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光最近主理大皇子的事情,落到他手上的都會被他脫層皮,偏偏有皇上鎮著,大家也是敢怒吧敢言。


    肅王因為肅王妃和芳華是手帕交,也很親近薛重光,「恭喜叔公,喜得麟兒,如今,我得輩分也漲了。」


    薛重光微微一笑,謝過肅王得恭喜。


    韓王比肅王得輩分要高,也愛熱鬧,叫嚷著,「快將我兄弟抱出來看看,看看是什麽模樣。」


    康王在一邊附和。


    「天氣冷,孩子太小,就不抱出來了,等他大些,各位想如何瞧都行。這樣可好?」


    韓王頓時不說話了,其他得王爺見他如此說,也就笑笑,沒再說要看孩子。


    康王道,「是我們考慮得不周到,天暖和了再看不遲,我家孩子出生得時候,王妃也是寶貝得不行。」


    倒是榮王,雖然現在王府不再管昌華郡主,但兩府總是有過節,「其實我今日過來,就是想瞧瞧比我孫子還小得兄弟到底長什麽模樣。


    宗室裏可是第一次有人有這個殊榮,讓禮部來大辦滿月宴呢。」


    這話說得大家都忍不住看向薛重光,薛重光淡淡得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要如何,我們坐臣子得隻能領命罷了。」


    因為榮王的一番話,前院得氣氛有點低迷起來,幸好,很快就有下人過來稟報,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薛重光起身,示意大家可以入席了。


    等酒席散後,諸位王爺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了。


    每個人都仿佛要發泄這段時間的憋悶,紛紛你灌我,我灌你。


    薛重光也喝得多了,不過神色仍是清明,吩咐管家和長史讓人將諸位王爺送迴準備好的客院休息。


    至於其他的賓客,可不敢像這些王爺一般喝得爛醉,免得一個不小心酒後吐真言,明日朝會,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所以他們並不需要主人特意安排,酒席結束後,紛紛告辭離開了。


    也正因為端王世子的滿月宴,掀開了承平三十五年的一場腥風血雨。


    前院的男賓散去後,後院的女賓也散得差不多了,芳華送走最後一位女眷,迴到正院時,薛重光一身酒氣得迴來了。


    芳華正坐在外間榻上逗薛小呆,聞到他一身酒氣,捏著趕他,「別熏著小呆,後麵池子裏得水已經換了,你去沐浴,換身衣裳,醒酒湯也備著,你是沐浴後喝還是現在喝。」


    說完也不管薛重光,而是抱起搖籃裏的薛小呆,薛小呆正睜著黑寶石思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看的芳華的心都要化了,比起剛出生那皺巴巴的,現在雖然還有點紅,但小家夥的輪廓更立體了,額頭飽滿,小鼻子挺括,嘴巴粉嫩嫩的如同花瓣,還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怎麽看,怎麽可愛。


    芳華那滿腔柔情幾乎要溢出來了,不禁的頭在薛小呆的臉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小呆乖乖。」


    薛小呆抬起小胖手想要害羞的遮住眼睛,奈何太小了,手抬了幾次都遮不住眼睛,在芳華的眼裏就是薛小呆似乎要迴應她,包在繈褓內的小胳膊開始劇烈掙紮。


    薛重光本要去沐浴的,但母子間的互動讓他看的心頭泛暖,忽然想起了那句‘老婆孩子熱炕頭’,大抵就是他現在這樣吧。


    他欺近一步,攬住芳華,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兩人間的薛小呆頓時放聲大哭。


    所有的旖旎繾綣都在這哭聲中煙消雲散,芳華飛快低頭,第一反應了,「是不是擠著我們小呆了。」


    薛重光盯著光打雷不下雨的薛小呆,微微眯了眯眼,他怎麽可能擠到他?


    芳華沒好氣的斜睨了一眼薛重光,似怪他沒輕沒重,又推他去洗澡。


    薛重光扯了扯嘴角,自從有了薛小呆,他在她那兒的地位直線下降。雖然他使計摸上了她的床,有時候他好不容得逞偷香,情濃之時,她總是會推開他,因為她覺得小家夥哭了……


    薛重光再看一嚴被哄的停止幹嚎的小呆,微微一笑,抬腳去了淨房。


    清歡正好端著醒酒湯進來,見薛重光去了淨房,芳華還在哄著薛小呆,笑道,「王爺的地位現在要排在世子後麵了,王妃,再這樣,王爺可要吃醋了。」


    其實,她還是擔心萬一芳華冷落薛重光,薛重光到時候一氣之下去寵幸別人後悔都晚了。


    這才壯著膽子提醒芳華。


    正在哄兒子的芳華聽了後,愣了愣,開始反省,自己初為人母,手忙腳亂又興奮異常,這一段時間確實有些冷落了薛重光。


    這樣好像很不好……是非常不好!


    她把薛小呆放到搖籃裏,哄了一會,吩咐清希看著小呆,就去了淨房。


    薛小呆見芳華撇下他要去他爹那裏,本來還想再嚎幾句的,但他爹在他這裏積威甚重,他扁扁嘴,假裝被清希手中的玩具給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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