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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光降臨,時間迴溯。


    墨舞:「我們往後要做一對凡人夫妻,不再使用修為,不能靠著吸風飲露生活,隻能靠我們的雙手種地、打漁、打獵過日子。」


    墨舞:「你一天比一天瘦,我害怕,害怕你……」


    蘇:「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死就死個幹脆,這樣不死不活,別人看著累贅,自己看著也厭煩。」


    墨舞:「我,我去找那些先天聖靈,求他們用神血來治好你,你要是不活了,我也一定不活的……」


    蘇:「腳印,腳印!別下雪,別……」


    螭海龍吟,夏允之殤。


    夏允:「不。小蘇,我……我早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我騙了你,小蘇。我迴到……夏家之後,爹爹設計讓我……讓我來取你性命,他說,隻有你死了……才對夏家有利……我不答應,我,我怎麽能答應?」


    蘇:「姐姐,別說了。」


    夏允:「不,我要說。爹爹把我……逐出家門,夏家的人都,都說我是……不肖子孫,要,要削我姓氏。弟弟,我有句話……想問你。」


    蘇:「你說。」


    夏允:「人家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弟弟,你說爹娘到底……愛不愛我們?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


    蘇:「佛有何用?神有何用?普度眾生麽?都是笑話罷了。世間處處充滿黑暗,隻有自己渡自己,方是我生存之道。」


    那位少女便如花一般燦爛,也如一般快速凋零。


    少女的名字叫靈素。


    她的人生隻有短短七年。


    花開千樹,燦爛似火。


    當靈素凋零之後,也便有了千樹這個名字。


    千樹:「二爺爺,你認識這位大哥哥麽?」


    薑訟:「以前,你也認識的。」


    千樹:「以前?」


    三神山設伏。


    雖千萬人,吾往矣。


    蘇:「曾經,我有個族兄告訴過我,世間最痛莫過於鈍刀子割肉。我曾經品嚐過這種痛苦,那時候我年紀還很小,但我依舊記得。」


    夏秦:「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蘇:「別急,這裏沒有人打擾,我會慢慢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


    夏秦:「爹!娘!救我,快救我!他是個瘋子,他是個瘋子!」


    蘇:「夏允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我,她說,弟弟,人家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爹娘到底愛不愛我?」


    「嗬……知道麽?一個人得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對這個世界失望到了何種地步之後,才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仇人相見,母女反目。


    夏昭:「要殺便死,還何好說的,我隻恨生了這個數典忘祖的女兒。」


    夏允:「爹,你,你又何必如此……」


    夏昭:「想要我原諒,當然可以,你自殺吧!你死了也就不用夾在我們之間,我就當你還是從前的你,還是我的女兒。」


    蘇:「夏昭,你竟然讓自己女兒自殺,你……你還有沒有人性!」


    夏昭:「人性,哈哈……很值錢麽?人性能讓我變得富有,還是能讓我成為神祇?人性,嗬……狗屁不是!」


    夏允:「如果有下輩子,我們在相遇吧,我一定還會愛你,但我不要在做夏家的女兒了。小蘇,我們下輩子再見……如果人海中相遇,請你……一定要認出我。」


    時空迴流,來自曆史長河中的殺機。


    玄女:「好好的看著他,記住他的樣子。」


    墨舞:「任姐姐,你……你要帶他走?」


    玄女:「他是帝俊的後人,身上背負的責任比你想的更為艱巨,他這一生注定無法與你長相廝守。」


    今世前生,隔世相遇,一切皆有因果。


    蘇:「我……沒有經曆過你的生活,我問你,你今生……可活得痛苦?可曾快意恩仇?有人欺負你,你可曾不顧一切,將其斬殺?可曾善待過父母?可曾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你可與墨舞見過麵?和他結成了夫妻?」


    林燁:「為何有此一問。」


    蘇:「你這一生若活得不痛快,被人欺負不敢還手,那便是懦夫。你若沒有善待生你養你的父母,那便是不孝。有仇不報,有恩不還,那便是不義。墨舞為了你我,曆經兇險,幾次不顧性命,你若沒有和她結成夫妻,那……那便是對不起她。」


    「你若是這般無恥無義,不忠不孝之人,必遭我唾棄!我誓死也不願成為你!」


    林燁:「你放心。我林燁若是這樣的人,不用你唾棄,我自己也會唾棄自己。」


    無盡火海,恩怨糾纏。


    數年前。


    阮氏:「素素,你要找誰?」


    李素素:「還能找誰,找我夫君啊。」


    李再仙:「大白天的,又說夢話。」


    李素素:「我才沒說夢話。雖然他隻出現在我的夢裏,但我……」


    數年後。


    李素素:「你,叫什麽……名字了?我一時,忘了……」


    林燁:「我叫林燁。」


    李素素:「啊……是了。我隱約記得,我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認識你,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個夢。把手……手伸過來……讓我感覺一下你,你的溫度。」


    「嗯……暖和的,這樣就好,不要再變成夢飛走了。我害怕……害怕醒來見不到你……」


    另一片平行宇宙中,時間輪迴。


    「在課堂上睡覺,姚阡陌!虧你還是班長呢,放學寫一份檢討上來。」


    姚阡陌在夢中醒來,看著同桌的林燁,又看了看同班的這些同學,知離、殷尋煙、蘇青青、李詩萱、邱映雪……都在,李素素也在角落看著她微笑。


    不久後,姚阡陌寫了一份字條遞給班上所有人。


    「我要結婚了,對象是我同桌。」


    ————


    曆時兩年零一個月,最後一個字敲下,全書結束,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祝大家新年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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