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累了,黎果果好不容易將四肢從被褥中解脫出來。唿吸外麵的空氣,額頭布著一層汗,沾染上汗水的發絲緊貼在臉頰兩側上。


    身下被褥很柔軟,黎果果的身體也被很好的保護著。她躺在地毯上,褪去了炙熱,也不著急從地上站起來。


    宮亦年悠哉的走到黎果果的身旁,坐在她的腳邊。被褥堆積在小腿上,小巧的腳掌裸露在外。視線在上麵停留了片刻,伸出的手掌包裹住腳尖。


    腳趾被束縛住,黎果果上身發力,腦袋抬起。她看著宮亦年不嫌棄的抓住她的腳,還故意在大拇指上用力捏了捏。她羞澀的將腿往迴抽,幅度太大,大腿根部抽筋,疼的她平躺在地上,腦袋砸在地毯上。


    唔……好疼,兩眼冒金星,腦袋暈暈乎乎,視線都模糊起來。黎果果掌心搭在頭頂上,張著唇瓣,發出低鳴聲。


    “蠢死了。”宮亦年嫌棄的將手中的毛巾往前一丟,完好無差的落在黎果果的頭上。


    眼前一黑,整個人仿若掉進黑洞中,緊接著,四肢架空,感受著一股力將身體抱起。


    “別亂動,掉下去我可不負責。”警告在耳邊迴蕩,黎果果怕疼,雙臂往上胡亂摸。勾住宮亦年的脖子,猶如有了靠山。


    前半秒還在折騰的女人變得安靜下來,在懷中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宮亦年放慢速度,短短兩步的路程,他走出幾百米的架勢。


    膝蓋挨著床沿,宮亦年彎腰將人輕輕的放在床上。


    “謝……謝謝。”黎果果別扭的道謝,蜷著雙腿,後背在床上移動著。腦袋挨著枕頭,想撩起被褥遮掩住身體,後知後覺才發現,被褥還在地上。


    眼睛看向對方一眼便猜到心裏那點小心思,宮亦年饒過床尾,彎腰將被褥抱起。他輕輕往床上一丟,連帶著人壓製在黎果果的身體上,“不洗澡?”


    被壓的唿吸變得困難,黎果果腦子一片漿糊,該幹什麽,她一點主意都沒有。


    宮亦年發絲的水滴落在黎果果的眼眸上,打濕的睫毛一搓搓的粘在一起。黎果果不舒服的眨著眼睛,伸手要去撫開,卻感覺到視線一暗,宮亦年低頭吻上她的眼睛。


    “你……”黎果果伸手要去推開,兩手被壓製在頭頂上方。手臂感受著床頭櫃的冰冷,心中的炙熱在往上沸騰。


    要被吃幹抹淨了?不行,他沒有措施。黎果果腦子足夠的清醒,她竭盡全力,抬腿踢向宮亦年的下身。下身力氣不足,手臂又被牽製住,她抬起頭,拿著腦門去衝撞宮亦年的腦門。


    悶的一聲,宮亦年翻身倒在空餘的床鋪上,四仰八叉,揉著冒金星的眼睛。


    “你真舍得下狠手。”宮亦年咬著牙,滿眼的殺氣。


    黎果果整理好領口,快速的從床上跳下來。她傲視的看向宮亦年,冷哼一聲道:“和你比起來還差遠了。”


    險些都被吃幹抹淨了,她再不做出點什麽,後麵有的是她的傷心難過。


    迴應了一句,黎果果從衣櫃裏拿出睡衣進了浴室。脫衣服前,她將門反鎖,警惕的檢查了無數遍,百般確認外麵打不開後,才開始褪下黏糊糊的衣服。


    隔著一道門,水聲帶著節奏傳出。宮亦年撐著腦袋,領口敞開,整個人慵懶的躺在床上,雙眸望向浴室的方向。


    玻璃門內,黎果果站在噴頭下,她仰起下巴,眉眼用力的閉上。任由著上方的水噴灑在臉上,順延滑落在腳邊。


    地板上,寬大的腳掌往前踏,櫃子被打開,一把鑰匙從裏拿出。腳掌繼續往前,停在了浴室門前。鑰匙進入鎖孔,停了幾秒,往左擰動。


    水聲掩蓋住開門聲,簾子內的黎果果背對著門,伸手撩動濕漉的秀發。她高舉著雙臂,將頭發盤繞在頭頂上。拂去臉頰上的水滴,睜開眼睛,突然覺得後背有目光正盯著她。心緊張到停止跳動,她試探性的轉身,一頭紮進寬厚而溫暖的懷抱中。


    宮亦年赤裸著上身,下身身著平角褲。上頭的水噴灑在他的身體上,白色的煙霧中,兩人看著朦朧的對方。


    “變態,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你趕緊出去。”黎果果掙紮著,拳頭用力的拍打在宮亦年的胸脯上。


    返迴的力疼到咧嘴,黎果果仇恨的瞪著宮亦年胸前的腹肌。好家夥,身材這麽好,怪不得那麽多女人窺探他的身體。


    浮想聯翩一番,黎果果被身體上的撫摸刺激到。她迴過神,本能的伸出拳頭,打在宮亦年帥氣的臉龐上。


    鼻內暖流往外流,宮亦年伸手擦了一下,手背有著紅色的液體。


    他被打出血了!


    黎果果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鼻子。手忙腳亂的指著,嘴裏嘟囔著,“血,你流血了!”


    “頭暈。”宮亦年揉著太陽穴,高大的身體說倒就倒。


    慌亂捂住下,黎果果上前將人扶住。纖細的手臂架在他胳膊上,支撐著他沉重的身體。顧不上赤裸的身體,她揪著掛立的浴巾,披在身上。


    從浴室出來,短短的一截路上,宮亦年的手摟住黎果果的腰上。掌心親密的貼在嬌嫩的肌膚上,宛如撫摸嬰兒的臉龐。


    “你別亂動。”黎果果氣喘籲籲,壓彎的後背酸疼到發抖。床就在麵前,雙腿卻發抖,艱難到一步都很難。


    咬著牙,黎果果鬆開手。本意將宮亦年丟在床上,誰成想手臂被拽住,她連著宮亦年一起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下巴咯在宮亦年的胸脯上,臉頰貼著胸口,聽著蹦跳的心跳。她抬起頭,翻身要離開。


    “起來,我要去穿衣服!”


    “不用那麽麻煩,反正也要被脫。”


    話音落下,宮亦年欺壓而上,溫熱的唇瓣包裹住黎果果的唇瓣。


    翻雲覆雨,兩人大打出手。黎果果根本不是宮亦年的對手,三兩下便被製服。


    次日,宮母鬼祟的趴在門邊。耳朵貼著門縫,偷聽著屋內的動靜。


    “你幹什麽呢?”宮父皺著眉頭,無奈的看著麵前幼稚的宮母。


    生怕被發現,宮母捂著嘴巴,示意著宮父不要吭聲。她指著門裏,再一次的將耳朵貼上去。


    黎果果躺在宮亦年的臂彎裏,雙腿壓製在宮亦年的大腿上。整個人跟樹袋熊似的,緊緊掛在他身上。


    手臂發酸,宮亦年睜開眼睛,看著恬靜的黎果果。


    “睡的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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