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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看得心如刀絞,卻又無可奈何,悔恨不已,若非為護佛寶,又怎會遭此殺戮,若非執意留在佛前,又怎會讓僧眾喪命,老和尚修行了六十餘年,波瀾不驚的心中竟然湧起陣陣恨意,他恨自己,恨這群惡魔,也恨佛。


    鮮血在地上恣意的流淌,猶如在老和尚心中不斷蔓延的嗔恨,平日裏念過千百遍的佛經,此時卻一句也記不起,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地上的鮮血中,倒映出一尊佛像,麵色猙獰,顏色鮮紅,紅的可怕。


    此時佛殿中,僧眾與孩童已被屠盡,“為護佛寶,讓這麽多人慘死,值得嗎?你保護佛寶,佛可曾保護你們?”


    薛人屠從懷中掏出一尊金佛,戲虐說道:“我在來此寺途中,見到了幾名行色匆匆的僧人,殺了之後,竟得意外之喜,不知這個,可否就是你等舍命相護的佛寶?”


    原來金佛,隻是殺戮的一個借口,他早已拿到了金佛,卻還不肯善罷甘休,要將忤逆自己之人屠戮殆盡。


    老和尚緩緩抬起了頭,他看著自己以及眾僧侶虔誠跪拜多年的佛像,佛像還是以前的佛像,然老和尚卻已不再是以前的老和尚了,他迷離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晰,卻是雙目血紅,滿是恨意!


    他恨諸佛不公,恨菩薩不佑,恨惡人肆虐,恨眾生皆苦,恨佛法三千,無一可救人,也恨佛法三千,無一可殺人。


    他心中猛然想起藏經閣的角落裏那冊叫的禁書,他知道,此咒一念,便墮入修羅道中,無論生死,再也與佛無緣。


    但他卻絲毫沒有猶豫,雙手結印,手勢不斷的變換,口中誦出了奪命梵音,供台上,佛像陡然裂開,平地裏刮起了一陣邪風,地上屍山血海,被風一吹,整個佛殿裏充斥著血腥的氣味。


    薛人屠見此大驚失色,“殺了他,快殺了他。”兵丁上前,手持刀劍向老和尚砍去,欲將其碎屍萬段,然老和尚身上湧出數道黑氣,凡是觸碰到的兵丁皆化為一團血霧,無人再敢上前。


    “走……趕快走,快點離開這裏。”薛人屠驚恐喊道。然卻為時已晚,老和尚口中誦出最後一個音符,聲音戛然而止,佛殿中腥風大作,天色忽明忽暗,最後變得血紅,一切都籠罩在血紅色的光暈中,幽暗可怖,每個人都感到了徹骨寒意。


    薛人屠帶領兵丁逃出佛殿,來到寺院,空中電閃雷鳴,有紅色的血雨滴落下來,空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血雨腥風中,地上忽然湧出了無數骷髏、惡鬼,向著薛人屠以及兵丁撲去,


    鬼影森森,避無可避,頃刻間哀嚎聲,慘叫聲,鬼哭狼嚎聲不絕於耳,整個寺廟猶如一個人間煉獄,這便是修羅場。


    老和尚雙目血紅,手持禪杖,聳立於佛殿門前,注視著外麵的慘象,毫不悲憫,善惡有報,惡人當誅,若佛不為,那自己便摒棄佛心,若修羅有道,那自己便為修羅,行修羅之法,懲惡揚善,救濟世人。


    片刻之後,惡鬼退散。整座寺廟除了老和尚再無一活人!老和尚將寺中的屍體安葬,而後走出了自己修行六十餘年的寺廟。他要用這修羅之身,行佛陀之事.....


    謝必安道:這老和尚由於救人心切,使用了佛門的禁忌!到後來雖然再不能夠修得佛門正果,但也算是功德無量。


    楊卓超問道:算作是佛門的禁書,那老和尚一念此咒便墮入修羅道中!佛門的包容性又在哪裏呢?但我覺得佛教理應當大開方便之門,度化這些有緣之人歸化西方世界。而不是把這些劃得很清楚!


    謝必安歎了一口氣說道:上仙有所不知,六道相對非常之嚴格!那修羅道本身來說也偏向於魔道,與佛門的宗旨是背道而馳的。所以,既然已經沾惹了魔道,也就無法迴頭了.....


    楊卓超又道:其實無常大人有沒有發覺,我們今日所說之事,又迴到了以前的那句佛門之語:是否是“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謝必安再歎了一口氣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要再作探討了吧.....!魔道魔族也有它們自己的生存之道,就像眼前這廝殺的場麵。不過上仙可知道,成魔似乎也不是特別容易之事!


    而還有比成魔更加艱難的事情,並且形成的條件也比較苛刻!


    楊卓超流露出了一絲比較感興趣的神色!因為他深知,越多了解一點今後對手的訊息,越能夠在以後的對立中占取到一個有利的位置!


    謝必安看到他感興趣,便接著說道:這種東西叫作“魘”,據說人死之時處於極大的憤怒、仇恨和恐懼之中,死後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強的能生成厲鬼,而有的則可化為“惡魘”。


    自古就有九魔一魘的說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個魔,也不一定形成一個魘!而九個魔的兇厲,也比不上一個魘。


    魘之所以難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條件,首先必須是人員大規模的慘死,才能保證足夠的怨念凝聚不散,


    而且死者屍體必須原樣保存,不能有腐爛和風幹,也沒經過其他處理,兇靈才能附到自己的身體上形成魘。


    過去,隻有遭到大屠殺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蕪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惡魘。還有一種說法是,魘為人死之後,不記得自己已經死了的靈魂,陰氣重的人可以看見,而在光的照射下沒有影子。


    古時有一人名叫李敬宗,逢災年,地裏顆粒無收,家中無米下炊,便帶著妻子投奔一遠房叔父,想要在其手下尋一份差事養家糊口。


    其叔父李翰是京城有名的員外,家財萬貫,很是富有,見侄兒投奔自己,也不吝嗇,設宴款待,而後想要將他們安頓在府中,便問管家可有空閑屋舍,管家麵露為難神色,說府中最近招來不少家丁,已經騰不出屋舍,唯有西院房子無人居住。


    李翰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要管家將李敬宗夫婦帶到西院住下,李敬宗夫妻兩人跟隨管家來到西院,見院中雜草叢生,無處落腳,好似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打開屋門,屋中滿是灰塵,牆上布滿了蛛網。


    稍做清理後,管家告辭而去,此時天色已晚,李敬宗夫婦遠道而來,舟車勞頓,疲倦不堪,便早早睡下。


    時至深夜,李敬宗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一陣聲響,睜眼一看,見妻子起身向門外走去,月光下,妻子雙目緊閉,神情呆怔,行動僵直,走路的姿勢顯得很是怪異,李敬宗見妻子行為舉止很不正常,便尾隨其後,想看看妻子怎麽了。


    妻子出了門,徑直來到院東一口井旁,忽的往井中跳去,李敬宗見此,匆忙上前想要拉住妻子,卻隻拽住了妻子的一隻手,妻子懸於井中,李敬宗用盡全力想要將妻子拉上來,卻隻覺得妻子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反倒要將李敬宗拉入井中。


    危急之時,忽聽身後有人喊了一聲“敬宗”,李敬宗如夢初醒,這時再看自己手中拉著的哪裏是妻子,而是一根井繩,往身後一看,竟看到妻子滿臉驚恐的望著自己。


    “我……我怎麽了?”李敬宗一頭霧水,望著手中的井繩疑惑不解,明明看到的是妻子,怎得一眨眼變成繩子了!妻子反而出現在身後。


    “敬宗,我……我見你深夜起身出門,舉止怪異,怕你出事,便跟隨著你,卻見你來到井旁,伏在井岩上拚命拉扯井繩,如魔怔了一般,我怕你墜井,便開口叫你。你莫不是在夢遊?”


    李敬宗聽後,頓時覺得驚悚不已,原來先前所見的妻子竟是自己在夢中的臆想,自己在夢遊,虧得妻子察覺,不然豈不是要墜入井中,命喪黃泉,想到此處,李敬宗不禁陣陣後怕。


    迴到房中,李敬宗仍心有餘悸,一夜未眠,他總覺得事情有些怪異,自己過去從未有過夢遊的經曆,為何一搬到此處,便會發生這種怪事?心中已有些警覺。


    天亮之後,李敬宗打掃了一下庭院,又將自己所居住的房屋重新清理了一下,發現這房間過去竟是一女子居住,鏡台上的妝匣裏尚有胭脂水粉,隻是不知女主人是誰,清理幹淨後,李敬宗便到府中做事,初來乍到,事情頗多,忙忙碌碌一天便過去了。


    轉眼又到夜裏,李敬宗躺在床上,睡夢中朦朦朧朧又聽到聲響,起身一看,見窗外竟有一白衣女子,月光皎潔,那女子容貌在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長得頗為秀麗,明眸皓齒,綽約多姿!


    隻見她朝著李敬宗招了招手,李敬宗便朝其走去,竟將昨日詭異經曆忘個一幹二淨,隻是如魔怔了一樣,一心想要追上那女子。


    女子引誘李敬宗向井中走去,快到井邊之時,李敬宗忽聽到有人喚自己名字,清醒過來,那女子隨即消失不見了,轉身又看到妻子!


    原來妻子經昨日一事,已有所警覺,夜裏聽到動靜,見李敬宗又神情呆怔走出房門,朝著井中走去,心知不好,忙將其喚醒。


    李敬宗大駭,心知兩次詭異經曆絕非巧合,定有緣由,或那井中有邪祟要害自己性命,待天亮之後,便將此事告訴了李翰,李翰很是吃驚,問及那女子衣著相貌,李敬宗如實描述,李翰聽罷,震驚之下,手中茶盞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原來李敬宗口中所描述的女子,竟是李翰的一妾室。因長得貌美,當年頗受寵愛,隻是於五年前無端消失,至今下落不明,其所居住的西院也空閑了下來,日久天長,長出雜草,也便荒廢了。


    李翰將那女子的來曆說出,李敬宗聽後,心道這妾室莫非是死於井中了?自己這兩日所曆詭事便是她魂魄作祟?遂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了李翰,李翰當即派人去西院井下搜尋,,據其佩戴的首飾得知,正是那妾室。


    李翰當初對這妾室用情頗深,妾室失蹤後,李翰心中甚是想念,常期盼她能再出現,今得知她已死,希翼破滅,悲從中來,傷心不已!


    禍不單行,卻說李翰有一夫人,患有驚悸之症,常於夢中驚醒,最受不得驚嚇,聽聞西院有鬼魅作祟,,心中驚恐,竟被嚇癱在地,豎日便一命嗚唿。


    後府中有人傳聞,害死妾室的正是夫人,當年她妒忌那妾室受寵,心懷怨恨,便將其推入井中,害其喪命,事後因心中有鬼,惶恐不安,便害上驚悸之症,每日裏吃齋念佛,以求神佛庇護,哪知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最後還是因妾室而死。


    李翰得知此傳聞後,召集府中人員,訊問得知此番言論是夫人生前的貼身丫鬟最先傳出,審問她為何要如此汙蔑亡人,那丫鬟大唿冤枉,說無意中曾聽到過夫人在佛堂懺悔,述出此事。


    見那丫鬟言之鑿鑿,不似有假,李翰心中已有公斷,歎息夫人竟做下如此愚事。


    幾日後,附近的大廣寺有高僧雲遊歸來,李翰與那僧人是好友,,“那妾室生前很是良善,隻是不知死後為何會作祟害人。”李翰頗為不解,詢問僧人說道。


    “那作祟的並非是老友妾室的鬼魂,而是魘。”僧人已知李翰家中發生的事情,如此說道。


    “人皆知有鬼,卻不知有魘,人有魂魄,魂善而魄惡,人死後,魂魄離身,魂入幽冥轉世,魄則消散於天地間,然人若橫死,則必生怨氣,一口怨氣支撐,魄便不會消散,而會化為魘,


    魘無神誌,茫然存於世間,徘徊在死去之地,唯有恨意使然,傷人作祟,魘無形,卻可入人睡夢,幻化出諸般景象,讓人以夢為實,害人性命。”


    李翰聽後,詢問可有破解之法,僧人說道:“妾室的怨氣因你夫人而生,亦會因你夫人而散,你夫人已死,怨氣不日便會自行消散,怨氣散去,魘之不存,故無須破解,隻要將那妾室的遺骸好生安葬即可。”


    李翰向僧人道謝,而後遵照其叮囑將妾室厚葬,李敬宗夫婦仍居住於西院之中,此後果真再未發生過怪事。


    楊卓超點點頭道:怪不得以前老聽人說“夢魘”的,我自己也發生過幾迴這種情況!依照無常大人這一說,也基本上了解了一些大概。


    這時一陰兵來報說:神荼以及蔡鬱壘兩位鬼將大人,已經邊打邊撤至“枉死城”了。希望兩位無常大人帶領其餘的陰兵速度來枉死城會合,因為戰事恐怕有變.....!


    來不及多說什麽,白無常謝必安立即向直屬的陰軍,發出撤出戰鬥的指令。楊卓超以及眾人也在大批陰軍的簇擁之下,往所謂的“枉死城”方向撤退!


    在路上,根據謝必安所說,這枉死城據傳說是地藏王菩薩所創建。用於收容枉死之人的魂魄的陰間城市,其性質類似於陽間關押罪犯的監獄。


    枉死的意思是為:即不是壽終正寢,而是由於自殺、災害、戰亂、意外、謀殺、被害等,含冤而死身亡的都被稱之為枉死之人的鬼魂在陰間所居之處。閻羅十殿除枉死城外另有鐵圍城、鬼城、豐都城,等等。


    枉死城其位於地獄豐都大帝殿的右側,毗鄰奈何橋、血盆苦界,主管枉死城的是十殿閻羅中的第六殿閻羅王卞城王。


    枉死之人死後都會集中到枉死城關押,直至原有命數注定的壽命終結為止,例如某人命數注定九十歲壽命終結,卻在四十歲不慎提前身故,因而死後就會被集中至枉死城關押,直至九十歲才得以自枉死城釋放。


    在此期間,枉死城中關押的亡魂能夠像陽世之人一樣生活,並且能夠登城觀望,查看謀害他的人是否收到應有報應,但其人身自由會受到嚴厲的控管。


    既無法收到陽世親友燒給亡魂的冥紙及紙紮祭品,也無法在中元節,像其他亡魂一樣,返迴陽世接受陽世親人的供養,一切燒給這些亡魂的金錢物品都會暫時存放在輔佐地藏王菩薩的目蓮尊者處。


    直到這些亡魂親眼見到謀害他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怨恨的心情得到慰藉,提出解發諸殿各獄之時,意即到這些亡魂在枉死城的關押期滿之後才能轉交,然後再根據其生前善惡,或獎或罰,轉世投胎。


    另外,地藏王菩薩也會在這些亡魂收押在枉死城的期間,親自為他們進行超度。


    然而,也不是所有非被遭屈之魂都會進入枉死城。按第二節中的說明,世間人總誤認為凡是受傷、冤屈而死的鬼魂,都歸入這個城。這種謠言,到處亂傳,謬說百出。


    其實,冤屈而死的人,哪能再加以無辜的苦刑?事實上是:冤屈而死的鬼魂,要等到害死他的兇手死亡被拘拿到陰間審案之時,親眼看到兇手受到苦刑,心中的忿恨才可能消除。


    而這些被害而冤死的鬼魂,重新投生為人那一天,才將兇手提出,押解到各殿的地獄,按其罪惡,收禁囚押去受刑罰。並不是所有被害冤死的鬼魂,都一概地收入枉死城受苦。


    如果是忠孝節義的人,以及為國家犧牲的軍人。這些人有的因為他的品德和精神表現為英武壯烈,早已成神!最少也麵貌莊嚴、四肢完美地送到福地投生去了。哪有讓這些人進入枉死城中受苦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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