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劍山莊和霸刀山莊的合並名存實亡,兩家刀劍名會之後,恩怨更深,雖然有比青殿在其中調和,但也不過是表麵和平,暗地裏聽說又相鬥了數次!”


    來到霜雪寒庭參與冰霜境天的修士,帶來了不少消息。


    上官紅燕算作半個親曆者,對此十分上心,早打聽好,在見到陳醉,簡單客套幾句,就直接說了出來。


    陳醉點頭,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問道:“李渠和楊周二人最後怎麽樣了?”


    上官紅燕說道:“兩家對外說是恢複如初了,不過想來還會留下一些影響,等他們來到,或許就知道了!”


    陳醉再次點頭,和他想的差不多,比青殿並沒有因為兩家之事而藏私,但畢竟是斷骨斷肢,再好的妙藥修複了,在經脈上還會有一些堵塞。


    “還有其他的嗎?”


    “外麵傳你殺了兩家的八境修士,兩家似乎也認定是你做的,還到處張說你的不是!同時,那個傳你是叛徒的謠言,傳的更加厲害了!”


    陳醉微微一笑:“不必管它!”


    上官紅燕輕輕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就知道你不會在意,不過這都是那幾個帶來的消息,也不一定為真!”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上官紅燕又是一笑,突然轉開話題,問道:“我很好奇,你到了十列島都做了什麽?拋開來迴路程,短短幾天的時間,十列島就出現了大地震。”


    十列島的事兒也傳開了?


    陳醉道:“沒有做太多什麽,怎麽,十列島有什麽事發生?”


    上官紅燕神情一肅,仰身斜看著陳醉,那表情似是再說:“明知故問!”


    陳醉道:“確實沒有做什麽。”


    他又是重複一遍,在十列島沒有把事情公開之前,或者拿出說法之前,他是不能亂說的,否則十列島之舉,不但不會成為雙方的人情,還可能成為恩怨。


    雖然當事人尤惡會記住人情,但傳之天下,攪成大勢,就不是個人所能阻擋的。


    上官紅燕見此,隻好把外麵相傳道出:“十列島怒熊島,海象島,蟄鷹島,巨沙島,流門島,五島作亂,意圖顛覆教統,被以懸天島為首的其他五島平息。


    五島之首怒熊島島主熊仁摩被以教規誅殺,海象島島主馮奇被監禁,其他三島島主,及五島主要作亂人員,被驅離十列島。”


    陳醉聞此,心中不由一樂,這不就是當初怒熊島島主熊仁摩要殺自己的措辭嗎?


    見上官紅燕一副未說完的樣子,又問道:“還有其他的?”


    “這隻是十列島對外的宣告!”


    “那就是說,還有別的不同說法了!”


    上官紅燕道:“所以,我問你到底在十列島作了什麽,因為接下來的傳言都與你有關?”


    “都?”


    “是的,有兩個說法!”


    陳醉心中一歎,兩個說法,怕是一個為真,一個半真了。


    “說說看!”


    上官紅燕道:“這其一說懸天島,巨鱷島,冰見島,碧蛇島,風息島,五島顛倒黑白,勾結外部之人陳醉,用計囚困另外五島,意圖將十島變為五島!”


    好吧,猜錯了!


    不過還真是顛倒黑白,原本是怒熊島五島之願,卻加在了懸天島五島之上。


    用計囚困也算是真。


    姑且可以算作才對,半真吧!


    陳醉心念一過,問道:“另一個呢?”


    “其二,五島作亂,困囚上島對尤惡致謝的陳醉,反被囚困寒鐵籠中,以致作亂圖謀無疾而終!”


    陳醉點點頭,這個算是猜對了。


    而上官紅燕見陳醉點頭,脫口問道:“第二個是真的?那你是怎麽在寒鐵籠中脫困的?又是如何反困五人的?他們困住你是為了什麽?”


    唿唿一連問了四個問題。


    一旁靜靜聽講的阿曲,也好奇地看向陳醉。


    雖然她知道陳醉手段厲害,但五個島主都如同一教掌門的人物,怎麽一下囚人不成反被囚了,而且還是全部!


    陳醉沒好氣地說:“假的!”


    “那真的是什麽?”上官紅燕緊聲而問。


    “真的就是十列島說的那樣,沒有我任何事兒!”


    “嘁!鬼才信!”


    上官紅燕自然不信,分劍山莊和霸刀山莊兩家,她可是知道怎麽迴事,兩枚八境修士的戒指還在她手中呢。


    可除她之外,都沒有人知道陳醉作了什麽。


    其他人鬥不過是猜測。


    而結果就是分劍山莊和霸刀山莊兩家殘了,再也沒有威脅比青殿能力,並且還會繼續殘下去。


    阿曲也不信陳醉所說,但她對此隻是微微一笑。


    見陳醉不說,上官紅燕隻得作罷,轉而又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可能會有興趣。”


    “哦?什麽事兒?”


    “燈明大禪師去了元臨教!”


    陳醉猛地一愣,這和尚還不死心?


    上官紅燕見陳醉模樣,似乎早有料到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阿曲見此大為不解,問道:“紅燕,燈明和尚去元臨教與醉哥有關?”


    “咯咯,阿曲姐姐,你可要看好了,別一不小心,你的醉哥哥被人拉去當和尚了!”


    “和尚?”


    阿曲更不解了。


    陳醉趕緊出聲:“阿曲,別聽她瞎說,我才不會當什麽和尚,老禿驢再敢來,我把甘摩寺給他掀了!”


    阿曲一愣,隨之大概明白了怎麽迴事,是燈明和尚要拉陳醉出家,氣憤地大罵道:“死禿子,專不做好事!”


    上官紅燕看了一眼阿曲,不在開玩笑,麵對陳醉說道:“燈明和尚在元臨教待了兩天,就又離開了,現在所有天下之人,都在猜測燈明和尚去元臨教到底是什麽目的。”


    陳醉道:“不用說他了,去不去都不關我的事兒。”


    “還真關了你的事兒!”


    陳醉眉頭一皺,看向上官紅燕,其如此說,絕不是指當不當和尚的事兒。


    不由出口問道:“老和尚做了什麽?”


    “燈明大禪師做了什麽沒人知道,但他本身去元臨教的這個行為,就耐人尋味!元臨教雖然攬著修行界大部分的煉器和丹藥生意,但也因為你的關係,地位很尷尬,處境也很複雜!


    可燈明大禪師這一去,一下子給他減輕了大半壓力,一些準備討好你,相對元臨教下手的門派,直接停下觀望起來。”


    陳醉眉頭又是一皺,這老和尚算是好心做壞事,還是專給自己過不去?


    “紅燕,這是外麵相傳的,還是你推出的?”


    上官紅燕道:“那幾個先來的修士,門派不大不小,他們在其中已經可以主持很多事了,所以他們關於這件事上所說,還是十分可信!”


    陳醉沉思一會兒,搖頭感歎道:“沒想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外麵發生那麽多事兒!”


    上官紅燕嗬嗬一笑,說道:“可不止哦!”


    “還有?”陳醉訝然道,“不會還與我有關吧?”


    “你想多了,天下那麽大,還都能圍著你轉!”


    陳醉不失尷尬的一笑,說道:“不和我有關就好!”


    上官紅燕聽此,反而幸災樂禍地一笑,說道:“說不定還真可能與你有關!”


    “行了,別繞了,還是說什麽事兒吧!”


    上官紅燕看了一眼陳醉,抿嘴一笑,然後說道:“沙羅殿和離聖宮在沙羅海和抱聖山的交界處大幹了一架,而他們爭鬥的同時,幽海潮偷襲了離聖宮在抱聖山之南的前站,鹿鳴派又在幽海潮偷襲離聖宮之時,進攻了幽海潮在放界山的人。”


    陳醉一聽頓時目瞪口呆,幽海潮和鹿鳴派都是找時機的行家啊!


    隨之出口問道:“結果怎麽樣?”


    “結果,沒有結果,四家都守口如瓶,對外都稱誤會!”


    陳醉再次目瞪口呆,這麽大事兒,也能說是誤會?


    一旁的阿曲則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他已經聽過一次,再一次聽到,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陳醉隨後就想通了關節。


    現在正魔之勢,欲發未發,四家決定罷手,是最明智的選擇!


    否則正魔之爭以他們四家為開端,那麽接下來正魔大戰所帶來的衝擊,他們四家將是首當其中,受損最大!


    “沒有其他的了吧?”


    “有。”


    “還有?”


    陳醉驚道,真怕上官紅燕再說出一件如四家相爭的大事來。


    上官紅燕理所當然地說道:“天下又不是他們四家,怎麽會不發生一點事兒,不過都是一地雞毛的小事兒,你要不要聽,我可以一件一件講給你聽?”


    “那還是算了!”


    陳醉忽地一愣,隨之問道:“這都是北域的事兒,南域呢?”


    上官紅燕抬頭看了一眼陳醉,說道:“那就得等南域的人到了才知道了!”


    南域對付比青殿事兒,紫陽宗正是一家,所以她門兒清,但南域的事兒,卻不是她該開口的。


    陳醉可以知道南域的事兒,卻不能從她口中得知。


    否則以他們的位置所處,這短暫的友誼將無法維持了。


    陳醉猛然明白過來,變轉開話題說道:“從雪山上下來是,看到西山外有一出峽穀,風景不錯,明天邀請上楊君胡不喜,我們一起遊上一遊!”


    上官紅燕頓時眉開眼笑,說道:“好啊,我們當然願意,隻要阿曲姐姐不嫌我們打擾你們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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