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謝畢安推開黃寧,“她告訴你的?”


    肩膀露出紅印記,黃寧揉著肩膀尖,她失望的垂下眼眸,“出去,我不想見你。”


    “寧寧,對不起,是我太過緊張了。”謝畢安扇耳光,頹廢的坐在床上。


    黃寧心口抽疼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到平靜。後背依靠著謝畢安,肌膚的親密貼合,彼此卻沒有交談的動力。


    傍晚,下起了暴雨。先是一道閃電劃破了整個天空,閃電好像是一根金線。銀色光線照射在臉頰上,忽明忽暗。


    次日,謝畢安胡子拉碴,滿臉疲憊的站在宮氏門口。來往白領,好奇張望。


    “搞什麽?”程韻兒經過時,折返迴來才認出來。


    翻著白眼,謝畢安目光落在路邊的停下的勞恩萊斯。


    “謝先生,改行當演員了?”宮亦年尋著開心,一本正經的尋找著攝像設備。


    謝畢安的眼睛內充滿紅血絲而且混濁,像是死了似的,停滯不動。他無力的抓住黎果果的手臂,卻在宮亦年輕輕的一揮,從口中劃過。


    “畢安。”黎果果於心不忍,“你和黃寧?”


    有些事情,她覺得沒有必要隱瞞。黃寧知道了,也會對他們的感情認真的考慮。


    謝畢安發狠的衝撞開宮亦年,一把摟住黎果果的腰身,禁錮在懷中,“我們單獨談談。”


    小腹上的手,刺痛著宮亦年的眼眸。他等待著黎果果的反駁,卻等到了她的點頭答應。


    “就在隔壁的咖啡廳吧。”


    “好。”


    聽著簡短的對話,宮亦年跋扈的拉扯住黎果果,“我允許了?”


    黎果果給麵子的迴了一句,“我請假半小時。”


    宮亦年鼻子裏唿哧出氣憤,上前將他們分開,“不批準。”


    謝畢安也不甘示弱的拉出黎果果。


    尷尬的夾在中間,黎果果更像是夾心餅幹,誰都想沾染點甜味。胳膊呈一字馬,鎖住眉頭,她憤然用力,將其雙方掙脫。手腕脫臼似的,垂直下落。


    “果果。”謝畢安瞳孔宛如受驚的小鹿,隨時隨地都會受到外界的傷害。


    有她的責任,黎果果自然偏向她會多一些,“走吧。”


    宮亦年再一次的被拋棄。無論對方是誰,他終究不是黎果果的首選。


    遠處,看戲的程韻兒及時出現。


    “亦年哥,你還好嗎?”


    悲傷在宮亦年的心裏悄悄的落了根,看著車水馬龍,他淒慘的揚起唇角。


    “其實畢安哥是為了果果姐才和黃寧有婚約的。”程韻兒於心不忍,好心告知。


    宮亦年步步緊逼,臂膀將人按壓在牆壁上,“繼續!”


    雌性的男性聲音繚繞在四周,程韻兒嬌羞的低下頭,雙手拖放在對方胸口上,“果果姐也知道。”


    頭頂上方,宮亦年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唿出的粗氣一鼓一張。


    他生氣了!程韻兒受到鼓舞,氣勢大增。為難又不忍的繼續吐露她所知道的秘密。


    ……


    咖啡廳。


    黎果果無心品嚐,她推開菜單,急忙詢問道:“你們吵架了?”


    “我不知道你跟黃寧說了些什麽,她很生氣並且要和我分手。”謝畢安將昨夜黃寧發給她的短信,放在了黎果果的麵前。


    簡短的五個字,卻代表著一段感情就此結束。


    黎果果抬起頭,她愧疚的解釋道:“我隻是講清楚你我還有程韻兒的關係,我不知道會讓你和黃寧產生誤會。”


    “你以為我還愛著你?”謝畢安的一句話,將所有難言的話語都擊碎。


    是她誤會了?他真的要和黃寧幸福的度過一生?黎果果無知的看向他深邃幽怨的目光,在他的注視下,她像是個犯人,無意去傷害到別人。


    “我……”黎果果蠕動著唇瓣,不爭氣的垂下腦袋,炙熱的掌心放在膝蓋上。


    謝畢安咯咯發出陰冷的聲音,白天卻如同晚間。他握拳重重的落在桌麵上,“在你的眼裏,我當真配不上任何人?”


    “不是的。”黎果果辯駁,“對不起,是我的失誤。不過你放心,我相信黃寧知道你對她的愛,一定不會輕言說分手的。”


    “不用了。”謝畢安拒絕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這麽快!


    黎果果著急往前,苦苦勸說道:“都是誤會,說開了自然就解釋清楚了。”


    通過上次的交談,黃寧是真切示意的愛謝畢安。就因為他的隱瞞,說不愛就不愛?


    “我今天來是通知你,以後不用緊張擔心了,我謝畢安已經看清了一切。不管是你,還是黃寧,終究是我不配。”謝畢安說完,起身孤僻的走出了咖啡廳。


    坐在圓桌前,最近的事情沒一幀都清晰的映入在腦海中。


    失魂落魄的迴到了公司,一束幹枯的鮮花擺放在桌子上。花瓣凋零在桌麵上,碎落的清冷。


    黎果果尋找著花束的卡片,一番無果,拿起放在一邊。凳子還未坐熱,想不通的她決定去問問宮亦年。


    “夫人。”陳特助擋在門口,“亦總這會在開視頻會議。”


    “他不願意見我?”黎果果爽脆的逼問道。


    陳特助一臉尷尬,他目光閃爍,片刻才否決,“不是的,亦總真的在開會。”


    “那我在這等他。”黎果果旋轉一圈,門神似的,守在門口。


    陳特助盯著她腳上八公分的高跟鞋,心中連連歎氣。他們亦總真不會憐香惜玉,怎麽說外麵的才是她的妻子。


    一刻鍾、兩刻鍾,黎果果的小腿開始發麻發酸,甚至變得僵硬。她頻繁迴頭,緊閉的門還是緊密關閉。


    “夫人,不如你先迴去,等亦總開完會我再叫你。”陳特助低聲下氣的勸說道。


    黎果果一根筋,她認定的事情旁人是無法決斷的。踢掉高跟鞋,她光著腳接觸著冰冷的地麵。


    大理石的地麵比無他地磚的溫度要更冷一些,白皙的腳背開始變得發紅,甚至血管開始烏紫。陳特助揣著一顆擔憂的心,不安的在原地踏步。


    匆匆來往,一辦公椅放在麵前。陳特助從派人買了一雙平底鞋,彎腰放在黎果果的腳邊。


    “夫人,你坐著歇會。”陳特助勸道。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宮亦年還不得要他償命。


    確實累了,黎果果順勢坐下,抬腳踩在了鞋麵上。眼睛盯著門,思緒卻飄遠。


    屋內的電腦屏幕上,走廊上的一舉一動都在宮亦年的眼皮下。他調換頻道,屏幕黑屏。迴頭搖尾乞憐,也要看他願不願意給機會。


    眨眼間,到了中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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