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你大笑什麽?”


    傅之龍見陳醉笑聲,猖狂不止,忍耐不止跳出來打斷。


    “笑什麽!哈哈!笑你們元臨教荒謬!笑你們元臨教既不知葉棄如何死的,也不知丹藥的真假,連前因後果都不明,僅憑妄斷,就斷定我藥宗害你弟子,然後借著名義不問因由,廢我藥宗大弟子,毀我藥宗山門,欺辱我藥宗,你元臨教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不成!”


    陳醉停頓一下,一副頓時明白了的表情說。


    “哦!大掌門一提醒,我道明白了一件事,聽聞元臨教當代弟子中以傅之龍資質最好,實力最強,其次是一個不足二十的年輕弟子,叫什麽秦之虎的。


    而當代弟子大師兄葉棄卻是資質平平,修行四十餘年,據說還不如秦之虎!


    大掌門說的如此言之鑿鑿,不會是做了同樣的事吧!


    怪不得大掌門如此喜愛傅之龍,他一開口,大掌門就放棄對我藥宗追責!”


    元臨教與藥宗之間的事兒,元臨教處理的草率而且迅速,等修行界各大門派知曉後,已經塵埃落地。


    況且元臨教死了大弟子也不是小事,即使有所懷疑,各派本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有深入探尋。


    如今又被陳醉提起,各派之人心中的懷疑再次浮現出來。


    同時,陳醉話像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麵一樣,砸進了大殿前一眾元臨教弟子心中。


    雖然他們群情激憤,認為陳醉在汙蔑元臨教,但懷疑的種子無疑卻是種下了。


    “胡說八道,休要汙蔑我元臨教,餘朝思親手給葉棄喂下丹藥,之後傷勢急劇加重,接著就沒了性命,這是本座親眼目睹,你還想抵賴不成!”


    其實陳醉也不知葉棄是怎麽死,他師父滕青反複查看過葉棄的屍體。


    結果就是也是因內傷過重而死,沒有其他任何傷病症狀,而且體內還殘留這“鳳天丹”的丹藥之力。


    雖然陳醉覺的蹊蹺,甚至一時間懷疑是不是冤枉元臨教了,元臨教沒有對藥宗使用陰謀。


    但是陳醉清楚地知道一點,那就是藥宗沒有害人之心,而元臨教不經調查,就欺辱藥宗,他絕不能同意!


    若是進行調查,他藥宗願意做出配合,以證清白!


    而不經調查,就對藥宗出手!


    陳醉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必須把所受的屈辱償還迴來,不管是不是冤枉元臨教了!


    不過陳醉還是更傾向先前的判斷,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讓“鳳天丹”變成了毒藥,而且還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哼,還不死心!那麽我就讓你死心!大掌門,雖然葉棄的死上,你做的滴水不漏,但你太自信,竟然敢把葉棄的屍體抬到桐穀去!你以為宗主我師父還有藥宗的長老,看不出來,就真的沒有人知道了嗎?”


    公孫憂臉色驚疑之色稍縱即變,說:“哼!元臨教行的正坐的端,自然讓你們察看明白,否則豈不是讓你們說我元臨教冤枉你們?”


    “嗬嗬,那大掌門可還記得葉棄背上有什麽?”


    公孫憂神情一動,平靜地說:“葉棄背上除了一個早年與人爭鬥的疤痕,並無什麽症狀!”


    “那一條紅線呢?”


    “你說的可是附在脊柱上,從大椎到尾骨的紅線?那是葉棄修煉功法所致!”


    “什麽功法?”


    公孫憂眼睛一眯:“這是我元臨教的秘法,難道也與此事相關?”


    陳醉一直盯著公孫憂,雖然公孫憂的表情變化很小,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他隱隱覺得葉棄的死,與其背後的紅線有很大關聯,看公孫憂的表情,公孫憂一定的知道為什麽!


    更加印證了他的推斷,心中不由怒海波瀾!


    “嗬嗬,差不多,不過你不說也行!”


    “哼!此功法名為《鯉龍三變》,而那紅線就是此功法修煉出的‘魚龍筋’!”


    “大掌門,你說的有模有樣的,像真的一般!我這也知道一種辦法能使人背脊產生紅線,大掌門,你想不想知道?”


    “我說的本就是真的,還有小子,我現在不是和你探討如何使人被生紅線!”


    陳醉嗬嗬一笑說:“我所知的方法,是一種毒藥,天下間最難解的一種毒藥,無色無味,無形無質!所有中此毒者,除了一點不起眼的表外特征,不會有任何中毒症狀!”


    公孫憂斜視陳醉:“莫不是你胡謅出來的吧?無色無味倒也聽聞,無形無質,天下間哪有這種毒,各位可曾聽說?”


    在場的所有人,都莫名地看向陳醉,在等他說出是什麽毒。


    而陳醉呢,說是胡謅也不是胡謅,他說的毒是一種記載在典籍深處,從未聽人見過的毒。


    “眾位莫不是都以為我是胡謅吧?哼!你們如何全知天下之不凡!此毒最是奇詭,別說‘鳳天丹’,就是傳說中的九階仙丹‘三法神陽丹’都解不了!”


    “三法神陽丹”曾是藥宗的鎮宗神藥,可惜藥宗已經差不多有一千年未曾煉製出了,藥宗還存不存在這種藥,他也不知道!


    據記載此藥最少需要三位九境級別的藥仙共同煉製,才能煉製出來!


    雖然大殿前的修士有一些不知道“三法神陽丹”是什麽,但他們知道九階丹藥是什麽!


    “此毒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是什麽毒?”


    公孫憂自是不會看口,修士中有人問道。


    陳醉會心一笑:“此毒出自一種靈禽,此靈禽很是神異,且生命極短,朔生望死,僅有十五天生命!它生時,全身上下便是奇毒,奇毒離身便化無形無質,它死時,化作灰燼,此灰燼可解天下任何一種毒,尤其對寒毒和火毒有奇效。且它本身的毒,隻有它死後的灰燼能解!”


    說到寒毒火毒時,炎池宮的長老奇異地看向陳醉。


    炎池宮最擅長用火,火到極處,有個流派就是火毒,最是難纏難防。


    見陳醉竟然說出一種可以克製他們道法之物,不禁多看了一眼。


    “陳醉,編排出這麽一隻神異的靈禽,你以為你就能掩蓋葉棄吃了藥宗丹藥致死的事實嗎?”


    公孫憂沒聽說過陳醉嘴裏所說的奇鳥,也不知陳醉說的真假,但他知道陳醉想借此給葉棄的死找個借口,然後給藥宗開脫。


    他心中明白,本來想說是不是藥宗用陳醉口中所說的毒藥害葉棄的,但想了想,生生咽下!


    把事實再重提一遍,變猜測潑髒水好使!


    “嗬嗬,大掌門,我真的時編排嗎,你不清楚?”


    陳醉故意反問公孫憂,真真假假,讓人不好分辨。


    “葉棄吃了藥宗丹藥致死,你如何解釋?不要再編一些離奇的故事,轉移話題!”


    “大掌門,我這不給你解釋嗎?你著什麽急!”


    “陳醉,你若是不想快點說,那就等我元臨教送走了比青殿十列島的魔徒之後再說!”


    陳醉聽了絲毫不在意,不緊不慢地說:“大掌門,你那麽急,是怕我繼續說下去嗎?”


    “哼,你還是快點說,沒人喜歡聽你講故事?”


    陳醉覺得差不多了,直接開口:“此靈禽名叫‘複歡’,因為其叫聲像‘歡歡’而得名,白冠紅羽,像燕子,又叫白冠鳥,二色鳥!


    眾位可這‘複歡’誕生再何地?


    這才是我要說,‘複歡’為水火之鳥,陰陽之鳥,隻會在誕生在陰極陽生,陽極陰生的水火之地。


    而這樣的地方,天下隻有三處!”


    說到這裏,已經有人露出恍然的表情。


    陳醉沒停繼續說:“一處在北地大雪山霜雪寒庭之中,一處在南域炎陸赤炎火山群中,為炎池宮所有,最後一處就在這九奇山中,元臨教數千年來在其畔鑄爐煉器!


    霜雪寒庭不問世事,炎池宮地處南域炎陸,離此數萬裏,就是你元臨教最好的飛舟也得一個多月的時間!


    隻有你元臨教火鱗寒潭有條件利用複歡之毒!


    天下間‘鳳天丹’解了不了毒是有,十列島金島主的‘十鬼散’就解不了,但除了複歡之毒,沒有一種是查看不出來的,也沒有一種是緩解不了的!”


    公孫憂說:“哼,陳醉,就算你說的複歡之鳥是真的,這些也不過是你猜測之言,解釋不了你藥宗丹藥致死的事實來!”


    “複歡是否存在,此處就有炎池宮的前輩,若是不信,可以托他去查炎池的典籍,看複歡存不存在!”


    複歡當然存在,陳醉說的也都是典籍上記載,隻是有一點是陳醉瞎說的,中毒者有一些表外特征,典籍上可沒有記載中了複歡之毒會有這麽特征,典籍上隻有四個字:中者比亡!


    陳醉看了一眼酈絳仙,她一隻安靜地站著他身邊,從他說起“複歡”開始,就不停瞄他。


    陳醉知道她是知道複歡的,藥宗的典籍幾乎被她看了一個遍。


    沒有做過多動作,陳醉繼續說:“猜測之言?你元臨教覺得大弟子資質平平,暗中害了他性命,扶傅之龍上位,又覺得大弟子死的太虧,誣陷藥宗,想從藥宗撈些好處!


    不然憑什麽死了門派大弟子,就還藥宗一個沒有修為的女子,就罷休!


    那你元臨教弟子也太不值錢了!”


    公孫憂語氣不善地說:“陳醉,你可想好,誣陷之詞,後果很嚴重!”


    “誣陷,我沒有那功夫!你元臨教認為我師妹修為低,不是優秀弟子,讓她嫁給你元臨教,我藥宗不會阻攔,這樣即解決了爭端,又顯出你元臨教的度量,還和藥宗連上了姻,一舉三得!大掌門,手段高的很!”


    酈絳仙的秘密雖然已經讓一些人知道了,但陳醉可不打算說出來,若是陳醉說出來了,事情倒是好解釋了,但以後麻煩會更多!


    “胡說八道!終止爭端,是不想兩派弟子爭鬥,枉死過多的生命!”


    “大掌門好慈悲!那麽大掌門下一步是不是鼓動修行界修士對藥宗出手,就像我剛進大殿時讓我出醜一樣,使人覺得藥宗就是虛弱的羔羊!


    然後,你元臨教以聯姻的名義庇護藥宗呢?”


    陳醉沒有繼續往下說,在場的人不是傻子,被陳醉這麽一說,他們自然能聯想到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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