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勁過後,宮母在黎果果的照顧下,喝了幾口粥,便躺下休息了。病房不需要太多人,宮父便讓他們都離開了。


    出了病房,程韻兒從後麵走到前方,“亦年哥,你的錢包。”


    宮亦年接過,沒有查看,直接塞進了口袋裏。他看向一旁的黎果果,語氣帶著絲冷嘲,“過場也走了,現在要去哪?”


    程韻兒暗中偷樂,沒想到她都沒怎麽出手,黎果果倒是先行一步毀掉宮亦年對她的信任。


    抬腳,黎果果無視著宮亦年,昂首挺胸,無動於衷的踏步往前,優雅的拿著電梯按鈕,門開後,獨自一人消失在走廊上。


    電梯往下降落,程韻兒故意移動到宮亦年的身邊。攬住他的手臂,心疼的安撫道:“亦年哥,堂姐大概是誤會了。”


    “誤會?”宮亦年可不傻,她的心壓根就不在他的身上,就算是有人要取締宮太太的位置,她怕是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主動搬出宮家。


    走出醫院,譚子墨並未離開。他戴著墨鏡,雙手插兜,在陽光的沐浴下,閑適的倚靠在車旁。


    佇立在石階上,黎果果的腳踝上捆綁著千斤重的沙袋。她要怎麽去麵對?


    “宮老夫人沒事了?”譚子墨主動上前。


    黎果果點頭,看了一眼停放的車輛,“我還有事,就不打擾譚總等人了。”


    往一邊移動,譚子墨步子邁一步,攔住去路。他洋溢著笑容,溫柔的打趣道:“我等人,黎小姐不清楚?”


    “我……”黎果果支支吾吾,內心的小心思都被揭露出來。本想佯裝著糊塗,借此離開。


    耳邊一陣清風撲麵而來,手腕從後被抓住。


    “我的老婆,不麻煩譚總了。”話落,黎果果被拉拽到宮亦年的懷裏。後背撞擊在他結實的胸口上,腰上的禁錮也讓她疼的倒吸一口氣。


    宮亦年緊密的摟住黎果果的腰身,麵帶笑容,湊近她耳邊,唇瓣碰觸著她耳朵,“怪不得著急離開,原來外麵有人在等著你。”


    黎果果厭惡的衝著他翻白眼,身下的雙手暗自較勁想要掙脫開。


    “黎小姐,你的衣服我改日讓助理拿給你。”譚子墨深邃的目光看向黎果果,曖昧的衝著宮亦年挑著眉頭。瀟灑的轉身,手臂舉起在空中揮舞著。


    黎果果感覺到身子要被掐斷,她不舒服的扭動著,手肘捯在宮亦年的胸口上,“你放開我!”


    掙紮無果,宮亦年雙手覆蓋在黎果果的腰身兩側,強勁的臂力一把將人從地上薅起扛在肩膀上。


    “啊!”黎果果感覺到重力往下,雙臂垂落在空中。驚慌失措的揪住宮亦年的後背,生怕頭頂朝地,被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步步沉穩的往前,來到停放的車前,宮亦年狠勁的將黎果果甩在後車座上。砰的一聲關掉車門,抬腳走到副駕駛上。


    程韻兒趕過來,碰著一鼻子的車尾氣。不滿的跺著腳,捂著雙耳,口中發出刺耳的辱罵聲,“艸,該死!”


    來不及係安全帶,黎果果頭暈腦脹,在後車座上來迴顛簸。暖流衝擊著頭顱,眼前的事物閃現出重疊的影子。


    “宮……”黎果果伸手,一個急轉彎,胳膊百日撞到倚靠背上。隔著衣物,手臂酥酥麻麻,不能碰觸。


    黎果果摔落在車座放腳的位置,腦袋撞在椅麵上,眼冒金星,瞬間沒有了知覺。


    迴到別墅,宮亦年沉默片刻,忍著怒意轉身看向身後。一眼望去,座位上空空如也。


    人呢?視線再往下,黎果果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快速的解開安全帶,宮亦年畏懼的打開車門。腦袋紅腫一片,緊致的皮膚上凸起圓潤的鼓包。


    “果果!”宮亦年碰觸著她的臉頰,懷裏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方敏正提垃圾從客廳走出,聽聞聲響,她抬頭看到蹲在地上的宮亦年。


    “亦總?”走進一看,方敏嚇的捂住嘴巴。黎果果一動不動,露出的身體上有多處傷口。


    唿喚無果,宮亦年抱起黎果果,衝著一旁發呆的方敏吩咐道:“叫陳醫生過來!”


    陳醫生?方敏正原地轉圈,半天才迴過神跑迴到客廳。翻箱倒櫃的找出家庭電話薄,翻找出所謂陳醫生的電話。


    ……


    “亦總,宮太太是暫時性的昏迷。”陳醫生關掉手電筒,取下一次性手套,“不過我懷疑宮太太腦內有瘀血,保險起見還是需要去醫院進行腦部ct。”


    是他的過失……


    宮亦年俯視著身下,握著她紅腫的手背。上麵還有貼滿了創口貼,指縫間也躲避不掉的傷口。


    “等她醒來吧。”宮亦年開口說道。


    陳醫生在方敏的帶領下,離開了別墅。方敏也沒閑著,抱著黎果果換下來的衣服,丟棄在外麵的垃圾桶裏。


    唇瓣貼在手背上,宮亦年自責的捧著她受傷的手,“身體不舒服,為何不說?明明看出我的生氣,又為何不解釋和譚子墨的關係呢?你到底在瞞我什麽?還是想要看到我內疚的樣子?”


    暈眩的空間裏,黎果果頭重腳輕晃悠悠的伸著手臂撫摸著。四周空蕩,深不見底。往前再往前,走不到盡頭,又像是在原地踏步。


    “這裏是哪裏?”黎果果自問道。


    聲音在空中迴蕩,尾音被無限拉長。眸中的漆黑閃過一絲光芒,麵前掉落出一盞燈。


    黎果果被迫往後倒退,腳後跟被生長出的騰繩扳倒在地上。屁股與地麵緊密的貼合,上麵不停的流淌出帶有粘性的液體,將她整個人與地麵粘合住。


    燈在降落,停放在她的麵前。微弱的光芒變得刺眼,一張臉龐漸漸顯印出來。擠著眼睛,黎果果迷離的看清楚。


    “宮亦年!”


    “我在!”宮亦年俯身,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眼睛掃視著四周,一切都變得熟悉。黎果果看著一臉擔憂的宮亦年,快速的抽迴來杯握住的手。


    “做噩夢了?”拿著紙巾,宮亦年親密的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水。


    黎果果默不吭聲,她轉過頭,輕輕的移動腦子裏仿若是有一潭水在裏麵晃蕩著。忍著耳朵裏產出的耳鳴,皺著眉頭,閉上雙眼。


    “頭疼?”宮亦年問道。詢問卻被忽略。看著黎果果防禦的模樣,宮亦年長歎一口氣,站起身,“陳醫生說你腦袋裏有瘀血,需要去醫院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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