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有證據,還容得這個丫頭在他麵前放肆?


    他陰沉著臉道:“你想怎麽樣?”


    蔣梨花冷笑:“我想怎樣?裏正你看我房子被燒了,不該賠錢嗎?”


    賠錢?


    裏正愣了一下,她那麽有錢還要他賠?


    “若不是你害得蓉兒這樣,她也不會來燒你房子,你害了她一生,你現在還要我賠錢?”


    蔣梨花厲聲道:“裏正,我說過了,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看著此時的蔣梨花,裏正眼裏多幾分疑惑。


    他之前也覺得奇怪,但事不關己,他沒有認真想過。


    現在看來這蔣梨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他以前也是見過幾次蔣梨花,那時候的她總是縮著腦袋,膽小怕事。


    和現在自信又張揚有心計的蔣梨花,完全是兩個人。


    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不賠錢也可以,但黃迎蓉必須盡快嫁出村子,免得她又惹出事端,我不會沒次都這麽輕易放過她的。”


    蔣梨花不知道這個老家夥心裏在想什麽。


    她和倪溫瑜還要在村子裏生活,關係鬧太僵也不合適。


    裏正聽了沒有出聲反駁。


    蓉兒現在完全走火入魔了,她又對付不了蔣梨花,留在村子裏遲早要完。


    把她嫁出村子是最好的辦法,他也正有此意。


    “不用你說,留在村裏裏遲早被你害死,我會盡快把她嫁出去的。”


    裏正語氣不善。


    蔣梨花注視著他:“裏正,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了她,但我為什麽害她,你想過嗎?”


    “我一向不主動找事,希望裏正不要執迷不悟,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裏正聽完沒有說話轉身離開,走到人群中,帶著傻站著的黃迎蓉走了。


    村民們大概已經猜到真相了。


    如果是黃迎蓉的話,他們還是相信裏正能管住她,不讓她出來亂搞事情的。


    裏正帶著人走了,蔣梨花也沒有說話。


    大家也就慢慢散了。


    裏正家。


    “跪下。”裏正一聲怒吼。


    “我不是叫你不要去惹她嗎?你怎麽答應的?”


    黃迎蓉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爬到裏正腳下抱著他的腿:“爺爺,我不甘心啊!”


    “哎。”裏正重重的的歎了口氣。


    怪他以前太放任她對倪溫瑜的感情了。


    一個無父無母的窮小子,靠自己活下來,還考上秀才。


    他很看好倪溫瑜,故而看到孫女對倪溫瑜有好感的時候,他沒有多加阻攔,甚至還有些放任。


    本以為孫女和倪溫瑜的事情能水到渠成,誰成想冒出個蔣梨花。


    蔣梨花!


    裏正眼裏冒出一絲陰狠。


    他把黃迎蓉鎖在屋裏,往楊家走去。


    倪溫瑜家。


    蔣梨花的院子燒沒了,她隻有搬到倪溫瑜這裏先住著,等房子修好再迴去。


    蔣叔他們就先暫時住在加工坊裏。


    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蔣梨花,倪溫瑜提議道:“梨花,明後天不上課,我們去春遊吧!”


    春遊?


    沒想到這古代也有春遊的說法。


    她想起現代時總是忙著工作賺錢,從來沒好好享受過生活。


    春遊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現在遇到這糟心事兒,也正好想出去走走。


    聽倪溫瑜提起,她點頭答應。


    倪溫瑜高興的起身做準備。


    這是他第一次和梨花出去遊玩,一定要讓梨花玩得開心點。


    蔣梨花看著他離去時的傻樣兒,不自覺地揚起笑容。


    第二天一早,倪溫瑜看著總是和他作對的梨木,默默無語。


    他還以為就他和梨花兩個人出去玩呢。


    結果梨花還帶上了梨木。


    梨花說是梨木還小,留下來也幫不上,而且到了梨花村之後都沒出去玩過,就把他帶上了。


    他還能說什麽。


    隻有認命的帶著梨木一起了。


    三人帶著吃食,在田野中遊玩,累了就找塊空地歇息。


    倪溫瑜看著在田野裏和梨木奔跑玩耍的蔣梨花,眼裏滿是愛意。


    三人玩了一天,到傍晚才迴到家,蔣梨花一走進房間就覺得不對。


    她聞到一股血腥味,正要出聲,一把冰冷的劍抵在她脖子上。


    她舉起雙手,放低音量說道:“英雄饒命,我不叫,除了我的命,你想要什麽都給你。”


    “哈哈...”龍天羽笑出聲,真是膽小又有意思。


    “我是倪溫瑜的大師兄,受了傷,暫時在這裏養傷。”


    低沉又有磁性的傳來,蔣梨花鬆了口氣,重活一世,她還不想那麽早死呢。


    “我去叫他過來。”蔣梨花轉身想離去。


    被龍天羽拉住,“先給我看看傷,你不是學醫了嗎?”


    她學毛線醫啊?


    白老頭就扔了一本草木經給她,她都還沒背完呢?


    不過,他怎麽知道她學醫了?


    “怎麽?不願意?”男人略帶威脅的聲音傳來。


    蔣梨花急忙迴過身,“沒有,沒有,我這就幫你看。”


    既然知道她學醫,想必也知道她才開始學吧,治不好可不要怪她。


    蔣梨花才說完,眼前的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趕忙把他扶到床上,一到床上龍天羽就趴下了。


    蔣梨花看到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這麽大的傷口,該怎麽辦?


    她什麽工具都沒有?怎麽救他?


    “你可以訂購啊!”


    腦中突然傳出空間的聲音,把緊張的蔣梨花嚇了一跳。


    自從上次她收銀機請求她別把它關掉之後,它就沒說過話,蔣梨花都把它忘了。


    想起上次訂了一個暖水袋就100兩,那簡直就是個坑錢的玩意兒。


    但現在人命關天,他又是倪溫瑜的大師兄,看他這樣子應該身份不凡,能結交也是好事。


    她進入空間裏,訂購了消毒的酒精,止血藥和縫合用的醫療工具,這些東西就花了她一萬兩。


    她心疼的都要吐血了。


    她總共也就一萬多點銀子,現在好了,一下變迴窮光蛋了。


    她拿著東西出來,有些無從下手,看著不斷流血的傷口,她深唿一口氣,冷靜下來。


    雖然沒親自縫過,但好歹看過那麽多電視,死馬當活馬醫吧!


    給他傷口消毒後花了她一個時辰,才終於把他背後的傷口縫好了。


    還好他傷口沒毒,要不然她可真救不了她,她現在藥草都還不認識幾種呢。


    怕他傷口發炎感染,蔣梨花又進空間訂購了消炎藥,花了兩千兩銀子。


    等他好了一定要把錢討迴來。


    蔣梨花去找了倪溫瑜過來。


    倪溫瑜看著床上受傷的男人,詫異的看著她:“梨花,這是怎麽迴事?”


    蔣梨花把剛才的事情一一告訴他。


    倪溫瑜吃驚道:“什麽?你說他是我的大師兄?”


    拜師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還有兩個師兄,,聽說兩個師兄身份不凡,隻是他還沒見過。


    “一切等他醒來再說吧,梨花,你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喊我,萬一他是壞人怎麽辦?”


    蔣梨花點頭。


    她心裏暗歎,傻小子,喊他又能怎麽辦?如果是壞人,他過來也隻有送命的份兒。


    倪溫瑜把她送到他的房間去休息,他留下來照顧這個自稱他大師兄的人。


    天剛亮蔣梨花就過來換倪溫瑜去休息。


    她進入房間時,龍天羽已經醒了,正在和倪溫瑜說著話,兩人相談甚歡,應該相處的不錯。


    見她進來,倪溫瑜高興道:“梨花,這是我的大師兄沒錯。”


    蔣梨花點點頭叫他去休息,她來照顧他。


    “我沒事,梨花,你出去吧,我來照顧就行。”倪溫瑜拒絕道。


    雖然這個人是他大師兄,但也是個男人,男女授受不親,他不想梨花多接觸。


    他留下來她怎麽把消炎藥給龍天羽吃,怎麽給龍天羽檢查傷口啊?


    她本來就在倪溫瑜麵前暴露那麽多了,再被他發現這些奇怪的事情,她擔心倪溫瑜起疑心。


    蔣梨花好說歹說把他趕去睡覺了。


    等倪溫瑜出去後,她把消炎藥和止血藥給龍天羽,又端了碗水給他,叫他吃下去。


    龍天羽看著手裏的白色藥片,他沒見過這樣的藥,猶豫片刻他還是吃了下去。


    見他吃下去,蔣梨花才說道:“這是防止傷口惡化和止血的藥。”


    龍天羽點點頭。


    心中很奇怪她為何把倪溫瑜趕出去才拿藥給他吃。


    以他的觀察力,他看得出蔣梨花就是不想倪溫瑜留下來,隻是那傻小子沒察覺。


    莫非這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蔣梨花檢查了他背上的傷口,還好,雖然縫合的歪歪扭扭,但好歹傷口沒裂開。


    “醫藥費一萬五千兩。”蔣梨花開口道。


    龍天羽乍一聽以為自己聽錯了,吃驚地問道:“一萬五千兩?”


    蔣梨花點點頭:“沒錯,一萬五千兩。”


    見他不說話,蔣梨花繼續說:“這是看在你是溫瑜大師兄的份上,要是別人,少說也要兩萬五,一萬五已經是最低價了。”


    看著麵前的小丫頭神情嚴肅,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認真。


    龍天羽低聲笑了笑點頭答應。


    一萬五千兩對他不算什麽,隻是,他開口道:“你叫人去幫我傳個信。”


    傷口在背上,他也看不到,隻摸到傷口不再流血了,消息說這丫頭才學醫沒多久,他還是再讓白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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