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魔損失殆盡,一半死於刺河城城上軍械,一半死於後方部隊。


    隻留一個範羅,愣愣地站在戰場中央!


    而後方的青魔軍卻沒有發起進攻的意思,似乎是炮灰偽魔軍尚有一人,還未死盡,死盡了才是進攻的時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範羅突然癲狂地大笑,聲音底下似是兔死狐悲的悲鳴!


    頓時,陳醉明白了敵人炮灰送死的狠厲之舉,其真正目的是什麽了。


    如此淒慘的景象,一軍兩千之眾,在兩軍之間絕望地死盡。


    如此情況,青魔早已司空見慣。


    不但激不起他們的悲憫之心,反而見為樂事,情緒更加的高漲!


    偽魔能作叛徒,大多自私自利,縱使激起悲憫之心,也不過冷漠看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城牆上的眾人不同,他們堅持到現在。


    就是對腳下土地用情深沉。


    眼前偽魔,即使是他們憎恨的敵人,但如此絕望地死去,悲憫之心激起,不由情緒低落下來。


    而青魔的目的,就是用這一場死亡盛宴,來消弱刺河軍被陳醉鼓其的士氣。


    這也是昨天伯羅鮮度刹什對陳醉的宣戰。


    陳醉看向青鳳將軍,後者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再瞧向阿曲,則見她正看著自己,眼神中訴出,也看到了同樣的問題!


    範羅癲狂大笑之後,獰笑道:“你們不讓我活,那就一起死!”


    說著就縱身往青魔軍陣撲去。


    客杜克大嘴一咧,躍身而起,一錘就將準備自爆的範羅,砸成了肉泥!


    至此,炮灰偽魔軍團,一個不剩!


    嗚嗚!


    隨著範羅的身死,青魔的進攻號角,終於吹了起來!


    城樓上,青鳳將軍聞此,說道:“青魔要奪城牆了,陳醉!”


    “在!”


    “帶領旗令營衝殺一切飛抵城牆之人!”


    “喏!”


    “傳令王迎,率領巡令營登上城牆,協助旗令營殺敵,將一切漏網青魔,全部敢下城牆去。”


    “傳令,城中之上三境以下修士,專心依托城牆,使用軍械,應對城下攻城青魔,三境及以上修士牽製飛身城牆的青魔,等待旗令營,巡令營的絞殺!”


    “金庭,常安,阿曲!”


    “在!”


    “你三人分別盯住客杜克,周強,孫三嬋,不求傷敵,隻求牽製!”


    “喏!”


    青鳳將軍快速下置命令,城樓上眾人立即動了起來。


    數名傳令兵立即從城樓奔出。


    陳醉和蔣興也躍下城樓,落在城內城門之前大道上,一百名三境修士正安靜地集結在此。


    這些人沒有見到外麵的慘象,雖然感知到了一些,但沒有受多大影響。


    陳醉看了一眼眾人,大喝道:“殺敵建功,隻在今朝,兄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大聲點,我聽不見!”


    “準備好了!”


    眾人如山河咆哮一般,把所有的勁力大喊了出來。


    陳醉道:“很好!青魔在我們的土地上肆虐的時間太長了,改結束了,今日就是開端,今日就是驅除青魔的開端,今日就是複我土疆的開端!再問你們一次,兄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眾人在此咆哮!


    “好,兄弟們,我聽到了你們的怒吼,但光有怒吼還不夠,我們要殺敵,我們要殺青魔,我們要殺膽敢在我們土地上走動的每一個青魔!”


    “殺!”


    “殺!”


    “殺!”


    陳醉大旗一擺,喊道:“鳳旗所指,一往無前,殺!”


    “鳳旗所指,一往無前,殺!”


    陳醉再次一擺,又喊:“鳳旗所指,有我無敵,殺!”


    “鳳旗所指,有我無敵,殺!”


    “出發,等城牆,隨我迎戰!”


    陳醉率先飛起,蔣興在後。


    接著白人齊飛,跟到陳醉身後。


    陳醉飛到一半,突發奇想,不再去登城牆,而是直接飛過城樓,如天兵天將一樣從城樓之頂越過,懸落在城樓前半空中。


    而此時,青魔軍中,果如青鳳將軍所說一樣。


    三軍之後,各有兩百眾飛身而起。


    霎時間三個空中二百人隊出現,各由客杜克,周強,孫三嬋率領,從空中齊頭朝刺河城城樓,左右城牆而來。


    地上剩餘的魔軍,偽魔,則有各軍副將率領直衝城牆和城門。


    青鳳將軍見此,立即命令道:“金庭,常安,各奔東西城牆,依托城牆進行防禦!”


    陳醉見到眼前情況,當即決定主動攻擊,大旗前指,喊道:“鳳旗所指,一往無前,殺!”


    “鳳旗所指,一往無前,殺!”


    客杜克正憋著氣,見陳醉朝他衝來,當即大笑道:“來的好,看我魔山營,吃了你的刺河軍!”


    陳醉衝勢不減,大喝道:“刺河青鳳軍旗令營,揚名就在今日,兄弟們,殺!”


    “殺!”


    戰場兩邊,青鳳將軍凝重的神情,見到陳醉所帶領的旗令營氣勢,不由一鬆。


    而另一邊,鮮度刹什卻是說道:“魔君,如此人物,放眼整個魔域也是難找,我們精心設計的殺滅殘象,竟然被其幾句話,就給破解了!”


    攆駕內伯羅道:“能不能收到我的帳下?”


    鮮度刹什道:“難,難,難!”


    伯羅聽了他一連三個難字,沉默了一會兒道:“試一試,如果願意,可以把《青魔經》給他!”


    鮮度刹什保持微笑的臉上不由一驚,扭頭看向攆駕,隨之搖頭一笑,說道:“魔君,你真舍得!”


    伯羅道:“鮮度,你看到的,我也看到了,你沒看到的,我還看到了,此人絕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魔君,這方天地,再強也不過六境!”


    對於鮮度刹什的提醒,伯羅卻是沉默了下來,前者見此,又是搖頭一笑,繼續朝戰場看去。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陳醉和客杜克已經戰了一迴合。


    雙方未接之前,旗令營在蔣興的組織下,發動了一輪道術攻擊。


    而客杜克的部隊同樣做了一擊。


    雖然二百對一百是二比一,但青魔的攻擊,被陳醉大旗狂舞,左右三丈的位置,所有經過的攻擊,大半被攔截下來了。


    而客杜克卻沒有幫青魔抵擋任何一擊。


    如此,反而是客杜克的部隊吃虧。


    客杜克見此,當即提錘向陳醉撲來,他要一雪前恥,這次不毀旗,而是殺人!


    陳醉見此,嘿嘿一笑,手中旗幟一擺,另一隻手暗暗給蔣興打了一個手勢。


    蔣興會意,一邊組織人進攻,一邊等待。


    客杜克速度很快,絲毫不懼陳醉人眾,提錘一聲大喝:“陳醉,拿命來!”


    “瘋魔三錘!”


    頓時,客杜克巨錘上一陣魔光湧現,接著人隨錘走,如橫著陀螺一樣,朝陳醉重砸而來。


    陳醉見此,大旗反揮,伸到蔣興登後人的身下,大喝一聲:“上去!”


    眾人知覺柔軟的旗麵突然傳來一股大力,頓時被拋入上空之中。


    陳醉也借此升起到上空。


    客杜克麵前,立即空了一片,原本他想陳醉身後是刺河軍,不敢躲開,必須和他最強的攻擊硬拚,以此奪迴陣前失卻之勢,可沒有想到陳醉大旗還有此用。


    竟然當成托板,把兩丈內的人全拖到上空去了。


    “攻擊!”


    鋒芒一避,正是攻擊的最佳時機。


    陳醉一聲令下,蔣興等二十餘人,一連串道術,朝尚在施展武技的客杜克傾瀉而去。


    戰場上的這一幕,讓注意這邊的人,不由驚住了!


    這時什麽匪夷所思的戰鬥見識?


    戰場激烈的戰鬥也不由為之一緩,隨之刺河軍竟然莫名被這一幕鼓舞起來。


    旗令營將軍陳醉,不但善衝殺,還有保護沒一個身後的人!


    那邊攆駕前,鮮度刹什歎道:“魔君,可能你說的是對的!”


    伯羅道:“即使正麵硬撼,杜克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此人,此人不但實力深不可測,還知道在什麽時候,用什麽樣的方法去戰鬥,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眼前就是實證,硬撼一擊,雖然讓人震撼,但卻達不到讓戰場形勢為之一變的效果。


    另外刺河軍需要親手獲得的勝利,而現在此人正在給他們創造機會!”


    “嗬嗬,魔君,頭一次見你為一個人類,說那麽多話,還是在戰場上!”


    “他值得!”


    “魔君,戰場之前,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不怕戰敗嗎?”


    “嗬嗬,誰說要勝了?”


    鮮度刹什不由為之一愣,好半天才迴過身神來,問道:“魔君,恕我智拙,想不懂你這是何意?昨晚定計,不就是定得我們最佳的攻城之策嗎?


    若是不為勝,何必把青魔本軍也用上?”


    伯羅道:“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這一邊伯羅鮮度刹什二人的對話,刺河軍不知道,青鳳將軍不知道,阿曲不知道,陳醉也不知道。


    戰場之勢,想來一增一減。


    陳醉的突然應對,讓刺河軍士氣一漲,原本有些艱難的抵抗,變得勢均力敵起來。


    而青鳳將軍的眉頭也終於鬆了下來。


    阿曲則再一次微微笑起。


    至於陳醉這邊,二十多道的攻擊,頓時給客杜克身上又添了不少傷,雖然六境之身,麵對三境的攻擊不致命,但卻是狼狽不堪。


    然而,這還不算完。


    就在他們武技招式用盡之時,陳醉的旗杆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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