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包袱就是上次被家裏拿走的襖子，現在沒有衣服穿了。”
月花腳都在抖，嘴巴又癟了，樣子特別委屈。張楚楚雖然討厭她心眼多，但是冬天冷啊，就算是過年了還有兩個月才化雪呢，得五月份才暖和起來。
南瓜聽著抱緊了布偶，小臉上也是委屈的樣子，“姐姐~月花姐姐好可憐啊。”
“是啊，你爹娘真的太不會養孩子了，他們看著年紀也不大，就不知道給孩子們吃好的穿好的。”
“我爹比較懶，娘向著家人，隻要有好東西都是給姥姥家，我們哪裏會有份。”
月花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張楚楚眉頭蹙起來：“月花姐姐，我有個話，你聽了別生氣啊。咱們都是女娃，你幹嘛總是哭，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哭的時候還要癟嘴呢？”
“我？”月花連忙抹眼淚，捂住嘴巴：“我是太難過了，在家裏幹活，是很累。但是到了李大哥家裏，第一天就被打了五六次，我隻是看大丫她們一眼就要挨打，還不給飯吃。我才十三歲，哪裏有本事養活自己，遇到事情就隻會哭了。”
“他們家確實是與眾不同，你十三歲了，我比你還小幾歲，傻了的時候，還不是沒有人喜歡，都是自己開始改變才會慢慢變好的。你要是想過好日子，就要去幹活去找謀生的手段，鎮上有很多人家在招工，勤快些能養活自己。”
“對啊！”南瓜也跟著點頭：“我們是太小了，要飯都會被嫌棄，月花姐姐年紀比我們大，勤快起來腦子就會跟著轉，哪裏會吃不飽穿不暖啊。”
張楚楚和南瓜開始給月花出主意，月花還以為他們都是小不點，想不到腦子這麽好。吳青果切好菜就進來，天也要黑了，聽到張楚楚和月花說的話，就像是大人跟小孩講一樣。
“楚楚~”吳青果喊了一聲，擔心月花聽不進去話，反而會怪張楚楚管閑事。
“奶奶，我們在屋裏跟月花姐姐說話呢。”張楚楚抱著湯婆子出去，月花又癟嘴了。
她這麽可憐了，這家人明明有多的好衣服，怎麽就不能給她一件呢，每天就卷著被子的時候暖和。
“你們這兩個小不點，月花比你們大呢，別沒大沒小的。”
“誒~”張楚楚連忙答應，張毅和王庭堅聽到說話的聲音，也出來看。
“娘，楚楚他們幹嘛了？”張毅手上抱著書，他又要讀書又要教王庭堅，就當做是溫習以前上的課了，還發現小時候想的和現在想的不一樣。
月花聽到張毅的聲音，想出去的，但是南瓜鼓著大眼睛看她，不時講幾句話，月花隻好坐在椅子上。
“我聽到楚楚的聲音，就進屋來問一句，你們快去讀書，大冬天的起早貪黑念書本來就不容易，別分心了。”
“奶奶，我們很認真的，毅哥教會我好多東西呢。”王庭堅也跟著抱書出來。
吳青果見他們認真的樣子心裏有點安慰，大兒子英年早逝，小兒子一定不能讓他出事。張楚楚見月花沒有出來，南瓜還在裏麵，她隻好抱著湯婆子進去。
月花見她開始東拉西扯，知道不能淘件衣服穿，這才問張楚楚，“楚楚，要到出晚飯的時候了，我要迴去幫忙做事情，以後可不可以來找你說話啊？”
“可以啊，不過年關很忙的，月花姐姐等年後來最好了。”
“我知道了。”月花灰溜溜的迴去，她還以為張楚楚是小孩子好糊弄，真是沒人疼愛的命。
林春花見到月花迴來了，“月花，你去找楚楚聊天怎麽樣啊？”
“林大娘，楚楚人真好，還建議我去做工呢。隻是，我有真的好害怕，還是想在村裏做點事情，我擔心出去的時候遇到像李大哥他們那樣的人家，被打過之後就很難忘記了，晚上還做惡夢。”
“唉，柱子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你也是苦水泡大的娃，進屋烤火去吧，開春了我們去鎮上的時候帶著你去瞧瞧做活兒的地方，村子裏哪家人都不富裕。”
月花明麵上答應著，她見到張楚楚的屋子，那麽好呢，哪裏會是沒有錢的人家。不過這次之後，她知道張楚楚很受寵，以後有事沒有事就去套近乎刷好感。
林春花去拿蜂蜜出來，這是方府送的，她就要了一瓶。蜂蜜化開水，月花分得一碗熱乎的，連忙用小竹筒裝了一大半。
“你幹嘛呢，蜂蜜水要化開的時候喝，別過夜啊。”林春花滿臉的不解。
“林大娘，我身無分文的，你們都太照顧我了，我是想著給楚楚他們帶下去喝，剛才去張家聊了一下，覺得他們都好乖巧啊。”
“你自己喝了吧，他們哪裏會缺這個蜂蜜水吃，兩家都有的。”
林春花拿著蜂蜜迴去收著，一點蜂蜜水，有什麽好分的。月花看著她的背影，還是按照心裏的想的辦，把蜂蜜水喝了，甜滋滋的，她都要美死了，甜的東西以前沒有吃過，村裏的小孩哪個不喜歡。
月花猜測張家有家底，但是他們都不講，她自然要裝傻，抱著竹筒進屋跟林春花說，要給張楚楚他們送去，好東西一起分。
“你就自己吃罷，馬上要吃飯了，楚楚他們有喝的，你送下去沾上竹筒反而不好喝了，等涼了之後吃，大冬天的又要拉肚子。”
林春花直接搖頭了，讓月花趕緊喝，好心給她化蜂蜜水還不領情。月花見她臉色不好，舉著竹筒就喝了，連說好喝。
“去把屋子掃一遍，等大器迴來就開飯。”林春花讓月花去烤火，穿得少還到處晃悠，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等張大器端著一點雞肉和鴨肉上來的時候，月花眼睛都瞪圓了，她從來沒有吃過這兩樣東西，眼睛直盯著菜看。
“月花，吃點臘雞翅膀，雖然你在家裏幫忙幹活，但是我們有好吃的不會少了你。”
林春花要給月花夾菜，月花連忙搖頭，抱著白飯吃，還啃了一大口饅頭，就是不吃雞肉和鴨肉。張大器和林春花自己吃，月花心裏又開始難受，她也想吃。
月花腳都在抖，嘴巴又癟了，樣子特別委屈。張楚楚雖然討厭她心眼多，但是冬天冷啊，就算是過年了還有兩個月才化雪呢，得五月份才暖和起來。
南瓜聽著抱緊了布偶，小臉上也是委屈的樣子，“姐姐~月花姐姐好可憐啊。”
“是啊，你爹娘真的太不會養孩子了，他們看著年紀也不大，就不知道給孩子們吃好的穿好的。”
“我爹比較懶，娘向著家人，隻要有好東西都是給姥姥家，我們哪裏會有份。”
月花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張楚楚眉頭蹙起來：“月花姐姐，我有個話，你聽了別生氣啊。咱們都是女娃，你幹嘛總是哭，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哭的時候還要癟嘴呢？”
“我？”月花連忙抹眼淚，捂住嘴巴：“我是太難過了，在家裏幹活，是很累。但是到了李大哥家裏，第一天就被打了五六次，我隻是看大丫她們一眼就要挨打，還不給飯吃。我才十三歲，哪裏有本事養活自己，遇到事情就隻會哭了。”
“他們家確實是與眾不同，你十三歲了，我比你還小幾歲，傻了的時候，還不是沒有人喜歡，都是自己開始改變才會慢慢變好的。你要是想過好日子，就要去幹活去找謀生的手段，鎮上有很多人家在招工，勤快些能養活自己。”
“對啊！”南瓜也跟著點頭：“我們是太小了，要飯都會被嫌棄，月花姐姐年紀比我們大，勤快起來腦子就會跟著轉，哪裏會吃不飽穿不暖啊。”
張楚楚和南瓜開始給月花出主意，月花還以為他們都是小不點，想不到腦子這麽好。吳青果切好菜就進來，天也要黑了，聽到張楚楚和月花說的話，就像是大人跟小孩講一樣。
“楚楚~”吳青果喊了一聲，擔心月花聽不進去話，反而會怪張楚楚管閑事。
“奶奶，我們在屋裏跟月花姐姐說話呢。”張楚楚抱著湯婆子出去，月花又癟嘴了。
她這麽可憐了，這家人明明有多的好衣服，怎麽就不能給她一件呢，每天就卷著被子的時候暖和。
“你們這兩個小不點，月花比你們大呢，別沒大沒小的。”
“誒~”張楚楚連忙答應，張毅和王庭堅聽到說話的聲音，也出來看。
“娘，楚楚他們幹嘛了？”張毅手上抱著書，他又要讀書又要教王庭堅，就當做是溫習以前上的課了，還發現小時候想的和現在想的不一樣。
月花聽到張毅的聲音，想出去的，但是南瓜鼓著大眼睛看她，不時講幾句話，月花隻好坐在椅子上。
“我聽到楚楚的聲音，就進屋來問一句，你們快去讀書，大冬天的起早貪黑念書本來就不容易，別分心了。”
“奶奶，我們很認真的，毅哥教會我好多東西呢。”王庭堅也跟著抱書出來。
吳青果見他們認真的樣子心裏有點安慰，大兒子英年早逝，小兒子一定不能讓他出事。張楚楚見月花沒有出來，南瓜還在裏麵，她隻好抱著湯婆子進去。
月花見她開始東拉西扯，知道不能淘件衣服穿，這才問張楚楚，“楚楚，要到出晚飯的時候了，我要迴去幫忙做事情，以後可不可以來找你說話啊？”
“可以啊，不過年關很忙的，月花姐姐等年後來最好了。”
“我知道了。”月花灰溜溜的迴去，她還以為張楚楚是小孩子好糊弄，真是沒人疼愛的命。
林春花見到月花迴來了，“月花，你去找楚楚聊天怎麽樣啊？”
“林大娘，楚楚人真好，還建議我去做工呢。隻是，我有真的好害怕，還是想在村裏做點事情，我擔心出去的時候遇到像李大哥他們那樣的人家，被打過之後就很難忘記了，晚上還做惡夢。”
“唉，柱子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你也是苦水泡大的娃，進屋烤火去吧，開春了我們去鎮上的時候帶著你去瞧瞧做活兒的地方，村子裏哪家人都不富裕。”
月花明麵上答應著，她見到張楚楚的屋子，那麽好呢，哪裏會是沒有錢的人家。不過這次之後，她知道張楚楚很受寵，以後有事沒有事就去套近乎刷好感。
林春花去拿蜂蜜出來，這是方府送的，她就要了一瓶。蜂蜜化開水，月花分得一碗熱乎的，連忙用小竹筒裝了一大半。
“你幹嘛呢，蜂蜜水要化開的時候喝，別過夜啊。”林春花滿臉的不解。
“林大娘，我身無分文的，你們都太照顧我了，我是想著給楚楚他們帶下去喝，剛才去張家聊了一下，覺得他們都好乖巧啊。”
“你自己喝了吧，他們哪裏會缺這個蜂蜜水吃，兩家都有的。”
林春花拿著蜂蜜迴去收著，一點蜂蜜水，有什麽好分的。月花看著她的背影，還是按照心裏的想的辦，把蜂蜜水喝了，甜滋滋的，她都要美死了，甜的東西以前沒有吃過，村裏的小孩哪個不喜歡。
月花猜測張家有家底，但是他們都不講，她自然要裝傻，抱著竹筒進屋跟林春花說，要給張楚楚他們送去，好東西一起分。
“你就自己吃罷，馬上要吃飯了，楚楚他們有喝的，你送下去沾上竹筒反而不好喝了，等涼了之後吃，大冬天的又要拉肚子。”
林春花直接搖頭了，讓月花趕緊喝，好心給她化蜂蜜水還不領情。月花見她臉色不好，舉著竹筒就喝了，連說好喝。
“去把屋子掃一遍，等大器迴來就開飯。”林春花讓月花去烤火，穿得少還到處晃悠，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等張大器端著一點雞肉和鴨肉上來的時候，月花眼睛都瞪圓了，她從來沒有吃過這兩樣東西，眼睛直盯著菜看。
“月花，吃點臘雞翅膀，雖然你在家裏幫忙幹活，但是我們有好吃的不會少了你。”
林春花要給月花夾菜，月花連忙搖頭，抱著白飯吃，還啃了一大口饅頭，就是不吃雞肉和鴨肉。張大器和林春花自己吃，月花心裏又開始難受，她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