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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剛剛羨慕中還夾雜著悵然,那麽此刻,她真的都是羨慕了,羨慕到自行慚愧。


    接下裏的表演,王小杉是沒什麽心思看了,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直到表演結束,牛今成都沒能和許岩換位置,盡管抬著頭,他眼裏望著的卻還是那個穿著厚厚棉服,頭發短短的女孩。之前看她一直抬頭看的起勁,現在倒是一直低著頭了,難道是累了?看個表演都會覺得累,恐怕她也就覺得學習不會累了。


    想到這,牛今成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這果然很王小杉!


    僅僅隔了一人,一個在前麵坐著,一個在後麵看著,一個低垂著頭,一個抬頭平視。相近,卻又相距很遠。


    元旦晚會已過,大家紛紛投入到緊張的複習中,時間也過得飛快。一切都在暗自有序的進行著,隻不過,這緊張的氛圍,卻依舊沒能阻擋八卦的流傳。


    期末考試的前一晚,大家反倒不似平常那麽拚命努力。至少這一晚,在王小杉的宿舍裏,倒是沒有人打著手電筒在那加班複習了。就好像期末考試已經過去了一樣,然而它確確實實還未發生。


    “哎,們聽說了,那個牛今成和王梓璿分手了”一個女生突然開口道。


    “什麽時候的事啊?”另一個女生問道。


    “這都快一周了,們一點都沒聽到嗎?我還納悶怎麽咱們宿舍沒人說呢”那個女生確實納悶,還挺憋得慌。


    “是因為什麽啊?他們在一起才多久啊,這有一個月嗎?”第三個女生插了進來。


    “誰知道呢,管咱們什麽事,不過我聽說是因為牛今成不喜歡她,把她給甩了”第一個聊起這個話題的女生再次爆料。但其實,她這話說的就不得不讓人考慮真實性了。


    在他們班,牛今成這號人物,說實話,不算張揚,卻又十足的張揚,不張揚說的是他的舉止,張揚是指他給人的感覺,以及他的外貌。人很白,五官清秀俊朗,成績好,這樣的男生,在那個十四五歲的年紀裏,真的是最吸引人目光的了,至少,在最開始時,王小杉就是這樣被他吸引的,但也僅僅是多看了幾眼。


    也難怪王梓璿會喜歡他,也難怪現在又一個女生有些幸災樂禍。


    深歎了口氣,王小杉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她覺得她也看不下去了,本來也沒什麽好複習的。好吧,更主要的是,她不得不為自己慶幸,也不得不為自己悲哀。慶幸自己及時懸崖勒馬,悲哀自己的不自量力;慶幸陷入的還不是很深,悲哀這淺淺的一腳,卻也給她帶來了一個大跟頭。


    好在,這些都是她一個人的事,沒有知道,也沒有在意,而她也不會成為別人背後的閑談。


    又過了幾個月,此時已經到了初二下半個學期。所有的人看上好像都沒什麽變化,可若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每個人都有了不少的變化。


    至少,王小杉的頭發長長了,隻不過,可能是因為之前那長長的頭發給她帶來太多的不便,以至於現在,每當頭發長的長了,她就會在遮住眼的那周,立刻去理發。以至於現在,她又要去理發了,這一次,還是要剪得在短一些。一隻手將眼前的頭發拉直,雙眼朝著發梢看去,果然,已經快要到鼻尖了。將頭發扒拉到一邊,接著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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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不看王小杉,在看看其他,比如說,學習的氛圍,兩極分化的很嚴重,那些想要考一個好一點高中的同學,學習起來更加努力,而那些原本就沒打算考高中,或者隻想混個畢業證然後輟學的人,也更加散漫。


    哦,對了,還有另外一種,也許是實在念煩了,這學期就已經不打算讀了。他們班就有兩三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這其中倒是有一個人讓王小杉挺意外的,這人是周耀庭,從上周開始,他就已經不來學校了。


    王小杉還記得最後見他的一次還是在食堂裏,那個時候他和牛今成他們一起剛吃完飯。那個時候,他和他們還有說有笑,一點都沒有想要退學的跡象,可那之後,王小杉確實沒在見過他了!


    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在這周。可能他走的時候,也沒有和別人說,大家還以為他是因為家裏有事才迴家的,直到這周,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這才被大家所知道。


    王小杉不知道為什麽他不願意讀了,也許這件事他早就有了打算,早在那一次他迴家思過兩周,班長職務被許岩暫代,本是暫代,老班說的也是暫代,可這一代,就一直代到了現在。聽說,不是許岩不還給他,也不是老班不讓他做班長了,而是他自己拒絕了。


    也許那個時候,他就想到了退學,隻不過還不確定,經過這幾個月,那個退學的想法在他腦海裏越來越深,而他在征求了家裏人的同意之後,也就真的退了。


    不管過程是怎樣,在這群還留在班裏讀書的人來說,結果才是最重要的,而結果就是他們可能以後見麵的機會就少了。還未畢業,卻又繼英語老師之後,再次經曆分別,還是那種悄無聲息的。


    世事無常,每個人的選擇不同,走的路也不相同,就像王冉,就像周耀庭,就像王小杉,隻能說,每個人的麵前都有一個既定的軌道,這些軌道可能會有短暫交叉,但不可能永遠重合。


    因為這兩三個人的退學,那段時間,班裏的氛圍當真是壓抑到了極點,好在這群人,忘性大,這壓抑很快被踏青的消息所代替。


    那是清明的時候,每年這個時候,他們學校都會組織掃墓,然後踏青。當然學校經費有限,自然不可能是包車拉著這群人去的。沒錯,他們乘坐的就是自身攜帶的,免費的十一路。好在墓園離學校不是太遠,走著也就一個小時就到了。


    那個時候走一個小時對於這群農村長大的孩子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更何況,他們一路上吃吃喝喝,聊聊這,聊聊那,根本就毫無所覺。


    他們當然不是清明那天去的,而是清明節的前兩天。學校裏所有的人集合完畢,有老師領隊,初三生在前,初一生在後,排成兩排,隊伍可算得上是浩浩蕩蕩,雄赳赳氣昂昂,路上的車輛都不敢開的太快。好在他們那個鎮不算發達,也沒有那麽多的車輛,這要是在現在,或者是一個發達點的地方,指不定會造成多長時間的交通堵塞呢!這麽說,好像不準確,因為假設成立的話,他們也就不會乘十一路了,而是大巴一座,小水一喝,更樂嗬了。


    一路上搖搖晃晃,每個人還都準備了一朵紙做的小白花,隻有中間部分被紅墨水染紅,這麽看來,倒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曆經一個小時,他們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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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了這座烈士墓園,裏麵的人王小杉不知道是誰,但她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保衛國家而殉身,心中不自覺的產生了肅穆。掃墓的步驟其實挺簡單的,校長在那裏講話,介紹著墓園中的人,然後開始除草,添新土,在然後,將學校準備的花圈發放到墳墓上,有老師領著,在墳墓圈上繞上一周,將手裏的小花輕輕放到墳上,這也算是盡了一份心意。


    一大波人,從一個方向進,從另一個方向出,也沒停留,就好像繞完這一群就各個班級解散,由班主任帶著迴學校,或者去其他的地方踏踏青。秩序井然,倒也沒有出現擁堵的情況。


    王小杉他們班在走出墓園之後,便有老班帶著一直往南走,橫穿一條馬路,走進另一斷小徑。正值四月,這小徑兩邊都是大片的田地隻不過這片田地,到沒有種上小麥玉米等穀物,而是大片大片的桃樹和梨樹。


    霎時間,就好像走進了一片世外桃源一般,到處都是粉白綠相間的顏色,讓王小杉一時間晃了神,等到這片田地消失,王小杉才聽到有人在問“咱們這是在往哪個方向走的啊?”


    王小杉扭頭,有些詫異,隨即指了指自己,“是問我的嗎?往南走的吧,我記得剛剛是往南走的”。


    那個問方向的女生沒有異議,因為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麽方向。


    而身後卻有人突然出聲“剛剛轉了個彎,現在是朝西走的”。不用迴頭,王小杉都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她想反駁,但是又不願在和他說話,萬一他不是和自己說的呢?


    果然,王小杉猜的是對的,因為下一秒,牛今成就接著道“許岩,不是吧,這麽簡單的路都記不住,方向感這麽差的啊!”


    許岩一臉懵逼,完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方向感差了。王小杉卻暗自鬆了口氣,心道自己果然屬於想太多係列。


    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隻為自己能完避開與他之間的交集,可真當如自己所願的時候,她的心裏卻又止不住的失落。


    沿著小路,一直走,又過了十分鍾,終於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這是一方水庫,很大,卻著實有些簡陋了,除了他們今天過來的學生,根本就沒什麽人。


    到了這裏,老班才讓他們就地解散,但自由活動的地方,也僅限於他目光所及的一小片地方,不能走遠。不過,能自由活動就很好了!那個時候,還真的很容易滿足呢!


    王小杉隨意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那些成群結伴的人,她其實是有些羨慕的,可如要她真的融入進去,她又做不到。她時常在想,這麽些人在一起,每天哪有那麽多的話要說呢?每天大家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不都是一樣的嘛?還有,若是每天都呆在一起,卻又什麽話都不說,這不是很尷尬嗎?更要命的是,之前的每一天都有很多話聊,但突然有一天,發現兩人之間找不到任何的話題了,那氣氛豈不是更為僵硬。


    種種,以上種種,坑怕就是這個人為什麽總是孤零零一個人的根本原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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