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劍山莊和霸刀山莊在劉宅門前,發生一場鬧劇,惹得眾人恥笑。


    可在陳醉看來,這卻是商量好的一場戲一般,故意演給眾人看,故意讓人恥笑!


    但話又說迴來,以李公元楊泰二人城府及性格。


    這等示人以弱,委屈求全的舉動,是絕對想不出來,也不願做的。


    那麽他們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竟然有如此本事,說服楊泰,讓其一派之主,當街受辱!


    至於說,是不是看錯了,他完全不這麽認為,傳言不足信,但向疾給的消息,卻是錯不了的。


    堂堂比青殿,魔教第一,若是連一個普通消息的真偽,都分辨不出。


    那麽它這魔教第一的位置,也該讓人了。


    “你是不是總這麽神秘?”


    上官紅燕對抬頭觀望天上繁星的陳醉問道。


    老者和婆婆給二人做了一桌相對豐盛的飯,四人吃了,她幫忙收拾了,隨後坐到陳醉身邊。


    陳醉轉頭,問道:“怎麽突然這麽問?”


    “沒有為什麽,隻是突然很好奇,忍不住想了解一番!”


    對於上官紅燕的直言不諱,陳醉沒有過多表現,而是抬頭看著天空說:“天上的星星也很神秘,為什麽沒有多少人去了解呢?”


    “應該是星星離的太遠了!”


    眼下之意,還是你離得近!


    陳醉笑道:“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天黑出現在星空,有月亮的時候,隱藏起來,我沒有什麽神秘的,結下恩怨,去了結恩怨,就這麽簡單!”


    “還說不神秘,光是說話就聽得人雲山霧罩,糊裏糊塗,讓人似懂非懂!”


    “嗬嗬,是你想的太複雜了!”


    上官紅燕想了一下,伸展一下腰肢說:“可能吧,你繼續看天上和你一樣的星星吧,我去休息了!”


    陳醉點點頭,沒有多說,靈感心神開始轉向劉宅之中。


    此時劉宅之內,燈火通明,李公元等一幹人等,正在正廳會宴,白天羞辱了霸刀山莊的李全大肆宣揚著自己威武的事跡,惹來其他人一陣爆笑。


    隨之,其他諸人相互豪氣擲聲,要把霸刀山莊一幹人全部在擂台上打趴!


    聽了一陣,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陳醉決定就此作罷,迴屋歇息!


    第二天早起,陳醉穿著老板娘送他的青白色君子之衫出來。


    上官紅燕看了為之一愣,老者婆婆也是笑聲稱讚:“小哥兒,真是英俊!”


    飯後,陳醉對上官紅燕說:“出去轉轉?”


    上官紅燕搖頭道:“不敢去,我怕被人吃醋記恨,以後沒有好日子過!”


    陳醉搖頭一笑,和老者婆婆打了一聲招唿,出了小院。


    上官紅燕不跟著,自然是看到他突然撤去偽裝,想到了他的目的。


    結下恩怨,了結恩怨。


    突然真身示人,此時此地,不用多想,都知道與分劍山莊霸刀山莊有關,上官紅燕才不願跟著,惹事兒上身!


    陳醉當然也不是真心相邀,不過客氣說說而已。


    走到街上,他的一出現,就立即引起了轟動。


    元鱉島之事結束後,他聲名達到了最高,又有傳言背叛之說,讓他徒增無數話題。


    若說去東海之前,隻有一些大派看過他的畫像。


    而現在則是大大小小無數修士都看了他的畫像,可謂說,天下誰人不識君!


    眾人見他走來,不敢上前,遠遠笑著拱手示意,陳醉迴以微笑。


    待他走過之後,眾人頓時紛紛議論。


    “大醉仙,怎麽也來了這裏?”


    “看熱鬧不行啊?”


    “你以為和我們一樣,用點腦子?”


    “說誰,用點腦子的?”


    “比青殿讓他來的?”


    “不太像,他在比青殿裏一直沒有職務,元鱉島之事,也是以個人身份行事的。”


    “是不是他也要去霜雪寒庭,路過這裏?”


    “大醉仙不再排名之中,但得到霜雪寒庭的邀請,也不是不可能,不過現在前去,不是早了一點嗎?”


    “你們可能忘了,元臨教上是誰幫元臨教說話對付藥宗。”


    “你是說?”


    “我沒有說。”


    “嗬嗬,又好看的了!”


    “一個叛徒,有什麽好討論的。”


    “說誰叛徒,你全家都是叛徒!”


    都說討論出真理,但討論也出拳頭。


    就是否為叛徒的話題,真讓一幫人打了起來,這是陳醉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心中不由猜想,這些人到底是所圖什麽?


    陳醉沒有去管身後之事,走到劉宅之前,故意停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了一陣門首的牌匾。


    門旁的兩個分劍山莊守衛弟子麵麵相覷,卻又不知該不該上前給他打招唿。


    就在二人猶豫之時,陳醉腳步再次啟動,向霸刀山莊所住的宅院而去。


    二人見此,留下一人,另一人立即進入裏麵匯報。


    鷹山鎮很小,沒一會兒。


    陳醉就轉了一圈,在霸刀山莊所住的宅院前,他做了劉宅前同樣的事兒。


    之後,一樣是什麽也沒說,就返迴了小巷內的小院。


    天井內,石桌上上官紅燕給陳醉到了一杯茶水,問道:“陳醉,你這走一圈什麽也不做,小妹愚鈍,實在是沒有看不出是什麽明唐?”


    她在天井內,也能察之陳醉做了什麽。


    鷹山鎮總共就這麽大,一個六境修士的靈感還是能覆蓋的。


    陳醉笑道:“就是走一圈啊!”


    “愛說不說!”


    上官紅燕說著把陳醉手裏的茶杯奪迴,又把桌上茶壺提起,起身作勢欲走。


    山中之事,陳醉如沒發生一樣。


    結合元鱉島上所行及相關消息,讓她大概猜出了其性格,隻要不關底線,一些無關痛癢的玩笑,是不會惹其不快的。


    陳醉道:“剛走了一圈,出了汗,口渴著呢!”


    上官紅燕停下,笑道:“想喝水沒問題,告訴小妹你走一圈的目的是什麽,也好讓小妹學一招,日後對某人用上!”


    “你說的某人是不是我?”


    “你借我倆膽子?”


    陳醉嗬嗬一笑說:“剛才都告訴你了,就是走一圈啊。”


    上官紅燕水壺往桌上一頓,同時一屁股坐下,嬌嗔地看了一眼陳醉,隨之側身不理,如生了悶氣一般。


    “小哥兒迴來了。”這時老者從屋內出來,看見陳醉先招唿一句,隨之又看見上官紅燕模樣,不解地問道:“紅姑娘生氣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目光再次轉向陳醉,說道:“小哥兒,是不是你惹的?小哥兒,不是老頭子倚老賣老,老頭子是過來人,告訴你們年輕人一句,兩個人要相互理解,相互謙讓,這樣才能相伴一生!”


    婆婆在屋內聽到,大聲道:“得了吧,少裝蒜,年輕的時候,你要事知道讓著我,也不會讓我給你流那麽淚!”


    老者立即道:“是,是,是,老伴兒,年輕的時候,是老頭子不懂事兒!”


    陳醉被老者突然的一頓話,弄得一陣尷尬,和向冬冬方之遙阿曲三人接觸那麽長時間,他已經不是什麽都不懂,也不是不知道為此事難為情!


    而上官紅燕也是沒了平時豁達,反而臉上起了飛霞。


    白了一眼陳醉,嗔怪道:“都是你!”


    陳醉再次尷尬的一笑,對老者說:“老人家,您誤會了,紅姑娘在給小子開玩笑的。老人家,您這是要出去嗎?”


    老者迴了婆婆的話,正收拾門旁的繩索,見陳醉相問,說道:“去山裏打些柴!”


    陳醉瞧了一眼院牆跟堆得整整齊齊一牆的幹柴,問道:“老人家,家裏的柴不是已經夠燒了嗎,怎麽還要去打柴?”


    老者道:“習慣了,幾十年了,每天一捆柴,改不了咯,嗬嗬!”


    陳醉看著老者真心的笑容,忽地深有感觸。


    普通人也罷,修行者也罷。


    所思所行,都不應當忘了初心!


    老者幾十年不變,沒有打一捆柴,此時雖已老矣,但開心卻和最初的一樣,本真!


    頓時,他的心神仿佛得到了升華。


    “聖心天眼”的種子也似哢嚓了一聲,終於裂開了一條縫!


    陳醉心喜,出聲道:“老人家,小子幫您!”


    老者笑道:“不要開玩笑,小哥兒一看就不是幹這種苦活的人,還是陪紅姑娘說話吧,再者,小哥兒這一身衣服,一看就貴重非凡,也不是個幹活的樣子!”


    陳醉道:“那小子去把衣服換了!”


    說著就跑入屋內換衣去了。


    這一幕看得上官紅燕驚訝不已,心中更是大惑不解。


    堂堂大醉仙真去打柴?


    你一個修士,稍微用點靈力,一個山裏的柴火,還不得頃刻被你搬空?


    她愣愣地看著穿著之前灰衣,頂著草帽的陳醉,從屋裏出來,驚問:“你真去?”


    “什麽真的假的,當然是真的。”


    陳醉說著,就來老者身前,把其手裏的柴杆拿過,挑起繩索,杠在肩上。


    老者見換了衣服的陳醉,倒有一些幹活的樣子,笑道:“小哥兒,年輕人中已經少有像你這樣沉穩性子的人了,更不要說,還願意幹這髒活的人!”


    陳醉笑道:“謝謝您老誇獎!”


    上官紅燕見他一點都不死作假,移動到他身邊,再次低聲問:“沒開玩笑?”


    陳醉對其笑笑,對老者問:“老人家,山裏有蛇嗎?”


    老者道:“有,不過人一走過,它們受驚都遠遠地跑了,隻有一些沒毒的傻蛇不知道跑!”


    陳醉看了一眼上官紅燕,後者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為什麽他又突然問起蛇的問題,原來是在迴答她剛才的問題,鷹山鎮走一圈是什麽目的。


    目的如他所說,就是走一圈。


    然後,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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