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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詭異的死法
慕容晴幾人與李貴又聊了一會關於她女兒的事，李嬸和素霞給幾人做了午飯，雖然是粗茶淡飯，但也是一份心意。
慕容晴倒是無所謂吃什麽都可以，讓她驚訝的是，蘇沐淳居然沒有嫌棄這粗茶淡飯，而是吃的津津有味。
素霞的情緒時好時壞，慕容晴無奈，直到傍晚她情緒好一些了才離開，並承諾有時間會常來看她的，素霞這才肯鬆開慕容晴的手，
慕容晴離開李貴家時給他留了些銀子，讓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夫人，等過幾天會給他安排一個，既輕鬆又體麵收入也好的活計做。
李貴千恩萬謝後慕容晴幾人離開，看著幾人的背影，李貴由衷的說了一句“好人呐！”
離開李貴家，慕容晴幾人直接迴了將軍府，但婉兒被害之事卻一直縈繞在她心頭。
“蘇沐淳，你不覺得奇怪嗎？”
慕容晴忽然開口問了這麽一句話，問的蘇沐淳微怔“這麽大的京城哪天不死幾個人，有什麽好奇怪的。”
慕容晴搖頭說“我說的不是死人，是婉兒為什麽會死在離她家兩條街的坊市。”
這時，芙蓉端著晚膳走了進來，蘇沐淳雙手放在慕容晴的肩上柔聲說“好了，別想那麽多了，吃完了帶你去個地方。”
慕容晴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蘇沐淳看了心疼，也放下碗筷叫芙蓉撤走，拉起慕容晴說“走，帶你去個地方。”
慕容晴疑惑的問“去哪？”
蘇沐淳輕笑，用手指刮了一下慕容晴可愛的瓊鼻，寵溺的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嗖……”
毛球見二人要走，趕忙跳到慕容晴的肩上，很是抗議的抓亂了慕容晴的青絲。
“等等。”
慕容晴無語，掙來蘇沐淳的手向迴走，蘇沐淳看到慕容晴那被毛球抓亂的頭發也是露出了無奈的笑。
慕容晴走到梳妝台前整理好頭發就要走，毛球卻是跳到梳妝台上叫個不停。
“哼唧，哼唧……”
毛球邊叫邊用小爪子抓撓梳妝台，蘇沐淳疑惑的問“晴兒，它這是怎麽了？”
慕容晴卻是明白了毛球的用意，抬手打開梳妝台的暗格，從裏麵拿出一個長條的紫檀木盒子，蔥白柔荑在盒子上平平拂過。
“哢嚓！”
盒蓋打開，裏麵是一柄長劍，白色的劍鞘上鑲嵌著五個顏色不同的寶石，讓人來了心動。
蘇沐淳看到這長劍時微微一怔，而後又恢複了自然。
慕容晴拿出長劍，將盒子放迴原處，笑盈盈的起身說“走吧！”
蘇沐淳打趣的說“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慕容晴撇了撇嘴“我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蘇沐淳拉著慕容晴並沒有走門，而是跳牆，這讓慕容晴大為驚訝，俏皮的挖苦說“哎呀！堂堂一個王爺居然也會翻牆。”
蘇沐淳聽到她這話滿腦袋黑線，自己跳牆還不是為了她，握著慕容晴的大手緊了緊。
慕容晴被弄疼了，嘟著小嘴不滿的說“哎吆，蘇沐淳，你誠心的是不是？”
楓林跟在後麵很是無語，感覺這次自己多餘來。
蘇沐淳壞笑不語，拉著慕容晴繼續往前走。
三人先是去了一戶人家，開門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見到衣著不俗的蘇沐淳幾人先是一愣，隨後便疑惑的問“幾位是？”
楓林拿出淳王府的腰牌給男人看過後，男人跪地行禮“小民見過大……”
蘇沐淳看了眼楓林，楓林不等佟仵作說完，便上前揪住他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仔兒一樣給拎了起來，嚇得佟仵作全身打顫，腦袋裏努力迴想著自己什麽時候得罪淳王府的人了。
楓林怕把他嚇壞了，趕忙說“佟仵作別怕，王爺是想找你去驗具屍體。”
佟仵作聽到是讓自己去驗屍這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什麽時候滲出的冷汗，長籲了口氣說“請王爺稍等，小民去拿工具。”
楓林在這等著佟仵作，蘇沐淳拉著慕容晴先走了。
“淳淳，以後咱對人溫柔一點好不好。“
慕容晴對蘇沐淳的這種行為很是無語，請個人，把人家嚇得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蘇沐淳輕笑“好，謹遵愛妃之命。”
慕容晴沒好氣的瞪了蘇沐淳“油嘴滑舌。”
蘇沐淳又寵溺的刮了一下慕容晴的小鼻，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城北一座陰森的院落，騰飛的老鴉，滿地紙錢和到處亂竄的老鼠，給人一種進到鬼宅的感覺。
蘇沐淳帶著慕容晴深夜來探義莊，不知該說她們藝高人膽大，還是說他們大膽半天，這要是換做普通人別說晚上了，白天都未必敢來。
佟仵作雙手放在門上，迴頭看了眼蘇沐淳又看了眼慕容晴，蘇沐淳轉過頭看著慕容晴輕聲說“進去後有什麽事有我在。”
“嗯！”
慕容晴點頭，佟仵作這才遲疑的推開門。
當大門緩緩地被推開後，一股陰寒瞬間從門內噴出，讓人不禁感到頭皮發麻，就連身上的汗毛都跟著炸起。
慕容晴當即就打了個哆嗦，蘇沐淳見狀趕忙將她護在懷裏，這一幕恰巧被迴頭要說話的佟仵作看了個正著，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到嘴邊的話有咽了迴去，轉迴頭自己徑直先走了進去。
當幾人進入停屍房，裏麵並沒有想想中的那麽多屍體，隻有昨夜死去的李婉兒屍體。
佟仵作白布蓋著的屍體前，恭敬的行禮說“淳王殿下，這就是李婉兒。”
掀開白布露出死者臉的瞬間，蘇沐淳趕忙用自己的大手遮住慕容晴的雙眼，惹得慕容晴好一陣抗議。
慕容晴嘟著小嘴不滿的說“蘇沐淳，你讓我看看。”
蘇沐淳柔聲的說“你聽著就行了。”
慕容晴小手用力掰著蘇沐淳的手，堅持抗議“不行，我還沒看到傷口呢！”
蘇沐淳柔聲的安撫“晴兒，乖，聽話。”
這二人無意間撒了把狗糧，卻是虐的佟仵作這個四十多歲至今未婚的單身狗，內心差點崩潰。
楓林在一旁提醒佟仵作“還不快點說。”
佟仵作這才從欲哭無淚的心情中迴過神來，趕忙看著屍體說“李婉兒的屍體小民白天已經驗看過了，臉上的傷口很奇怪，還沒發現是什麽兇器造成的，身上沒有致命傷。”
慕容晴聽到這也安靜了下來，疑惑的問“沒有致命傷？那是怎麽死的？”
佟仵作遲疑的說“不過……不過眼睛不知被什麽東西給挖掉了，嘴裏像是被什麽東西撕扯過，這應該就是致命傷了。”
佟仵作將屍體翻過來，讓蘇沐淳看到死者後腦風池穴的部位“這兩處傷是小民後來無意間發現的。”
慕容晴看不到傷口著急，兩隻小手用力，猛的將蘇沐淳的手給掰了下來。
雙眼朦朧的感覺又讓她想起，初來這個世界時的感覺，重新閉上雙眼適應了一下。
在睜開眼便看到趴在哪的李婉兒，後腦的頭發被撥開露出兩個圓形的小傷口。
慕容晴靠近觀察，佟仵作很有眼力界，遞給慕容晴一把木製鑷子，又將油燈拿近，讓慕容晴看的更清楚一些。
“這兩個小小的圓形傷口是做什麽用的？”
慕容晴驗看過後，疑惑的用兩根手指在傷口處試了試，然後看著屍體上下打量著問“臉上的傷也是這樣的傷嗎？”
佟仵作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慕容晴疑惑“你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佟仵作神色怪異的看了蘇沐淳一眼說“是……是說不上來什麽兇器所為。”
慕容晴說“翻過來我看看。”
“啊？”
佟仵作有些作難的看向蘇沐淳，蘇沐淳不點頭他是萬萬不敢讓慕容晴看死者臉的。
慕容晴瞪了眼蘇沐淳，對佟仵作說“看他做什麽，快點翻過來。”
佟仵作遲疑的問“三小姐，你……你真的要看？”
慕容晴秀眉緊蹙沉聲說“哪兒那麽多廢話，快點動手。”
佟仵作雙手有些顫抖的慢慢的翻轉屍體，眼睛卻是一直都盯著蘇沐淳。
如果看到蘇沐淳的臉色有一點不對，他立馬就停手。
慕容晴嫌他動作太慢自己親自上手，順著佟仵作的勁兒毫不猶豫的將屍體翻了過來。
“啊！”
“啊！”
佟仵作與慕容晴同時發出低聲的驚唿，佟仵作是因為慕容晴自己動手將屍體翻轉了過來，怕蘇沐淳遷怒於他。
慕容晴確實因為看到李婉兒的臉被嚇得，蘇沐淳趕忙將慕容晴拉倒自己身邊，大手死死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的臉貼在自己胸口。
“……”
慕容晴無語“蘇沐淳，你鬆手。”
蘇沐淳卻是霸道的說“別看了。”
慕容晴輕輕的推了推他說“我剛才是沒做好準備，現在沒事了。”
“哎……”
蘇沐淳輕歎，眼裏露出無奈，鬆開了手。
慕容晴深吸口氣，平複了下情緒，轉過身自己查看李婉兒的臉。
整張臉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雖然已經被處理過，但是讓人看了依舊想要作嘔，就算是現代的變態殺手都未必能做到這麽殘忍。
慕容晴強忍著胃裏的不適，仔細查看了一翻李婉兒臉上的傷口，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
隨後又翻開凹陷的眼皮，裏麵竟是兩個黑洞，又扒開李婉兒的嘴，裏麵就像佟仵作之前說的一樣。
慕容晴問“髒腑看過嗎？”
佟仵作有些尷尬的說“小民不敢冒犯。”
慕容晴無語，這都什麽破規矩，不過就算她不看也能猜到大致怎麽情況。
“你們都先出去吧！”
慕容晴她要看看李婉兒是否真的像外麵傳言那樣，蘇沐淳明白她的意思，但又不放心她自己在這，沉默了一會做出了決定。
“楓林，你先和他出去。”
“諾！”
看著楓林帶著仵作走了，蘇沐淳轉過身說“開始吧。”
慕容晴溫柔的輕笑“謝謝！”
蘇沐淳同樣露出了寵溺又溫柔的笑。
慕容晴可不是專業驗屍官，但是檢查一下李婉兒的屍身上，有沒有被捆綁，或者因為反抗留下的淤傷還是可以。
她不相信一個大活人，遭受這般折磨會一點反抗都沒有，可事實證明李婉兒真的一點反抗的跡象都沒有。
指甲裏連點泥土都沒有幹幹淨淨的，手臂上更是半點淤青也沒看到，這可是難住了慕容晴。
慕容晴不信邪，手臂上沒有，那就檢查身上，雙手合十像李婉兒的身體拜了三拜，動手解開她的衣服露出裏麵的白色裏衣。
隔著裏衣都能看到凹陷下去的腹部，正常人平躺腹部會有一些輕微的凹陷，但這李婉兒的腹部……
慕容晴伸手輕輕的觸碰李婉兒的腹部，她手指觸碰的地方居然動了一下。
嚇得慕容晴臉色大變，如觸電一般快速收迴了手，一瞬不瞬的盯著李婉兒的腹部，想看看剛才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須臾。
慕容晴的眼睛都酸了也沒發現什麽，被好奇心唆使的她再次抬起了手，輕觸李婉兒的腹部。
她的手指剛碰到裏衣，原本躺著的李婉兒居然坐了起來，正在用兩個黑洞洞沒有眼球的眼睛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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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詭異的死法
慕容晴幾人與李貴又聊了一會關於她女兒的事，李嬸和素霞給幾人做了午飯，雖然是粗茶淡飯，但也是一份心意。
慕容晴倒是無所謂吃什麽都可以，讓她驚訝的是，蘇沐淳居然沒有嫌棄這粗茶淡飯，而是吃的津津有味。
素霞的情緒時好時壞，慕容晴無奈，直到傍晚她情緒好一些了才離開，並承諾有時間會常來看她的，素霞這才肯鬆開慕容晴的手，
慕容晴離開李貴家時給他留了些銀子，讓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夫人，等過幾天會給他安排一個，既輕鬆又體麵收入也好的活計做。
李貴千恩萬謝後慕容晴幾人離開，看著幾人的背影，李貴由衷的說了一句“好人呐！”
離開李貴家，慕容晴幾人直接迴了將軍府，但婉兒被害之事卻一直縈繞在她心頭。
“蘇沐淳，你不覺得奇怪嗎？”
慕容晴忽然開口問了這麽一句話，問的蘇沐淳微怔“這麽大的京城哪天不死幾個人，有什麽好奇怪的。”
慕容晴搖頭說“我說的不是死人，是婉兒為什麽會死在離她家兩條街的坊市。”
這時，芙蓉端著晚膳走了進來，蘇沐淳雙手放在慕容晴的肩上柔聲說“好了，別想那麽多了，吃完了帶你去個地方。”
慕容晴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蘇沐淳看了心疼，也放下碗筷叫芙蓉撤走，拉起慕容晴說“走，帶你去個地方。”
慕容晴疑惑的問“去哪？”
蘇沐淳輕笑，用手指刮了一下慕容晴可愛的瓊鼻，寵溺的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嗖……”
毛球見二人要走，趕忙跳到慕容晴的肩上，很是抗議的抓亂了慕容晴的青絲。
“等等。”
慕容晴無語，掙來蘇沐淳的手向迴走，蘇沐淳看到慕容晴那被毛球抓亂的頭發也是露出了無奈的笑。
慕容晴走到梳妝台前整理好頭發就要走，毛球卻是跳到梳妝台上叫個不停。
“哼唧，哼唧……”
毛球邊叫邊用小爪子抓撓梳妝台，蘇沐淳疑惑的問“晴兒，它這是怎麽了？”
慕容晴卻是明白了毛球的用意，抬手打開梳妝台的暗格，從裏麵拿出一個長條的紫檀木盒子，蔥白柔荑在盒子上平平拂過。
“哢嚓！”
盒蓋打開，裏麵是一柄長劍，白色的劍鞘上鑲嵌著五個顏色不同的寶石，讓人來了心動。
蘇沐淳看到這長劍時微微一怔，而後又恢複了自然。
慕容晴拿出長劍，將盒子放迴原處，笑盈盈的起身說“走吧！”
蘇沐淳打趣的說“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慕容晴撇了撇嘴“我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蘇沐淳拉著慕容晴並沒有走門，而是跳牆，這讓慕容晴大為驚訝，俏皮的挖苦說“哎呀！堂堂一個王爺居然也會翻牆。”
蘇沐淳聽到她這話滿腦袋黑線，自己跳牆還不是為了她，握著慕容晴的大手緊了緊。
慕容晴被弄疼了，嘟著小嘴不滿的說“哎吆，蘇沐淳，你誠心的是不是？”
楓林跟在後麵很是無語，感覺這次自己多餘來。
蘇沐淳壞笑不語，拉著慕容晴繼續往前走。
三人先是去了一戶人家，開門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見到衣著不俗的蘇沐淳幾人先是一愣，隨後便疑惑的問“幾位是？”
楓林拿出淳王府的腰牌給男人看過後，男人跪地行禮“小民見過大……”
蘇沐淳看了眼楓林，楓林不等佟仵作說完，便上前揪住他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仔兒一樣給拎了起來，嚇得佟仵作全身打顫，腦袋裏努力迴想著自己什麽時候得罪淳王府的人了。
楓林怕把他嚇壞了，趕忙說“佟仵作別怕，王爺是想找你去驗具屍體。”
佟仵作聽到是讓自己去驗屍這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什麽時候滲出的冷汗，長籲了口氣說“請王爺稍等，小民去拿工具。”
楓林在這等著佟仵作，蘇沐淳拉著慕容晴先走了。
“淳淳，以後咱對人溫柔一點好不好。“
慕容晴對蘇沐淳的這種行為很是無語，請個人，把人家嚇得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蘇沐淳輕笑“好，謹遵愛妃之命。”
慕容晴沒好氣的瞪了蘇沐淳“油嘴滑舌。”
蘇沐淳又寵溺的刮了一下慕容晴的小鼻，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城北一座陰森的院落，騰飛的老鴉，滿地紙錢和到處亂竄的老鼠，給人一種進到鬼宅的感覺。
蘇沐淳帶著慕容晴深夜來探義莊，不知該說她們藝高人膽大，還是說他們大膽半天，這要是換做普通人別說晚上了，白天都未必敢來。
佟仵作雙手放在門上，迴頭看了眼蘇沐淳又看了眼慕容晴，蘇沐淳轉過頭看著慕容晴輕聲說“進去後有什麽事有我在。”
“嗯！”
慕容晴點頭，佟仵作這才遲疑的推開門。
當大門緩緩地被推開後，一股陰寒瞬間從門內噴出，讓人不禁感到頭皮發麻，就連身上的汗毛都跟著炸起。
慕容晴當即就打了個哆嗦，蘇沐淳見狀趕忙將她護在懷裏，這一幕恰巧被迴頭要說話的佟仵作看了個正著，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到嘴邊的話有咽了迴去，轉迴頭自己徑直先走了進去。
當幾人進入停屍房，裏麵並沒有想想中的那麽多屍體，隻有昨夜死去的李婉兒屍體。
佟仵作白布蓋著的屍體前，恭敬的行禮說“淳王殿下，這就是李婉兒。”
掀開白布露出死者臉的瞬間，蘇沐淳趕忙用自己的大手遮住慕容晴的雙眼，惹得慕容晴好一陣抗議。
慕容晴嘟著小嘴不滿的說“蘇沐淳，你讓我看看。”
蘇沐淳柔聲的說“你聽著就行了。”
慕容晴小手用力掰著蘇沐淳的手，堅持抗議“不行，我還沒看到傷口呢！”
蘇沐淳柔聲的安撫“晴兒，乖，聽話。”
這二人無意間撒了把狗糧，卻是虐的佟仵作這個四十多歲至今未婚的單身狗，內心差點崩潰。
楓林在一旁提醒佟仵作“還不快點說。”
佟仵作這才從欲哭無淚的心情中迴過神來，趕忙看著屍體說“李婉兒的屍體小民白天已經驗看過了，臉上的傷口很奇怪，還沒發現是什麽兇器造成的，身上沒有致命傷。”
慕容晴聽到這也安靜了下來，疑惑的問“沒有致命傷？那是怎麽死的？”
佟仵作遲疑的說“不過……不過眼睛不知被什麽東西給挖掉了，嘴裏像是被什麽東西撕扯過，這應該就是致命傷了。”
佟仵作將屍體翻過來，讓蘇沐淳看到死者後腦風池穴的部位“這兩處傷是小民後來無意間發現的。”
慕容晴看不到傷口著急，兩隻小手用力，猛的將蘇沐淳的手給掰了下來。
雙眼朦朧的感覺又讓她想起，初來這個世界時的感覺，重新閉上雙眼適應了一下。
在睜開眼便看到趴在哪的李婉兒，後腦的頭發被撥開露出兩個圓形的小傷口。
慕容晴靠近觀察，佟仵作很有眼力界，遞給慕容晴一把木製鑷子，又將油燈拿近，讓慕容晴看的更清楚一些。
“這兩個小小的圓形傷口是做什麽用的？”
慕容晴驗看過後，疑惑的用兩根手指在傷口處試了試，然後看著屍體上下打量著問“臉上的傷也是這樣的傷嗎？”
佟仵作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慕容晴疑惑“你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佟仵作神色怪異的看了蘇沐淳一眼說“是……是說不上來什麽兇器所為。”
慕容晴說“翻過來我看看。”
“啊？”
佟仵作有些作難的看向蘇沐淳，蘇沐淳不點頭他是萬萬不敢讓慕容晴看死者臉的。
慕容晴瞪了眼蘇沐淳，對佟仵作說“看他做什麽，快點翻過來。”
佟仵作遲疑的問“三小姐，你……你真的要看？”
慕容晴秀眉緊蹙沉聲說“哪兒那麽多廢話，快點動手。”
佟仵作雙手有些顫抖的慢慢的翻轉屍體，眼睛卻是一直都盯著蘇沐淳。
如果看到蘇沐淳的臉色有一點不對，他立馬就停手。
慕容晴嫌他動作太慢自己親自上手，順著佟仵作的勁兒毫不猶豫的將屍體翻了過來。
“啊！”
“啊！”
佟仵作與慕容晴同時發出低聲的驚唿，佟仵作是因為慕容晴自己動手將屍體翻轉了過來，怕蘇沐淳遷怒於他。
慕容晴確實因為看到李婉兒的臉被嚇得，蘇沐淳趕忙將慕容晴拉倒自己身邊，大手死死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的臉貼在自己胸口。
“……”
慕容晴無語“蘇沐淳，你鬆手。”
蘇沐淳卻是霸道的說“別看了。”
慕容晴輕輕的推了推他說“我剛才是沒做好準備，現在沒事了。”
“哎……”
蘇沐淳輕歎，眼裏露出無奈，鬆開了手。
慕容晴深吸口氣，平複了下情緒，轉過身自己查看李婉兒的臉。
整張臉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雖然已經被處理過，但是讓人看了依舊想要作嘔，就算是現代的變態殺手都未必能做到這麽殘忍。
慕容晴強忍著胃裏的不適，仔細查看了一翻李婉兒臉上的傷口，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
隨後又翻開凹陷的眼皮，裏麵竟是兩個黑洞，又扒開李婉兒的嘴，裏麵就像佟仵作之前說的一樣。
慕容晴問“髒腑看過嗎？”
佟仵作有些尷尬的說“小民不敢冒犯。”
慕容晴無語，這都什麽破規矩，不過就算她不看也能猜到大致怎麽情況。
“你們都先出去吧！”
慕容晴她要看看李婉兒是否真的像外麵傳言那樣，蘇沐淳明白她的意思，但又不放心她自己在這，沉默了一會做出了決定。
“楓林，你先和他出去。”
“諾！”
看著楓林帶著仵作走了，蘇沐淳轉過身說“開始吧。”
慕容晴溫柔的輕笑“謝謝！”
蘇沐淳同樣露出了寵溺又溫柔的笑。
慕容晴可不是專業驗屍官，但是檢查一下李婉兒的屍身上，有沒有被捆綁，或者因為反抗留下的淤傷還是可以。
她不相信一個大活人，遭受這般折磨會一點反抗都沒有，可事實證明李婉兒真的一點反抗的跡象都沒有。
指甲裏連點泥土都沒有幹幹淨淨的，手臂上更是半點淤青也沒看到，這可是難住了慕容晴。
慕容晴不信邪，手臂上沒有，那就檢查身上，雙手合十像李婉兒的身體拜了三拜，動手解開她的衣服露出裏麵的白色裏衣。
隔著裏衣都能看到凹陷下去的腹部，正常人平躺腹部會有一些輕微的凹陷，但這李婉兒的腹部……
慕容晴伸手輕輕的觸碰李婉兒的腹部，她手指觸碰的地方居然動了一下。
嚇得慕容晴臉色大變，如觸電一般快速收迴了手，一瞬不瞬的盯著李婉兒的腹部，想看看剛才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須臾。
慕容晴的眼睛都酸了也沒發現什麽，被好奇心唆使的她再次抬起了手，輕觸李婉兒的腹部。
她的手指剛碰到裏衣，原本躺著的李婉兒居然坐了起來，正在用兩個黑洞洞沒有眼球的眼睛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