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堂,伍大海和趙靈兒跪在地上,旁邊站著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


    “大人,就是這兩人賣的雪糕,我兒吃了他們的雪糕,腹痛難忍,您一定要問問他們在雪糕裏放了什麽?”


    伍大海:“大人,冤枉啊,他家少爺一定是吃多了雪糕才腹痛難忍的,賣雪糕時我們都會講明雪糕不能多吃,吃多了就會腹痛。而且昨日,沒有人多買雪糕。”


    中年男子:“一派胡言,一定是你們在雪糕裏放了什麽東西?”


    縣令大人一拍驚堂木,“說,你們的雪糕裏到底放了什麽?”


    趙靈兒:“大人,我們的雪糕絕對沒有問題。希望您明察。”


    縣令大人:“還不老實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大人,我們的雪糕真的沒有問題,好多人吃了都沒事。”


    “我兒子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你還說你的雪糕沒有問題。”


    縣令大人:“來人,把他們每人打十大板,看他們說不說。”


    王掌櫃及時趕來,他邁著從容的步伐走進大堂。


    “縣令大人好大的官威。”


    縣令大人看到王啟山,立馬露出諂媚的笑容。“王掌櫃怎麽來了?”


    中年男子也露出諂媚的笑容:“王掌櫃。”


    “我本想買根雪糕吃,可是攤子被人砸了,我就過來看看是怎麽迴事?”


    趙靈兒看到王掌櫃,仿佛看到了救星。


    “王掌櫃,我們的攤子就是被他派人給砸的。”趙靈兒指著中年男子說道。


    “哦。這是為什麽?於老爺怎麽派人砸了這兩人的雪糕攤子?”


    “王掌櫃有所不知,他們不知往雪糕裏放了什麽東西,我兒子吃完雪糕就腹痛難忍。”


    “可有找郎中瞧瞧?”


    “郎中說是吃壞了肚子。”


    “哪個郎中看的?大人,你應該把郎中傳來問問吧。”


    縣令大人:“傳郎中。”


    衙役跟著於府小廝去找郎中了。


    “大人,昨天買雪糕吃的人,還有沒有腹痛的?”


    “目前,隻有於府的公子腹痛,也可能其他的人還沒找來。”


    “那就等等,看有沒有其他人找來。”


    於老爺對大堂外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會意,悄悄從人群中出來了。他從街上找了個小混混,塞給他一兩銀子,讓他假裝腹痛,“記住,到大堂上你要說是吃完雪糕後腹痛的。事成後我再給你一兩銀子。”


    “小的明白。”小混混以前也幹過這樣的事,那小廝一說他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大人,您要為草民做主啊!”小混混捂著肚子虛弱地走進大堂,然後癱在地上。


    “堂下何人?”


    “大人,草民何三順,就是這縣城人,昨天買了一支雪糕吃,沒成想,吃壞了肚子。草民懷疑他的雪糕裏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趙靈兒氣急:“你,你胡說。”


    “啪”縣令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你們兩個還不從實招來,雪糕裏到底放了什麽東西?”


    “大人,民女沒見過他,並沒有賣給他雪糕,他在冤枉民女。”


    “何三順,雪糕是你親自買的嗎?”


    “不,不是的,是草民讓人幫忙買的。”


    伍大海:“是誰幫你買的,你敢讓他出來作證嗎?”


    何三順眼珠咕嚕一轉,“我不認識他,他排的位置靠前,我排在最後,我怕到我這兒雪糕賣完了,就把線給了那人,讓他幫我買一支雪糕。”


    王掌櫃一看他就是在說謊。“這位小兄弟,你給了那人多少錢?讓他幫你買雪糕。”


    “五十文,雪糕是五十文一支。”他雖然沒吃過,可他聽說過。


    王掌櫃又問:“你什麽時候買的雪糕?又是什麽時候吃的雪糕?”


    “我,我是快中午的時候買的,買來就吃了。”


    王掌櫃:“那你什麽時候開始腹痛的?”


    “我,我是下午開始腹痛的。”


    “既然是快到中午買的,那你中午就沒吃飯嗎?”


    何三順想了想才說:“沒吃。”


    趙靈兒:“那你下午為什麽不報官。現在才來?”


    “我肚子痛,來不了,今天才能走路。”


    “等郎中來了就知道了。”


    何三順慌了:怎麽還請了郎中,隻要郎中一來,他就會被揭穿。這可怎麽辦才好?


    “大人,不用請郎中,我現在好點兒了,叫他們賠我一兩銀子就行了。”


    趙靈兒:“大人,我看他就是想騙錢。”


    “我不是想騙錢,我是真的肚子痛。”


    這時郎中來了。


    “胡郎中,於府的公子是你給看的診吧?”


    “正是老夫。”


    “那於府的公子得了什麽病?”


    “於公子吃多了寒涼的東西,故而腹痛,腹瀉。”


    “看吧,郎中都說他是吃多了寒涼的東西,我們賣雪糕時都會提醒大家,雪糕不要多吃,吃多了會腹痛。他不聽,我們也沒有辦法。並不是我們的雪糕存在問題。”


    王掌櫃:“不知貴府的公子吃了多少支雪糕。”


    於老爺,看胡郎中都這麽說了,他也隻能當作不知道。“這,我也不知。”


    王掌櫃指著何三順說道:“還請胡郎中,給這個人看看,他說他也腹痛。”


    何三順朝後躲避“我現在肚子不痛了。”


    胡郎中還是抓起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大人,此人除了腎虛外,其他沒有毛病。”


    縣令大人:“何三順,還不從實招來。”


    何三順,嚇得趕忙磕頭,“大人,請饒了草民,草民也是鬼迷心竅,想騙他們的錢花花。大人饒命啊!”


    “來人,把何三順押入大牢。”


    王掌櫃:“於老爺,你呢?”


    “大人,是草民誤會了兩位攤主,草民願意道歉。”


    趙靈兒質問“你砸了我的攤子,打傷我相公一句道歉就算了。”


    王掌櫃:“於老爺,你派人砸了人家的攤子,就是你不對,人家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雪糕,冰棍兒,兩桶飲料,一點沒賣,又全被你的人砸了,你不該照價賠償嗎?還有你打傷了人家,你不得出醫藥費嗎?還有,攤主受傷了,這幾天不能再做生意,這幾天的損失,你不得賠償嗎?”


    於老爺聽完王掌櫃的話,總感覺王掌櫃是站在兩位攤主一邊的。


    “是是是,我賠償,這位攤主,你說個數吧。”他對伍大海說。


    王掌櫃不等伍大海說話,就直接說道“於老爺,你就給兩百兩吧。”


    “怎麽這麽多?”


    “這生意是我和伍老板一起做的,每日的收益我當然知道。我這裏有契約書。”


    王掌櫃把契約書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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