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冬冬又被送迴了五濁泉洞窟,陳醉親自送過去的。


    華霄派以五百萬靈石賣得了珍瓏圖譜。


    不論其背後有沒有元臨教的影子,也不論他是真買還是別有心思。


    在兩三天內,他們就必須行動。


    不然諸派也破使他們行動,諸派還等著喝湯,湯喝不到,那裏有心思重啟觀山盛會。


    所以,陳醉和比青殿必須提前準備。


    在五濁泉凝聚的第一時間,趁著諸派注意力都在水下棋局中。


    讓向冬冬完成五濁濯洗。


    雖然有言在先,還有元鱉威脅在頭頂,但保不齊有觀山盛會,水下棋局都未有收獲的人,做出什麽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瘋狂之事!


    我不能好,也不會讓你好!


    這樣人時間比比皆是。


    因此,多做一些準備是不會有錯的。


    同時過去的還有長孫血姬,李晉安,朱榮長。


    再加上一直守在洞窟裏的徐士成,這是陳醉和比青殿所有的空閑戰力了。


    至於“天下第一樓”冰凝,甄老賈老。


    他們不方便參與,也不能參與。


    一個是天下第一中立勢力霜雪寒庭,一個是隱世的祖山。


    老板娘就更不用說了。


    然而,華霄派頂著壓力遲遲不動,到了七月十二日。


    一個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事兒傳開。


    華霄派孫向陽把珍瓏圖譜以八百萬靈石的價格,轉手賣給了元臨教公孫憂。


    著實驚呆了不少人。


    在這東海之上,竟然敢在陳醉頭上動起小心思。


    做那二手的買賣!


    而陳醉聽到之後,卻是置之一笑。


    倒是老板娘聽了憤憤不平,直說少了三百萬的進項,搖讓他去給要迴來。


    “老板娘,我隻說了不能搶,又沒說不能賣。”陳醉笑道。


    向疾嗬嗬一笑:“公孫憂還是喜歡動小心思,李無生等人都看出了阿醉的心思,也不知道水下有何物,都沒有動太大心思,他暗中指使別人下手,卻是間接擺了眾人一道。”


    老板娘說道:“陰謀詭計是你們的事兒,我隻知道我少了兩百一十萬靈石。”


    陳醉趁著由頭,說道:“殿主,老板娘,你們商定的嫁妝,應該是給我的吧?”


    向疾道:“你是我上門的女婿,沒問你要嫁妝就不錯了,還想啥呢?”


    老板娘恍然道:“對啊,我也可以招他上‘天下第一樓’的門啊,向殿主現在咱們得好好重新商量商量了!”


    看著二人樣子,陳醉直咬牙,大聲道:“你倆不要裝了!”


    向疾不解對老板娘問:“很明顯嗎?”


    老板娘反問:“很明顯嗎?”


    陳醉懶著理他們,沉思了一下,對向疾道:“一定是段天恩的後人給了元臨教什麽信息,不過這不是咱們改關心的,一定得把他們盯死了,任何跡象都不要放過。


    我們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確保冬兒不被打擾。”


    老板娘忽地似嗔似怒地大聲道:“隻想著你家冬兒,為什麽不管一下阿曲和之瑤,再欺負她們我讓你好看!”


    向疾笑嗬嗬傲氣地說:“當然是我閨女長的漂亮,讓人憐惜啊!”


    陳醉噌站起來,扭身就走。


    以前咋就沒有發現是這樣的殿主呢,咋就沒有發現是這樣的老板娘呢?


    老板娘大聲問:“幹啥去?”


    “找我媳婦兒,也要給你們報告嗎?”


    “咯咯,這樣才對嗎?”


    向疾道:“迴來,說正事呢?”


    陳醉斜了他一眼,有個什麽正事?


    好好說了半天,全是你們打岔!


    他站立未動,對向疾說道:“你也是一教之主,去找李無生,聯合一下給元臨教施加一下壓力,怎麽做,不用我教吧?”


    向疾一下氣笑了,說道:“臭小子,翻了天了,指使我來了!”


    “你變懶了!”


    陳醉話未說完,就逃一樣跑去了後麵。


    向疾對老板娘問:“有嗎?”


    問著又轉向櫃台裏算帳的算盤,訂婚之宴諸派送的禮,讓他好一陣算,好一陣記。


    覺察到向疾的目光,和老板娘一樣重重地點頭說:“有!”


    向疾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還不是這小子原因!”


    老板娘埋汰道:“要點臉,自己什麽德行不知道嗎?”


    卻說陳醉到了後院,甄老賈老二人正合力同麻衣老者對應,即便如此,這幾天下來,他們也未能贏上一局。


    甘棠方之瑤幾女正在一旁侍茶。


    這麻衣老者真是一個怪人,魂智失靈,對女子卻是極為偏愛。


    幾女這幾天在他手裏得了不少好處。


    不是漂亮的小玩意兒,就是惹人欣喜的小把戲。


    幾女對此高興不已。


    天天追在一旁,就希望他再拿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漂亮小玩意兒。


    就連胡不喜,在矜持了兩天後。


    也忍不住加入了甘棠幾女之中。


    但有一點,麻衣老者獨獨不喜歡陳醉,先前第一次遇到此人之時,還以為其行為僅僅怪異。


    可見到他對楊君的態度後。


    楊君與胡不喜形影不離,在胡不喜加入幾女之中,他就隨在了一樣。


    麻衣老者見了他,竟然笑了一下,隨之傳了他一個絢麗的小法術。


    這讓陳醉既是羨慕,又是不忿。


    羨慕是楊君能用小法術逗胡不喜開心,不忿是麻衣老者每每見到他都是沉著個臉。


    就差直接上手了。


    陳醉心中不無惡意地猜測,麻衣老者魂靈不失之時,一定是一個好色之徒,而且還喜歡樣貌英俊的男子!


    如此一想,他就瞬間通達了。


    再也不在意麻衣老者對他的看法了。


    陳醉看到老少其樂融融的場景,和一樣的楊君點頭致意一下。


    又扭頭迴到了大堂之內。


    卻不知道兩道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老板娘一見陳醉,片刻之間,去而複返。


    也不再繼續埋頭向疾,大聲說道:“臭小子,你欠揍是不?”


    陳醉道:“她們玩兒的正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麻衣老者不喜歡我,我怕一靠近,他拍死我!”


    “胡說八道!”老板娘又道,“麻衣老者是討厭你,不知哄阿曲之瑤開心,才懶著揍你!”


    陳醉一愣,似乎有點道理啊!


    算盤罕見地替陳醉說一句話,道:“老板娘,年輕人的事兒,管不了的,反者都訂下了,阿醉跑不掉的!”


    訂禮之後,算盤幾個家夥都不不再叫陳醉“二老板”,而是和老板娘一樣叫他“阿醉”。


    整得他總覺得兄弟一下變成了長輩。


    雖然算盤幾人看年紀也算得上長輩了。


    陳醉感激地朝算盤看了一眼,卻惹得其一陣鄙視,同時說道:“自己事兒,還要長輩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丟人不,以後出門別說認識我們,別說在‘天下第一樓’待過,我們丟不起那個人!”


    陳醉麵色有些尷尬,這四五日裏,除了正常的碰麵。


    他還沒有和阿曲方之瑤二人單獨待過一次,就連方之瑤大大方方地找到他,也被他找借口逃開了。


    屬實讓人氣憤。


    “你們說吧,我去找李無生聊聊,這東海之事兒,也該結束了!”


    像是緩解陳醉的尷尬,又像是緩解自己尷尬,向疾出聲說道。


    向疾一走,陳醉對老板娘說道:“我去後麵看看?”


    說完又扭身進了後院。


    楊君看到陳醉又進來,看著眾人想向前,卻有些躑躅的樣子,暗自偷笑,然後大聲道:“陳兄,你來來迴迴,有什麽事兒嗎?”


    陳醉這才走了上來,先是對楊君點頭致謝一下。


    接著轉頭看向幾女,發現她們都在看他。


    甘棠與胡不喜兩人偷笑,方之瑤大大方方地微笑以對。


    阿曲平靜地往了他一眼。


    水鶯和王瑾月一個似不高興,一個似十分高興。


    正當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時,徒弟王瑾月幫了他大忙,其問道:“師父,你是找師娘們的嗎?”


    陳醉心中立時感動起來,徒弟終於在關鍵時候幫忙了,而是撤後腿。


    他點點頭,目光也不知道對著誰,問道:“走走?”


    方之瑤笑道:“好啊!”


    阿曲眼神一動,隨之說道:“你和師妹去吧!”


    陳醉又對點點頭,沒有開口,轉身朝前麵而來。


    看得甘棠胡不喜二女直笑,又忍著不發出聲音,好不難受!


    “大師娘,您怎麽不去?”


    還沒等陳醉走幾步,王瑾月的聲音又想起,剛剛還因為徒弟懂事了感動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糟糕起來。


    徒弟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


    出了“天下第一樓”陳醉方之瑤二人一前一後,向坊市外走去。


    默默走了一陣,方之瑤說道:“你走那麽快,作什麽?”


    陳醉停下身迴頭,盯著方之瑤,知道後者走到他身前,憋了半天說道:“你,你真好看!”


    撲哧!


    方之瑤一下笑了出來,接著止不住一樣咯咯笑個不停。


    陳醉臉色尷尬,等了好一陣兒,方之瑤才停了下來。


    “雖然你誇人的本事實在不怎麽樣,但我接受了!”說著很自然地挽上陳醉的手臂,又道,“走吧!”


    陳醉心中猛地有種把手臂抽迴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忍下了,不敢有絲毫動作。


    又是默然地走了一陣。


    方之瑤問道:“醉哥,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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