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還是當年的綁架案,還是現在的這個中巴車停屍案,都因為我的原因而開始變得雷同了起來。


    從樊隊的這一句話裏也可以知道另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關於十八具屍體的案件,並不是最近才開始的,而是從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好像這樣的話,我也就能理解為什麽這些陸續發現的屍體都似乎是二十多年前的樣子了。


    可是讓我依舊不能明白的是,如果這些屍體真的是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亡的人,那麽屍體是怎麽完好保存到現在的,按照我的理解,目前並沒有這樣的保存屍體不腐的辦法,即便是低溫冷凍,屍體內部依舊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腐壞,根本不可能像我們發現的這樣,就好像剛剛才死亡不久一樣。


    而且之後樊隊還告訴了我一個更加讓我深思的事,就是這個白色布鞋的屍體,隻有我一個人見過,從他開始參與到這個案件之中開始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穿著白色布鞋的屍體。


    那麽現在的問題就來了,屍體腳上穿著的白色布鞋意味著什麽?


    所以之後我們白色布鞋取了下來,分別和其他的屍體的黑色布鞋進行比對,看看究竟這雙鞋子上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但是什麽發現也沒有,因為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外,無論是材質還是款式,都是一樣的鞋子。


    在這個謎團還沒有解開的時候,來認領付海偉屍體的那個女人也不見了。


    起因是在第二天約定的時間這個女人沒有按時來,打她的電話也打不通,之後按照她留下的地址到賓館裏去找她,但是賓館的人說,這個人好像昨天出去之後就沒有再迴來過。


    我們到她的房間裏去查找過,並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而且的確和賓館的人說的一樣,房間裏的確沒有她迴來過的痕跡。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她並沒有迴來過,那麽她離開了我們之後,又去了哪裏,難道……


    我心裏頓時升騰起來了不好的預感,我看了看樊隊,我能想到的問題,他不可能想不到,但是他依舊不動聲色,我看見他打了一個電話,似乎是將這件事交給了另一隊人來處理。


    之後我悄悄問張子昂樊隊究竟有多少隊人,張子昂也搖搖頭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我發現自從昨天之後,張子昂也有些不大對勁,雖然表麵上並不能看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我總感覺他有什麽事,甚至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種感覺很微妙,要不是這些天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根本發現不了,也不知道樊隊有沒有察覺到他這樣不大對勁的狀態,但我並沒有直接問他,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問,應該怎麽開口。


    昨天他不在時候我們的發現他已經知道了,也正是因為這多出來的一具屍體,讓我們和趙炎還有王哲軒他們這一隊有了聯係,而我還關心他們昨天調取當年關於我的綁架案的卷宗,我於是悄悄問王哲軒。


    他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和我說:“案卷已經交給樊隊了,我們也沒有權限閱覽,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細節,你可以直接去問樊隊,但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因為樊隊最忌諱隊員打探不應該知道的消息。”


    聽見王哲軒這麽說,我還是暫時按捺住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我趁著空閑的時間拆了那封鍾隊幫我代收的信,誰知道打開之後裏麵卻是一張空白的白紙,什麽也沒有,我仔細檢查了一遍,的確是空白的,什麽也沒有。


    信封上麵隻有我的地址,沒有落款也沒有其他,我仔細看了郵戳才發現信竟然是從海城寄來的。


    這讓我沒來由地一個激靈,這也太巧合了,昨天這個女人才出現,和我提起了海城,接著鍾隊就給了我這封從海城寄來的信。


    這瞬間讓我覺得這個女人的出現並不是為了認領屍體來的,而是為了我而來的,否則怎麽可能會這麽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女人和這封信一定有什麽關聯。


    可是,為什麽是一封完全空白的信呢?


    我覺得這個事肯定和現在的這個案件有關,我於是和張子昂說了這個事,他的表情也很嚴肅,他仔細檢查了信封和信紙,也並沒有發現問題,唯一的線索就是郵戳上的海城。


    所以張子昂也問了我一遍:“你真的從來沒有去過海城?”


    我說:“從來沒有去過。”


    張子昂又問我:“你有什麽親近的人是那個地方的嗎?”


    我想了想家裏的親戚也並沒有那個地方的人,最起碼和我親近的人並沒有與那個地方有關聯,雖然海城距離這裏也隻有兩百多公裏。


    聽見我這樣說,張子昂卻依舊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被他這種眼神看得奇怪,我問她:“怎麽了?”


    張子昂看著我說:“不知道樊隊和你說過沒有,邱仙華最後就是在海城找到的。”


    我不知道怎麽的,整個人猛地打了一個冷戰,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就隻是本能地說了一句:“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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