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以換個地方商量一下,還有諸位別忘了是一個整體!”


    陳醉話語未落,所有人都向他看來。


    這一下,眾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若說方才隻是麵上輕視諸人一些,暗裏可以利用百人的配合不利,把各隊逐個擊破。


    現在卻是狂的沒有邊了。


    百人雖然分為不同的門派,但一些門派之間卻是可以產生很好的配合的。


    現在他讓百人尋地方商量計策。


    不就是把他們戰力最大化施展出來嗎?


    然而,他們的震驚還沒有結束,陳醉又開口說道:“這樣吧,給諸位一下午的時間準備,明天卯時三刻,我再次正式等著諸位,如何?”


    “陳兄如此,是否太小視我等了?”


    羅生道麵色陰沉地說道,就是再如何承認陳醉修為遠超他們,被其如此看待,心中也忍不住發怒。


    其他人麵色和羅生道差不多,都是緊盯著陳醉。


    陳醉嗬嗬一笑:“那要不要加點什麽彩頭呢?”


    “道兒,不必多說,就按大醉仙之言,你們去準備一下。”


    高台上的沙羅殿殿主羅長河聽了陳醉之語,立即出聲道。


    很明顯陳醉又在想法子,掏他們口袋裏的靈石。


    李無生也跟著說道:“沒錯,你們去準備一下,莫以為你們人多,就生出大意之心!”


    離聖宮宮主沈淵哈哈一笑,說道:“大醉仙手段非是爾等想象,爾等還是去好好準備一番吧。”


    此次觀山盛會,最誌得意滿的當屬他了。


    門下弟子樓易樓煙辛願都取得驕人成績,雖然劉問玄壓過三人,但三人全進了前二十,玄道宗進入前二十的李念塵,也僅僅高過辛願兩名,卻被樓易樓煙兄妹遠遠甩在後麵。


    如此成績,儼然已經超過了玄道宗,怎能不喜?


    所以,此時他很願意多發出一些聲音。


    李無生餘光瞄了他一眼,嗬嗬一笑,說道:“沈宮主所說極是,你們去準備吧!”


    百人又各自看向自家掌門或代行長老,得到點頭示意之後。


    就在劉問玄羅生道等幾人的帶領下,到避靜之處商議去了。


    蕭客雖然獲得了第一,但論聲望還是沒法和玄道宗劉問玄沙羅殿羅生道二人相比。


    其人也頗為自知,臉上除了驚訝。


    一直卻是閉口不言!


    免得招到一些妒忌,徒生不必要麻煩!


    陳醉嘿然看了一下高台上幾位掌門,拱手對兩邊圍觀之人大聲說道:“今天就到這裏了,明天趁早!”


    然後,又對著高台上說:“前輩,晚輩也告辭了!”


    說完就要向不遠處的甘棠走去。


    “小友慢行!”


    李無生出聲將陳醉喚住,隨之和另外新舊正魔勢力掌門下了高台向其走來。


    此時,眾人未散,見到諸派掌門舉止,立即好奇地望了過來。


    陳醉微笑麵向李無生,說道:“前輩,是有什麽吩咐嗎?”


    李無生笑道:“吾等突然想起‘漫山春’的味道,想和小友一起迴‘天下第一樓’,品嚐一番。”


    陳醉頓時眉頭言笑,滿口應道:“歡迎,歡迎!”


    現在東海三十六島七十二洞,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天下第一樓”的一杯茶,是一萬塊靈石。


    諸派掌門忽然主動去送靈石,這是何意?


    眾人有惑,卻沒有人和他們解釋!


    之後,五魔七宗加上三魔三宗另一個仙海派,共十七個掌門宗主,和陳醉甘棠一起迴到了“天下第一樓”。


    一入店內,甘棠逃也似地跑後麵去了。


    隨在陳醉身側,由一眾掌門宗主簇擁著,實在讓她有些局促不安。


    小二把茶上了,陳醉笑著對諸掌門說道:“諸位前輩有何事盡管說?”


    李無生看了一圈諸人,有與沈淵對視一眼,麵對陳醉說道:“小友聰智過人,吾等便直言說了。”


    “前輩,請說。”


    “吾等過來,是為兩事,一者謝過小友對吾等門下弟子指點,二者是有一事相詢。”


    陳醉笑道:“是什麽事兒,還能讓諸位前輩想不通?晚輩又如何知曉?”


    李無生搖頭說道:“還真隻有小友知道。”


    “前輩,單說無妨!”


    李無生道:“剛才觀山擂台上,小友說‘本次觀山擂台’,不知這個‘本次’是何意?”


    “晚輩有說過嗎?”


    諸人看他愣愣的模樣不似作假,一下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下意識說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除了公孫憂都對著他點頭。


    哪怕這個時候,仙海派樊文驍也表現出一副不知的樣子。


    陳醉微微一笑,又確認一般問道:“晚輩真有說過嗎?”


    離聖宮沈淵笑道:“小友也不必相瞞,吾等早該想到,元鱉能喚出一次,自然也能喚出第二次。若小友有意,下一次,吾等必不會讓小友再麵對如此之局。”


    陳醉知其說的是受天下修士逼迫之局,掃了一圈諸人,問道:“諸位前輩也是如此想的嗎?”


    沙羅殿羅長河說道:“差不多如此!”


    有人點頭,也有人跟著附和:“是的。”


    陳醉故作思考一番,他之前說與仙海派樊文驍,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哪怕諸派在東海之事結束前沒有想到,在迴到陸地上也一定會想通,到時候,其結果不會有差。


    所以,他幹脆一屆一屆地辦下去。


    雖然這樣是妥協,但卻有諸多好處。


    一者獲得天下人好感,無論是現在身處的比青殿,還是將來要開山的藥宗,都會收獲諸多友好。


    二者也為他成長爭去更多的時間。


    隻要沒有第二個能召喚出元鱉的人,元臨教就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明目張膽地對付他。


    隨著他的修為增長,所做的事兒越多。


    元臨教感受的威脅感越大,其所行就會越來越激進,越來越瘋狂。


    先前顧忌他所謂的秘法,害怕兩敗俱傷,讓人坐收漁翁之利,也將不再顧忌,兩敗俱傷,總比虎大傷人強。


    這幾乎都是可以預見的。


    因此,這才選擇了妥協。


    “四天後,我將喚出元鱉,至於會不會有下次,就看元鱉的意思了。”


    陳醉說完,又補充一句說道。


    “機緣不是說有就有的,對諸位前輩有用的機緣更不是說有就有的,就像地裏麵的莊稼,割了一茬後,得給它長出的時間,不然收割的就不再是糧食,而是幹草。”


    李無生點頭說道:“如此道理,吾等明白!”


    “小友,下一次你準備如何舉行。”離聖宮沈淵道。


    唰唰!


    數道目光望向陳醉,尤其時仙海派樊文驍,心中更是緊張。


    陳醉笑道:“此時訴說,為時尚早,還不知道元鱉是什麽意思呢?”


    樊文驍心中一鬆,其他人也知如此,隻好作罷。


    之後,諸人又說一些客套的感謝話,陳醉一一受了。


    諸派掌門走後,向疾不解地問道:“阿醉,你該不會想不透這其中的兇險吧,直接說元鱉隻和你有一次約定多好,為何如此?”


    陳醉一笑,說:“殿主,我這樣說,你信嗎?”


    “不信!”向疾道,“不信歸不信,但諸派也隻能表現作已經相信,在想來一次這樣的局麵卻是不能了,時機沒有,條件不具備,我們有了準備,也不會再允許。”


    “殿主,這不是有很多好處嗎?他們想再要元鱉機緣,就不會刻意與我們作對。”


    向疾冷哼一聲:“你想的卻是簡單,明麵不針對,你知道暗地會怎麽對你,把你抓起來,拷問出元鱉召喚的方法,也不是沒人去想!”


    “嘿嘿,這不是有殿主保護嗎?”


    “少嬉皮笑臉,對元臨教你有什麽準備?”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有什麽準備?”


    向疾氣道:“什麽準備都沒有,你就胡來,嫌活的不夠長了,是吧?”


    陳醉看了一眼向疾,正色說道:“這世間的事兒,從來都不是隻有好處,想要得到好處,就要承擔因好處而帶來的風險,目前來看,明麵是大利,隻是暗地有些兇險罷了。”


    向疾歎了一聲道:“好處比青殿藥宗占了,兇險卻是你一個人承擔!”


    陳醉哈哈一笑說道:“殿主,這可不是一個站在一殿之主上該說的話。”


    “我是比青殿殿主,但同時你也是我女婿!”


    陳醉先是一愣,隨之哈哈大笑說道:“知道了,老丈人!放心吧,此事之後,我就去閉關,出來之後,除非秦子柳偷襲,否則別想殺我。”


    “有把握?”


    陳醉點頭,向疾見此大怒說道:“小子,心裏有數為何不早說!”


    “早說了,不就看不到您剛才的樣子了嗎?哈哈!”


    “混賬東西!”


    說著就要上手捶打,陳醉趕緊閃開。


    “過來!”向疾又道。


    陳醉見他收了手,重新做好。


    向疾突然笑聲說道:“要不,你去求你徒弟幫忙,讓甄老賈老出手,我讓徐師叔出手,三人一起把秦子柳殺了。”


    陳醉心中已經,不由望向向疾。


    然後問道:“認真的?”


    “當然!”


    陳醉心中驚詫,向疾這個建議,絕對不是單單為他接觸威脅那麽簡單,一定別有目的。


    但他想了一下,還是否決了。


    “算了,祖山的人不適合牽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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