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鄭重地將其遞到秦穢麵前,微笑著說。


    “老弟呀,這塊腰牌你且先拿著,日後若有人刁難你,你將它拿出,定比你現有的手段管用得多。”


    秦穢望著那腰牌,心中知曉這必是個極有用的物件,可他滿心疑惑,不明白葉峰為何會突然給自己如此貴重之物。


    於是,他趕忙推辭道。


    “葉兄,這如何使得?此等重要之物,小弟萬萬不能收。”


    葉峰說道。


    “老弟,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如此見外。這腰牌於我而言,能發揮的作用有限,在你手中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秦穢再次抱拳,說道。


    “葉兄厚意,小弟心領了。但無功不受祿,這腰牌小弟實在受之有愧。”


    葉峰臉色一沉,佯怒道。


    “秦穢,你若再這般推辭,咱們可就不是兄弟了!你讓我如何能放心迴京?”


    秦穢見葉峰動了真怒,心中感動不已,知道再推辭下去隻會傷了兄弟情誼,無奈之下,隻好雙手接過腰牌。


    “葉兄,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日後定不辜負葉兄的信任。”


    葉峰這才展顏笑道。


    “這才對嘛,老弟。”


    無奈收下腰牌後,秦穢小心翼翼地將其收好,然而,還未等他喘口氣,便又有麻煩找上門來。


    一日,秦穢忽然接到了縣裏書院方院長的傳信。那傳信之人急匆匆趕來,氣喘籲籲地說。


    “秦公子,方院長讓我傳話給您,端午節將至,書院要舉辦一次秀才文章大賽,所有秀才都必須參加,不得缺席。”


    秦穢聽了說道:“這大賽來得如此突然,我這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呢。”


    傳信之人忙道。


    “秦公子,小的隻是奉命傳話,方院長說了,此次大賽十分重要,您務必參加。”


    秦穢無奈地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你迴去告訴方院長,就說我隨時準備好參加。”


    傳信之人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秦穢暗自思忖,反正距離大賽還有好幾天,倒也不必在這上麵浪費太多時間,先把眼前的要緊事處理好再說。


    不久之後,縣裏傳來了驚人的消息。


    原來,劉子淩和臨縣的劉家少爺參與了劫走貢品的驚天大案。


    此事一出,震驚朝野,朝廷下令嚴懲不貸,這兩家人,無論是主犯還是從犯,都難逃被問斬的命運。


    在他們問斬的當天,縣城裏人山人海,喧鬧異常。


    遊擊營派來了眾多營兵前來維持秩序,以防出現意外,遊擊營的統領更是特意請示了監察官,讓秦穢作為副監斬官參與此次行動。


    秦穢身著官服,來到刑場。


    遊擊營統領走上前來,拱手說道。


    “秦大人,此次行刑,還望您多多協助。”


    秦穢迴禮道:“統領大人客氣了,職責所在,定當盡心盡力。”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劉子淩的家人在哭喊著,企圖衝破營兵的阻攔。


    劉子淩的母親嘶聲喊道。


    “冤枉啊!我兒是被冤枉的!”


    秦穢大聲喝道。


    “肅靜!證據確鑿,豈容你們在此胡言亂語!”


    劉子淩的父親怒目而視,吼道。


    “秦穢,你莫要得意!終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秦穢麵無懼色,冷冷地說道。


    “哼!犯了國法,就該伏誅。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


    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劊子手手起刀落,劉子淩和劉家少爺等人的首級滾落,現場一片死寂。


    等到這件事情徹底落下帷幕之後,秦穢本想在家裏好好休息幾日,可還沒等他清閑幾天,忽然來了一個縣令的師爺,自稱叫劉構。


    劉構一進門,便趾高氣揚地說道。


    “秦穢,我奉了葉峰大人的手令,之前劉子淩和劉少爺開的那兩處經營香皂和香水業務的店鋪,如今既然已經封掉了,那麽其剩下的東西和業務就全部由你進行接手。”


    秦穢心中疑惑,問道。


    “這是何意?為何會突然有此安排?”


    劉構斜睨著秦穢,說道。


    “這是葉大人的命令,我等隻需照辦。你莫要多問,隻管接手便是。”


    秦穢心中不悅。


    “如此重要之事,豈能這般草率?總得有個合理的說法。”


    劉構冷笑一聲。


    “哼!秦穢,你莫要不識好歹。葉大人的決定,豈容你質疑?”


    秦穢據理力爭道。


    “並非質疑,隻是此事來得蹊蹺,總得讓我明白其中緣由。”


    劉構不耐煩地說。


    “哪來這麽多廢話!讓你接手你就接手,否則,小心葉大人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秦穢說道。


    “你休要拿葉大人來壓我,我自會向葉大人求證此事。”


    劉構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秦穢,你好好想想,這可是個肥差,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莫要因一時固執,錯失良機。”


    秦穢不為所動。


    “我秦穢行事,隻求問心無愧。若此事不合情理,我斷不會接受。”


    劉構見秦穢油鹽不進,隻得悻悻離去。


    這下子,縣裏的牛鬼蛇神們徹底害了怕。他們根本不知道秦穢和葉峰到底是什麽關係,私下裏議論紛紛,猜測不斷。


    “這秦穢定是葉大人的親信,否則怎會如此受器重?”


    “說不定秦穢掌握了葉大人的什麽把柄,葉大人才會這般照顧他。”


    “或許秦穢有什麽通天的本事,讓葉大人都另眼相看。”


    總之,各種傳言滿天飛,眾人對秦穢越發敬畏,都覺得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瞿縣這陣子風雲變幻,張縣丞被嚇得猶如驚弓之鳥,噤若寒蟬。


    他那平日裏在縣城中飛揚跋扈的兒子張旭,迴到家中卻是一肚子的不服氣,滿心的憤懣無處宣泄。


    張旭瞪著眼睛,怒氣衝衝地衝著張縣丞發牢騷。


    “爹,那個秦穢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就不信這個邪,憑什麽咱們要怕他?我早晚要尋個絕佳的機會,把他狠狠收拾一頓,讓他知曉我的厲害,看他還敢在咱們麵前耀武揚威!”


    張縣丞一聽,瞬間火冒三丈,順手操起身旁的棍子,朝著張旭沒頭沒腦地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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