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素素被清希拎了起來,掙紮著,剛想要說什麽,芳華又道,「如果艾舒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會高高興興嫁過去嗎?」


    嚴素素想到那個夜晚,那些肮髒的男人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情,她心裏就充滿了恨意,恨不能殺光那些男人,可到頭來,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又去殺誰呢?


    她失魂落魄,茫然失措的坐在那裏。


    艾舒被祖母算計,在親姐姐的喪禮上與姐夫無媒苟合,名聲壞了,清白沒了,以後就算嫁過去,在夫家的地位也低人一等,在姐姐留下的孩子麵前也是抬不起頭的,更不要說她終生都不會有自己親生的孩子了。


    但另一邊是她的祖母,養大她的祖母,她怎麽能知道真相而什麽都不做呢?


    「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就算是別人對你報複,你也沒資格埋怨。」芳華拍拍嚴素素的肩,「迴去吧,不要再和我說什麽幫忙的話了,否則,我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麽事情了。」


    慶遠侯府。


    慶遠侯夫人收到嚴素素去了端王府的消息,冷笑一聲,道,「隨她去。」


    她的貼身嬤嬤卻又些擔心,「萬一四姑娘說了什麽不好的話,到時候端王妃……」


    慶遠侯夫人笑了笑,嘲諷道,


    「端王妃不會插手的,雖說她是半路認迴來的,但老夫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那樣的不待見她,還把家裏的事情都推到了端王妃身上,認為是她克到府裏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插手這樣的事情,更不要說端王妃是個明白的。」


    她當初派人把端王妃請迴來,就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被她碰上了好運氣。


    艾舒身上發生的事情,多說一句都是痛,更何況還要血淋淋的攤在別人麵前,可誰讓她要借人家的勢呢?


    貼身嬤嬤怕慶遠侯夫人又想到嚴艾舒的身上去,於是道,「今日太醫過來複診,說老夫人的病沒什麽起色,還是要好好的靜養著。」


    慶遠侯夫人垂下眼,道,「那就好好養著,左右是我累一點了。」


    貼身嬤嬤閉上了嘴。


    慶遠侯夫人站起身,「走吧,休息夠了,該去侍候我們的老夫人了。」


    守在門口的丫環,見慶遠侯夫人來了,連忙起身請安,慶遠侯夫人擺擺手,關切道,「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這裏讓餘嬤嬤守著。」


    丫環一臉感激的下去了,又說勞煩餘嬤嬤了。


    慶遠侯夫人擺擺手,朝內室走去。


    一走進老夫人的屋子,就聞到濃濃的藥味,氣味有些沉悶,讓剛進來的人有些不舒服。


    正在床前打盹的丫環見她進來,起身行禮道,「夫人,老夫人還在休息。」


    慶遠侯夫人‘嗯’了一聲,「你下去吧,這裏我來。」說完坐到了丫環先前坐的位置。


    床上的老夫人雙眼緊閉,頭發全白了,因為很久沒有搭理,亂成一團,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透著一種病態的死氣。


    慶遠侯夫人動作溫柔的幫老夫人捋頭發,用帕子幫她擦手,擦腳,動作歲溫柔,眼裏卻是一片冰冷。


    「大伯母,您來了。」嚴素素氣喘籲籲的從門口跑進來,一臉緊張。


    慶遠侯夫人幫老夫人擦完後,淨了手,溫聲道,「素素,你去端王府看王妃,王妃還好嗎?怎麽這麽快迴來了?」


    不待嚴素素迴答,慶遠侯夫人撫了撫額頭,道,「素素,伯母最近累的很,老夫人的病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能不能以後煎藥的事情就交給你?你能做好吧?」


    嚴素素心口微跳,縮在袖子裏的手捏成拳頭,大伯母是不是已然察覺她的小動作,甚至冷眼看著她為祖母奔波,如今她把藥交給自己煎是要拉著她一起害祖母嗎?


    嚴素素內心悲痛,恨慶遠侯夫人狠心,又明白她這樣做的原因,如果繼續這樣煎熬下去,她大概也會瘋了吧……


    是夜,慶遠侯夫人依然鋪了床被褥睡在老夫人的床腳,餘嬤嬤守在外間。


    老夫人醒過來要水喝,慶遠侯夫人溫柔的喂她喝了水,扶著她躺下。


    「讓丫環守夜就好了,你何必自己來呢,府裏一大堆的事情要等著你……」老夫人拍拍慶遠侯夫人的手,疲憊的說。


    慶遠侯夫人抽迴手,垂眼看她,「我如何不親自守著你呢?我不守著你,讓你慢慢的好起來,再攪的家宅不寧嗎?」


    老夫人聞言,瞳孔劇烈收縮,駭的麵無人色,抖著手指著慶遠侯夫人,尖聲道,「你想做什麽?你這個賤人,原來都是你搗的鬼……


    我要告訴炎兒,都是你這個毒婦……」


    慶遠侯夫人慘然一笑,「我是賤人?那你是什麽?你為所欲為,弄得我家宅不安的人是什麽?從前,為了你的兒子,我忍你,讓你,如今我不想忍你了,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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