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昂貴的鋼筆,宮亦年悠閑的欣賞陽光之下的黎果果。安靜中的她,散發出的美貌,是無人能比的。


    掀起一頁,黎果果餘光無意間瞥到目光炙熱的宮亦年。他在看什麽?不自在的移動著身體。麵朝著玻璃,微微抬起書,遮擋住眼睛。


    移動時,宮亦年趁著她分心時,抬腳走了過來,停在她的背後。


    “你想幹嘛?”黎果果一臉防備,腦袋往後仰起,圓鼓鼓的眸子瞪向他。


    手臂繞過她的肩膀,抽取出她懷中的書籍。看了一眼封皮,翻閱著裏麵的內容,“愛情故事?”


    “要你管。”被人看到隱私,黎果果忘記傾斜的身體,伸手去抓,卻噗通一聲摔倒在地。腦袋壓著宮亦年的腳背上,感受著對方褲腳的碰觸。


    俯身蹲下,宮亦年腳掌脫離,眼疾手快的將一側的抱枕塞在她的腦袋下方。


    不疼。黎果果畏懼的疼痛變成了柔軟,睜眼看著宮亦年低著頭,麵頰的距離拉近。


    “起來收拾,一會兒出門。”宮亦年捏著她的鼻尖,收手起身。


    黎果果翻了個身,反手抱起地上的抱枕。盤腿坐立,盯著對方,“我不舒服,不去。”


    “既然不出去,那就去醫院。”宮亦年說著,朝著黎果果走來。


    距離越近,黎果果腦子裏越亂。眼看著宮亦年走過來了,她著急阻攔,“等等!”


    聽話的刹住腳,宮亦年摳著指甲兩邊的縫隙。


    “去哪?”黎果果急忙問道。


    “你想去哪?”宮亦年將選擇讓給了黎果果。


    一邊是醫院,另一邊是什麽?黎果果不知道。不夠透明的選擇,又讓她如何選擇。


    “不挑?”宮亦年問道,“那我幫你?”


    “我不去醫院!”黎果果開口迴答。去了醫院,要不停的被檢查,就像是放在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而去了他的地方,起碼有自由。


    ……


    被迫換上了晚禮服,黎果果又被化妝師化了淡妝盤了頭發。她拉著領口,不舒服的看著鏡子裏的凹凸有致的身體。


    “黎小姐,你真美!”男人扭著小蠻腰,翹著蘭花指捏著小梳子在她發髻上輕輕梳理。


    迴頭,黎果果望著說話的男人。他叫ton,a市頂尖化妝師,也是宮依清工作室的員工。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反誇道:“你的技術好。”


    “哎喲。”ton拍打著她的肩膀,倚靠在她身上撒嬌。


    推門而入,宮亦年目睹這一切,“你們在做什麽?”


    ton嚇的收迴手,板正的雙手放在褲縫上。一看到宮亦年冰冷的眸子,身子一虛,險些要跌落在地。


    “時間到了?”黎果果走上前,解決ton的緊張。


    宮亦年盯著她的胸口,掃視了一眼,伸手拿起桌麵上的白紗。上前抬起臂膀,圍繞在她的肩膀上,“保護好身體,感冒了別人以為我又刻薄了你。”


    “亦總……”ton一看,試圖阻攔。感覺到殺氣,後麵的話,小聲變無聲。這件禮服最大的亮點就是胸口的v領,能夠完美的突出穿衣者的自身優點。白紗一遮擋,顯得繁瑣多餘。


    黎果果也不想露出來,她捏著白紗的兩端,低頭找尋著桌麵,看著剛剛盤發未用完的黑、卡。別扣在上麵,堆積起的褶皺像是花紋。


    宮亦年滿意的摟著她的肩膀,往下扣住她纖細柔軟的腰上。挑眉看著一臉欲求不滿的ton,故意問道:“有話要說?”


    “沒有。”ton搖頭。有不悅,也不敢說啊。目送著兩個人離開,他怨念的嘟囔著,收拾著桌麵上散落的工具。


    與宮氏同年的黃氏,幾十年一直獨善其身,靠著老品牌生存下來。黃氏管理者黃海,一向降低存在感,除了偶爾發布新產品,很少會出現在新聞上。今日的宴會,也是黃海為她女兒二十四歲生日舉行的。


    陳特助事先已經將禮物送去,宮亦年隻需要在宴會開始前到場即可。


    黃海不喜歡記者,宴會除了一些生意夥伴和親朋好友,再無其他人。


    挽著手臂,黎果果並肩走在宮亦年的身旁。一眼望去,大廳上方吊頂燈光璀璨,垂落的玻璃球映射出大廳內的人。


    好大!黎果果感慨道,一個生日宴,竟然如此豪華。


    宮亦年傾斜,唇瓣對著她耳邊,“羨慕?”


    “沒有。”黎果果冷冰冰的否決,心裏卻苦笑。小時候的她,與黎父黎母陪伴下參加婚宴。當時天真的她,嘟囔著長大了也要舉辦盛大婚禮。可後來,她連婚紗都未穿過。


    前方一身影撲麵而來,黎果果從迴憶中拉迴思緒,下意識的躲避在宮亦年的懷抱裏。


    “果果!”


    甜美的聲音在耳邊環繞。


    好熟悉,黎果果迴憶,她掙脫開宮亦年的臂膀。扭頭,看著天使般燦爛笑容的黃寧,“你?”


    “一直沒給你說,我爸爸是黃海。”黃寧不好意思的道歉。家庭原因,很多人都會看在她的身份故意親近她,無非隻是想要得到她家的讚助。


    後來,明白人與人在利益上沒有純粹的友誼後,黃寧便隱瞞她爸爸的身份。所以,黎果果隻知道她家裏很有錢。


    “沒事,你不用道歉。”黎果果體貼道,“你有你的難言之隱,我能夠理解。”


    遠處,黃海拿著高腳杯抱歉的與麵前的男人說了幾句,緊接著跟隨著黃寧的身影來到了黎果果的身旁。目光環顧一圈,放在了宮亦年的身上,“亦總,多謝你賞臉。”


    “家父臨時有事,我便代替他過來。”宮亦年解釋道。


    平日裏,一直是宮父與黃海接觸。


    黃海笑著,毫不在意。他目光落在黃寧的手中,順著另一隻手臂,看著黎果果,“寧寧,你與宮太太認識?”


    “爸,果果是我高中同學。她是不是長的很漂亮?”黃寧說著,胳膊摟的更緊了。


    之前,她一直在家裏念叨,多到黃海腦海中都有點印象了。他伸手寵溺的敲打著她額頭,“你呀,小孩子似的。”


    黃寧伸出舌頭,做著鬼臉。黃海拿她沒辦法,問了她男朋友。


    提到這,黃寧不在向小孩子,而是露出少女的嬌羞。她鬆開黎果果,抓著禮服麵前的蝴蝶結,“我去打個電話。”


    黃海看著一路小跑的黃寧,無奈的笑道:“我這孩子,都快要結婚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聽聞,黎果果才知道,今日不單單是黃寧二十四歲生日宴,更是她的訂婚宴。而男方便是她所說的國外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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