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我開動了!”


    幫著解容澤將晚飯都搬到客廳外的小餐廳。


    紀弦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意麵食指大動。拿起叉子迫不及待卷了麵往嘴裏送。


    “唔,解容澤,你的手藝還真不賴誒!”


    邊吃邊說話還手舞足蹈,不忘給他豎個大拇指點讚。


    解容澤得意的揚了揚頭。


    他用餐速度極快,紀弦還在唿嚕唿嚕吸溜麵條時,他已經優雅的放下餐叉,拿過餐布斯文的擦嘴了。


    “你不吃了嗎?”


    桌上還有幾個菜,都沒怎麽動過,還是他準備了這麽久的。


    “我可是要當偶像的人,可不能像你一樣。”


    解容澤賤賤的調侃紀弦的飯量。


    托著腮幫子,用充滿興趣的眼神看著紀弦吃飯。他好像明白了大熊那家夥為什麽總是喜歡看吃播了。


    還挺可愛的。


    紀弦聳聳肩,對他說的話免疫。委屈什麽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皮呀!更何況美食可是是獲取快樂最快的方式。


    “還不是因為你做飯太好吃了。”


    她難得的沒跟自己頂嘴,解容澤收迴撐在桌子上的手,有些語塞,這樣一來他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丫頭,絲毫沒有要顧及形象的樣子呢。


    紀弦專注的樣子讓解容澤看著都食欲大增了。


    “嗝~好飽。”


    吃飽喝足,紀弦又擺出了她的經典動作,身體往椅子上一陷,滿足的撫著肚皮。


    “喂喂!作為一個蹭飯的能不能自覺一點,去把碗洗了喂!”


    解容澤急得跳腳。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紀弦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收走兩人的餐盤放在水池裏。開著手龍頭可勁兒衝碗,直到表麵的汙垢都被衝掉。


    解容澤不放心過來看一眼,看完她洗的碗又炸毛的把她‘請’了出來。


    “不會洗就直說好嗎!洗成這個樣子看著都難受啊!”


    一個個盤子上都掛著油垢,僅僅隻是衝掉了表麵的殘渣而已。


    她不好意思的退到一邊,看他駕輕就熟的重洗一遍。


    “解容澤,你是不是從小就一個人生活啊?”


    這些生活技能她一竅不通,但解容澤才比她大了三歲,就做的如此嫻熟。這樣的情況放在他身上,還真是有點匪夷所思。


    “哇,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這都猜到了?”


    調皮輕鬆的語氣,在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你是自願的嗎?”


    那麽小就離開父母獨自生活,到底是他自己從小就意誌堅定要當愛豆,還是家人強加給他的任務呢。


    “自不自願又有什麽關係呢?”


    舅舅選擇了他來繼承,母親也沉迷在財勢帶來的快樂。願不願意他都會被推到這個位置來,經曆這些事。


    這樣也好,早一點知道自己在他們心中是什麽樣的存在也早一點打消自己的希望。


    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很想提及這些事。


    “抱歉。我多嘴了。”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紀弦在客廳溜達了一會,看了一會兒解容澤給它們投食、清理籠子。隻覺得乏味的緊。


    “那我不打擾你了,改天見。”


    改天繼續來蹭飯!嘿嘿,美滋滋。


    “嗯,把門帶上。”


    解容澤專注的清理著籠子,頭也不迴的說道。


    門內關上,整個房間內隻剩客廳醉人微醺的藍紫色光亮,解容澤摘下手上的手套,煩躁的關上玻璃缸。


    沒想到,一不小心在那丫頭麵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麵呢。


    抱著手臂神色淡漠的站在黑暗中,這些平日裏他覺得有趣的小東西們也提不起他的興趣來。


    “大熊!女生喜歡什麽動物?”


    “咳咳咳,唔唔。什麽?”


    解容澤一個電話打過來,正在家裏吃飯的熊大寶不敢耽擱,響鈴一秒立刻接起。


    嘴裏岔了氣咳的他上氣不接下氣。


    “咳,澤哥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他沒聽錯吧,他剛剛竟然在問他女孩子喜歡什麽動物?!不知道是他聽錯了還是解容澤表達錯了。


    “你是年紀大耳朵不好使了嗎?我說,女生!十二三歲的!喜歡什麽動物?!”


    “大概小貓小狗,之類的。小女孩應該會喜歡吧。”


    盡管熊大寶已經習慣了解容澤對他一向的不尊重和不耐煩。但麵對這個十五六歲的小毛頭經常性的貶低、侮辱,他還是感覺鬱結於心。


    生生壓下心頭火氣,用盡量謙卑的語氣附和他。好吧,他就是慫,在他之前,解容澤已經弄走了好幾任助理了。


    那些惹到他的都沒有好下場,離開了自家公司在其他地方任職依舊被打壓,誰都知道這是他的手筆,可又有什麽辦法呢,誰讓蘭總這麽寵著這個外甥呢。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熊大寶拿下來一看,原來對方早就掛斷了電話。


    “呸!狗仗人勢的東西,要不是攀上了蘭總,誰管你是個什麽玩意兒!”


    ‘大熊’是解容澤給他取得綽號,說他長的肥胖,像個熊樣。因為他起了頭,公司裏的人也都跟著這樣叫,這個綽號令他厭惡不已。


    他的成績被同事忽略不見,轉而代之的是他的身材問題被無限放大。


    看他在解容澤手下卑躬屈膝,現在隔三差五都有人來踩他兩句,還有人將對解容澤的怨氣發泄到他身上,這都什麽事兒啊!


    就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看到自己都繞著走。


    大熊恨恨的罵完繼續瘋狂的進食,似在用食物平心內心的憤懣。


    “小貓小狗?她會喜歡嗎?”


    解容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其實按他的行事風格此刻應該已經衝去寵物店選好了自己想送的送到紀弦家了。


    但一想到那個丫頭可能會把他臭罵一頓踢出門外,他決定,還是慢慢來吧。


    大熊做好了要被他折騰的準備,一直等到半夜。卻沒等來解容澤的電話,可又一直不敢睡,生怕沒接到這個小祖宗的電話又被他變著法的折磨一通。


    最後實在撐不住倒在桌上,眼皮耷拉著。


    “奇怪,今天怎麽轉了性子呢?”


    嘴裏呢喃著睡去。


    ‘呈家小苑’-敬賢閣。


    “徐導,感謝您百忙之中還能抽空見我一麵。”


    紀菱端著酒杯,來到導演徐藝天的桌旁恭恭敬敬的給他敬了一杯酒。


    “哪裏哪裏,能跟您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


    徐藝天跟紀菱年齡相仿,近幾年導演了幾部頗有名氣的電影,十分擅長將現代社會年輕人麵對的種種困境融入到電影中,引發人們的思考。


    雖說有才情的導演大多也都有一身傲氣,但麵對紀菱時,他竟也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樣有些靦腆拘謹。


    如果說好的導演是創造寶物的大師,那紀菱這樣天生有演技有靈氣的演員就是不可多得的璞玉。


    這次他正在籌備的電影是一部探討現代快節奏生活帶給女性的壓力及孩童在缺失父母陪伴的成長過程受到的影響的電影。


    徐藝天連忙端起酒杯迴敬紀菱,在真正值得尊敬的好演員麵前,他表現的十分親和。


    他記得原本已經跟紀菱說定了由她出演女主,所有事情都敲定了的。她平時不喜歡應酬,今天卻主動邀請他,看來跟她今天帶來的那個女孩子有關吧。


    紀菱優雅的坐下。掃了眼一旁激動不已的金娜。


    金娜看了兩眼鼓勵著她的紀菱跟徐夏,又偷偷撇了眼徐導。


    兩人的暗自交流落入徐導眼中,他心下明了,卻並不惱怒。細細打量起金娜,迴想著剛剛看過的那些資料。


    畢業於國內知名戲劇學院表演係本科班,曾經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塑造各種經典角色的優秀演員。卻因為長相原因四處碰壁,陰差陽錯成為了搞笑藝人。


    此刻金娜跟徐夏都緊張的不得了。


    現在她有機會跟國內新銳導演接觸,表現的好的話,還有可能重拾曾經的夢想。想到這,金娜拿杯子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那是她曾經滿腔熱血追求的理想,也是無數次午夜夢迴的不甘。


    “徐導您好。我,我叫金娜。我以前是一名喜劇演員,你可能沒聽說過我,但是這都不重要。現在我想向您重新介紹一下自己。”


    徐藝天狀似不悅的咳了兩聲。


    “好笑!你這是誰我需要認識嗎?”


    金娜麵色微紅,但想到這是紀菱為自己爭取來的機會,狠了狠心。不就是丟臉、沒麵子嗎?好歹在導演麵前露臉了。


    因為太過緊張、擔憂,她的眼眶急得紅紅的,圓圓的臉看起來喜感極了。


    “徐導,我非常熱愛演戲,也有表演基礎。希望您的新戲能給我一個機會,哪怕沒有台詞也行,就讓我跑個龍套也無所謂。隻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


    徐導還是無所動容,勾著嘴角像看戲一樣打量著金娜。


    金娜不知所措,嘴打著哆嗦。徐夏在桌下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金娜鼓起勇氣,一把擦掉眼角的淚水。


    “我特別喜歡您導演的那部‘月下舞者’中的一個片段。我想用我的表演全是這個片段,希望您能指點一二。”


    說完不等徐藝天發話。金娜迅速進入狀態。


    她一怒一哀,眉眼間盡是故事。將片中女主角陷入兩難時的糾結與迷茫以一種內斂的方式演繹出來。


    效果竟然比原片中的咆哮怒吼更加引人共鳴,在場眾人都被她別樣的表演方式吸引,不自覺將自己代入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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