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慕雪伸手接過,倒是沒有任何的懷疑就將藥給飲了下去。


    “這藥你應該是溫了很多遍吧。”


    “嗯,奴婢不確定王妃您幾時會醒過來,便打算在這兒守著。不過王妃您醒來的這麽早,奴婢明日一早去跟王爺迴稟一聲。也好讓王爺放心。”


    提到那王爺,慕雪的眼眸裏麵閃過一抹怨懟的目光。


    可是她藏的好,就連在她身邊的翡七都沒有注意到。


    “他放心?他和那個玖佩一樣,興許心底巴不得我早點斷氣呢。”


    說完這話,慕雪將碗裏還剩下的一口藥一飲而盡。


    “王妃不要這麽說,王爺待您還是好的。”


    “哼,王爺先不提,我問你,這臉,是那玖佩做的吧?”


    昏迷之前的情況慕雪記得,當時的江辭已經轉身走了,是不可能有膽子在昏迷過去的王妃的臉上動刀子的。


    王爺他又是那麽矜貴的男人,更不可能做這樣乘人之危的事情。


    況且他若是真要為玖佩出氣,以他的氣性大可以直接來,何必等人昏睡了過去再動手?


    所以用這種最簡單的排除法,慕雪很快就鎖定了人物目標。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玖佩兩個字給深深的刻在了腦子裏麵。


    玖佩啊玖佩,你沒整死我,你就等著吧!!


    這句話是慕雪腦袋裏麵深深刻下的一句話。


    等著看老娘身子恢複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翡七聞言,眼眶又紅了,話語裏麵都帶著些哭腔。


    甚是舍不得慕雪的臉就這樣被毀了。


    “當時奴婢想阻攔來著,可是玖姨娘來勢洶洶,帶著兩個老嬤嬤將奴婢給扯將了下去,沒有保護好王妃,還請王妃恕罪啊。”


    說罷,翡七連忙的磕頭請罪。


    “你這說的哪裏話,她心腸歹毒我又不是不知道,況且她要做的事情,哪裏是你能阻攔的。玖佩歹毒,你們王爺也是個是非不分的狗東西。”


    罵完了這句話慕雪便不想開口了。


    似乎說的這些話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氣力。


    實在是她渾身疼的太過於厲害了,慕雪甚至都想著再暈過去吧,暈過去就不知道疼了。


    她的身子其實乏的很,雖然那腿腳痛的太過於厲害,用了藥之後卻覺得瞌睡蟲來勢洶洶的,她的雙眼又開始在打架了。


    對於慕雪最後的那句話,其實翡七想辯解兩句的。


    她在王府做丫鬟也十年有餘了,是王府有資曆的一個老丫頭了。


    自然知道先前時候若是沒有王爺的允許,江辭是不會來給王妃喂那救命的丹藥的。


    而這一次那玖姨娘夜半闖入鳳鸞殿又速戰速決,分明是怕王爺知道了。


    所以翡七敢肯定,王爺肯定是不知道玖佩會殺到鳳鸞殿來的。


    此刻她見慕雪喝了藥之後又昏昏沉沉了,便打算將這事兒暫時給壓在了心底。


    慕雪很快睡了去,朦朧中感覺有人在給她蓋被子。


    麵前一陣紅色紗帳恍惚縹緲,是翡七替慕雪放下了床帳。


    而後這翡七便開了房門,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此刻天色才微微亮,下人房內已經三三兩兩的亮起了燭火。


    撿著人少的那條羊腸小道,她的步伐輕巧無聲,身影快到了極致,一點也不是沒有武功的人能走出來的速度。


    眨眼間,她便消失在了鳳鸞殿的庭院之內。


    片刻鍾之後,王府的仆人大多已經起了,鳳鸞殿的庭院之內很快就有下人來迴走動了。


    玖佩所住的扶雲殿主臥之內,她也才起身。


    此刻她一身睡袍,披散著頭發,安身坐立於梳妝台前....


    她的妝台一分為二。


    左邊擺放著許多精致的首飾和昂貴的金飾,還有許多的脂粉。


    右邊擺著各種各種的麵具,金銀黑各色都有,款式也不同。


    此刻她伸手摸了摸那些冰冷的麵具,眼底的恨意再一次的加深。


    每天早上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戴上麵具,也不是急著梳妝。


    而是就這樣坐在妝台麵前,盯著銅鏡裏麵的自己瞧。


    瞧她臉上那醜陋的疤痕,瞧她那永遠不會痊愈的痛。


    每日她都在仇恨之中醒來。


    她那麽恨,那個不知死活的王妃昨夜還敢戳自己的痛處,毀了她的臉算是便宜她了。


    似被浸泡在毒汁裏麵,她的心思越發的歹毒了。


    房內昏暗的很,她那見不得光的肮髒心思在心頭盤桓,她的背後似附著惡魔,控製著她,步步將她引入自焚的深淵。


    果翠知道這玖姨娘的脾氣,之前在聽到房內有聲響的時候並沒有急著進去。


    她帶著一眾伺候的人候在雪地裏麵,等裏麵的玖姨娘傳喚。


    “進來吧。”


    聲線聽起來似乎還算正常。


    果翠推開房門的時候,玖佩已經將麵具給帶上了。


    她今天帶的是黑色的麵具,說明她的心情巨差。


    此刻果翠正在提著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給玖佩盤發,忽而聽到她問道:“昨天交代你的話,一早可傳出去了?”


    “傳出去了,廚房裏麵的一個燒火丫頭是我們這王府裏麵嘴巴最長的,告訴了她,她肯定會告訴很多人的。”


    “那就好!”


    似放了心,她這才端坐了身子,等著果翠給自己梳妝。


    “王妃的臉被毀了,咱們還是打著王爺的名頭去了,姨娘待會兒要不要先去知會王爺一聲,省的王爺生氣?”


    果翠透過銅鏡瞧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建議。


    “嗯,自然是要去說的。”


    可是當她用過了早膳往那離殤殿去的時候,卻被管家告知王爺去了皇宮裏麵。


    “什麽?王爺不在王府?”


    管家笑眯眯的,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


    “玖姨娘您有所不知,王爺一早起了,去了宮裏給皇上迴旨去了呢。”


    “你說什麽?王爺當真去宮裏了?”


    玖佩的聲線裏麵含著些顫抖,王爺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踏出過這王府的門了。


    從三年前的那場火災之後,王爺便是深居簡出。


    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統共也就出了兩次王府的大門。


    一次是前年太後病逝,舉國哀悼。


    一次是王爺的母妃敬貴妃辭世十周年的忌日,王爺親去皇家陵園祭奠敬貴妃。


    平時不論外麵的天是否塌了下來,這王爺都未曾出過王府的大門啊。


    這會子出門了?


    真的是為了去迴聖旨一事?


    她的腦子裏麵嗡嗡的,忽然顧不上眼前這檔子事情了。


    她的眉眼之中有一股焦急,生了迴去的心思,語氣也不甚自然。


    “哦,原是這樣啊,那我迴頭再來找王爺吧。”


    說話間她退了兩步,預備轉身要走。


    “是,玖姨娘且迴扶雲殿好好休息。”


    玖佩急著走,聞言不過點了點頭,而後便極快的走了。


    而另外一邊,步伐略微匆忙的玖佩迴了自己的扶雲殿內。


    她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之內,不許任何人的打擾。


    拿起紙筆,研好磨汁,快速的起草了一份沒有署名的信。


    “近日王府之內變化甚大。昨日嫁來將軍府庶出三小姐慕雪,乃是假的嫡女。此離王妃不受寵,被王爺打傷,被我毀容,且已經病重。另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今早得知,王爺晨起寅時便已入宮,不知所謂何事。”


    字跡稍微的有些潦草,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匆忙的情況之下寫出來的。


    又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信封,在封麵寫下:寸彐收、三個大字。


    她將信看了又看,旋即才又加了兩句。


    “望爺早日娶得真正的嫡女,已定局勢。”


    寫完這句話,她才稍微的放了心。


    將信封封好,又從那抽屜裏麵拿出了兩張銀票。


    而後將果翠給喚了進來。


    “脂粉沒了,去東街頭的那家寶雲粉脂樓去買些來。”


    果翠熟練的接過銀票,也接過夾在兩張銀票之間的信封。


    “是,奴婢這就去。”


    寶雲粉脂樓是一座三層小高樓,坐落於最熱鬧的東街口,來來往往的客人著實不少。


    許多達官貴人家的小姐都在這兒購買脂粉和首飾等。


    果翠揣著銀子,出門的時候,有看門的小廝與她閑話:“果翠,您又出門去給咱們玖姨娘買東西啊?”


    “嗯。姨娘的脂粉沒了,打發我去買哩。”


    果翠說完這話,便頂著冷冽的勁風和細密的雪花,往外走了。


    卻沒有注意到,那個與她閑話的小廝極快的轉身走了,將這件事告訴了管家。


    管家正在記賬,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拿起那邊的書本,緩慢記下:“十二月十九日,果翠晌午出門,理由買胭脂。”


    “管家,您說這玖姨娘的脂粉怎麽就用的這麽厲害,每隔半個月,便要打發果翠出去買,一買就買一籮筐啊。”


    “下去看你的門,不該你打聽的別問。”


    管家看都不看這守門的小廝一眼。


    其實管家也不懂,為什麽這王爺要讓他記錄這扶雲殿內仆人的進出動向。


    但是王爺吩咐,總要照做不是。


    “是,小的這就先下去了。”


    “嗯,等她什麽時候迴來了,再來與我說一聲。”


    細微的積雪層壓於枝頭之上,空氣中的溫度又冷了幾分。


    王爺一早天色微亮便已經去了皇宮裏麵,此刻已經近午時了。


    車軲轆的聲音由遠及近...


    馬蹄印的踢踏之聲最終停在了王府的門前。


    南宮離今日身著一件墨到極致黑到發亮的貂皮大氅,下了馬車的瞬間,雪花便落在了他的衣袍之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替嫁醫妃是大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百裏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百裏姬並收藏替嫁醫妃是大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