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握著杯子的手一緊,慌張的低下頭,“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黎果果揉著太陽穴,屋裏的揮著手臂。


    張媽離開了臥室,心裏還是不大放心。但是主人的事情,也輪不到她們做下人的多管。


    站在鏡子前,黎果果摸著幹癟的臉頰。日益的瘦了,她眸子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指尖打圈撫摸著。


    孩子真的來了嗎?黎果果搖晃著腦袋,自我否決。不,沒有人的歡迎下,孩子一定不願意再來了。她捧著涼水,用力的往臉上潑著。


    夜裏,黎果果怎麽都睡不著。她蜷縮著雙腿,雙手覆蓋在小腹上。腦海中揮之不去上一世痛失孩子的畫麵,總有一團小小的身影仇恨的指著她,指責她不配做一位母親。


    發狠的拽著衣角,黎果果頭埋藏在被褥裏,低聲嘶吼著。豆大的淚珠往下降落,任由他們從嘴角滑落進嘴裏。


    清吧。


    沒有酒吧的喧囂與吵鬧,宮亦年坐在軟質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單手搭在上麵。修長的雙腿交叉疊在一起,他眼前籠罩著一層抑鬱,逼迫著旁人不敢靠近。


    指尖敲打著杯壁,黃色的酒水洋洋灑灑,好不自由。


    “亦年哥?”程韻兒驚訝往前靠近,“真是你,你不是和表姐一起迴去了?怎麽在這裏?”


    程韻兒熟絡的坐下來,話裏套著近乎。


    宮亦年目不斜視,仰頭抿了一口苦澀的酒。他舉起手,打著響指,遠處的服務生走了過來。


    “先生,有什麽需要?”


    “再來一瓶。”


    桌上擺放著空掉的酒瓶,服務生看了一眼,很快又拿來一瓶威士忌。


    程韻兒身子往前探,從一旁拿起杯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隻抿了一口,辣的她麵目扭曲在一起。


    宮亦年冷笑一聲,眸光眺望著遠處的燈塔。


    “亦年哥,你看起來心情很差。”程韻兒移動著身子,故意往他身上蹭。她動作不敢太大,又不願錯過好機會。


    肩膀有意無意的蹭著他的臂膀,程韻兒柔軟的掌心搭在他結實有力的臂膀上,“你可以給我說,說出來說不定會舒服一些。”


    冷眼掃視著,宮亦年嫌棄的打開她噬無忌憚的手,唇瓣輕啟,“滾!”


    程韻兒被一哆嗦,杯種的酒撒在大腿上。薄紗被侵濕,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眼看著宮亦年臉頰泛紅,就要喝醉了,她哪有乖乖離開的道理。


    不怕死的往前靠著,程韻兒嬌羞的半遮半掩著大腿,“亦年哥,我知道你和表姐沒有感情。表姐不喜歡你,她和畢安哥青梅竹馬,感情早就穩固旁人是敲不開的。雖然畢安哥出國了,可是表姐的心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你在這買過買醉,黎果果她卻在家裏睡覺。根本不管你怎麽樣,你又何必作賤自己呢?”


    作賤的字眼讓宮亦年拳頭握緊,他笑著,笑容卻讓人毛骨悚然。重重的放下酒杯,他撩著程韻兒的發絲,“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程韻兒激動的握住他的手背,急忙告知著法子,“與其浪費時間,不如你和黎果果離婚。你帥氣又多金,多少女孩子等著嫁給你。何必把時間精力浪費在一個不愛你的人身上。”


    離婚?宮亦年從未想過。他娶黎果果,也都是老爺子喜歡。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宮亦年陰深的打量著程韻兒,“你希望我和黎果果離婚?”


    希望,她巴不得他們立刻就能離婚。這樣,她就能成為宮太太。


    程韻兒隱藏著內心的欲望,“不是希望,隻是覺得對你太不公平了。黎果果雖然是我表姐,可是她做的事情讓人無法入眼。都結了婚,卻還和其他男人曖昧。一個謝畢安還不夠,還和尚歐舉止不雅。”


    說到最後,程韻兒言語激烈,仿若黎果果不是親人而是仇人。


    宮亦年饒有興趣看著怒氣衝衝的程韻兒,唇角玩味的揚起。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臂膀環繞住程韻兒,“那她不願意離婚怎麽辦?”


    “那有什麽,亦年哥叱吒風雲,商業上誰聽了你的名字不聞風散膽,啟是區區一個黎果果能反抗的。”程韻兒趁機吹捧著,表露著崇拜與喜愛。


    一絲計謀在腦海一閃而過,宮亦年站立起來,居高臨下看著程韻兒,“起來。”


    正蠢蠢欲動的程韻兒望著高大威武的宮亦年,聽話的跟著他的身後。


    坐在車裏,程韻兒一顆心蹦跳不停。她餘光看著麵無表情的宮亦年,小聲詢問,“亦年哥,我們這是去哪裏?”


    宮亦年默不吭聲,直到車駛入華庭別苑。


    帶她來家裏?程韻兒看著麵前高高的柵欄,小花圃裏種滿了昂貴又美麗的花朵。院中擺放著價格不菲的皮質沙發,月光灑落在上麵,斑駁的光影印射著院中的奢華。


    程韻兒不是沒來過,可這是第一次宮亦年夜間親自帶她迴來。雀躍的跟在身後,兩人一起進入了客廳。


    “張媽?”宮亦年對著屋內喊道。


    迷糊中,張媽聽著聲響,快速的披上外套,匆忙的從一樓樓梯拐角處走出來,“亦總,你迴來了。”


    強烈的燈光刺在眼睛上,張媽適應了許久才注意到一側的程韻兒。


    宮亦年掃視一翻,問道:“她呢?”


    “你說夫人?”張媽道,“她早早就睡了。”


    她還真睡的著,宮亦年忘卻身後帶迴來的程韻兒,邁開腿朝著樓上走去。


    “亦年哥!”程韻兒叫喊著,人卻沒有迴頭。


    宮亦年也沒吩咐,張媽看著程韻兒,也不知道該作何安排。


    程韻兒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主人般的姿態衝著張媽指手畫腳,“沒點眼力見?給我拿拖鞋過來。”


    張媽被吼,雖不大舒服,可人終究是宮亦年親自帶迴來的,而且還是黎果果的表妹。不管那層關係,都怠慢不得。


    拿了客人用的拖鞋,張媽又收拾了一間客房。


    “亦總已經休息了,你今晚就現在客房休息一晚。”張媽雙手合十,放在大腿前側。


    睡了?程韻兒激動的從沙發站起,“他在哪睡的?”


    “在夫人房間裏。”張媽不滿程韻兒的語氣。一個表親戚,還管得了他們亦總做什麽。


    程韻兒揚著下巴嫉妒的看著二樓,腳跟跺著地板,發瘋的叫嚷著。不甘心的踢著茶幾,氣唿唿的往著客房走去。


    臥室,宮亦年居高臨下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發絲如清水洗過一般的黎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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