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寒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射擊,清理著車前擋路的喪屍,“明諾涵,把腦袋拿出來。”


    這個姿勢容易讓他不純潔的想入非非。


    快到了門口,明諾涵把腦袋從易澤寒的毛衣裏拿了出來。


    那些扮演喪屍的npc,知道他們即將到達出口,可依舊步履蹣跚的跟著他們,做戲要做足。


    明諾涵在車上站起身衝他們揮了揮手:“感謝各位大哥不殺之恩。”


    真人扮演的鬼,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具有自主性,他可以決定自己行進的速度。


    最前排的鬼作勢要跑起來,把明諾涵嚇的趕緊扭身再次拉開易澤寒的大衣擋著自己的臉:“都怪你,非要來。”


    易澤寒笑著把她從自己的大衣內拎了出來:“自己多話,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


    遊戲車,速度也就比喪屍步行的速度快一點。


    明諾涵聽到易澤寒要把自己丟下去,把羽絨服的帽子往自己的腦袋上一戴,低著頭就開始哭:“嗚嗚嗚,易澤寒欺負我。”


    地下通道的光亮很微弱,再加上明諾涵把頭低著,易澤寒開著車看不清她的臉:“我跟你開玩笑,你別哭。”


    “易澤寒說要把我丟下去喂喪屍,我害怕。”明諾涵拽著帽子不放,哭的胸腔一抽一抽:“我討厭易澤寒。”


    易澤寒最怕她哭,她一哭他的心就一緊,必須速戰速決。


    迴頭看了一眼,喪屍們的速度很穩定,暫時和自己拉開了一段距離,他把車停了下來。


    “你真的要丟我?”明諾涵感覺車停了下來,以為到了,偷偷露了一隻眼睛出來,結果發現還差十幾米,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趴上來,我背你。”


    易澤寒下車,來到副駕駛車門前蹲了下來,一路背著她小跑到了出口。


    一到出口,易澤寒慌張的把她放了下來,想讓她別哭,結果一拉開她的帽子,發現她在悶聲偷笑,虛驚一場:“這是誰欺負誰?”


    “我隻想欺負你。”明諾涵被他著急的表情感動,張開懷抱賞了他一個香吻:“欺負你一個人。”


    順著鬼區往前走,就走到了過山車麵前,這個東西明諾涵還是接受不了:“我認為不安全。”


    “所有遊樂場的設施都會定期質檢、定期維修質控,理論上不會有問題。”


    “理論是理論,沒有人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哪怕發生千分之一的幾率,那對於一個家庭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明諾涵和他討論著這個問題,雙方想法出現了分歧。


    易澤寒發表著自己的看法:“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風險,包括我們乘坐的飛機、汽車等交通工具,但我們不能為了風險的存在就畫地為牢,更何況,它有技術數據支撐。”


    “人們的生活離不開交通工具,所以隻能承受著由它帶來的風險,但過山車等刺激性遊樂項目屬於可規避風險。”


    討論歸討論,沒有必要執著於誰對誰錯,世間萬物不是每個問題都會有標準答案,易澤寒對明諾涵鼓了鼓掌:“我老婆就是優秀。”


    “誰是你老婆,少拍馬屁。”明諾涵看著眼前的過山車,又看了看高度,再次陷入糾結:“不過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


    易澤寒倒也不催她,讓她慢慢考慮,自己去旁邊買了兩根烤腸。


    買完烤腸迴來的路上,易澤寒單手從露天餐桌上抓了一把還未融化的雪捏成了雪球。


    明諾涵脖子一涼,雪球順著脖子滾進了她的帽子裏。


    她從帽子裏拿出雪球衝易澤寒扔了迴去,邊吃烤腸邊告訴易澤寒考慮的結果:“我可以嚐試。”


    明諾涵在刺激指數五顆星的過山車裏,選了一個看上去不那麽刺激的項目。


    安全裝置從腰側彈起,緊緊的束縛住了她的腰,同時頭部的拉杆也開始往下降落,她將它拉下,抱在懷裏。


    安全措施準備的差不多,明諾涵緊張地想看看身邊的易澤寒,但頭被安全措施給擋住。


    雖然雙方都看不見對方,但明諾涵看見了易澤寒伸出來的手:“深唿吸,跟著它的節奏。”


    明諾涵握著他的手,照他說的深唿吸。


    鈴聲一響,兩人的手還是放了開來。


    過山車開始緩慢爬坡上升,爬到最高處,停了下來,原地翻轉,頭開始朝下,她聽到了易澤寒的聲音:“閉眼,抓緊頭部的拉杆。”


    這是明諾涵最害怕的地方,易澤寒讓她喊出來,但她就屬於那種不管多害怕都不會叫出口的人,原因很簡單,丟人:“我要死了。”


    為了緩解她的恐懼,易澤寒一直在跟她說話,但她沒有心思迴話。


    倒立緩慢行駛了十幾秒後加速,直直的衝了下來,開始了第二圈,她短暫緩了幾秒:“如果我死了,你要記得我喜歡過你。”


    明諾涵今天又喊“老公”,又表白,看來以後得多帶她來才好:“別烏鴉嘴,不會有事。”


    在第二圈轉體朝下的時候,易澤寒說:“這次把眼睛睜開。”


    明諾涵想照做,但一想到下麵萬丈深淵,隨時會被摔成肉餅,反而把眼睛閉的更緊:“啊,我不行。”


    “小諾,相信我。”易澤寒短短的五個字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再次嚐試著睜開雙眼。


    睜開眼的瞬間有一過性的眩暈,後來俯瞰著下麵的一切景色,感歎著萬物的渺小,竟然不知不覺看著了迷。


    “小諾。”明諾涵半天沒有迴話,易澤寒有些擔心:“還好麽?”


    易澤寒正在焦急的等著她的迴答,結果聽見了她喊自己的名字,在她的語氣中他體會到了她的興奮。


    如果不是易澤寒給她耐心和勇氣,她永遠都不敢踏出這一步。


    她一下過山車就拉著易澤寒求表揚:“soeasy。”


    易澤寒寵溺的摸著她的頭:“好,表揚你。”


    中午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天空中又在開始降雪,雪勢不輸昨夜。


    “剛才坐過山車之前,你是不是拿雪球砸我了?”明諾涵甩開他衝進了雪中,攢著雪球扔他。


    一個瞄準,打中了易澤寒的心髒,打完就跑,朝著一旁的滑滑梯跑去。


    易澤寒拿著一個大雪球在滑滑梯下麵守株待兔,就像上次在這裏錄節目一樣。


    相同的場景相同的人,但他們彼此的身份變了,變的更加親密。


    “上次你還對我伸了手。”當時她坐在滑滑梯上,他在下麵等著她。


    易澤寒做出了和上次一樣的動作:“我永遠向你伸出自己的手。”


    明諾涵觸景生情,往下滑了幾十厘米,發現不太對勁,急忙用腳蹭住了滑梯兩側,摩擦刹車:“少忽悠我,我滑下去了你會拿雪球扔我。”


    明諾涵邊說邊往滑梯最上方撤退,屁股、雙腿和手靈活的配合著:“幸虧我機智。”


    雨雪天氣,明諾涵的腳有些打滑,一個打滑人就下滑到了滑梯的中央。


    她不拋棄不放棄還想往上蹬,結果直接被易澤寒給拽了下來。


    他手裏的大雪球砸上了明諾涵的屁股,她躺在滑梯上重申自己的觀點:“你們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易澤寒蹲在她身邊,勾了勾唇角:“那你想讓我怎麽珍惜你?”


    “我想讓你……”剛才易澤寒砸她的雪球,砸完她之後並沒有碎的七零八落,而是分成了三瓣。


    明諾涵故意拉長語調,伸手去摸離自己最近的一瓣,摸了半天,她摸到了!


    “讓我怎樣?恩?”眼前的易澤寒根本就沒想太多,一心追問著她、戲虐著她。


    明諾涵迅雷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扯住了易澤寒的毛衣領口,把它扔了進去。


    隔著一件單薄的襯衣感受著冰涼的雪花,透心涼,心飛揚。


    易澤寒抖衣服的空檔,明諾涵成功逃脫,邊跑邊攢雪球砸他。


    他的女人,翅膀已經硬了。


    元旦三天,明諾涵都基本上和易澤寒在一起,第一天從極度出來,易澤寒帶她去吃了烤肉,吃完烤肉易澤寒都把她送到了家門口,突然舍不得放她走。


    他沒讓明諾涵下車就把她拐到了自己家,明諾涵對著他打趣道:“這麽快就想剝奪我的私人空間?”


    易澤寒把明諾涵拽進家門,幫她放包:“你想要私人空間,我沒問題,但是,馬上就要過年了。”


    易澤寒家親戚朋友眾多,過年期間他要去好幾個地方走動,國內甚至國外。


    看到明諾涵突然的愁眉苦臉,易澤寒從玄關處拿起車鑰匙,穿好外套:“算了,我這就送你迴去,別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你過年留在武漢麽?”


    “武漢待幾天,再去上海和英國。”這樣一算至少半個月,易澤寒再次詢問她的想法:“還迴去麽?”


    “我得迴去拿換洗的衣服吧?”


    聽見明諾涵不走,易澤寒重新放下車鑰匙,脫了外套,為她換上了蠟筆小新拖鞋:“用不著。”


    明諾涵很喜歡易澤寒客廳裏的投影儀,兩人開始窩在沙發裏追劇。


    準確來說,是明諾涵逼著易澤寒陪她一起重溫電影《哈利波特》七部曲,茶幾上還擺著兩杯盧米酒莊的慕西尼紅酒。


    影片正精彩的時候,快遞到了,易澤寒看的正過癮,完全不想動彈:“小諾,去開門?”


    “敢使喚我,你信不信我劇透。”明諾涵嘴上這樣說著,但還是去開了門,兩大箱快遞摞在門口,完全提不動:“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


    易澤寒買東西隻顧著買,根本就不在乎多不多,拿遙控器點了暫停,把快遞抱進了房間,用小刀劃開了快遞盒。


    整整兩大箱,全是易澤寒給她買的東西。


    第一個盒子裏裝的全是護膚品和衣服,精確到她使用的每個品牌和尺碼;第二個盒子裏裝的是零食,覆蓋到她喜歡吃的所有產品。


    “你怎麽知道這些?”


    知道一部分不奇怪,怪就怪在他全部買對了。


    “護膚品是我昨天在你房間和浴室看見的,秋衣秋褲是我早上在你家陽台拿衣服的時候看見的;至於ck的內衣,我親眼見你穿過,而且,不止一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易教授的最佳製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易不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易不燃並收藏易教授的最佳製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