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穢起身,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稟報說道。


    “殿下,還請您過目,這件事情,您要以太子的身份主持正義,臣不敢這個時候和您說朋友之情。”


    葉峰放下手中奏折,接過證據仔細查看。


    “這葉隆濤竟如此膽大妄為,簡直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裏,之前饒過了他父親,現在他又來和孤打擂台了。”


    秦穢拱手說道。


    “殿下,此事還望您為下官做主,下官一心為朝廷辦事,卻遭此橫禍,若不能討迴公道,那我這個署理縣令也就做不下去了。”


    葉峰怒聲道。


    “放心兄弟,我定不會讓你受此委屈,無法無天之人,若不嚴懲,朝廷威嚴何在!”


    不久,葉峰在朝堂上提及此事,葉隆濤卻百般抵賴,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太子殿下,這純粹是誣陷,我葉隆濤堂堂鎮國侯,豈會做出這等荒唐之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於我!”


    秦穢大聲斥責。


    “葉隆濤,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你指使手下縱火燒縣衙,妄圖謀害朝廷命官,此等罪行,天理難容!”


    葉隆濤死死盯著秦穢。


    “你一個小小縣令,也敢在朝堂上指責本侯,你這是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秦穢說道。


    “侯爺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縱火燒縣衙,危害朝廷官員,此乃重罪,我秦穢依法辦事,有何不敢!”


    葉峰說道。


    “此事必須嚴查,若屬實,定當嚴懲不貸,任何人都不得徇私枉法!”


    經過都察院的一番查證,葉隆濤的罪行再無辯駁的餘地,終被治罪。


    此事過後,秦穢在京城聲名大噪。


    一日,秦穢在京城街頭閑逛,本是想放鬆一下連日來緊繃的神經。卻不想,被一位官員攔住了去路。


    那官員斜著眼睛說道:“你便是秦穢?”


    秦穢拱手說道。


    “正是下官,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那人冷笑道。


    “哼,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竟也敢在京城出風頭,你可知這京城的水有多深?”


    秦穢說道。


    “下官做了該做的事情,何談出風頭,若人人都對不公之事視而不見,這世間還有何公理可言,不知道閣下是什麽人,為何會這麽說。”


    “正義?在這京城,權力才是正義,你這愣頭青,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彈劾了鎮國侯,就等著別人收拾吧,我是大理寺卿劉敬忠,是鎮國侯的門人。”


    秦穢正色道。


    “大人此言差矣,如果都是您這麽說,那這天下豈不亂了套。”


    劉敬忠惱羞成怒。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小心以後沒好果子吃,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秦穢大聲迴道。


    “下官一心為公,問心無愧,大人若要以權壓人,下官也絕不屈服!”


    劉敬忠氣得渾身發抖。


    “好,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我一個大理寺卿,收拾不了你一個小小的縣令,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不用混了。”


    就在秦穢打算迴瞿縣之時,大理寺的一隊官兵將驛站圍了個水泄不通。


    秦穢心中一驚,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一群官兵強行鎖拿而去,關進了大理寺的牢獄中,理由竟然是造反。


    “這簡直是汙蔑,我秦穢一心為朝廷,從未有過半點異心,何來造反一說,你們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天理何在!”


    此時,牢房外傳來劉敬忠笑聲。


    “秦穢啊秦穢,進了這大理寺的牢獄,可就由不得你,你就乖乖認罪,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劉敬忠,你這誣陷忠良的無恥小人,老天有眼,絕不會放過你這等惡賊!”


    劉敬忠冷笑一聲。


    “哼,報應?在這京城,我說了算,你就等著掉腦袋,你以為喊幾句冤枉就能改變你的命運?簡直是癡人說夢!”


    秦穢大聲反駁。


    “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沒有公理,你今天做的這些事情,早晚都會付出代價的。”


    劉敬忠對這話簡直是嗤之以鼻。


    “公理?在我這裏,我就是公理,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在這做著白日夢。”


    秦穢身陷囹圄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太子葉峰的耳中。


    葉峰怒吼道。


    “這劉敬忠簡直膽大包天,竟敢私自抓捕秦穢,還安了這麽個荒唐的罪名,他眼中還有王法嗎?還有我這個太子嗎?”


    身旁的太監嚇得渾身一顫,說道。


    “殿下息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畢竟劉敬忠是大理寺卿,背後或許有人撐腰,咱們不可貿然行動。”


    葉峰怒喝道。


    “從長計議?再等下去,秦穢恐怕性命不保,備馬,我要去大理寺,我倒要看看,這劉敬忠能張狂到何種地步!”


    說罷,太子葉峰帶著一隊侍衛直奔大理寺而去。


    劉敬忠見太子親臨,頓時慌了手腳點頭哈腰道。


    “太子殿下,您怎麽來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葉峰斥責道。


    “劉敬忠,你好大的膽子!為何無故抓捕秦穢?你可知他是我的人,是朝廷的忠臣!”


    劉敬忠說道。


    “殿下,這秦穢意圖造反,證據確鑿,下官也是依法辦事,不敢有絲毫偏袒啊。”


    葉峰斥道。


    “胡說八道!秦穢對朝廷忠心耿耿,一心為民,何來造反之說?你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你為了陷害他而捏造的謊言,立刻把他給我放了!”


    “殿下,這……這恐怕不合規矩,秦穢犯的是重罪,沒有聖上的旨意,下官實在不敢私自放人啊。”


    葉峰大聲道。


    “規矩?今天你不放人,我就奏明聖上,治你的罪,讓你知道誣陷忠臣的下場!”


    劉敬忠無奈之下,隻得唯唯諾諾地說。


    “殿下息怒,下官這就放人。”


    隨即,他讓人打開牢門,放出了秦穢。


    秦穢走出牢房,衣衫襤褸,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向葉峰深深行禮。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若不是殿下及時趕到,下官恐怕性命難保。”


    葉峰連忙上前扶起秦穢。


    “秦穢,讓你受委屈了,這劉敬忠我定不會輕饒,他如此肆意妄為,實在是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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