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細雨如牛毛般飄灑,給這寂靜的黑夜,披上了一層寒冷的薄紗。然而,寒冷的冬天並沒有凍住人們內心對春天的渴望。


    人們向來有不屈地精神,即使“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而隻要憑著“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信念,足以讓他們勇敢麵對困難。


    隨著深夜的降臨,雙江這座縣城也漸漸的睡去,街道的燈火稀少,但絕不影響警察們守護正義的燈亮著……


    陳保國離開醫院後,就開著車朝雙江派出所駛去。一路的燈火時明時暗,他現在的思緒就像趕夜路的情景一樣,忽明忽暗,他真怕自己一旦扛不住,就被黑夜所湮沒。


    雙江派出所內,王明凱和宋國軍這夜班,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做著循環往複的工作。正當這時,陳保國的汽笛聲驚動了他們。他們的心弦緊繃了起來,這是一位警員基本的警惕意識。接著,他們就打著手機的燈,警局外走去。


    隨後,三人見了麵,互相寒暄幾句,宋國軍開口詢問道:“陳先生,這麽晚了,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出師不利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巾。”陳保國借助一句詩來傳達他內心深處地愧疚。


    宋國軍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麽,隻能尷尬地笑笑說:“陳先生,什麽時候成了婉約派的詩人?還請直接一點,我肚裏的墨水不夠,無法領會你的意思。”


    “欣蕊出事了,是我沒保護好她,才讓她遭人所害。”陳保國猶豫地從口裏擠出這句話。


    王明凱聽後,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實在不敢想象,當今的太平盛世,還會有這麽大的危險。這讓他吃驚之餘,又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這讓他地情緒十分激動,他說:“不可能,這怎麽不可能呢?欣蕊怎麽可能會出事?”


    陳保國歎了口氣,他也不想欣蕊出事,可現實就擺在那裏,他怎麽能自欺呢?“沒有什麽不可能,事實就是事實。即使,欣蕊如鳳雛那般的優秀,也避免不了落鳳坡的劫難。”他低著頭迴道。


    相比王明凱的不理智,宋國軍就顯得沉穩許多,畢竟,他有了將近二十年的從警經驗,什麽樣的磨難,他都經曆過。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那欣蕊現在的情況怎麽樣?肇事者抓到沒?”


    陳保國說:“欣蕊現在在縣醫院,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可能再也當不了警察了。”


    宋國軍表示同情,然後,他說:“這樣吧,外麵太冷了,大家先進去,待會,我們再詳細了解。”


    隨後,三人就一同進入派出所,來到了宋國軍的值班室。王明凱出於對客人的招待禮儀,他去弄了三個紙杯,放了點茶葉,接著,他把開水放到紙杯裏,就給保國和宋教員端了過來,自己則留了一份。


    陳保國等人坐下後,陳保國先拿起紙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將紙杯握了一會,好到達到讓自己暖和一些。接著,他說:“肇事者的情況不明,他受的傷,應該比陸欣蕊她們嚴重。我來的路上還看到她們的車還在路邊。”


    宋國軍聽後,先是把得知的情況告訴了交警,讓他們去處理。隨後,他轉身對保國說:“對了,陳先生,你說欣蕊是被害的,你怎麽證明呢?”


    陳保國把今天欣蕊在辦公室受到鳳凰等人的欺負和他安排陳康護送欣蕊的事,如實的告訴了二人。


    宋國軍對欣蕊的遭遇,深感同情,接著,他安慰道:“陳先生,你也別太自責了。欣蕊的危險,並不是你所造成的,而且,她是警察,不可能避免不遇到危險。”


    陳保國麵對宋教員的安慰,他先是表達了感謝,接著,他用懇求的語氣說:“宋教員,我請求你點事。”


    宋國軍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疑惑,接著,他禮貌的說:“陳先生,但說無妨,而我不一定能答應,得看我這斤兩能不能稱?”


    “欣蕊是在當我的秘書期間受的傷,我希望她的費用,由我承擔。還有,我懇求警方,可以給欣蕊頒發榮譽獎章,以示對她榮譽的認可與尊重。”


    宋國軍經過深思熟慮後,迴道:“欣蕊雖是你的秘書,但實際上,那是任務所需,就這點而言,我不能答應。但至於,榮譽獎章一事,在我看來,她是出師不利,寸功未立,又何談榮譽二字呢?”


    王明凱對宋國軍的迴答很是不滿,就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上司,直接反駁道:“宋教員,我反對,陳先生的懇求都是合情合理。而你卻把欣蕊的價值貶低得如此的一文不值,我看不下去,更不會讓欣蕊白白遭這樣的罪。”


    宋國軍提醒道:“王警官,你是不是忘記你的身份了。你這樣的行為,不覺得像小孩子騙糖吃而哭訴嗎?”


    王明凱站起身來,爭論道:“不是我忘記了身份,是我們都不是雷鋒。我們除了是警察,還是人。”


    宋國軍知道,王明凱這驢脾氣一上來,你不跟他講個明白,他絕不會罷休。接著,他說:“小王,你以為給小陸發了獎章,她就會接受嗎?這對她來說,不是對榮譽的肯定,而是在侮辱她,你明白了嗎?”


    一旁的陳保國打斷了王明凱想繼續和宋教員講理,他說:“抱歉,王警官,我要打斷你了。我認為,若你們拿不下主意,那就明天告訴楊所長,開個會解決,總比咱們在這裏爭論要強。”


    宋國軍慚愧的說:“陳先生,讓你聽到了自家不該念的經,見笑了。你的建議,我明天會告訴楊所長。”


    陳保國禮貌的說:“見笑,談不上,隻希望你們原諒我我的無理取鬧。對了,可以抽支煙嗎?”


    宋國軍忙將煙遞給了保國和王警官,三人抽著煙,聊了些關於欣蕊父母的事和幾句家常話,等陳保國把煙抽完,三人就互作了告別。


    陳保國走出派出所,發現外麵的雨下大了,他把外套脫下,頂在自己的頭上,就直接朝自己車的方向跑去。


    保國迴到家,已經快到了淩晨5點了,他迴到臥室後,先把自己濕漉漉的衣服換了。弄好後,他突然想到斯文給他的錦囊,出於好奇,再加上自己沒了睡意,就把它找了出來。


    當他打開錦囊,發現裏麵有一張折疊好的紙,還在紙的外麵弄了個塑料模。他拆開後,把紙翻開,就看到裏麵的內容:


    “堂哥,當你打開的時候,我想一定是你要實施你的計劃的時候了,愚弟雖無才,願獻三計,隻為助你一臂之力。


    計一,以退為進,利用驕兵之計,待其三鼓後,再一鼓作氣,出其不意,取勝也就有很大的概率。


    計二,欲擒故縱。此計需慎重,把握實際,有忍而不亂分寸。敵人若逃,不可緊逼,要緩追,讓其不逃脫自己可追擊的範圍就好。


    計三,棄車保帥,若損失已經很嚴重了,沒有挽迴的餘地,那就放棄一切,留下青山,自有柴燒。堂哥,霸王走了一次了,就不需要太多的霸王了。


    這是愚弟的三條劣計,前倆計,結合實際,可靈活多用。最後一計,望堂哥謹記在心,莫失去不該失去的。”


    陳保國看完後,心裏感到暖暖的,笑容也隨即綻放在臉上。當然,並不是斯文所給的計策多好,而是,保國認為,在斯文的心裏,自己有了很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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