蜜的抿了抿唇角,一五一十的向蘇簡安交代早上的事情。


    當然,那句“你不幫我把戒指戴上,大不了我自己戴”,她自動忽略了。


    蘇簡安了然一笑:“難怪心情這麽好,原來是大功告成了。”


    “嗯,是的!”蕭芸芸點點頭,“雖然過程有點驚險,但是,我和沈越川確實是未婚夫妻了。”


    “芸芸,”蘇簡安柔聲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陪著沈越川治病啊。”蕭芸芸努力擠出一抹笑,用平靜的語氣說,“沈越川生病很久了,他一個人做了很多檢查,我不能讓他繼續一個人了。以後,他經曆什麽,我也經曆什麽。不管發生什麽事,無論結局會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他。”


    蘇簡安笑了笑,抱了抱蕭芸芸:“你要一直這麽堅強,我們會陪著你們。永遠都不要忘記,我們是一家人。”


    蕭芸芸心底一暖,眼睛瞬間就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傳過來。


    蕭芸芸忙眨了幾下眼睛,把淚意逼迴去。


    沈越川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察覺,隻是看見早餐還好好的,蹙著眉看向蕭芸芸:“怎麽不先吃?”


    蕭芸芸笑了笑:“等你啊。”


    沈越川知道她已經餓了,夾起一個小籠包送到她唇邊:“快吃。”


    蕭芸芸笑得眉眼彎彎,吃得一臉滿足,好像沈越川喂給她的不是小籠包,而是罕見的饕餮美味。


    蘇簡安突然覺得,她是多餘的,哪怕她把自己當空氣,她也是一抹多餘的空氣。


    她拿起包包,離開房間,果然,蕭芸芸完全沒有發現。


    蘇簡安走出套間,陸薄言剛好迴來,她走過去挽住陸薄言的手:“走吧。”


    陸薄言疑惑了一下:“這麽快走?”


    蘇簡安笑了笑:“我們就是進去當電燈泡,越川和芸芸也看不見我們。”


    陸薄言明白過來什麽,牽起蘇簡安的手,帶著她下樓。


    出了電梯,一陣寒風吹來,蘇簡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陸薄言替蘇簡安整理了一下圍巾,把她的脖子圍得密不透風,捂住她的手:“很冷嗎?”


    “還好。”蘇簡安說,“隻是不太習慣天一下子就轉冷了。對了,henry怎麽說?”


    “已經確定對越川的治療方案。”陸薄言說,“但是,這種療法沒有人試過,henry也不能保證百分百對越川有用。就算有用,越川最後也還是要做手術。”


    蘇簡安盡量學習蕭芸芸的樂觀,往好的方麵看:“不管怎麽說,越川至少有康複的希望,對嗎?”


    “嗯。”陸薄言點點頭,“可以這麽說。”


    “這樣就夠了。”蘇簡安說,“我們有最厲害的專家團隊,還有宋醫生這個‘神助攻’,越川一定會好起來。”


    “簡安,不用擔心。”陸薄言撫了撫蘇簡安被風吹得有些涼的手,“越川不會輕易放棄,我們更不會。”


    蘇簡安點點頭:“你去上班吧。”


    “錢叔先送你迴去。”陸薄言拉開車門,示意蘇簡安上車。


    “你呢?”蘇簡安好奇的看著陸薄言。


    “公司的司機來接我。”陸薄言吻了吻蘇簡安的唇,“太冷了,你先迴家。”


    “我陪你等司機過來。”蘇簡安笑了笑,“你在這兒,我就不冷。”


    陸薄言牽著蘇簡安往裏麵走了幾步,有圍牆擋著風,再加上室內吹出來的暖氣,空氣中的寒意總算稀薄了一些。


    陸氏的司機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鍾就趕到醫院,陸薄言卻不急著上車,看著蘇簡安的車開走,他才坐上公司的車子,讓司機送他去公司。


    這時,蕭芸芸才發現蘇簡安不見了,“咦?”了一聲:“表姐呢?”


    沈越川說:“迴去了。”


    蕭芸芸怎麽都想不起來蘇簡安迴去了這件事,抓了抓頭發:“我吃斷片了?”


    沈越川夾著一個小籠包,說:“最後一個了,你要不要?”


    “要!”


    美食當前,蕭芸芸瞬間就忘了蘇簡安的事情,張嘴吃了最後一個小籠包,拿來手機,編輯了一個清單出來,準備發給蘇簡安,讓劉嬸照著清單幫她和沈越川收拾行李。


    發出去之前,她先讓沈越川看了一下,“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麽要帶的。”


    陸薄言在清單的最後加了一項:筆記本電腦。


    “你帶電腦過來幹嘛?”蕭芸芸作勢要把最後一項刪了,“你已經生病了,不準工作!”


    沈越川抓住蕭芸芸的手:“不是工作,隻是偶爾需要處理一些事情。”


    “那也不行!”蕭芸芸出乎意料的強勢,“henry說了,你要好好休息。”


    沈越川扣住小丫頭的後腦勺,咬了咬她的唇:“我有分寸,嗯?”


    蕭芸芸主要是想到,陸薄言應該不會給沈越川安排太重的工作,終於勉強“嗯”了一聲。


    沈越川滿意的吻了吻小丫頭:“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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