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開始之前,必須先明確一件事,那就是星軍殿的指揮地位不可動搖,虎攘軍未經星軍殿批準,擅自調離軍隊,造成其他軍團連同違紀,雖然取得較好的成果,但違紀就是違紀,必須得到應有的處罰。”


    三元帥之一的古一通說道。


    虎攘將軍道:“虎攘軍願罰,其他四團因虎攘軍違紀,虎攘軍願一並擔之。”


    青鳳將軍道:“支援計策是鳳攘軍所出,虎攘軍也是鳳攘軍勸說,鳳攘軍戰事不斷,末將也一直未能細察鳳攘將軍之責,又因時間緊急,這才做出失職違紀之事。”


    三元帥之人的裴空立即道:“你以為你能逃得了罪責,剛提拔起來不到一年,就想統領全軍,看把你能的!行了,此事下不為例,鳳攘軍虎攘軍功過相抵不予追究,其他四軍戰功減半,好了,討論要事!”


    古一通嘴巴半張,他還沒等到發難,裴空就把五軍草草處罰完了,就閉口不去再提。


    眾將軍見此,不由低頭憋笑。


    至於處罰,不痛不癢!


    最後一個元帥齊遂,這時開口道:“此次會議能得促成,全是鳳攘軍的功勞,若非鳳攘軍提前預知青魔軍意圖,後果不堪設想,現在青魔軍正在大量調集,如非提前察之,待青魔軍調集完畢,悔之晚矣!”


    裴空又道:“也不獎,開始討論如何戰略調整。”


    古一通和齊遂二人齊齊沒好氣地看一眼裴空,有錯不罰,有對不獎,你可真是個好師伯。


    裴空側臉對二人,說道:“看什麽看,百渺宗就指著我這寶貝師侄發揚光大,我這寶貝師侄不但作戰堅韌,指揮得當,看人用人更準,還有極強悟性,實力強大,等戰後,我這寶貝師侄就是百渺宗的老大。”


    七團將軍都知裴空脾氣,聞之再次低頭暗笑。


    青鳳將軍也被誇得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阿曲在青鳳將軍之側,也不由暗笑:“這老頭看起來脾氣古怪,卻有喜人的一麵,怪不得醉哥說,喜歡這個老頭。”


    古一通氣道:“行了,裴老怪,我們知道你的師侄作戰堅韌,指揮得當,看人用人很準,悟性極高,實力強大,將來要做你們百渺宗的宗主,不需要你提醒!”


    齊遂道:“就此打住,你倆若想論,等大事定了,你倆對著牆壁論三天,也沒有人管你們!”


    “你想的美,那樣還不讓你一個人獨攬大權,翻了天了!”


    二人異口同聲道。


    阿曲不由呆了,隨之朝七團將軍看去,見七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再瞧青鳳將軍,也是麵露訝然。


    齊遂氣道:“你倆胡鬧到什麽時候?”


    “誰鬧了?”裴空抬頭麵向古一通,問,“你鬧了?”


    “我沒鬧。”古一通又反問裴空,“你鬧了?”


    裴空道:“我也沒鬧!”


    七團將軍頓時忍俊不禁,再也憋不住,哈哈地笑了出來。


    青鳳將軍也掩嘴而笑,而阿曲則又是一呆,不由朝古一通看去,心中疑問道:“這老頭一上來就發難是什麽意思?”


    沒人解釋,阿曲也是在事後迴去的路上才想明白。


    處罰是紀律,不一定是態度。


    處罰是態度,也是一種交代,給人看的交代。


    齊遂不去看二人,而是麵對青鳳將軍道:“議題是鳳攘軍先提出的,就由你們鳳攘軍先說。”


    此話一出,眾人態度立即端正起來,包括古一通,裴空二人。


    青鳳將軍環視一圈眾人,然後道:“迴報三位元帥,此事最先由曲軍師察覺,就由曲軍師來細說吧。”


    齊遂點頭,朝阿曲看來。


    阿曲神色從容地說道:“我軍現在麵臨的問題,軍疲,戰線長,後勤補給開始乏力,人員補充不足,這些不需要細說,三位元帥,幾位將軍都心中清晰。


    卻說青魔軍方麵,據可靠消息,青魔軍的大魔君律虔斯換成了曾經刺河城對戰的伯羅,這不尋常,也有跡可循!”


    眾人點點頭,齊遂示意阿曲繼續說。


    阿曲道:“按說伯羅一個前線戰敗之將,斷不可能成為青魔全軍主將,可他就是成了,目前得到的消息,說是伯羅對鳳攘軍對戰之時,就看出了鳳攘軍的潛力,並提出了合理的計策,而大魔君不信,才讓鳳攘軍和七大軍團一步步強大!”


    鷹攘將軍道:“這個理由勉強能接受,如果伯羅再有其他威信,就順利成章了。”


    齊遂道:“魔王城不準人類偽魔接近,青魔也都是高級別者,才能進入,策反的一些青魔,也都是低位者,我們的斥候刺探不了魔王城內的具體信息,伯羅的或許有別的身份,尚未可知。”


    阿曲道:“我們姑且做一個假設,伯羅有差不多大魔君的身份,知道更多的消息,比如我的來曆!”


    眾人神色一動,這才想起阿曲外界之人的身份,長世間的戰鬥,差點都讓他們忘記了。


    在場之中,還有楊君胡不喜是外界之人。


    眾人目光不由投向他們,二人見此,微微一笑,楊君道:“曲軍師是說,伯羅當初一敗即退,是借機迴到魔王城,奪取魔王城大魔君的地位嗎?”


    眾人一聽,神色一變,七團熊攘將軍道:“很有可能,高級別的身份,正確的戰略,加上一些鼓吹,再有青魔軍不停地戰敗,不成都難。”


    阿曲點頭道:“沒錯,楊軍師就是我所要說。”


    就在這時,裴空突然爆一個讓阿曲楊君胡不喜三人驚駭的消息。


    “蕭客是青鳳的師兄,我的弟子!”


    “什麽?”楊君驚道。


    裴空又道:“蕭客是朝星人,八年前背叛了朝星,投靠青魔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再一次得他的消息,也得到了你們的消息!”


    阿曲心中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翻滾不止。


    “原來醉哥擔心的一直都是對的,以前還懷疑他多想!”


    楊君道:“等等!”


    說完原地踱步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了一陣後,楊君又道:“三位元帥,得請一個人過來。”


    “誰?”齊遂問。


    裴空道:“陳醉嗎?”


    楊君也不去向裴空如何知道的,點頭道:“沒錯,正是此人!”


    七團將軍不由一愣,陳醉的英勇他們知道,可智謀方麵,卻從沒有聽說過,都朝青鳳將軍看來,而後者則朝阿曲看來。


    陳醉的智慧,青鳳將軍還是知道一些的,不然也不會在每次作戰中,都給鳳攘軍獨立的指揮權。


    隻是不知道高到什麽程度!


    阿曲見目光又都朝她而來,說道:“好吧,這事兒複雜了,還真得讓他過來。”


    裴空立即隔空對外麵道:“來人,去把鳳攘旗勝將軍請來!”


    且說陳醉正在院子裏發呆,卻突然有人進來對他說:“元帥有請!”


    心中疑惑著是不是裴空那老頭又想罵他了,就跟著來人來到了將軍府。


    一進將軍殿,看到眾人目光齊刷刷向他看來,不由下了一跳,問道:“你們莫不是想害我?我可是好人!”


    眾人沒人理他玩笑,阿曲走過來道:“醉哥,你要打聽的人,有了新的消息,蕭客是朝星之人!”


    陳醉眉頭頓時深深皺起,從世界之門出現後,一係列之事,再到各派秘而不宣,選拔青年弟子進入朝星之內,瞬間在心中串聯一遍。


    蕭客離開朝星,又再迴來,炎霜大陸之上時,也沒有絲毫被青魔控製的跡象,身上更沒有半絲青魔之氣。


    陳醉麵向三位將軍問道:“蕭客是臥底,還是有非常重要的人,把握在青魔手中?”


    眾人一驚,齊向裴空望去。


    裴空先是一愣,隨即苦笑道:“你果然不是好人!”


    眾人神色一變,這是被說中了。


    陳醉沒好氣地看了裴空一眼,說道:“別瞎說,我可是天字號大好人!”


    裴空也沒再開玩笑,而是麵對青鳳將軍道:“蕭別,你忘不了吧?”


    眾人這是才察覺,青鳳將軍自從提到蕭客之後,就一直滴著頭不說話,此時更是臉色淒婉,雙目含光。


    裴空又道:“他在青魔手中!”


    隨之深深歎了一口氣,抬頭對陳醉道:“蕭別是蕭客的弟弟,從小相依為命,相互扶持,在蕭客十二歲,蕭別十歲的時候,我遇到了他們,把他們收歸在了門下。


    我有一個同門師弟,當時剛好收了一個弟子,女弟子!”


    陳醉道:“是青鳳將軍吧?”


    裴空沒有再去說青鳳將軍和蕭別蕭客的關係,而是說道:“青魔剛來朝星的時候,蕭客蕭別就相伴出山去除魔了,我記得很輕,九年前六月三十夜晚,漫天繁星,蕭客獨自一人迴到百渺宗,把自己鎖在屋內,不吃不喝七天,等門開了,就隻留下一封信,一封屠魔的信。


    等再有消息的時候,就是蕭客投靠青魔的消息,同時也有蕭別身陷青魔被控製的消息。


    再之後,就是剛才所說,蕭客給我投了一封信,說他從一個地方迴來,同時來的還有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人或許能改變朝星的現狀。


    尤其是一個叫陳醉的人!”


    陳醉嗬嗬一笑:“倒是挺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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