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吧,今天就討論到這裏。”


    向疾從沉思中,醒了過來,開口說道。


    眾人起身對向疾躬身,然後和陳醉打了一聲招唿,紛紛離去,頓時正殿之中隻留下了向疾和陳醉。


    陳醉麵對向疾說道:“殿主,南域之事,還有一點疑惑,若是比青殿的勢力從南域撤了出來,我能想到,閻法殿,枯黎殿兩家不應該想不到,他們將麵對正宗六派勢力。


    僅僅觀山盛會上的一點成績,就讓他們衝昏頭腦,不至於吧?”


    “或許是和六宗有了什麽約定。”向疾點點頭,說道,“不說這些了,閉關修行如何?”


    陳醉迴道:“有些進步,肉身變得更強,也有了手段傍身。”


    向疾沒有接著問是什麽手段,而是看了他一眼身上,問:“看你身上有了靈力波動,是找到了辦法?”


    陳醉知他是問丹田問題,搖頭說:“沒有,三境已經是極限了,以後恐怕也隻能這樣!”


    “反正你不是以靈力為要,還能掩藏你的秘密,使之更晚一點暴露,這樣也好!”


    “暴露也沒事,又沒人知道是怎麽迴事。”


    “你倒是無所謂,看來你進步不小!”


    向疾笑了一下,接著正色說道。


    “能不暴露還是不要暴露,窺一斑知全豹,這個秘密暴露出去,你身上的修行方式,還有那個讓人忌憚秘法是否存在,對敵手段,都會讓人猜個差不多!”


    陳醉點點頭,應聲說道:“記下了,謝謝殿主提醒。”


    向疾的話讓他一下冷靜了下來,閉關出來,感受到身體的力量,讓他一時有些興奮過度,不自覺間膨脹起來,忘了藏拙之心,低調之行。


    心中暗罵:“方才還說別人衝昏頭腦,自己卻是同樣如此!”


    向疾點頭即止,揮手說道:“去吧!”


    陳醉見此,起身行禮,轉身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一件事,迴身問道:“殿主,元鱉島上,您說我閉關出來之後,有一件事交給我做,現在我出來了,是什麽事?”


    “你一出來,就想著這個?”


    “也是剛剛想起。”


    向疾點頭說道:“本來是向讓你冒些險,但元鱉島上你把一幫掌門敲詐的不輕,間接算是完成了我像讓你做的事兒,所以,不需要你再去做了。”


    具體是什麽事兒,他沒有說。


    陳醉對此,將信將疑,盯著向疾看了一陣,說道:“前往霜雪寒庭之前,還有一段時間,殿主若是有我需要做的,可以直接安排!”


    “你小子,還以為我騙你!”向疾笑道。


    陳醉迴了他一個眼神,似是說,不是嗎?


    向疾又道:“說到霜雪寒庭,到時候冰凝讓你所行之事,如果可以,一定幫她辦到!”


    “殿主知道是什麽事兒?”


    向疾不點頭也不搖頭,再次強調說:“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能做到一定去做。”


    陳醉點頭,說:“一定辦到。”


    沒有向疾所說,為冰生花他也要去辦到。


    “去吧,這半年冬兒有點瘋,你去管管他!”


    陳醉再次給了他一個眼神,你當爹的管不了,我怎麽管得了?


    向疾直接無視,又揮趕說道:“去吧!”


    陳醉再次行禮,然後轉身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長孫血姬一個人站在廣場銅鼎之下,正等陳醉出來。


    陳醉快步上前,叫道:“雪姨!”


    長孫血姬對陳醉露出一絲笑容,然後點點頭,轉身向山下走去。


    陳醉抬步跟上。


    走了一段,長孫血姬問:“阿醉,殿主和你說了什麽?”


    陳醉抬頭看了她一眼,迴道:“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問了我一些閉關的情況。”


    長孫血姬點點頭,再次沉默了下來。


    陳醉對此愣了一下,頓時感覺長孫血姬有些奇怪,但又不好相問,隻得默默地跟著其後麵,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眼看到了他住所,長孫血姬停下,轉身對他說:“你迴去吧,冬兒和鶯兒一直住在你的院子中!”


    陳醉拱手說道:“是,雪姨!”


    長孫血姬又看了一眼陳醉,飛身離去。


    陳醉仰頭看著長孫血姬背影消失,沉思了一會兒,轉身向院子而來。


    一接近院子,就聽向冬冬抱怨說:“鶯鶯,好無聊,臭醉哥哥就知道閉關,也不出來!”


    “冬冬,哥哥在認真修煉,我們也得認真修煉!”


    陳醉嗬嗬一笑說:“沒錯,就該好好修煉!”


    “醉哥哥?”


    “哥哥?”


    兩聲驚喜之後,兩道身影從院子裏竄了出來,齊齊向陳醉這邊跑來。


    砰的一下。


    向冬冬直接掛到陳醉身上,並喜聲說道:“醉哥哥,你出來了?”


    陳醉仰身麵對向冬冬,笑道:“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在罵我?”


    “活該,誰讓你那麽久不出來!”


    陳醉笑道:“下來吧,讓人看見笑話!”


    向冬冬臉上一紅,從陳醉身上出溜下來。


    陳醉看著站在兩步外的水鶯,走到她身邊,伸手輕撫了一下頭頂,笑聲讚道:“不錯,到了五境修為,沒有偷懶!”


    水鶯笑道:“哥哥,鶯鶯很努力的,用不了多久,也會達到六境!”


    陳醉微笑著點頭,看了一眼走迴水鶯身邊的向冬冬,說:“聽殿主說,有人這半年很瘋,也不修煉,淨瞎跑,冬兒,你知道是誰嗎?”


    一邊說,一邊往院子走。


    “那是你聽錯了,我和鶯鶯一樣用功,不信你問鶯鶯!”


    水鶯立即一臉認真地說:“冬冬和鶯鶯一樣勤奮,下次見到醉哥哥一定這樣說!”


    說完逃也似地跑開。


    陳醉見此,哈哈一聲大笑。


    向冬冬愣了一下,隨即向水鶯追去,同時大喊:“鶯鶯,你個叛徒,敢出賣我,看我不抓你癢癢!”


    陳醉笑著看著二人嬉鬧,半年不見,向冬冬還是那個樣子。


    水鶯卻是不小的變化,變得更加懂事。


    但整日與向冬冬在一起,頑皮的性子也一點都沒減。


    進了院子,正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副石桌石凳,桌上放了一些小玩意兒,是向冬冬水鶯二人的。


    “別鬧了,迴來!”


    向冬冬水鶯二人嬉笑著迴來,見陳醉坐在寬大的石凳上,向冬冬邀功一樣說:“凳子舒服吧,是我讓人從北山搬的堅硬石頭,專門做的。”


    陳醉點頭讚道:“不錯!”


    向冬冬還真是有心,給他做了一個石凳。


    以他現在的身體,木製椅凳一挨就塌,就現在的石凳,也不敢整個坐下,隻能以之前坐木凳的方法,雙腿暗撐,卸去一半的力。


    向冬冬不滿地說道:“就隻有不錯嗎?你知道這幾塊石頭,從北山背過來,費了多大的勁嗎?”


    陳醉不由莞爾笑道:“冬兒功勞巨大,讓人做的石凳,坐著十分舒服,我很高興!”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不過我勉強滿意了!”


    向冬冬臉上綻放笑容,說道。


    “這裏麵還有方散魏獅的功勞,石頭是他們搬過來的,凳子桌子也是他們鑿出來的。”


    陳醉聞此,不由搖頭一笑,感情你就動了一張嘴,還把功勞攬自己身上。


    “他們二人在青都山嗎?”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好久沒有見他們倆了!”


    陳醉臉上頓時哭笑不得,你這是玩兒瘋到什麽程度,為你立下汗馬功勞的人,是否在青都山上,都沒有注意到!


    好在水鶯沒有和她一樣,開口說道:“他們不在青都山,年前就離開了,具體去了那裏,我也不知道。”


    陳醉點頭,沒有去多想,隻當他們下山曆練去了。


    其實他不知道,方散魏獅二人是去南域,此時正經曆一場劫難!


    隨之,又問:“阿棠迴來沒有?”


    “棠姐姐前幾天剛迴來,我去找她。”


    話音一落,向冬冬就起身,然後拉著水鶯一起飛身而去。


    陳醉看著二人離去,心中不由生出疑惑:“過去了半年,麻衣老者才蘇醒嗎?”


    不多久,向冬冬水鶯左右挽著甘棠,又落進院子。


    甘棠笑道:“公子,你出關了?”


    陳醉笑著點頭,示意其坐下後,問道:“迴來多久了?”


    “有十多天了!”


    “前輩剛恢複清醒嗎?”


    甘棠搖頭道:“你離開沒有多久,師父就清醒了,不過師父又讓我修行了一段時間,才放我迴來。”


    “前輩留在了‘天下第一樓’嗎?”


    甘棠點頭道:“師父說很喜歡東海,也不想四處跑了,願意留下!”


    “這樣最好,你想要見他,隨時就能找到。”


    甘棠再次點頭,接著掏出一封信,遞給陳醉,然後說:“算盤托我送給你的。”


    陳醉問道:“寫了什麽?”


    說著就拆信封,向冬冬水鶯一左一右湊了過來,好奇地探出腦袋。


    陳醉掏出信紙,用其一左一右敲了一下二人腦袋。


    二人腦袋立即收迴去,向冬冬哼了一聲說:“小氣!”


    信紙展開,一張紙上寫滿了字,但通篇卻隻有三個字。


    “敗家子!”


    頓時,他感到一股衝天的怨氣,從信紙上洶湧而出,直上麵門撲來。


    但同時,也從這三個字中,讀出了老板娘算盤等人對他的關切。


    “爆天神雷”爆炸的景象,被傳到東海。


    算盤等人不用多想,就能猜到“爆天神雷”已經被陳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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