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齊周不敢耽擱,帶著太子衛隊一路快馬加鞭,直奔真定。


    樊城王府。


    葉之凡正悠然手持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身旁的錢多說道。


    “王爺,這次咱們可把那秦穢給收拾了,看太子還能如何蹦躂,隻要剪了他的羽翼,這太子之位遲早是您的。”


    葉之凡冷笑一聲。


    “哼,跟本王鬥,他葉峰還嫩了點,待我將這秦穢之事坐實,看他如何應對。”


    此時,一名手下急前來稟報。


    “王爺,太子的旗牌官齊周帶著太子衛隊前來,說要見您。”


    葉之凡將茶杯重重地放下。


    “他們來幹什麽?讓他們進來,本王倒要看看,這唱的是哪一出。”


    齊周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堂,拱手道。


    “樊城王,我奉太子之命,前來接秦穢公子迴京城,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葉之凡猛地站起身來。


    “什麽?太子的命令?本王憑什麽要聽太子的?他葉峰莫非以為自己是這天下之主了?”


    齊周舉起太子令牌。


    “樊城王,太子有令,若您不放人,就以違抗太子令之罪,將您關進大牢,還望王爺莫要自誤。”


    葉之凡怒吼道。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旗牌官,竟敢威脅本王?”


    齊周說道。


    “王爺,小的隻是奉命行事,請您不要為難小的,您執意阻攔,後果怕是您也承擔不起。”


    葉之凡說道。


    “哼,就算是太子令牌又如何?本王不放人,你們能奈我何?”


    齊周大聲說道。


    “王爺,您可要想清楚了,與太子作對,那便是與朝廷作對,與天下正義作對,屆時,莫說您這王爺之位,恐怕就連性命都難保!”


    葉之凡冷笑道。


    “後果?本王倒要看看,那葉峰能把本王怎麽樣。”


    就在雙方氣氛劍拔弩張之時,秦穢被兩名侍衛帶了上來


    “葉之凡,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你的惡行定會被天下人所知,你必遺臭萬年!”


    葉之凡怒喝道。


    “住口!你這階下之囚,還敢在此大放厥詞!”


    齊周見秦穢如此慘狀,心疼不已,趕緊快步走到秦穢身邊,關切地說道。


    “公子,您受苦了,小的來救您了。”


    秦穢望著齊周,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齊周,多謝你。”


    葉之凡見狀道:“你們別想這麽輕易就把人帶走。”


    齊周再次舉起令牌。


    “樊城王,您若再阻攔,休怪小的不客氣了,今日就算拚個魚死網破,小的也要將秦穢公子帶走!”


    葉之凡猶豫了一下,心中權衡利弊,知道此時與太子徹底撕破臉皮並非明智之舉,憤憤說道。


    “好,算你們狠,人你們帶走,但此事,本王絕不會善罷甘休!”


    齊周和太子衛隊帶著秦穢迅速離開樊城王府。


    三日後,太子葉峰率領一隊精兵抵達真定。


    葉之凡得知太子到來,心中頓時忐忑不安。


    葉峰未做停歇,直接來到樊城王府,葉之凡趕忙整理衣冠,匆匆出來迎接。


    葉峰剛一踏入王府,便怒視著葉之凡喝道。


    “葉之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誣陷忠良。你可知罪?”


    葉之凡狡辯道。


    “太子殿下,這其中定有誤會。或許是下麵的人辦事不力,弄錯了情況。”


    葉峰冷哼一聲。


    “誤會?證據確鑿,你還敢在此狡辯,你以為本宮是三歲孩童,能被你輕易蒙騙?”


    葉之凡低頭不語,額頭上冷汗直冒。


    葉峰繼續說道。


    “你為了一己私欲,陷害秦穢,真當本宮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無非是想借機打壓本宮,好讓你自己上位,但你這等卑劣手段,實在令人不齒!”


    葉之凡哀求道。


    “太子殿下,我……我知錯了,求您看在同宗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


    “知錯?你犯下如此大錯,若輕易饒過你,那國法何在?本宮定要嚴懲,以正視聽!”


    葉之凡連連求饒:“太子殿下,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網開一麵。”


    葉峰冷冷說道。


    “從今日起,剝奪你的王位,將你流放邊疆,你就在那荒蠻之地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


    處理完葉之凡,葉峰來到秦穢麵前說道。


    “秦穢,讓你受苦了。此次是本宮來遲,讓你遭此大難。”


    秦穢跪地叩頭。


    “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若不是殿下出手相救,秦穢怕是要命喪黃泉了。”


    葉峰連忙將秦穢扶起。


    “不必如此,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以後若再有人敢欺負你,本宮定不饒他。”


    葉峰輕輕拍了拍秦穢的肩膀,緩聲道。


    “秦穢,憑你的驚世才華,倘若在我這太子府任職,必定能夠成就一番非凡的作為,我可以直接賜予你從四品的職務,如此一來,你便無需再去曆經科舉。”


    秦穢說道。


    “葉兄,您的一番好意,我秦穢心領,我若為官,心中所願唯有通過科舉正途,憑借自身的真實本事去獲取功名。”


    葉峰帶著幾分不解。


    “秦穢啊,你可知這科舉之路何等的艱難險阻,充滿了無數的不確定性,又何必如此執拗,在我這太子府,隻要有我葉峰在,自會護你周全,讓你能夠盡情地施展抱負,一展宏圖。”


    秦穢再次鄭重迴道。


    “葉兄,我深知您是一心為我著想,這份深情厚誼我銘記,但倘若我走此捷徑,即便日後有所成就,心中也必定難以安寧。”


    葉峰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強求於你,但你一定要記住,隻要我葉峰尚存於世,你秦穢便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秦穢說道。


    “葉兄放心,隻要不嫌棄我秦穢出身卑微,我永遠都是你最忠誠的朋友。”


    幾日後,京城中舉辦了一場規模宏大的詩會,眾多文人雅士匯聚於此。


    葉峰與秦穢也並肩一同前來。


    詩會上,一位富家公子張遷說道。


    “聽聞太子殿下今日也在此處,不知可否賞臉與我等一同切磋切磋詩詞,以增雅興?”


    葉峰應道。


    “自然可以,能與諸位一同切磋詩藝,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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