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沒有直接迴答她的問題,而是沉默了良久,才迴道,“我沒有生病……”


    “要不你先去衝個熱水澡,我給你泡杯熱飲。”蘇瑞瑞見他的意誌低沉,便建議道。


    戰龍將她抱得更緊,似乎想將她揉進身體裏一般,又像是想確認什麽一般,緊緊地抱著感受著她的溫暖和心跳聲,他才感覺那般的真實。


    “龍哥?”


    “嗯?”


    “你是不是有心事?是不是在靳祁那裏遇到什麽事了?”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什麽……”戰龍忽然放開她,“我沒事。”說完他起身朝浴室走去。


    門關山的那一刻,蘇瑞瑞覺得似乎那關門聲也重重地敲打在了她的心頭,心猛地一跳,她皺起了眉頭,龍哥一定有心事。


    戰龍進了浴室,旋開了水龍頭,水嘩嘩地從頭頂灑落,將渾身淋了個透徹,他單手撐住瓷壁,單手抓住頭,一遍又一遍地從頭拉到腦後,似乎想要理清什麽似的。


    最後他似乎惱了,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琳媛她還活著!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震驚得不能唿吸,身子完全失去了重心一般靠在了牆壁上,第一次感覺身子這般的無力,連帶著唿吸都很困難。


    戰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迴屋子的,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了沙發裏,抬頭就看到了瑞瑞,他伸手緊緊地將她抱住,唯有那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真正地活著。


    “龍哥,我給你泡了杯熱飲。”門口傳來蘇瑞瑞的敲門聲,戰龍關了水龍頭,應聲道。


    “嗯,我知道了。”


    蘇瑞瑞抬頭看了下牆壁,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門開了,戰龍裹著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但臉色依舊很差,他走到床頭看去的時候,蘇瑞瑞已經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床頭放著的熱飲已經冷卻。


    戰龍脫了拖鞋上了床,伸手將她摟緊,低聲在她耳邊說,“我知道你沒睡,對不起,今晚我的心情不好。”


    蘇瑞瑞沒有出聲,他的心情起止是不好,而是相當的糟糕。


    “這件事我不知該如何開口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來處理等一切都平靜後,我會告訴你。”戰龍輕吻了下她的發絲,將她抱得更緊。


    “嗯!”蘇瑞瑞點了點頭,“睡吧。”


    蘇瑞瑞半夜醒來,伸手摸了摸床邊,卻發現沒人。她睜開了眼,朝陽台看去,戰龍正裹著睡袍站在陽台上看向遠處的夜景。


    遲疑了下,蘇瑞瑞取過睡袍披上,輕輕走到他身後伸手從背後將他抱住。


    “睡不著麽?”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那煙味被風吹散了不少。她皺眉,認識他到現在他從不抽煙。


    “瑞瑞,你說人能死而複生麽?”一直沉默的戰龍忽然開口,那聲音帶著一絲的疲憊。


    “嗯?”蘇瑞瑞一怔。


    “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本應死了好多年的人忽然出現在了你的麵前,你會怎樣?”戰龍又問道。他疑惑,相當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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