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嗯,晚安。”


    合上電腦,黎果果坐在那發起呆。沒有再一起,兩個人好像和諧了很多。對話中,彼此可以開玩笑。


    “想什麽呢!”


    左邊蹦出一個身影,頭頂黑色頭箍,身披黑色鬥篷。手裏拿著三叉戟,虎視眈眈瞪著黎果果。


    “為什麽不能想,她難道不值得讓宮亦年溫柔?”


    右邊也不示弱,一身白衣,渾身散發著光芒。


    左看看右看看,兩個人瞪大著眼睛,彼此都不甘示弱。


    “聽我的,不要困擾,按著你的心走。”


    “走什麽走,他不愛你,之前受過的傷害還不夠嗎?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


    左手的身影暴躁的豎起手中的三叉戟,不爭氣的看著右邊影子。


    不同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迴蕩著,黎果果滿腦子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垂下腦袋,舉起拳頭攥緊,“夠了,你們都給我離開!”


    她該如何,還不用在兩個小家夥在這評判。丟開抱枕,她走到床鋪上躺下。


    關掉燈,煩惱事情也都拋起掉。明早太陽掛起,一切又是新的。


    老宅書房,宮亦年笑眯眯的盯著黑掉的屏幕。他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勞碌命,沒辦法!”陳特助剛躺下,聽到手機特殊鈴聲,慣性坐起。看著上麵發來的信息,疲倦的從床上移動到書桌前。


    打開電腦,推動著鼠標,查閱著去臨城最近的一趟航班。


    按下綠色剪標,陳特助快速的拿起手機。


    “亦總,買到了,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了。”


    “好的。”


    結束電話,陳特助鬆了一口氣,喪屍般疲倦的爬到床上躺下。


    翌日清晨,雨後的早上草地上泛著一股泥土氣息。玻璃窗上,露水往下滑落掉進縫隙裏。一個個小水滴,凝聚成一團。嫩綠的草葉被壓彎了頭,枝葉交錯垂落。枝葉交錯,繞過路邊的花壇,橫在中央。


    車輪從旁邊碰觸,帶走了一片莖葉。西裝褲從車內踏出,百米一步走進酒店。


    梳洗後,黎果果光著腳丫,身上的浴袍隨意散落在肩膀上。她翻找著櫃子裏的吹風筒,俯身卻注意到門口有動靜。


    快速係緊胸前的繩子,兩手一端拿著繩索一端拿著吹風機站在拐角處。


    但凡有人要走過來,她就要高舉起栓在對方的脖子上。


    聲音拉近,對方的強大的氣息愈發濃鬱。手心冒著冷汗,不由自主的再握緊幾分。


    順從著香味,宮亦年快步走向衛生間。好家夥,他剛露頭,不知名物體禁錮在額頭上,頭皮都要被人薅掉。


    “宮……宮亦年!”黎果果快速的鬆開手,不知所措的看著。


    心疼的摸著頭頂上的那幾根頭發,宮亦年拉緊手心裏的電線,“你!”


    再往下來一點,他這會兒要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一縷青絲從上飄落到下方,黎果果愧疚的低下頭,快速低頭,“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壞人。”


    她也沒想到闖門進來的人會是宮亦年,這個時候,他應該出門去宮氏啊。


    宮亦年將謀害他的東西丟在一旁,毛孔都散發出嫌棄。


    “你怎麽突然來臨城了?”黎果果找尋合適的機會,快速詢問。


    沒有迴應,宮依邊轉身往外。


    下意識的,黎果果連忙追問道:“你去哪?”


    “你不是問我為什麽來臨城。”宮亦年停在茶幾前,手指著上麵的果盤,“剝橙子!”


    原來昨天說給他留橙子,是他親自過來。


    半個橘子不知何時被宮亦年拿起,剝掉剩下的果皮,掰開一瓣塞在嘴巴裏,“嗯,真甜。”


    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誇讚,一切都和昨天一樣。黎果果暗暗掐著大腿,夢境現實她都有點分不清楚了。


    硬物碰觸到唇瓣,黎果果低眸,一瓣橙色的物體橫在中間。


    “我剝的一定比你昨天吃的甜。”宮亦年手指往裏,橘子硬塞進了口腔裏。


    汁液流淌出來,黎果果囫圇吞棗的咽下。他手裏拿的就是她吃剩下的半個,甜度有區別?


    宮亦年笑起,眉眼彎彎,格外的清爽帥氣。又剝了一顆橘子,投喂黎果果,“臨城的橘子不錯,迴去的時候一定要多買點。”


    “不都一樣。”黎果果翻著白眼,橘子品種很多,都是從外地進貨。隻要詢問酒店的采購人員,他們買的是那種橘子,迴到a市商場按照品種購買不就可以了。


    宮亦年吃飽了,拉著黎果果一起倒在沙發上。沉重的雙臂壓在她的小腹上,雙腿夾住她不老實的腳。


    “你鬆開我,我還要出去考察。”黎果果可不想浪費時間。


    “一天的時間,有的是機會考察。”宮亦年抱著她不鬆手,一臉欠收拾的模樣,在她肚子上摸來摸去。


    還好早上沒吃飯,黎果果心說。平坦的小腹因為唿吸上下運動,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不行,憑什麽他說什麽是什麽。黎果果三下五除二將人推開,沒有停留,起身麵對著他站立。膝蓋頂在茶幾上,她鼓起的勢氣看到宮亦年柔情似水的目光時,竟蔫了。


    “昨夜一直趕飛機過來,很累,休息會兒。”宮依邊眼下的黑眼圈唿之欲出,嗓子更是帶著嘶啞。


    魔怔般的走迴去,重新讓他禁錮在懷中。待反應過來,黎果果真想對著自己嘴巴抽一巴掌。


    都逃出魔掌了,她傻不拉幾竟然自投羅網。欲哭無淚,自認倒黴。


    說疲憊,宮亦年沒有開玩笑。昨天打過視頻後,興奮了一整夜。


    早上來到酒店,他一開始敲門了,不過裏麵遲遲沒有聲音。宮亦年找到張俊,得知她並無出酒店。尋思她會不會在酒店出了什麽事情,這才讓張俊拿了房卡。


    開門後,浴室飄出的香氣讓他緩過神,他這位老婆遲遲不搭理人原來是在沐浴。後來才有後邊的烏龍。


    宮亦年偏著腦袋,尖銳的下巴壓製在黎果果的肩膀上。腦袋很重,黎果果被迫傾斜著身體。目光斜視,身後的男人美到令人發指。


    上天是有多麽的不公平,財富、樣貌、才能,不假思索的全部灌溉給他。他修長濃密的睫毛,比她的還要長還要密。


    恍惚間,她的指尖離宮亦年的眼睛隻有幾毫米。窺視下,發現他真的睡著了,變態的將手指頭碰觸到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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