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沫雪吃完飯迴去之後,倪溫瑜突然急匆匆的迴來:“梨花,快,跟我走一趟。”


    蔣梨花見他腳步淩亂,慌裏慌張,急忙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我大師兄受傷了,白老頭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倪溫瑜提著她的醫藥箱拉著她就走。


    自背完本草經,蔣梨花就跟著白老頭正式學醫之後,為了方便就做了一個醫藥箱,在空間訂購了一些常規了醫療用品裝著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還未走到書院,就被三個黑衣人圍住,這裏是一處小巷子,估計對方已經盯了他們許久,特意選了這個地方下手。


    倪溫瑜急忙把蔣梨花護在身後,“你們是誰?”


    “哼哼,我們是來取你命的人。”語畢,三人一起出手朝他們進攻。


    對方顯然不知道倪溫瑜的實力,衝上來時一個不備被倪溫瑜直取喉嚨。


    另外兩個嚇了一跳,他們以為倪溫瑜隻是一個文弱書生,就算學了點武也不至於這麽厲害,沒想到他們太低估他了。


    “速戰速決,一起上,先把他殺了,再殺這個女人。”其中黑衣人說道。


    兩人招招狠戾,誓要把倪溫瑜置於死地。


    蔣梨花在一旁那著麻醉針隨時準備偷襲,機會來了,倪溫瑜把一個黑衣人打退,她瞬間衝上去給他紮了一針。


    被紮了一針的黑衣人根本沒把蔣梨花放在眼裏,冷不丁被紮,迴頭罵道:“臭女人,你以為一針就能紮死我嗎?等下有你好受的。”


    “哼,等下你就知道了。”蔣梨花話才完,就見那黑衣人直愣愣的站著抬不起手來了。


    他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她:“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麽?”他被紮到肩膀,現在他整個半身子都失去知覺了。


    “小心這個女人,她會使毒。”黑衣人喊道。


    他這一聲大喊,驚到另一位黑衣人,那人一走神,被倪溫瑜一劍封喉了,死時眼睛瞪得鼓鼓的。


    “梨花,你沒事吧?”倪溫瑜急忙跑到蔣梨花身邊檢查她是否受傷。


    蔣梨花搖搖頭:“這個人怎麽辦?”


    “我拖著他走,等他醒了拷問一下幕後主使者是誰。”說罷,倪溫瑜上前一腳把他踢暈,拖著他走


    到書院時,龍天羽已經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蔣梨花搖搖頭,怎麽兩次見到他他都是重傷?倪溫瑜留在外麵守著,蔣梨花開始給龍天羽止血縫傷口。


    這次依舊是外傷。


    傷口極其駭人,從肩膀處一直劃到腹部,長長的一條口子,要是再深點,肚皮都要被劃開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麽一路堅持跑到這裏來的?


    要是換作平常人恐怕還沒流血而死就先痛死了。


    先給他的傷口用藥水消毒後,用羊腸線把他的傷口慢慢縫合。


    這次比第一次處理傷口嫻熟多了,縫得也不似第一次那般歪歪捏捏。


    縫合之後又用無菌紗布把傷口包紮起來。


    做完這些,蔣梨花已是大汗淋漓。


    保持一個姿勢久了身體有些僵硬,手臂微微發抖。


    她坐下喝了一大碗水,又歇了會才緩過來把倪溫瑜叫進來。


    倪溫瑜一進來就急忙問道:“怎麽樣了?梨花。”


    “傷口嚴重,已經處理好了,我守著他,隨時看看他的情況,萬一發燒了我好及時處理。”蔣梨花擔憂道。


    傷口太大,她就怕發炎。


    倪溫瑜點點頭,見她滿臉疲憊,心疼道:“梨花,你先趴會兒,我看著大師兄。”


    “嗯。”蔣梨花趴在桌子上眯著了。


    剛才為了給龍天羽縫合傷口,點了不少蠟燭照亮。


    蔣梨花眯著之後,倪溫瑜起身吹滅了屋裏多的蠟燭,隻留了一支。


    燭光搖曳,他把自己的外裳脫下來披在蔣梨花背上。


    蔣梨花醒來時,看到倪溫瑜正坐在蠟燭旁看書。


    “醒了?”倪溫瑜聽到他的動靜,抬頭輕聲問道。


    “嗯,你也休息會兒吧,這裏我來守著。”蔣梨花說道。


    “我不累。”倪溫瑜望著蔣梨花神情糾結,欲言又止,手指輕點的桌麵。


    “怎麽啦?”蔣梨花開口問道:“你有什麽事情就說。”


    “梨花,我打算擇日上京。”頓了頓,他還是問出口:“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要一起去啊。”蔣梨花脫口而出。


    倪溫瑜頓時笑逐顏開。


    這時,蔣梨花才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對倪溫瑜產生了感情了,自己從來沒想過和分開,他們早已成為對方不可或缺的另一半了。


    想到這裏,蔣梨花突然心跳加速,臉紅了。


    前世忙於工作養活自己,讓自己活得更好,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人。


    今生也如此,隻不過這次有人陪她一路同行了。


    “梨花,我喜歡你,我希望我們可以共度一生,永不分離。”


    倪溫瑜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蔣梨花羞紅了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不知道何時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便得如此強硬了。


    “梨花,你為什麽不看著我?你不喜歡我嗎?”倪溫瑜的語氣有些失落。


    “沒有.....隻是.....”蔣梨花想起她初到這裏時,她問過倪溫瑜為什麽對她那麽好,那時他說是因為她小時候救過他。


    可是小時候救他的是原來的蔣梨花,並不是她。


    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她希望她能和他坦承相處。


    蔣梨花很糾結要不要告訴他。


    萬一,他喜歡的是原來的蔣梨花,而不是她呢?


    如果告訴他,他是否會害怕?


    蔣梨花突然腦子有點亂。


    倪溫瑜見她擰巴著臉,問道:“梨花,你在想什麽?”


    “你喜歡從後山迴來之前的我,還是之後的我?”蔣梨花折中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我希望你認真的迴答。”


    倪溫瑜陷入迴憶,隔了好一會兒。


    他才說道:“喜歡之後的你,在後山救你之前,其實我們並沒有見過幾次,我隻是記得你的恩情。”


    “因為恩情而救你,又因為和你相處時,發現你的與眾不同而深深被你吸引。”


    “所以,喜歡的是之後的你。”


    聽到這裏,蔣梨花略微鬆了口氣,“如果,我說原來的蔣梨花其實已經死了,現在的我不是原來的蔣梨花,你信嗎?”


    略微思索一下,倪溫瑜開口道:“雖然很匪夷所思,但我相信。”


    “其實我很早就懷疑過,因為前後差別太大了,更別說你拿出的那些東西,都是世上沒有的。”


    “隻是這種事情實在匪夷所思,我無法理解,想不所以然來,所以我隻要知道你就是你就夠了。”


    聽完他說的話,蔣梨花已是淚流滿麵。


    她很感恩身邊有這樣一個人陪著她,即使知道了她的奇怪之處,也沒有拆穿她,沒有遠離她,還處處為她掩護。


    倪溫瑜走過來摟住她。


    “獨自一個人守著這個秘密一定很辛苦吧?對不起,我該早點和你說的,怪我太自私,怕你知道後離開我。”


    蔣梨花在他懷裏哭了好一陣,才停下來。


    “不怪你,畢竟這種事情放誰身上都難以置信。”


    倪溫瑜憐惜地為她擦氏眼淚:“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蔣梨花把她的來曆和生活21世紀的事情一一講給他聽。


    倪溫瑜聽了久久沒有迴神。


    蔣梨花說的世界,刷新了他的認知。


    原來人是可以飛上天的,可以到月亮上麵和其他星星上麵去。


    還有人與人之間就算相隔千萬裏也可以通話,就像麵對麵說話一樣。


    她的那個世界太神奇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你來自那麽一個美好的世界,剛到梨花村時,想必很不習慣吧?”


    蔣梨花點點頭,隨即附耳和他嘰裏咕嚕的說她空間的事情。


    倪溫瑜聽後更是瞪大雙眼看著她,下巴都要驚掉了。


    “梨花,謝謝你這麽大的本事還沒有嫌棄我,和我一路走到現在,以你的本事,其實你到哪裏都可以活得很好,你卻一直和我呆在這裏。”


    說著,倪溫瑜又動情的抱著她。


    “梨花,我現在好害怕你離開我。”


    蔣梨花拍拍他的背,“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你這個問題,我用一生來迴答你。”


    床上養傷的龍天羽實在忍不下去了,真是人在床上躺,狗糧天上來。


    他睜開眼睛,沒好氣道:“你們夠了,沒看到我還在床上養傷嗎?”


    蔣梨花兩人聽到龍天羽的聲音,頓時像被抓包的小情侶一般,馬上分開,自動保持距離。


    倪溫瑜訕訕開口道:“大師兄,你醒啦,什麽時候醒的?”


    “剛醒,怎麽?醒來的時候不對?”龍天羽瞥了他一眼。


    “沒有沒有,正是時候,大師兄,你感覺怎麽樣?傷口痛嗎?”倪溫瑜急忙轉移話題。


    “你問的是什麽話?”龍天羽白他一眼,“你試試這麽大傷口痛不痛?”


    蔣梨花上前摸了摸龍天羽的額頭,隨後端了碗水過去,把消炎止血藥拿給他吃了。


    龍天羽沒有遲疑,爽快的吃了下去。


    雖然時隔三年,但他依然記得第一次受傷時,蔣梨花給他吃的藥片。


    那次他傷好的很快,傷口也沒有感染發炎,恢複的很好,他覺得那次的一萬五千兩花的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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