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後續就是李重保留了當時剩下的紅酒,提供了監控,助力餘楓丹追究白可君的違法行為,白可君方的公關部費了好大力氣和餘楓丹達成了和解。


    餘楓丹迴機場前,在t大教研室跟易澤寒告別:“學長,我還是不後悔那天跟你表白,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對吧?”


    當時,易澤寒沒有迴答她,因為對他而言,喜歡就一定要得到,他的這種想法其實就和白可君一樣,隻是他是被偏愛的一方。


    雖然白可君提出了和解,但他在公眾前的形象已經難以挽迴,易澤寒也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找人斷了他手上所有的投資和片源,隻剩下一些他看不上的、沒有油水的小製作,這也不算是趕盡殺絕。


    明諾涵手上的那部電影的後期製作已經接近了尾聲,下麵就等著送審、宣傳、定檔,所以還是受了牽連,不得不往後延期:“哎,害我損失了多少票房。”


    “多少票房?我補給你。”易澤寒看著電腦上的股票漲跌毫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我們團隊的努力,那可是我的心血。”


    易澤寒關上了電腦,看著坐在他辦公桌上喝拿鐵的明諾涵,苦不堪言:“所以你就打算任由別的男人欺負你男人?”


    “我沒有這麽做,你的良心呢?”


    她可是為了他去找了白可君算賬,結果他不但不領情還冤枉她,生氣的挪動著臀部,從桌上跳了下來,抱著拿鐵走到了一邊。


    這小家夥太不經逗了。


    走到沙發前,偷偷迴頭看到了一臉壞笑的易澤寒,她又折返,拿過了他放在一邊的手機:“查崗,我要看看你的良心被哪個狐狸精給啃了。”


    對明諾涵來說,她很喜歡和易澤寒的相處模式,不管是誰查誰的手機,雙方都大大方方、光明磊落,不過,她對易澤寒有一點,表示很抗議:“以後不能看我的閨蜜群,對女人的私房話感興趣的男人,八成都是變態。”


    在閨蜜群裏,談論的都是些不太好意思的話題,比如,她曾經問過寧文她們:“第一次疼不疼?”


    他要是看了之後不發表言論,明諾涵倒也覺得無所謂,問題就在於,他看完之後還厚顏無恥的調戲她:“第一次疼不疼,你問她們沒用,要自己體驗才知道,恩?”


    說得這麽赤果果,讓人的臉麵往哪擱,所以她才下了死命令:“不許看閨蜜群。”


    本來她也沒打算看他手機,隻是看到他那副欠揍的表情,來了一個激情查崗,他的微信對話框的界麵,總是有很多未讀消息的紅點,甚至有的消息從來就沒有看過,但她始終都是他的置頂。


    全是工作消息,給她看她都沒興趣,明諾涵轉移方向,打開了淘寶,反正他的銀行卡密碼她也知道,剛好她最近比較窮,必然要把握住機會買買買。


    逛淘寶其實也能暴露出很多信息,以前微博上就有人評論,有一個男人跟小三買孕期用品,結果沒有刪記錄,被老婆給發現。


    不過查購物車對易澤寒不適用,他這種人要是鐵了心的背叛她,出去鬼混,她攔不住,他也用不著鬼鬼祟祟。


    但她還是點進了“待發貨”、“待收貨”,因為他從來不會花太多時間在電子購物上,可是上麵的數字加起來有十幾件。


    一點開發現,裏麵的東西全是她賬號裏收藏的東西,她想買的健身服、香水、還有她想給他買的按摩椅:“這個按摩椅,我準備買來送給你,剛好你買了,給我省了一大筆錢。”


    “我不介意退貨。”


    “想得美。”明諾涵本來想用他的卡買買買,結果他發現了,把她想買的東西全給買了,在明諾涵的眼裏,在意細節的男人會加分,照這麽算的話,他已經滿分爆表,還來不及感慨,手機上方彈出了一條消息,是他爸的微信。


    明諾涵把手機還了迴去:“你爸喊你迴家吃晚飯。”


    他看著電腦,沒有迴信的打算,明諾涵轉過他的辦公椅:“長輩發信息,不迴不禮貌,你到底迴去麽?”


    晚上,她早就定好了一家法式餐廳,正在公司等著他下班,現在看來,吃不成了,他嫌她礙事,把她推到了一邊:“不迴,晚上我家寶寶約了我。”


    明諾涵替他迴了微信,然後把手機放到了原位,還提醒他早點迴家,他拿起手機一看,她迴複的是:“好,我一下班就迴。”


    手機被他扣在了桌上,眉頭皺起:“你不是很想吃那一家的法餐麽?”


    “這次吃不成下次再去,以後有的是機會,本來你就忙,應該多迴家看看。”


    她想迴,可是她的家早就不是當初的家。


    “那我不管,是你迴的消息,所以你得跟我一起迴去。”


    他的流氓邏輯真是一套一套的,她拿他沒轍:“你們一家人吃飯,我去湊什麽熱鬧?”


    “小妞,你今晚得跟爺走。”


    前幾天跟柯競他們聚餐,劉敏作為其中的唯一一位女性,劈頭蓋臉的把他給指責了一通:“你們男人就是自私,嘴上說為了她好,怕她沒準備好,可是你都不問她就擅自做主,她相信你是她的事,但你怎麽做是你的態度,你憑什麽覺得你就一定是為她好?這要是我,我會覺得你不敢主動讓家長知道我們的關係,那就是有問題。”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易澤寒強勢的開口:“沒有商量的餘地,現在乖乖去沙發上坐著幹自己的事情,等我下班跟我走。”


    “那如果我就是不去呢?”


    他還能把她綁去不成?大不了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明諾涵以前很討厭動不動就在男人麵前裝可憐撒嬌的女人,結果自己親身實踐,覺得頗有奇效。


    “那更好,我們迴家,做運動。”


    他還沒把她怎麽樣,她就覺得大腿一軟,跑迴了沙發上,這下他可以專心幹活了。


    晚上提前下班,易澤寒帶她去給易暉和郭文買了些東西,然後交給了明諾涵,她從包裏翻出了兩支口紅,選了選,最後塗上了低調的豆沙色。


    易澤寒的家市中心的兩層小別墅,而易暉的房子位於僻靜的三環附近,是不依靠任何小區的獨立別墅,門鈴響,開門的是管家,一個大約四十出頭的男人:“易少,你迴來了。”


    全木質結構的家裝,古色古香,暖黃色的燈光,以及那旋繞著的樓梯,跟易澤寒家性冷淡的風格相比,簡直毫無共同點,但和小說中名門望族的住宅相差無幾。


    管家看到了易澤寒,連忙在客廳敲開了書房的門:“易先生,易少迴來了。”


    易暉放下老花鏡從書房出來:“太太呢?”


    “太太和王太太做頭發去了,估計也快迴來了。”


    以前和易澤寒相處,明諾涵隻知道他雖然有錢但看上去也很正常,但這棟大別墅和管家,讓她沒有想到:“原來有錢人的生活真的和電視劇裏一樣,相似的房子,管家是標配…”


    “這是我爸媽的生活,不是我的,所以我才住易然那附近,不是麽?”


    “那我是不是也得叫你少爺?接下來你父母還會給你安排聯姻什麽的…?”明諾涵照著電視劇的劇情被動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然後會逼你生兒子,生不出來說不準還會讓你和別的女人生…”


    “你又在發揮你的想象力?”


    “電視劇裏都這樣,藝術源於生活。”


    易澤寒找出了鞋套,把她的包掛好:“那我跟那些人不一樣。”


    “不過也沒關係,不要低估我的戰鬥力。”


    易暉從樓上下來,在樓梯上就看見他的寶貝兒子蹲在地上給人穿鞋套,他寶貝兒子什麽時候給人幹過這種事?但是那雙腿,不像男人那麽壯,往下又走了幾層台階,這下看清楚了,是個女人;他易澤寒總算是開竅了?有女人要了?


    易暉懷著激動的心情走到樓下,掃了一眼明諾涵,明諾涵踢了踢易澤寒,放下了腳:“易檢好。”


    這張臉分明就很熟悉,易澤寒向易暉介紹她:“爸,這是我…”


    “這是你合作夥伴,紀錄片是明小姐拍的,對吧?你爸我還沒到那犯迷糊的地步,虧我大老遠的看著你倆,還以為你給我帶了個女人。”原來是同事,搞了半天,他兒子還是沒人要。


    “聽到了麽?我爸說你不是女人?讓你平時不要對我那麽兇,這就是因果循環。”易澤寒在她麵前“控訴”著她,但眼神卻騙不了人。


    “小崽子,別陷害你老子,明小姐是明白人,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


    “都堵在門口幹什麽?”門口響起高跟鞋的聲音,郭文染了個頭發迴來了,看到兒子把明諾涵給帶迴來了,立刻就把明諾涵帶進了屋子裏:“這不是我兒媳婦麽?澤寒想通了,不把你藏著了?”


    明諾涵隻能在一邊尷尬的笑著,易澤寒把她從郭文身邊搶了過來,看著親密無間的兩人,易暉才意識到隻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裏,就連他的枕邊人都瞞著自己,這日子沒法過了。


    在飯桌上,易暉大力誇獎著明諾涵:“你拍的那部片子的我看了,感覺是在聽故事,把沉重的故事娓娓道來,並且能讓人留有思考的空間。”


    “謝謝易檢。”


    “澤寒把姑娘帶迴來,不是讓你說公事的。”郭文夾了一塊五花肉扔到了明諾涵的碗裏。


    “那怎麽了?不能說?好不容易有個人能陪我聊聊天。”


    為了避免易暉和郭文的唇槍舌戰,明諾涵打著圓場:“可以可以,您接著說。”


    “看見沒有,我未來兒媳婦都不介意。”易暉喝了瓶白酒,本來整個人都很高興,結果突然就耷拉下了臉:“你的紀錄片讓我想到了一個已故的同事,你的眼睛和他很像,清澈堅定,而且他也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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