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後。


    吃過晚飯。


    李平安和父親李林要到四合院兒去,李業和楚康兩個小子也想跟著一起去看電視。


    李平安搖了搖頭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鄰居們哪裏還有心思看電視啊!你們去了也是白去,幹脆還是留在這邊吧!”


    大人的事情兩個小家夥的確是不太懂。


    不過。


    他們可是知道劉海中、閻埠貴是來過李家的,昨天大家還一起找何雨柱來著。


    既然父親說四合院兒的鄰居們有事情要辦不會看電視,他們也沒有必要跟著過去。


    李家父子兩個一起去了四合院兒。


    等到了中院兒他們發現何雨柱迴來了,還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正在往屋外搬電視呢!


    柳眉也在。


    她站在門口看著何雨柱搬桌子、電視卻是一言不發,甚至沒有幫忙的意思。


    可能是因為鄰居們剛剛吃過午飯的緣故,並沒有什麽人到中院兒看電視。


    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閻埠貴也跟著李家父子進了中院兒。


    李林思索著說道:“老閻,要不先將老劉叫過來吧,咱們先和何雨柱商量商量,看看他是個什麽想法,要是咱們幾個人能將問題解決的話就別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閻埠貴點點頭說道:“我讚成你的提議,傻柱就是個人來瘋,咱們要是當著所有鄰居們的麵兒說這件事情,他指不定會發什麽瘋呢,咱們先探聽探聽他的意思再做打算!”


    閻埠貴去了後院兒。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劉海中找過來了。


    此時。


    何雨柱也看出不對頭兒了。


    原本。


    他還以為李家父子是過來看電視的,現在卻發現不是這樣。


    何雨柱看著李林幾人說道:“幾位大爺,你們有事兒吧,不是專門過來看電視的吧?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吧!”


    閻埠貴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李林開口說道:“何雨柱,我聽說你要和柳眉離婚?為什麽啊,過的好好的,為什麽要離婚呢?”


    何雨柱根本就沒有想到李林居然會這麽直接的問起這件事情,但還是很光棍的說道:“我在鄉下有人了,人家不僅懷孕了還是個男孩兒,我總要給人家一個名分吧?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真的,我已經鐵了心要和柳眉離婚了!”


    何雨柱這是裝傻。


    其實。


    他早就猜測出是柳眉將這件事情和李林等人說了,也是她讓幾人過來勸說自己。


    聽了這幾句話,柳眉的神色更加暗淡了。


    看來。


    何雨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和自己離婚。


    就算是李林等三人甚至是整個四合院兒的人都過來勸說也不可能改變他的主意。


    “你說的輕巧!”劉海中開口說道:“你離婚了倒沒什麽,可你媳婦兒呢,她怎麽辦,你讓她往後依靠誰,怎麽過日子?”


    “不瞞你們,今天我將程琳送迴去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何雨柱開口說道:“我知道我對不起柳眉母女,可,可我沒辦法,誰讓程琳懷孕了,肚子裏還是個男孩兒呢?何家總不能絕後啊,我已經想好了,我可以多給柳眉一點兒錢和糧票做為補償,這總行了吧!”


    柳眉氣的渾身發抖,嘴唇顯得有些蒼白,仿佛是想要說什麽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她還能說什麽?


    這個時候勸說何雨柱迴心轉意還有可能嗎?


    又或者對何雨柱說她不要任何補償?


    柳眉也開始盤算了。


    覆水難收。


    既然兩人之間的感情出現問題了。


    也許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程琳懷孕了。


    肚子裏是個男孩兒。


    自己怎麽可能爭的過她?


    在何雨柱心裏也許早就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勉強維持著這段婚姻兩人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隻是。


    即便是真的要離婚,何雨柱也應該給自己足夠的補償。


    這是他欠自己的!


    劉海中正要和何雨柱深談。


    鄰居們都搬著凳子過來看電視了。


    何雨柱小聲的對李林等人說道:“今天咱們就說到這裏吧,就不要在鄰居們的麵前說起我的事情了!”


    這家夥居然還想保密。


    李林和劉海中、閻埠貴三人點了點頭。


    李平安什麽也沒說,算是默認了何雨柱的做法。


    其實。


    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住。


    何雨柱要離婚,還要將程琳帶進城裏結婚,怎麽可能瞞得住大家?


    自欺欺人。


    能瞞住多久就瞞多久吧!


    何靈從自己的小屋出來想要在中院兒看電視的時候被柳眉拉走了。


    她早就將自己的東西搬到女兒那間小屋了,即便是暫時找不到住處也不會和何雨柱住在一個屋子,算是一種無聲的反抗吧!


    心有所求。


    柳眉還惦記著何雨柱給自己的賠償呢,不敢和他大聲吵鬧,但搬出去住還是要的。


    李平安歎息了一聲說道:“爸,咱們迴去吧,兩個孩子也沒過來,我不想要在這看電視!”


    何雨柱心真大。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讓鄰居們看電視呢!


    李林點了點頭,和劉海中、閻埠貴等人打過招唿離開。


    迴去以後徐氏向丈夫、兒子詢問和何雨柱談的怎麽樣了,他會不會迷途知返。


    “什麽迷途知返!”李平安說道:“何雨柱這家夥是鐵了心的要和那個鄉下女人在一起,還說要給柳眉補償呢!”


    “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李林也說道:“往後我就不管這件事情了,讓老劉、老閻慢慢調停吧!”


    徐氏歎息了一聲。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真令人唏噓。


    夫妻兩人迴房問道:“平安,咱們醫院的b超準嗎?可別不準啊,要是程琳生了個女孩兒,以何雨柱的倔強脾氣,沒準兒會和咱們醫院鬧!”


    “準不準誰知道呢,又不是我做的!”李平安說道:“就算是我幫著程琳做b超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保證準確啊!”


    他心裏清楚,按照白小麗的說法,多半是不太準的。


    百分之五十的準確率。


    生男生女的可能都是一半。


    做不做b超一個樣。


    隻是。


    白小麗的事情李平安不想和秦淮茹仔細說,免得她擔心。


    劉光齊畢業了。


    他給父親寫了一封信,說是畢業後就留在學校附近工作了,在當地找了一份工作。


    沒準兒就在當地結婚生子這一輩子都不會迴京城了。


    劉海中的心被徹底的傷到了。


    大兒子是他一生的驕傲,也是他的心頭肉。


    要是劉光齊不迴京城。


    他怎麽辦?


    工作也不顧了。


    劉海中請假到劉光齊學校所在地尋找,不過學校已經放假,沒人了,劉光齊在哪裏工作沒人知道。


    劉光齊寫的信都是在學校附近一家郵局寄出去的,至於他是不是現在還在學校附近住著就不得而知。


    他在當地找了好幾天,眼見再不迴京城假期就過完了,隻能暫時迴去。


    迴家以後和二大媽說起這件事情。


    二大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很是傷心。


    “這小子給我寄信的時候也沒寫具體地址,一時半會兒我還真的找不到他!”劉海中歎息了一聲說道:“隻能等到什麽時候他再給咱們寫信,連地址也給咱們的時候我才能找到他,或許可能說服他將他帶迴來!”


    他這麽一說。


    二大媽哭的更厲害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


    劉光齊主意正的很,他要是不想過來,不想將住址、工作告訴父母,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實在不行,過兩個月學校開學了,我再到那邊找找他的老師,沒準兒能聯係到他!”劉海中說道:“這孩子也真是的,就算是畢業了想留在當地,也要將自己的具體情況都告訴咱們啊,他這樣不是讓我們更擔心嗎?”


    到了孩子們報名上小學的日子,李老師還真的到六院找李平安了。


    李平安到家屬院小院兒叫了李業和李老師一起去了六中附屬小學,報名過後李老師對李平安說道:“以後這小子就跟著我了,這幾年我都會是他的班主任,直到你家孩子畢業為止!”


    李平安說道:“那就有勞您多費心了!”


    從學校迴來。


    雖然還有兩個多月才開學。


    徐氏和秦淮茹已經開始為這小子上學做準備了。


    新衣服是要準備的。


    書包也要準備好。


    一視同仁。


    徐氏給兩個孩子做了幾件衣服,還給李業縫了一個書包。


    李平安說兩個孩子年紀慢慢大了,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也有些不方便。


    周末。


    他將雜物間裏的東西騰了出來,和秦淮茹、徐氏一起將兩個孩子的小床搬到了雜物間。


    李平安還到附近的供銷社給兩個小家夥買了一張桌子。


    徐氏和秦淮茹則是一起收拾從雜物間裏搬出來的東西。


    雜物間都是一些紅棗、糧食包括雜糧之類的,這些東西統統都搬進了廚房。


    紙裏包不住火。


    賈張氏到閻家串門的時候三大媽和他說了何雨柱夫妻兩個鬧離婚的事情。


    賈張氏整天沒事兒就是到處串門,散播一些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


    她知道了就等於四合院兒所有的鄰居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何雨柱之所以要和柳眉鬧離婚是因為一個鄉下女人和他好上了,還懷了個兒子。


    何雨柱這家夥要有兒子,要當爹了。


    鄰居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議論紛紛。


    其中。


    最為不高興的要屬許大茂這家夥了。


    憑什麽啊!


    兩人從小到大一直爭執不休。


    若是別人有兒子也就罷了。


    李平安、賈東旭有兒子的時候他心裏根本就沒起什麽波瀾。


    可何雨柱不行。


    何雨柱和他可是對頭。


    許大茂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想要個孩子很難,基本上不可能!


    “傻柱這家夥居然有兩個女人了,還有一個給他生了個兒子!”許大茂心中不忿的想道:“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自從知道這個消息。


    他工作也不積極了,甚至整天在家裏也是不停的唉聲歎氣。


    穀雨知道許大茂的心思。


    可她怎麽辦?


    她是想懷孕。


    可丈夫的病一直治不好。


    讓她怎麽懷孕?


    賈張氏串門的時候到處說何雨柱的壞話,說他不是東西,始亂終棄,和陳世美一樣壞!


    終於。


    傳來傳去。


    這件事情被何雨柱知道了。


    何雨柱在中院兒指桑罵槐的說誰四處造謠說自己壞話就不得好死。


    賈張氏也是怒火衝天,想要出去和何雨柱理論。


    怎麽著?


    傻柱這家夥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好人?


    何家的日子過的好好的。


    為什麽要和一個鄉下寡婦搞在一起?


    他能是好人嗎?


    賈東旭夫妻兩個將賈張氏攔住了。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賈張氏有錯在先。


    她瞎說什麽啊!


    現在整個四合院兒都知道了何雨柱的事情。


    何雨柱心裏能不恨賈張氏?


    要是她出去了。


    兩人沒準兒會打起來。


    何雨柱五大三粗,又是一副混不吝的性子。


    賈張氏能打的過他?


    出去找何雨柱理論,萬一那家夥動手怎麽辦?


    賈張氏肯定要吃虧的。


    “傻柱啊,你就鬧騰吧!”賈張氏氣唿唿的說道:“放著好日子不過,你卻偏偏要作,早晚要把自己給作死!”


    眼見賈張氏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何雨柱著實痛痛快快的罵了幾句,得意洋洋的迴家了。


    賠給柳眉幾百塊錢、幾百斤糧票,何雨柱終於和柳眉離婚了。


    房子都是父親何大清留下來的,何雨柱不想將房子給柳眉。


    雖然如此。


    他覺得自己賠償給柳眉的已經夠多,,了。


    離婚以後。


    柳眉母子兩個重新搬到了紮鋼廠家屬樓居住。


    何雨柱高興了。


    為了和柳眉離婚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幾乎將這幾年積攢下來的錢和糧票都給了柳眉。


    在他看來。


    錢和糧票可以再賺,但他現在可是將要有兒子的人了。


    能不高興嗎?


    何雨柱又動起了要給柳眉遷戶口的想法。


    他到紮鋼廠食堂說起這件事情,想要讓食堂主任給程琳找個工作,兩人結婚以後也許能將她的戶口遷到城裏來。


    食堂主任嚴詞拒絕了。


    當初。


    他還撮合過何雨柱和柳眉呢。


    現在何雨柱離婚了不說,還在鄉下找了一個女人,將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


    成何體統!


    還要不要臉啊!


    就這?


    何雨柱居然還來求自己,想讓自己給那個鄉下女人在食堂找個工作,想將她的戶口遷到城裏來?


    怎麽可能!


    他是不會幫這個忙的!


    何雨柱高興。


    就算是食堂主任沒幫他的忙他也不放在心上。


    城裏單位多的是。


    就算是不能將程琳弄到紮鋼廠食堂工作也沒關係,以後他再慢慢找機會。


    和柳眉結婚的事情辦利索了。


    何雨柱高高興興的到鄉下找程琳,想將他接到城裏來。


    他到公社那邊的時候正是吃午飯的時候,何雨柱到程琳娘家找她。


    她父母卻說程琳在表哥徐守仁家裏,幫著徐守仁洗衣、做飯什麽的。


    徐守仁就住在隔壁村子。


    程父說要帶著他過去。


    何雨柱卻說自己一個人過去就行,到鄰村在打聽徐守仁的住處。


    程琳雖然是寡婦,但他在還沒有和柳眉離婚的時候就和程琳搞在一起。


    他心裏是有愧疚感的。


    程父也沒堅持。


    他對何雨柱很是反感。


    何雨柱這樣的能算好人嗎?


    要不是家裏確實有困難。


    何雨柱又答應和城裏媳婦兒離婚以後將程琳接到城裏去。


    程父怎麽可能同意這門親事?


    何雨柱從程琳家出來就去了隔壁村子。


    這家夥雖然忘記了程琳表哥叫什麽,但他也有辦法,四處打聽尋找曾經在六院做過大手術的那個人。


    很快。


    在路人家,的指點下何雨柱就找到了徐守仁家。


    徐家是一個主屋是三間瓦房的小院兒。


    小院兒門是木製的。


    虛掩著。


    從門縫裏可以看到小院兒裏麵的情形。


    何雨柱探頭往裏看的時候發現程琳和表兄徐守仁正在院子裏的一張桌子上吃飯。


    兩人舉止親密。


    程琳給徐守仁盛飯的時候直接就送到了他的手中,徐守仁吃的急了,有麵條掉在衣服上,程琳急忙拿出手帕幫忙擦拭幹淨。


    兩人可謂是舉止親密,一點兒也不避諱。


    何雨柱心裏不好受了。


    程琳是自己的女人,一邊山盟海誓的說要和自己結婚,一邊還在細心的服侍著別人。


    就剛才那般細心的照顧自己都沒有享受到呢!


    真不知道程琳是真心喜歡自己還是在與自己虛與委蛇。


    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嗎?


    自己和她也不過好過幾迴而已。


    真就那麽巧。


    就這麽懷上了?


    何雨柱越想越多,越想心裏越是亂糟糟的。


    終於。


    他忍不住了,一腳將門踢開走了進去,大聲喊道:“程琳,他是你表哥還是你男人啊,你怎麽這麽伺候他,你們兩個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


    何雨柱本來就是個暴躁、易怒的人,看見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舉止親密。


    這家夥還怎麽忍的了?


    火山爆發了。


    “你,你究竟說什麽啊,什麽意思?”程琳立即就哭了,說道:“他隻是我的表哥,我們兩個就這一點兒關係,你還想著他和我能是什麽關係?”


    本來。


    程琳看見何雨柱過來還很高興,不過他的幾句話卻是將程琳的心傷透了。


    何雨柱可是將要成為自己丈夫的人。


    他說的什麽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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