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那五萬塊錢的事情,易中海讓一大媽問了何雨水兩三次,得知李林將錢給了何雨柱,他這才放心。


    “何家兩個孩子年紀還小,可不能讓別人給欺負了,何大清匯過來的錢不能讓李林拿著,萬一他貪汙了怎麽辦,萬一他沒有將這些錢全部都用在何家兒女身上怎麽辦?”易中海想道:“作為四合院兒的一大爺,我要負起責任起到監督的作用,可不能白白便宜了李林!”


    若是何大清將錢匯給他。


    他肯定要自己留著的。


    因為他覺得自己大公無私,不會貪汙兩個孩子那點兒錢,可是匯給別人就不行了。


    尤其是李林。


    他不放心!


    易中海下班的時候見到何雨水要去她哥哥的屋子裏做飯,故意走過去親切的說道:“雨水啊,往後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和需要就對一大爺說,一大爺肯定會幫你的!”


    “真的嗎?”何雨水轉身,仰著笑臉看向易中海問道:“你真的會幫我和哥哥?”


    “那是當然!”易中海毫不猶豫的說道,道貌岸然,顯得一臉的正氣。


    “我剛進四合院兒的時候才想起家裏的堿麵和食鹽都沒有了!”何雨水遲疑著說道:“一大爺,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兒?”


    易中海有些遲疑。


    食鹽還好說。


    不貴。


    可是堿麵就不同了。


    建國以後堿麵的產量才上去。


    雖然能夠滿足需求但也是緊缺商品,價格昂貴。


    一小包堿麵就需要好幾萬塊錢。


    要是上街給何雨水買一包堿麵迴來,他還不得心疼死啊!


    此時。


    易中海有些後悔了。


    幹嘛要裝出一副關心何雨水的樣子,要付出代價了吧?


    “一大爺,你不願意給就算了!”何雨水依舊是微笑著說道:“我到後院兒李大哥家借一點先用,明天再讓我哥哥到街上買一包捎迴來!”


    易中海眉頭一皺。


    現在他一聽到李家人就心煩意亂。


    李林能幫著何大清照顧兒女,他就不能嗎?


    “雨水!”易中海勉強微笑著說道:“你等著,我這就迴家給你拿去!”


    雖然答應給了。


    易中海可不想給何雨水買新的。


    迴到家裏和一大媽將情況說了一下,拿起半包鹽和小半包堿麵就走。


    一大媽看著他的背影直搖頭。


    那麽積極做什麽。


    就算是幫了何家兩個小子何大清那家夥也不知道,下次匯錢的時候依舊是要匯給李林的。


    易中海將食鹽和堿麵給了何雨水。


    何雨水急忙感謝:“謝謝一大爺,幸虧你幫我買了,要不然,還要浪費我們家的錢呢!”


    易中海美好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黑著臉迴家了。


    到家以後一大媽就說道:“可惜了,何大清這家夥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傻柱也不在家,連賈家人也沒出來,咱們做了好事兒沒人知道啊!”


    易中海有些不高興。


    徐氏幫著何家貼了門對兒,過年的時候還給了何雨柱兄妹一些餃子,她們家做好事兒的時候幾乎所有鄰居都知道了。


    輪到自己做好事兒居然沒人知道。


    食鹽和堿麵值好幾萬塊錢呢。


    到頭來,隻落了何雨水不情不願的一句謝謝?


    “失誤了!”易中海心中想道:“下次做好事兒的時候一定要在人多的時候,讓鄰居們也看看我這個一大爺的精神麵貌!”


    所謂的七滾八爬就是說小孩兒在七個月的時候就會打滾兒,慢慢的移動地方,八個月的時候就能爬行了。


    閻解娣差不多七個月,到了學習打滾、爬行的時候,之前三大媽生養了三個孩子,對怎麽養孩子還是知道的。


    為了方便女兒學習走路。


    她在前院兒鋪了一張草席讓女兒練習爬行。


    將閻解娣放在草席上讓她曬著太陽自己玩耍,三大媽則在屋子裏做飯。


    閻解娣連滾帶爬慢慢的出了草席的範圍,又向西邊爬行了兩三米,基本上就到往中院兒去的路邊。


    易中海從外麵迴來。


    他本來走的好好的,距離閻解娣還有一兩米遠呢,這家夥突然轉身走到閻解娣麵前拿腳輕輕的挑了一下小女孩兒,閻解娣整個身體被翻了過來,仰麵躺在地上,四支滑動著卻沒有移動任何位置。


    她倒是也沒有哭。


    易中海輕笑一聲離開了。


    正好。


    三大媽出門帶女兒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內心無比的憤怒。


    她女兒又沒有招惹易中海。


    易中海這是做什麽?


    無緣無故的給女兒一腳讓她翻了個身,不會打滾也不會爬了。


    好玩兒嗎?


    有意思嗎?


    看著易中海遠去的背影,三大媽咬牙切齒朝著他吐了一口吐沫,急忙走過去將女兒抱起來放在草席上。


    閻解娣衝著她笑了幾聲。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三大媽將易中海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她的目光放在丈夫身上,就算是閻埠貴不去找易中海給她和女兒出氣,總要說幾聲硬氣的話吧。


    “這些天我雖然沒有去中院兒,但易中海家的事情還是聽說過一些的,我估計他是生不出孩子了,所以對別人家的小孩兒都有嫉妒心理,沒事兒踢咱們家解娣一腳這事兒他做的出來!”閻埠貴說道:“咱們這樣的正常人是無法理解他的心理的,這迴也沒有給女兒造成什麽傷害,還是算了吧,往後注意一點兒,別讓女兒和易家兩口子接觸,易中海心理有毛病,他老婆也好不到哪裏去!”


    三大媽點點頭:“以後我多注意就是,絕對不讓女兒跑出我的視線!”


    “易中海這樣的人就該他沒兒子!”閻家老大閻解成說道:“欺負了我妹妹就這樣算了?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厲害,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你別惹事兒,好好學習比什麽都強!”閻埠貴說道:“易中海已經沒希望了,人在絕望的時候就容易偏激,咱家和他可不一樣,光明大道等著咱們呢,別和他計較!”


    “就是!”三大媽也想明白了,就算是丈夫去和易中海幹一架又能如何,也許那家夥就更記恨閻家了,到時候就是無盡的麻煩,她搖搖頭對大兒子說道:“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好好學習,考上高中,再考個中專或者大學,將來跟後院兒平安一樣找個好工作!”


    “我也想,可我沒有那個能耐啊!”閻解成想道:“考高中我沒本事,報複易中海還是可以的,我要替我妹妹討個公道!”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閻解成不見得是小人,但是這家夥也時刻惦記著報仇。


    而且他還想到了辦法。


    這小子有招兒啊!


    那個時候四合院兒裏麵是沒有廁所的。


    街道邊上有一個公廁。


    男女兩間。


    男廁所裏有幾個坑位。


    易中海這家夥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要去上廁所。


    這天晚上易中海又去上茅房,而且還是大便。


    他剛剛蹲下來閻解成這家夥也尾隨著趕到了。


    他沒有到廁所裏,而是到了廁所後麵。


    廁所後麵是一個露天的糞池,糞池和廁所裏的坑位連接著。


    閻解成悄悄的走到糞池後麵,聽了聽廁所裏麵的動靜,確認易中海是在哪個坑位蹲著以後在地上撿了一塊兒磚頭朝著連著坑位的糞池裏扔了出去。


    屎尿翻滾開來,然後是易中海的怒罵聲,屎尿濺了他一屁股、一褲子。


    閻解成這家夥差點兒笑出來,捂著嘴跑沒影了。


    易中海提著褲子到後麵的糞池看了看,閻解成這家夥早就跑了。


    迴到家裏讓一大媽幫著收拾收拾。


    一大媽強自忍著幫著丈夫擦了屁股,脫了褲子,將滿是屎尿的褲子扔到了中院兒水槽裏。


    那味兒。


    整個四合院兒的人都能聞到。


    “老易!”一大媽提醒道:“咱們是得罪人了啊,你想想,最近你都得罪什麽人了,究竟是誰要這麽坑你啊!”


    最近得罪過什麽人沒有?


    他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


    自從知道自己不能生養以後易中海經常請假。


    車間主任。


    工友。


    為這事兒說過他的人多了去了。


    急了的時候他就跟別人吵架。


    工友們大多都住在附近,特意跑過來害他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四合院兒。


    他經常說李家父子是庸醫,還和其他幾戶人家吵過嘴。


    說來說去。


    他都沒有懷疑是閻家人幹的。


    這家夥認為三大媽沒有看到自己逗弄閻解娣。


    閻埠貴是三大爺,可以說是他的副手,平時兩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閻家人為什麽要害自己?


    “你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好確認啊!”一大媽說道:“要不咱們就算了吧,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堂堂四合院兒一大爺居然被人潑糞了,這種事情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一大媽就想大事兒化小將事情揭過去盡量降低影響。


    就這麽算了?


    易中海搖搖頭。


    不行!


    這麽多天他一直憋著氣兒呢。


    現在又被人算計了。


    這件事情怎麽可能算了?


    必須要追究到底!


    這事兒沒完!


    這口氣他必須出!


    易中海冷哼一聲黑著臉先到了後院兒在李家門口站了一會兒。


    屋子裏沒有動靜。


    李林和徐氏早就睡著了。


    他突然大聲喊道:“李林,徐氏......,你們醒醒,別睡了,咱們四合院兒要開全院兒大會!”


    李林和徐氏睡的也沒太沉,很快李林就開了燈,夫妻兩個起床。


    他們都不是太清楚易中海的用意。


    即便是開全院兒大會,為什麽先叫他們夫妻兩個?


    見李家有了動靜,他又去叫劉家人。


    劉海中也被叫了起來。


    他可不敢怠慢,還以為易中海是在派出所或者是居委會得到了什麽消息才要召開全院兒大會。


    那個時候的老百姓都積極的很。


    隻要是上麵派下來的任務都會積極的去完成。


    抓間諜或者是幫忙找個什麽人都是義不容辭。


    很快。


    劉海中和閻埠貴就幫著他將全院兒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


    最後。


    連聾老太太也出門了。


    她剛剛開門就發現易中海在外麵等著自己,立即問道:“怎麽了,為什麽要開全院兒大會啊?”


    易中海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老太太,你和李家人在一塊兒住著,方才可聽到他們家有什麽動靜嗎,有沒有人從你家門前經過?”


    聾老太太搖搖頭說道:“我年紀大了,覺少,一直沒有睡著呢,李家沒有什麽動靜,就是你過來叫門以後才有了動靜!”


    易中海點點頭。


    剛才他也看到了。


    他來的時候李家確實是沒什麽動靜。


    這個時候的聾老太太耳朵還不是太聾,李家要是有動靜她應該能聽見。


    現在。


    這家夥基本上是排除了李林故意整他的可能。


    大家都被集中在中院兒開會。


    所有人都聞到了屎尿的味道。


    很多人都不樂意了。


    “我說一大爺,你將大家都叫起來究竟是開什麽會啊,還有這屎尿味兒是怎麽迴事兒?”何雨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你可快一點兒,明天天不亮我就要到八寶樓工作,可沒時間聽你閑扯!”


    易中海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又道:“我今天就想把整我的人找出來,我要問一問我哪裏得罪他了,還是我太缺德了讓他忍不住想教訓?”


    閻解成站在人群當中冷冷的看著他想道:“你這個屎尿大爺還真說對了,你得罪我了,確切的說是得罪我們全家了,而且還很缺德,壞透了你!”


    人群開始議論起來。


    就這事兒?


    還用的著開個全院兒大會?


    開會也沒用。


    解決不了問題啊!


    隻要不是當場被抓住。


    人家能承認?


    劉海中和閻埠貴相互看了一眼。


    就為這個事兒開的全院兒大會啊?


    沒意思。


    鄰居們都不說話。


    易中海獨自一人罵罵咧咧的。


    全院兒大會成了獨角戲。


    最後還是聾老太太開口說道:“中海,讓大家都散了吧,明天還要上班呢,這麽著吧,讓鄰居們都留意一下,要是有什麽線索就告訴你,爭取將整你的那個家夥給找出來!”


    聾老太太話音剛落,還沒有等易中海答應呢,很多鄰居們就開始離開了。


    李林和徐氏也迴後院兒了。


    隻剩下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的時候易中海小聲問道:“老劉,你家距離李家近,剛剛可曾聽見他們家有什麽動靜嗎?”


    “你懷疑是李醫生整你?”劉海中說道:“不能夠啊!李醫生白天累死累活的,又是看病又是走訪,哪有心思做這種事情?”


    易中海依舊不死心的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他兒子李平安呢?”


    “平安啊,你是說平安晚上不睡覺專門走幾裏地到咱們這裏來,他在廁所外麵等著你、故意害你?”劉海中問道。


    易中海搖了搖頭。


    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李平安早就搬走了,不可能知道他的習慣。


    “老易啊!”劉海中說道:“你最近脾氣太暴躁了,不知不覺中可能得罪了不少人,想要整你的人不在少數,你該改改自己的脾氣了,不就是不能生養嗎,有病咱得治啊,不能不聽醫生的勸!”


    “就是!”閻埠貴也說道:“你這個一大爺做的太任性了,就像今天,你將大家都叫過來為了一點兒小事兒開全院兒大會,無形當中就會得罪不少人的,難免以後還會有人想整你,你可要小心了!”


    易中海啞口無言。


    他是被氣的!


    一大媽說道:“什麽是為了一點兒小事兒把大家找過來,我們家老易可是一大爺,他被人這麽整,難道不應該把這個人找出來還我們家老易一個公道嗎?


    劉海中和閻埠貴都沒理一大媽,轉身走了。


    “瞧瞧這兩個人,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看他們的意思是不太把你這個一大爺放在眼裏啊!”一大媽冷哼一聲說道,走到水槽旁邊開始替易中海洗衣服。


    易中海什麽也沒說先迴屋了。


    迴到前院兒。


    閻埠貴發現他的大兒子閻解成正在等自己。


    閻解成見父親過來急忙湊過去問道:“爸,易中海將你和光齊他爹留下來有什麽事兒嗎?”


    “還能有什麽事兒,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幫他找整他的那個人而已,連他這個當事人都沒有辦法,我們能有什麽好主意?隻能含糊應對了!”閻埠貴開口問道:“解成,開全院兒大會之前好像你也出去過,你去做什麽了?”


    “我啊!”閻解成說道:“我能去做什麽,本來我是想到同學家玩兒的,可是走到半路又擔心太晚了影響人家休息,我就又迴來了!”


    閻埠貴點點頭。


    他也沒有想過易中海的事情和兒子有關係。


    閻解成要是懂得用迂迴的方法去報複易中海,那還是有點兒腦子,用了一點兒智慧的。


    兒子要是有腦子。


    學習成績能這麽差嗎?


    要說是後院兒劉光齊帶著兩個弟弟做的這件事情他倒是相信。


    不過。


    劉家和易家可沒什麽糾紛。


    劉光齊犯不著這麽做。


    胡亂分析了一通閻埠貴也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帶著兒子迴家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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