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明諾涵在超市往購物車裏搬運貨架上的食物,並對易澤寒說:“晚上我親自下廚。”


    易澤寒撇了一眼購物車,裏麵全是一些速凍食品:“你是不是還缺方便麵?”


    明諾涵低頭一看,竟然忘記了方便麵,在她去尋找方便麵的時候,易澤寒把購物車裏的速凍食品,一個一個拿了出來放迴原位:“想吃什麽?我來做。”


    “你還會做飯?”明諾涵有些不可思議,掰著手指數著心裏想吃的菜:“那我想吃煎牛排、可樂雞翅、青椒肉絲、五花肉、燒排骨…”


    在他的印象中,女人都討厭吃肉:“全是肉,你確定?”


    “你沒發現我瘦了麽?”明諾涵抱著他的手臂不撒手,劇組的飯不是燒不熟就是鹹的慌,以為鹽不需要花錢,讓人難以下咽:“我半個月沒吃肉,你是不是怕我長胖給你丟人?”


    確實瘦了,尤其是腰部的線條,她在刻意減肥,而減肥是為了多吃點,易澤寒見了分外尤憐:“別減肥,你很好。”


    看著易澤寒推著購物車往肉類食品那邊去,明諾涵在一次感歎自己的人格魅力。


    冷凍區的冷氣開得很足,明諾涵穿的是連衣長裙,有些凍腿,易澤寒讓她在冷氣櫃之外等著他。


    此刻他身上的那些清冷的、高傲的感覺統統消失、仿佛隻剩下了人間煙火氣,他的這一麵別人都看不見,隻有自己看得見。


    易澤寒買完肉就看見她站在一旁笑的像個傻子,有些不明所以,用手彈了彈她腦門:“傻了?”


    被此情此景觸動到的明諾涵,直視著他,非常認真的說道:“突然發現,我可能比想象中,更愛你。”


    這個表白來的猝不及防,當他反應過來時,明諾涵早就走到了零食區,易澤寒推車跟上:“寶寶,再說一遍。”


    以前寶寶這個詞基本都是自嘲,聽到易澤寒喊她寶寶的時候,並不肉麻,反而讓她覺得很溫暖、明諾涵害羞的移開臉。


    就在易澤寒覺得她有希望再開金口的時候,某人卻不按常理出牌:“喊寶寶,本寶寶也不說,這哪能天天掛嘴邊,錯過等下次。”


    易澤寒一手推車,一手比劃了一個“一”:“一杯奶茶。”


    明諾涵搖頭,一杯奶茶不會讓她出賣自己的原則。


    “十杯奶茶、十份提拉米蘇。”


    明諾涵思考幾秒,搖頭:“提拉米蘇熱量高。”


    “一輛寶馬760li。”易澤寒算是知道了為什麽周幽王會烽火戲諸侯,隻為博取美人一笑。


    明諾涵的眼神開始放光,烏溜溜的眼珠轉個不停,最後還是原則至上:“那也不行,我有錢。”


    她從包裏拿出易澤寒上次給她的附屬卡:“而且…我還有你的卡。”


    “……”易澤寒知難而退。


    迴到易澤寒的住處,他把車開到車庫,下車時左手提著超市購物袋,右手提著她的包,而明諾涵雙手抱著早上那束滿天星,獨自美麗。


    “鑰匙在哪啊?”明諾涵看他雙手不便,就騰出了一隻手往他的西褲口袋摸去,摸了摸他的大腿肌肉,趁機不停的揩油:“不在這邊?”


    任她這麽摸下去遲早要出事,易澤寒半彎腰,把左手的購物袋放到地上,從口袋裏把她那隻作亂的手抓了出來,徑自拿出鑰匙開了門。


    她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那可能是我手短,摸的不夠深。”


    易澤寒把購物袋放到桌上,趁著明諾涵在鞋櫃旁換一次性拖鞋,伸手將她困在了牆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間:“明小姐,你說我是流氓?你呢?嗯?”


    明諾涵最難以抵抗的就是他用氣聲說話,尤其是最後那兩個尾調上揚的語氣詞,她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脫下了身上那件屬於易澤寒的西服外套:“我是你的小流氓,你有什麽意見?”


    “沒有意見。”易澤寒隻覺得自己骨頭都軟了,語氣綿軟:“我的榮幸。”


    明諾涵看了一會電視,就閃進了廚房幫他打下手:“我不會炒菜但我切菜還可以。”


    她的刀工幹淨利落,絲與絲之間、肉與肉之間沒有任何粘連,時不時的問他:“這個是切片還是切絲?”


    那雙手用“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來形容都不為過。


    易澤寒覺得世界上除了她那雙白皙的雙手、纖細的腰肢、溫暖的擁抱、柔軟的嘴唇以外,再也沒有什麽更值得他去追求,更值得他向往的了。


    “圍裙有損易總光輝偉岸的形象。”明諾涵幫易澤寒係好圍裙,覺得有些滑稽,這根本就不是那個其他人麵前氣宇軒昂的男人,如果現場有外人,對方會認為這就是和諧的兩口子。


    炒菜這種事情明諾涵實在是幫不上什麽忙,無非就是他炒好一個菜,她就上前偷吃兩口,偷吃完覺得口渴,又跑到易澤寒酒櫃麵前打量一番,翻騰出一瓶1976羅曼尼康帝,可以用來壓箱底的紅酒。


    明諾涵直接拿出開瓶器撬了,都還沒來得及醒酒就喝了一小口,想起下午在電影院易澤寒對她做的事,決定也要主動出手調戲迴來,拿著高腳杯進了廚房,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不好意思,我隨手一拿就是價格不菲的1976羅曼尼康帝,估計等你做完飯我就已經全部喝光了,想要我留一口給你麽?”


    “這是最後一瓶…”易澤寒調小了火候,把她整個人托了起來:“給我喝一口。”


    明諾涵聽話的喝了一大口,然後吻上了易澤寒,可是她沒有掌握此法的精髓,嘴太小,喝了太多,被他的舌頭一鼓搗,差點把自己嗆死,易澤寒擦了擦嘴角的紅酒漬:“真甜。”


    甜個屁,明明是澀的。


    易澤寒將最後一個燒排骨起鍋,明諾涵負責幫忙端菜,色香味俱全,味道麵相都很好,尤其是牛排,外焦裏嫩,把明諾涵的胃俘虜的明明白白:“我真的太愛你……”


    “有多愛?”易澤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認真聽她接下來的話。


    明諾涵啃著肉,一個大喘氣:“…做的菜了。”


    吃了易澤寒這麽多肉,她良心上過不去,打算幫他洗碗幹點苦力,挽起袖子開始刷碗,易澤寒拉起明諾涵的手,捏了捏說:“傷手,放著我明天洗,我們現在應該抓緊這大好時光。”


    易澤寒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之後是一條tiffany雙環雙圈白金吊墜,他解開了明諾涵衣服最上方的兩顆紐扣,替她戴了上去,長度正好,吊墜落在她鎖骨處,他俯身親吻著:“我的呢?”


    “我很忙,哪有時間跟你買禮物。”


    “那可不行。”易澤寒把她抱到了餐桌上,擠進了她的雙腿間,他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就這單純的一個動作就感受到自己下身有了反應,這怎麽得了。


    明諾涵坐在桌上,視線不經意往下一瞟就看到了他鬥誌昂揚的下身,啃了啃他的耳垂:“你想怎麽辦?想吃我?”


    易澤寒倒吸一口冷氣,抬頭吻上了她的額頭、鼻梁、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他先在她唇邊摩擦了一陣,然後探進她口中,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按著她的後腦。


    他推高了她的內衣,明諾涵隻感到胸前一鬆,易澤寒迫不及待的握住了她的飽滿,輕輕地揉捏,他的力道讓她戰栗,讓他瘋狂。


    密密麻麻的襯衫扣使明諾涵失去了耐心,用力一扯就扯掉了幾顆扣子,不經意間觸碰到了男人胸前的敏感點,易澤寒的小腹往前抵了抵,身體開始不受意識的支配。


    就在她即將握住他的皮帶的時候,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理智最終戰勝了感性,聲音因為情\欲而變的嘶啞:“現在不是時候。”


    隨著他動作的停止,明諾涵也停了下來,嚶嚀一聲,雙眼蒙上了水霧一般的看著他,她在他的眼神裏分明看到了欲\望的存在。


    易澤寒冷靜了片刻,將她放了下來,替她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抱歉,我失態了。”


    他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襯衫,走進浴室,明諾涵用手扶住了門框:“衝涼會感冒。”


    易澤寒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了頓,她趁隙整個人擠了進來,關上門,看著他幽深的眼神和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很難受?”


    易澤寒視線刻意下移,明諾涵也跟著看了下去,答案是肯定的:“你說呢?”


    明諾涵滿臉緋紅的用手解開了他的西褲,易澤寒閉上眼皺了皺眉,求而不得的痛苦實在是太難受了,他想要她,但在內心裏告訴自己,進展太快了,在和她修成正果之前,他不允許自己胡來。


    “好點了麽?”明諾涵有些茫然,看他這幅樣子,不知道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也不知道該怎麽動作,她準備收手,易澤寒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別放開我,別…”


    她能感覺他的唿吸越來越急促,指揮著她的頻率越來越快,就在她麻木的時候,聽到了一聲男人野獸般的低吼。


    他遲遲不肯放開她濕潤的手,她也不催,等著他平複。


    “不止是小祖宗,還是小妖精。”易澤寒拿出了兩人的手,流水下衝洗後,擠上了洗手液,為她揉搓著雙手:“對不起,嚇到你了。”


    “這就是你的自製力?”明諾涵不經意間看到了鏡中的自己,滿臉嬌羞:“恩?”


    易澤寒拿了一個幹毛巾給明諾涵擦著手,聲音也由之前的嘶啞低沉恢複成了以往對她時的溫柔:“小諾,不要考驗我的定力,在你麵前我的定力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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