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義先的介紹,餘鋒才知道袁文傑竟然還去過警局,怪不得覺得袁文傑有些眼熟。


    其實當時他去警察局遇到張義先的那一天,那位穿著大衣戴著墨鏡的高個男就是他,跟他擦肩而過,可惜他當時並不認識袁文傑。


    不然當時就把袁文傑抓起來,那麽就沒有後來這麽多事了。


    這一天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去了,期間最為奇特的就是,這一天黃娟在樓裏麵竟然沒有多大的反應。


    以前雖然無法衝出14棟周圍的封印,但隻少都會鬼哭狼嚎,陰風陣陣,普通人在這都能感覺到涼氣隻往身上湧,就像是在室外開了一個巨型的空調。


    然而今天卻很奇怪,黃娟沒什麽大反應,空氣中的涼意都少了不少。


    還好天氣也是夏天沒那麽涼快,這樣剛好能抵消天氣的炎熱,要是冬天的話那估計這些警察一個都頂不住。


    這些盡職盡責的警察叔叔,大晚上縮著脖頸,再冷也堅持巡邏,卻沒人叫苦,人命關天,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進去,雖然這幾天一直沒有人靠近這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們不能停止巡邏。


    張義先看著他們辛苦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些不忍,當地的警察局也幫了很多忙,忙前忙後,倒班巡邏,一想明天就是決戰,幹脆就下令讓他們離開。


    這裏有他跟周羽他們四個也夠了,他一個人其實就能夠監察這一片區域,周羽他們其實是負責看住袁文傑,不讓他跑掉。


    老馬聽到這樣的命令,先是義正言辭的拒絕,然而還沒等他話說完,張義先一拿出那虎字勳章,他就隻能帶著手下全部迴去休息了。


    張義先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也不止看他們辛苦,還有就是明天的戰鬥也許會很劇烈,他們在這危險還是很大的,而且一些世俗之外的東西讓他們看到也不好。


    當然他們迴去之後還會過來,但不是到這邊,而是派一些人守住外麵的出口就行,他們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大部分人一迴到家倒頭就睡,那叫一個香甜。


    第二日,也就是黃娟死亡的第六日,當朝陽穿過層雲到達大地,就像是勝利的曙光衝破了黑暗,那一束光芒直直的照射在14棟的樓頂。


    看著這樣的景象,張義先不禁感歎:“天有異象,弟子這就為死者含冤昭雪,使公道布施天下,太乙天尊。”


    “嗚嗚…”


    袁文傑也轉醒過來,但是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發出一些無意識的嗚咽聲。


    此時他嘴巴裏的東西已經取下了,但不知道為啥他就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精氣神也逐漸在流失一般,雙眼越發的無神就像是行屍走肉。


    其他人也逐漸轉醒,雖然這臨時歇腳處睡著沒有家裏舒服,但幾個大老爺們也不是啥矯情的人,地上鋪上薄毯隨便將就一下就成。


    “餘叔,你還是感覺迴家吧,接下來的事情有我們處理就好,你在這會有危險的。”


    周羽聽到張義先的講話,迷迷糊糊的就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餘鋒還在這沒走,隻能好言相勸。


    餘鋒想了想在這確實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離去,臨走前他鄭重的給張義先說了一句,一定要照顧好周羽,然後才急急忙忙的離開。


    昨晚上忘了給家裏麵那一位報告,這下迴去又得體驗河東獅吼了,隻希望早點迴家。


    當他悶頭出門的時候,跟一個人撞了滿懷,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是一位中年男子,留著滿臉的絡腮胡,頭發還有些淩亂,滿頭大汗,唿哧唿哧喘著粗氣,一臉怒容正想發氣的模樣。


    “辰哥,是你,你終於來了!!”


    當餘鋒抬起頭來的時候,辰溪南才發現是他,也是一臉懵逼,剛想怒喝的他趕忙收迴肚子的話。


    “哈哈哈,鋒弟,我到是誰,我這急著敢來幫忙,這才…你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幹啥去?”


    辰溪南大笑幾聲,很是驚喜,拍了拍餘鋒的肩膀,不過看著他眉羽間有些笑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顯然知道餘鋒到底為啥這樣著急。


    餘鋒甩開辰溪南的手,把一個證件交到他手上,扭頭就跑,邊跑邊說:“辰哥你又取笑我,再不迴去家裏那位要翻天了!”


    “哈哈哈哈!”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證件,再看餘鋒那“倉皇逃竄”的背影,他忍不住一直大笑。


    辰溪南拿著餘鋒給的證件一路暢通,在門口問好位置之後直奔北麵14棟而去。


    “羽兄弟,此時正是修行的最佳時機,你要記住,一日之計在於晨,早晨的這個時候對於修煉最有裨益…”


    這個時候張義先把周羽跟辰世道叫到跟前,傳授他們一些修行上的小知識,不要小看這樣的小知識,一些散修就是因為缺少這些知識,一輩子的修為都隻能止步一些小境界不得存進。


    周羽聽著頻頻點頭,他現在盤膝而坐,聆聽著張義先的教誨,辰世道在一邊也麵色鄭重的聽著。


    他心裏明白自己是占了周羽的光,平常這些知識父親都不一定懂,現在張義先卻慷慨解囊,傾囊相授,說不是為了周羽,鬼都不信。


    他現在看著周羽那安靜的側臉,心裏也有一些感激,不再抱有那麽大的敵意,畢竟是借了別人的福,看著周羽也就順眼了許多。


    [好吧,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有些天賦,是比我高上那麽一丟丟啦。]


    辰世道親眼看著周羽從初入煉精三層,經過一晚上就穩固了境界,還有些超出的模樣,就這…他不得不佩服。


    要知道他修煉了十多年,也不過煉精九層,這還是在同齡人中畢竟頂尖的水平的了,他還是被稱為世俗界家族四大天才之一。


    可是看到周羽的進步速度之後,他心裏隻有一句話,人跟人的差距有的時候比人跟豬之間的差距還大。


    “誰?”


    “出來!”


    突然張義先停止了講道,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就朝著一個方向扔去。


    “哎呦!”


    “張叔,您這一把年紀,身手還是如此不凡啊,小南我佩服佩服。”


    隻見辰溪南一臉訕笑的拱著手,從一個草叢裏出來了。


    一看見這位仁兄的裝扮,辰世道都沒眼看,轉頭就抱著頭小聲的說:“他不是我爸,他不是我爸…”


    周羽耳朵聽好,聽到他這話,仔細的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辰溪南,那也是驚詫無比。


    沒想到辰世道一副奶油小生,韓國小鮮肉的模樣,他父親竟然這麽…這麽粗獷,他心裏實在是沒啥形容詞了,畢竟肚子裏沒啥墨水,可這粗狂都不足以形容辰溪南現在的形象。


    “你…你是辰溪南?!”


    “你怎麽這幅模樣,怎麽昨晚上偷雞去了?”


    就連張義先都有些吃驚,平常辰溪南雖然也挺粗枝大葉的,不注重自己的形象,臉上留著大胡子,頭發亂糟糟的但也沒這麽離譜。


    今天這要不是看他衣服還是整潔的,沒有破破爛爛,那整個就是一乞丐啊,還是標準的那種。


    “害,這事兒說來話長啊,我…”


    “別,你離我們遠點,保持十米距離。”


    辰溪南說著朝著這邊走來,雖然他身上沒啥臭味,也並沒有那麽驚世駭俗,可張義先還是讓他離遠點,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


    辰溪南一聽這話,立馬停下了腳步,仔細的看了看他們之間的距離,在心裏默算了一下,還向前多走了幾步。


    “張叔,好了,絕對十米,您看這您還滿意嘛。”


    “嗯,行了就這樣吧。”


    張義先也不是故意這樣整他,他剛剛是在跟周羽兩個人傳授經驗。(其實主要是說給周羽聽)


    沒想到突然察覺這辰溪南也在偷聽,他可不是提款機,慈善家,誰都可以來旁聽,要不是知道他辰溪南這個人,他今天可是要發火的。


    辰溪南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隻能舔著臉照做。


    “好了,既然人都來了,那就撤開封印,把黃娟放出來,你倆把袁文傑壓著走在我們中間,千萬不要上前,記住一定不要上前,一切交給我們倆。”


    “是。”


    張義先鄭重的給他們說了一句,然而他雙眼始終沒離開周羽,直到周羽點頭應是他才放心。


    說完他們倆就出發了,幾下就解除了封印,一路上距離14棟越近,溫度就越低,然而黃娟卻沒啥反應,跟昨晚一樣安靜。


    按理說有著袁文傑這個怨氣源頭,黃娟應該時刻暴走才對,這樣的安靜超乎常理,張義先越發的凝重起來。


    他早已經拿好法劍,拿出羅盤,做好戰鬥準備,辰溪南雖然不修邊幅但正事方麵絕對沒問題,也早已經準備好戰鬥。


    一路上安靜的隻剩下心跳聲,在經過幾樓交界處,一處被濃霧籠罩的綠化帶出現在他們麵前,兩麵都是房子,穿過這個綠化帶對麵就是14棟的所在處。


    要是繞路的話又要多走許多路,然而這片綠化帶樹木林立,灌木叢生,這幾天在陰氣的作用下長大了不少,還有濃霧籠罩,跟一個小型的叢林也沒啥區別。


    張義先走在第一個,看著麵前的綠化帶,他感覺到有危險撲麵而來,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入,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一個聲音:“快進去,後麵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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