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很快你就有事可做了。”宮亦年扯下花骨朵,將外麵的花瓣一個個扯掉扔在草地上。


    嬌嫩的草尖承受著花瓣的重量,一片花瓣壓倒一片。所有的花瓣被丟棄,隻剩下花蕊。


    從公司出來,天已經黑了。宮亦年帶著黎果果順著路邊,來到一家餐廳。停在門口,宮亦年手持著手機,撥打著電話。


    幾分鍾,裏麵走出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外國男人。


    “嗨,亦年!”男人親密的喚著,打著他的臂膀,親密的與他碰著臂膀。


    餘光中,男人也注意到宮亦年身旁的黎果果。摸著唇瓣,挑著眉頭,“不介紹一下?”


    宮亦年扭頭,看著同樣好奇目光打量著的黎果果,“我老婆。”


    頗為自豪的將人顧在懷裏,掌心貼覆在纖細的腰上。


    男人驚徐一聲,生氣的打著宮亦年的臂膀,“什麽時候結婚,竟然沒有邀請我!”


    他故意將宮亦年推開,伸手擺放在黎果果麵前,“漂亮仙女你好啊,我是安特。”


    “你叫我果果就好了。”黎果果弓著腰,急忙反駁。


    安特是宮亦年在國外留學時結識的朋友,兩人一直郵件聯係,畢業到現在,都彼此關心對方。今日安特來到國內,也是應了宮亦年的邀約。


    “nono。”安特搖晃著腦袋,“你很漂亮,是仙女。”


    “油嘴滑舌。”宮亦年白了一眼,拉著黎果果,往著餐廳內走去。


    包間裏。


    安特親密的挨著黎果果身旁,紳士的拿起茶杯,“仙女,你怎麽就看上他了?”


    宮亦年感受到嫌棄,深邃的眸子瞪向安特。


    深切的靠近另黎果果很不舒服,她往後退,後背抵在沙發上。拘謹的將手擺在膝蓋上,避免與安特碰觸到。


    眼神緊跟隨著安特的手,膝蓋上的手蠢蠢欲動。他身子往前,起身走到安特麵前。


    “正好,你去叫一下服務員。可以上菜了。”安特扭頭,吩咐道。


    眉眼中釋放著怒火,宮亦年拍著他的肩膀,邪魅的勾起手指,“你出來一下。”


    “一個人就行,我不用去。”安特揮開他的手臂。


    什麽不用,宮亦年臉色沉重,伸手拽著他的手臂,不顧他願不願意,硬生生將人扯了出去。


    望著空蕩的包間,黎果果鬆了一口氣。


    “幹嘛呀,你一個人去不就ok了。”安特推搡著,掙脫開。


    宮亦年背靠在牆上,腳尖豎立抵在地麵上,“事情考慮的怎麽樣?”


    安特恢複嚴肅,沉默片刻,“亦年,我沒有在中國長久的打算。”


    他這次過來,一方麵是過來旅遊,一方麵是見見宮亦年。其餘的,他沒有想過。


    空氣安靜,宮亦年凝視著安特。


    “你別這樣看著我。”安特往一旁躲避,他與宮亦年並齊,掌心撫摸著牆壁。


    宮亦年不搭理他,視線依舊看著前方。


    內心隱隱不安,安特揉擰著虎口,猶豫片刻,“半年,我隻待半年。”


    “成交。”宮亦年恢複笑臉,滿意的拍拍安特的肩膀,“去找服務員吧,我餓了。”


    “你!”安特不服,又拿宮亦年沒辦法。忍著不滿,轉身離開。


    包間的門在背後打開,黎果果扭頭看了一眼。她視線看向門外,遲遲沒有見著安特。


    “安特呢?”


    “哇,仙女時刻掛念著我呢。”


    緊跟隨著話音落下,安特進來了。身後跟隨著的,還有服務員。


    真有他的,宮亦年安排安特去找服務員點菜,他倒是會偷懶,把服務員叫來。


    宮亦年一個箭步走向黎果果旁邊,彎腰霸占住空餘的位置上。


    “我的位置。”安特攥著拳頭,咬著牙齒。


    宮亦年漫不經心的抬起頭,往上瞥了一眼,“我老婆。”


    得,他贏了。安特走到對麵位置上,不情不願的看著菜單。


    相處一下,黎果果覺得他還挺有意思。


    飯後,三人一起迴到酒店。安特就住在他們的樓下,在樓層分開後,電梯隻剩下宮亦年和黎果果兩人。


    叮咚!電梯打來。


    黎果果抬腳,左腿跨出,正邁右腿,掌心被柔軟包裹住。


    宮亦年握著她的手,溫柔的將人往前領著,“走吧。”


    “我自己可以。”黎果果抽著手指,想躲避開。


    出門走兩步就是酒店房間,她閉著眼睛,都能走過去。


    掙紮一下,被握的更緊。路過譚子墨房間門口,宮亦年停下。


    “我們房間在前麵。”黎果果一臉疑惑。


    宮亦年低頭看了一眼,抬手按著門鈴。


    一秒內,門被打開了。


    “亦總,有事?”


    “這不我們迴來了,來拿吹風機。以免一會兒還麻煩譚總親子跑一趟,多辛苦。”


    真夠無聊!黎果果站在一旁,笑容都變得牽強。


    譚子墨點頭,轉身走迴到屋內。不一會兒,他拿著吹風機走出來。


    “譚總,你應該不會休息這麽早吧。我剛讓酒店員工準備一間新房間給你,畢竟你大老遠來到宮氏旗下的酒店,也不能怠慢了你。”宮亦年說罷,帶著黎果果離去。


    風在麵前飄過,譚子墨耳畔旁迴蕩著剛剛的話。拇指按壓著虎口,憤然將門摔上。


    宮亦年餘光無意瞥著,吹風機被丟進垃圾桶裏。他鬆開黎果果,拿著房卡推門而入。


    一個吹風機就生氣了?黎果果無奈的聳著肩膀,揉著太陽穴,跟著進去。


    這邊,迴到房間裏的譚子墨越想越氣。想到赤裸的羞辱,他揮手拍打在玻璃桌麵上。


    搖晃中,杯中的水盡數丟灑落在地麵上。轉身,他拿著外套,離開了房間。


    翌日,到了工作時間,宮亦年待在酒店房間裏遲遲沒有離開。他悠閑的喝著咖啡,手裏拿著b市的財經新聞。


    如前兩日新聞一樣,上麵寫著方氏與譚氏的合作。


    方總昨日親自給宮亦年打電話,邀約宮亦年一起吃飯,卻被他借著走不開拒絕了。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好的,這一點用在所有地方。方總接連給宮亦年打電話,電話都被無情的忽略。


    這不,茶幾上的電話又響了。


    黎果果聽著悅耳的鈴聲,抬頭看去紋絲不動的宮亦年。重複道的音樂讓人心煩意亂,她開口說道:“你電話一直再響。”


    宮亦年抬頭,他目光落在手機上,“你接!”


    她?黎果果快速迴絕,“我不行的。”


    對方是誰她都不認識,說錯話了,惹了麻煩事宮亦年一定算在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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