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耀眼的光芒消失,外圈的眾人,羨慕地看著裏圈的眾人。


    正當他們以為結束的時候,元鱉又放出數十道光芒,而這些光芒卻是越過裏圈之人,直落外圈數萬人之中。


    這突然其來的變化,眾人見此一愣。


    “嗷!”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元鱉又一聲嚎叫,接著不消片刻,元鱉入水消失不見!


    這一次,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往時,最少也是三天!


    眾人反應過來,又驚奇元鱉的快速消失。


    陳醉站在高空,一聲大喝:“經諸派掌門之意,陳醉得元鱉之約,八年之後八月,可再次元鱉島聚首,二次青年盛會!”


    說話,不等眾人反應。


    迴到“風公子”身上,然後對李晉安朱榮長點頭示意一下。


    帶著甘棠四女離開,返迴“天下第一樓”。


    看著陳醉離去的背影,眾人有些懵,他們等了大半天,這前後不到一刻的時間,就結束了?


    元鱉真的出現了嗎?


    除了那些得元鱉機緣的人,好多人生出一種元鱉未曾出現的錯覺。


    諸派掌門也是有些發怔,但事到如此,也隻能搖頭一笑。


    李無生邁步而出,道音廣揚:“元鱉島之事,徹底結束,諸位散了吧!另此番機緣已落定,望諸位謹守本心,莫要心生邪念,墮了道途!”


    外圈沒得機緣之人,說是不動心,那是假的。


    但五魔七宗的威嚴,他們也是不敢挑戰的,看一眼李無生這邊,開始慢慢散去。


    陳醉不一時,就迴到了“天下第一樓”。


    算盤看到他歸來,問道:“那麽快?”


    陳醉反問:“離的又不願,你沒看到?”


    “算帳呢,元鱉而已,又不是沒見過,有啥好看的。”


    陳醉愣了一下,算盤如此一說,還真是。


    雖然不知道算盤在元鱉島上多久了,但其見過元鱉的次數,不算這次,也有兩次了。


    “觀山賭局,總共得了多少靈石?”


    算盤抬頭看了一眼陳醉,鬼笑說:“想知道?”


    “不想!”


    陳醉扭頭走開,又來這一套,不吃了。


    “師父,您看,大龜龜給瑾兒的,是什麽?”


    扭頭向王瑾月揚起的手看去,隻見其手中正抓著一個三寸大小的九層牙白寶塔,窗格雕簷清晰可見,玉潤流光,很是討喜。


    陳醉見此,心中有些驚疑。


    這看似不凡之物,怎得察之不到品階。


    又是和肚子裏的那枚珠子一樣,無品無階,不知質地?


    他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對著王瑾月說:“收起來吧,師父也看不出,以後你慢慢研究,不要丟了!”


    “哦!”


    顯然,王瑾月對陳醉的迴答不滿意。


    陳醉告知了元鱉王瑾月是他徒弟,他相信元鱉不會送一件無用的東西,笑著說道:“元鱉乃天地神獸,它所賜之物,不可薄視,不可不尊。”


    “是,知道了,師父!”


    說著就收入了體內,陳醉見此,眼睛一凝,心道果然。


    靈寶法器,那個不需煉化一番,才能收入體內。


    這牙白小塔,剛剛所得,就可入體,而且看徒弟情況,仿佛還沒覺察出異常。


    看來還有道韻入體。


    他也不提醒,而是把目光轉向甘棠向冬冬水鶯三人,說道:“元鱉所賜之物,雖然可能不凡,但也不可過多專注,要記著自己的修行根本。”


    三人還未說什麽,那邊算盤出聲道:“事兒真多,去請老板娘來!”


    陳醉目光轉向算盤問:“找老板娘做什麽?”


    “我去請!”


    向冬冬高叫一聲,對著水鶯示意一下,拉起王瑾月就走了。


    她們可一點都不想聽陳醉說教,有了算盤解圍,如何不趁機跑掉。


    算盤又撇過來一眼,說:“分錢!”


    陳醉立即不接話了,老板娘和向疾分錢,他敢插手進去,會被當初共同敵人的,少不得一陣教訓,他才不會自找沒趣呢。


    抬頭對甘棠問道:“想好了嗎?”


    甘棠知道陳醉在問麻衣老者之事,說:“等等吧,師父說不得什麽時候,就清醒過來,我也告知一聲。”


    陳醉點點頭,不再問。


    元鱉機緣已經發下去,現在東海之上,再沒有諸派所求之物,三兩天他們就會走得個幹淨。


    比青殿也一樣,等向疾迴來。


    就是和老板娘分觀山賭局錢的事兒,分了錢就又著手離開此地的事兒。


    比青殿東海之行,總體上算得圓滿。


    元鱉機緣比之其他諸派,有陳醉在,所來之人幾乎人人有份。


    向冬冬五濁泉事兒,也算沒有受到半分妨礙,順順當當結束。


    而陳醉自己,更是超額完成。


    原本隻是求得神足島“登天神踏”和觀山盛會獲得戰鬥見識,如今不僅全部得到,而且也把修行的前路看得更加清晰。


    經與玄道宗劉問玄一談,明確地知道他的修行之根本,就是極致的肉身。


    至於之前所想的“登天神踏”“元鱉魔身”“聖心天眼通”丹田引靈之法,還有舞鞭之法。


    都不過是肉身之樹,主幹上的枝椏。


    為得就是讓肉身之樹長得更加高大粗壯!


    不多久,向疾和冰凝迴來。


    陳醉和他們打招唿,跟著其後的方之瑤阿曲二人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向後麵去了。


    這一次他們是真有點生氣了。


    三天前慶賀晚會,陳醉丟下她們二人一人迴來。


    今天又是丟下她們一人迴來。


    如何能讓人不氣。


    陳醉見此,不解看向楊君和胡不喜,二人一個攤手,一笑掩嘴而笑。


    隨之又看向李如深等人,幾人也是笑而不語。


    倒是李晉安,小聲地傳音給他,說:“公子,可能,可能是公子丟下了兩位姑娘不管,才讓他們生氣的。”


    陳醉不由苦笑,大家都是修士,三兩步就迴來了,這也生氣?


    但現在眾人都在,也不好說什麽。


    沒一會兒,老板娘出來,一看那麽多人,笑道:“真是熱鬧!”


    是啊,真是熱鬧。


    過了今天,就不熱鬧了。


    算盤從櫃台出來,來到坐下老板娘麵前,把賬本展開在桌子之上。


    “這麽多?”


    向疾看到連老板娘都吃驚了,不由急問:“多少?”


    冰凝也微笑地望向老板娘,雖然她們身處極地大雪山,不參與天下之事,但用錢的地方並不少,和天下門派沒有任何區別,吃穿住用,草藥礦石,丹藥靈寶,奇物花果,都要用靈石。


    “三千兩百多萬!”


    老板娘身後的算盤一臉的笑意,全是自豪。


    陳醉此前雖然弄了的靈石比算盤的多,但除去餓鯊旗幟拍賣得的靈石,基本持平。他的三千多萬靈石,都是一點一點坑蒙拐騙過來的。


    而這些卻全是一場賭局來的。


    “有大派參與進來了?”


    向疾想了一下,出聲對算盤問,隻有這一種可能才能會得那麽多靈石。


    算盤笑道:“這得多謝阿醉了,有人想搬迴本,結果出了一個蕭客,結果就這樣了!”


    似乎是想到那些人的臉色,向疾猛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陣後,高聲說:“分錢!”


    陳醉早就在她們一坐下,就離得遠遠的了,在看到李如深等人識趣的沒有湊前,而是找了偏堂裏坐下,就跟了過去。


    李如深不待見他一樣,說:“陳兄,你往我們這邊湊什麽?”


    陳醉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這幾個家夥,來到元鱉島後,像是被解開了封印一樣,完全放飛了自我,以前老老實實的多好。


    麵向方散魏獅二人問:“怎麽樣?”


    方散道:“我和老魏分別得了一部道法,感覺很是和我們相配,不過還沒有來的及細研究。”


    陳醉點頭,說:“嗯,你們好好修行吧!”


    方散聽出了陳醉話的意思,就是你們好好修行吧,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帶著你們闖蕩了。


    眼中失望一閃而過,隨即笑道:“自當奮勇前進!”


    陳醉再次點頭,對其表態要追趕自己的想法,不否定也不肯定。


    見他不再吭聲,李如深笑問:“你怎麽不問問我們?”


    “問你有什麽好問的,陳醉在想美。”


    殷長空“人”字還沒有說出,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向冬冬目光刷地一下向他望了過來,他頓時求助一樣望向李如深。


    後者撇了他一眼,說道:“活該!”


    噔噔噔!


    向冬冬跑了過來,府身而下,水靈靈的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殷長空,一臉天真地問:“長空哥哥,你剛才說醉哥哥在想什麽?”


    殷長空感覺自己的冷汗在唰唰地滴,混世魔王,他可是惹不了。


    沒義氣的李如深等人是靠不住了,不由目光看向陳醉。


    “說啊,長空哥哥,醉哥哥在想什麽?”


    陳醉福至心靈一般說道:“冬兒,我想美酒呢?”


    “對對對,冬冬,你的醉哥哥在想美酒!”殷長空忙應聲說道。


    “哼,給你美酒!”


    陳醉見向冬冬拍在他麵前正是當初元臨教時送給其的“天下憂”,而這個羊脂肚瓶正是老板娘的。


    “快收起來!”


    若說他以前不知此物有多珍貴,那麽他此時就有多珍惜此物。


    “天下憂!”


    “我聞到了!”


    向冬冬剛伸手觸碰到陳醉遞迴羊脂肚瓶,大高和小梁二人如一陣風一樣出現在二人身邊,兩雙四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瓶子。


    然後鼻子使勁的吸動,仿佛聞了酒氣就能醉一樣。


    陳醉見此,心道完了,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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