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8年6月24日,明朝開元皇帝朱元璋逝世,享年71歲,在他逝世後,與他的妻子馬皇後一起合葬於紫金山下,名為明孝陵。時至今日,將近600年,他們的陵墓仍未被盜墓者所盜。這歸功於朱元璋對其陵墓的設計,以及世代帝王的保護和地理位置的優越有著莫大的關聯。


    陳保國等人離開了音樂台,就來到了明孝陵,剛走進入口。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座座栩栩如生的石像,宛如沉睡的巨獸。有威風凜凜的獅子,有祥瑞之氣的麒麟,有龐然大物般的大象,還有矯健奔馳的馬……石像的兩旁則有高大挺拔的樹木,猶如忠誠的衛士,默默地守護著。


    特別是在冬天,兩旁的景象顯得格外的莊嚴,仿佛是古代帝王的宮殿一樣,從景象來看,就讓人有一種威嚴之感,每走一步,都讓人心生敬意。


    四人走進神道的第一段,名叫石像路,楊鳳和曉麗則被一旁高大魁梧的石像所吸引,倆人迫不及待的去觸摸,去拍照留念。而陳保國和普斯文則一起走在前麵,他們邊看邊聊,朝著明孝陵方向走去。


    陳保國走完石像路,內心有了幾分感慨,他對斯文說:“帝王之陵,果然氣派非凡,我都有了些許寒意了。”


    普斯文說道:“是如此,但堂哥寒意應該是天氣的緣故,跟它沒有太大的關係。你想想,據史料記載,朱元璋是一個庶人王,他小的時候,家境貧寒,日子過得很窘迫。他的帝王之路,也是坎坷不平,曆經磨難,久經沙場,要不是有劉伯溫、李善長、徐達和藍玉等文臣武將相助,他的帝王路,或許也就是夢幻泡影了。”


    陳保國附和道:“嗯,古往今來,確實沒有哪一個帝王是沒有賢臣相助而成事的。就像秦有百裏奚與蹇叔,漢朝有張良與蕭何,唐有房玄齡與杜如晦……”


    普斯文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說:“帝王有將相才有富強之望,企業也是一樣,沒有出謀劃策的謀臣與帶兵的將軍,也很難做大。人也是如此,光有才能,而無貴人相助,也就隻能庸庸碌碌。就拿戰國的白起來說,若無魏冉舉薦,也就沒有長平之戰,更沒有武安君什麽事了。”


    陳保國歎了口氣,說:“人生不是這樣嗎?要麽成牧者,要麽當羊群。前者支配人,後者被支配。”


    普斯文反駁道:“不全麵,人人都有支配的權力,也有被支配的命運。即使,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絕。但在生、老、病、死的支配下,也就該歸零了。誰又能真正的享受支配,誰又能一直受人支配呢?”


    倆人邊走邊聊,很快走到了翁仲路,因有四對文武之像,故而得名。繼續往前,則就到金水橋。金水橋分三路,中間是帝王走的,兩邊是臣子所走。陳保國二人選擇了一邊,繼續往前走。


    很快就來到了文武門,穿過文武門,就可以看到石龜上有“治隆唐宋”的一塊碑文,這是康熙所題,外加後麵的兩塊大石碑也是它所題的。再往前走,就來到了享殿,當然,現在的享殿是複修的。但以前的,也還能看到一些石柱遺跡。


    緊接著,穿過陰陽門,顧名思義,是由生入死的一種說法,走進了這扇複明建築的紅色門,也就快到明樓了。


    通往明樓需要走過升仙橋,再由闕門,走完54級傾斜的階梯,就能可以看到一處圍牆,圍牆中間刻著“明太祖之墓”五個不是很顯眼的字,背後也就是他與馬皇後的合葬的陵墓所在。據說陵墓內擺放著許多鵝卵石,一旦有人進入,鵝卵石就會落下,從而堵住入口。這或許就是很多盜墓者不敢盜墓的原因之一吧!


    倆人看後,登上了明樓的第二層,走進後,裏麵是關於明太祖與孝慈皇後的一些生平簡介。倆人看後,也就走出了明樓,來到城牆上,由高往下看,許多旅遊的人有準備登樓的,有離的,但永遠不變的是明孝陵與山水。他們如同朱元璋與誓死效忠他們的忠臣一樣,永遠的陪伴著明太祖,無論嚴寒酷暑,都不曾想過離去。


    倆人大抵是走累了,正好可以借著明樓的階梯坐下,無論來往的遊人投來異樣的眼光,他們也不會受到影響,自顧自的開始休息。


    陳保國習慣的從兜裏掏出煙,並遞給了普斯文,但被斯文拒絕了,斯文向他解釋道:“天子所在地,我們抽煙,這不好。”


    陳保國收迴了煙,然後,他說:“不知無罪,還好沒在古代,不然,我這罪可不輕。”


    普斯文笑道:“封建帝製,早在清朝以後就沒了,你我想有這樣的罪,與似乎是沒有可能了。但被一些有識之士冷眼相待,再嚴重些來說,就是被罵娘,也就僅此而已。


    陳保國聽後,將手放到斯文的肩膀上,笑笑說:“斯文,幽默是諷刺人用的,不知道,到你這裏是何用意?”


    斯文解釋道:“我不過是隻鴨子,借著嘴硬,討堂哥你歡心罷了。僅供娛樂,不帶諷刺。”


    陳保國問道:“討歡心,你既不是我的鷹犬,又不是奴隸,何來討好一說?但話說迴來,帝王將相一抔土,功名利祿,是最容易被遺忘的。此時的我,突然對張養浩的“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的詩句有了更深的理解,這對我的人生的意義,很有幫助。


    普斯文說:“其實,人生本沒有意義,隻是想的人多了,也就慢慢的有了這些詞。這種給人下定義的詞,就好像安排了一場遊戲,等著你去遵守它們的規矩。然後,讓你去闖關,但闖來闖去,你會發現,好像根本就沒有通關一說,有的不過是一段又一段的新定義與新關卡罷了。毫無意義可言,不是嗎?”


    陳保國聽後,感歎道:“不愧是真正的文人,一語驚醒夢中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斯文,佩服,佩服!”說完,還行敬佩地手勢。


    “那既無需有所為,那我們來人間的目的是什麽?生活的意義又在哪來呢?”保國繼續追問道。


    “我個人看法,是生存與欲望,在生存的基礎上,不斷通過努力,去達成自己的短期欲望,然後又產生新的欲望,如此周而複始,生生不息。”他對於保國的詢問,說出了自己的個人見解。


    陳保國思緒後,迴道:“斯文,佩服,原來這就是有所為有所不為,而在為與不為之間,倒成了其中的禪機。實在是妙不可言。跟你談經論道,我感覺我的內心感動平靜與充實,那種空虛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普斯文迴道:“堂哥謬讚,但空虛這一詞來說。解法很簡單,按照佛的說法,“一切應有法,如夢幻泡影,如露如電,應作如是觀。”


    陳保國小心的迴道:“住與不住,乃淨土的禪機。住於菩提境,不住一切相。“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是這個意思嗎?”


    正當普斯文要迴答的時候,楊鳳和曉麗已經來到了明樓背後的圍牆,看到“明太祖之墓”五字後,楊鳳準備掏出手機拍照的時候,被保國站起來叫住。楊鳳不解,但還是放棄拍照留念,上來和他們一起匯合。


    陳保國和斯文陪著她們進入明樓內,給她們解答了一些她們的疑惑。也就原路返迴,前往梅花山去賞梅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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