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在她說話的時候,直接丟火折子過去,都挾製人了,話還這麽多,就是給別人襲擊的機會啊。孤獨妃的身上快速燃起大火,他直接跑過去扶著人。


    剛給燕王捂住口鼻,孤獨妃的兩個侍女滅火好就朝他們走過來。外麵烏泱泱跑進來一群舉著火把的禁軍,就把人給拿下了。


    “快吃,這可是解藥。”張毅給燕王喂藥,剛要背起來,發現背不動,還好殿內有煙,尷尬的神情看不出來。


    “都說你力氣小了,還不承認。”燕王小聲說了一句,手腳的力氣恢複了點,皇宮裏的守備怎麽變弱了?這個毒用得還很巧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煙。


    等燕王能站起來了,張毅才和他去給魏衡解藥,隔著黃綾布把脈,跳得很快,和林尚書的病症很像,這麽年輕就有這種病,一定是吃喝玩樂太多了。


    “皇上,你的脈搏與林尚書很像,這是舒經通脈丸,還有清理血管堵塞的藥,這兩種先吃前麵的藥,隔半個時辰再吃後麵的藥,再用針灸紮五個穴道,就能把體內的毒逼出來了。”


    “張卿要是亂下藥,朕當場就處死燕王,再抄了張家。”


    “皇上,微臣隻是說了實話,你可以請太醫來診斷,看看適不適合用藥。”張毅心裏翻白眼,伴君如伴虎,能在魏衡手下成功的人,絕對是人精加能人。


    燕王已經叫人去宣太醫了,讓禁軍抬魏衡去寢殿裏,別來煩他們了,下迴讓張毅別開藥,讓魏衡多受罪,反正有太醫會治。


    “你們兩人留下,要是朕有什麽不測,一定要你們跟著!”魏衡臨走還下了口諭,張毅隻好和燕王跟著,心裏後悔啊,不能在皇上麵前多說,不然禍從口出。


    淩雲殿前前後後全都洗了一遍,還換了裏麵的椅子,裏麵的東西都沒有動。魏衡的記憶力特別好,除了椅子和毯子外,就沒有換其他的東西了。


    太後和後宮的妃嬪都在外麵等候,太醫進進出出的,確定張毅給的藥沒有問題,魏衡這才吃了,等到時間,再吃第二劑。


    “皇上,今日的毒是筋骨分離散,還好有解藥,不然腿腳要行動不便了。至於您一直困擾的出血症,因為通了筋骨和血氣,隻要服藥,三日後就好了。”


    黃太醫跪在床邊,這迴得找張毅問問藥方,他們也用藥了,但是總是差一兩味。魏衡的病拖了一年多,再不治好,要是突然中風或者是被氣到,性命堪憂啊。


    張毅去看燕王,把銀針拔了,再說解藥,絕對有用。燕王總是不同意他開藥房,這次後,就開幾個藥房了吧,賣一些普通的藥,吃不死人。燕王讓他在角落裏坐著,不要亂動,先去安慰太後,要懿旨出宮去。


    魏衡讓屋內的人都下去,叫張毅去床邊問話,問了半天就跟他打哈哈,從張毅說第一句話開始,就知道沒有說實話。


    “你家侄女,一個奇怪一個有問題,雖然太後流放了其中一個,但是朕也有理由收了你們家的財產和東西。”


    “皇上,微臣說的都是實話,後魏的百姓都在稱讚皇上,剛登記就改良了賦稅,我家裏以前雖然是農戶,但是也有恩澤。”


    “朕身邊全都是阿諛奉承的人,你就不用說了,今晚留在宮內,等你什麽時候願意說了,再談下麵的事情。”


    “皇兄,母後說了,你病得精神不佳,我們作為臣弟,今晚就留在宮裏候著。大理寺已經問清楚你的孤獨妃了,在殿外等候。”


    “你小子沒有宣召就進殿內,朕罰你去守皇陵。”


    “好啊,今晚就走,張大人也犯了事,一起去守,我等就先告退了。”


    “迴來!”魏衡咳了兩聲,眼前都開始模糊了,“張卿再給朕把把脈,看看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看什麽都是模糊的。”


    “是。”張毅跪在床邊把脈,再去看眼睛,剛才好好的,怎麽眼睛開始渙散了,“皇上以前有眼疾?”


    “燕王弄到的。”


    “皇兄,當時我比較調皮,才兩歲多,還不是你先過來,才弄到的。”


    燕王可不背這個鍋,是魏衡要唬他,小時候肯定害怕,又是跑又是哭的,就把手裏的東西丟出去,該!


    “這是治眼睛的藥,皇上眼疾都二十多年了,治不治都行,不太影響。隻是會有時候模糊不清,加上這次孤獨妃用的毒,會有幻象。”


    “張卿敢要挾朕?隻要聖旨一發,就算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也會被馬上處死,更別說喜歡耍心機的燕王。”


    “微臣自知人微言輕,萬萬不敢左右皇上的想法,隻是微臣家裏就隻有寡母和大伯,加上幾位年紀尚小的後輩,還求皇上恕罪,以後絕對不讓侄女亂賣東西。至於魏愈,皇上要是想賜死他,還求一起賜死微臣,一起上路也有伴。”


    張毅磕了一個頭,燕王也跟著他跪下,魏衡再問,還是一樣的話。這事情聽著就匪夷所思,知道的人多了,有心人就會越來越多。


    “罷了,都起來,治好了,朕考慮看看。”魏衡覺得眼睛異常痛,都要去揉了。


    張毅從兜裏拿出來洗眼的東西,滴一滴進去,裏麵的細小塵土就漫出來了,再用藥去抹,這是很細的線,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是手裏能感覺到。


    “皇上!”張毅看著胳膊上的手,剛抹好藥就要殺人滅口啊?


    “皇兄一定是思慮太多了,毅兒,快跟我走,讓皇上好好休息。”燕王看得很清楚,就說不讓張毅亂治病,隔得這麽近,眼睛眨來眨去,要是看上眼了,他不得去開染坊啊。


    “魏愈!你給朕迴來!”魏衡都丟床上繡得精美的靠枕去打了,門一響,十幾個太醫和太後就進來了。


    他眼睛看不太清楚,要湊近看才能看清楚人,所以後妃的嬪妃都說他過度溫柔,就是想看清楚人而已,哪裏有這麽多的理由啊。


    剛才上了藥,才眨了下眼睛,就看到麵前的人,一時怔住了,魏愈這小子能護住不放的,確實很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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