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的數學家教是李康平親自物色的。


    這位數學家教是哥大工學院的一位中國留學生,他在一、三、五的晚上來給阿炳上數學課。


    阿炳忙碌了起來,他的母親朱雲真也不願閑著。


    朱雲真在中國讀過女子學校,她說她學習成績挺好的,如果不是在17歲時嫁給了李衝,她應該會出國留學。


    嫁到李家之後,朱雲真跟其他中國女性一樣,相夫教子,孝敬公婆。


    現在,朱雲真帶著兒子赴美,她想要成為一名新女性。


    李衝倒也開放,他說行啊,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於是朱雲真也開始學習英文。


    李衝一家三口在美國過著幸福的新生活,劉紹文眼饞了。


    劉紹文也有一個兒子,他的兒子跟阿炳一樣的歲數。


    其實劉紹文早就想把老婆孩子接來美國團聚,但他家的老爺子不批準。


    此時情況發生了變化,劉紹文的弟媳剛剛生了個兒子,故而劉老爺子有可能同意劉紹文的妻兒來美國。


    劉紹文連著拍了幾封電文迴國,安排妻兒赴美事宜。


    8月份aps年會上,物理學家們討論了物質波係列課題。羅伯特·密立根在會議的最後作出了總結,他希望參加物質波研討會的這些物理學家們能夠重視物質波,並在會後認真思考物質波。


    隨著《高能電子衍射實驗》在《物理評論》上的發表,物質波係列三篇論文已全部公之於眾。


    李康平陸續收到了一些美國物理學家的來信。


    哈佛大學開姆保教授在信中寫到:“李博士:我迴到哈佛之後一直在研究物質波理論,麵對一係列實驗結果,物理學家們隻能承認,盡管舊力學已被相對論概念所擴充,但它仍無法解釋有量子介入的現象。為了拯救物理學,提出新理論是有必要的。”


    “與藝術家不同,科學家能夠以某種方式得到十分精確的結果,盡管永恆的封條從一開始就將它隔離起來。相反,當科學在我們麵前徘徊、痛苦的前進時,正如在實際生活中看到的那樣,這正是施展科學功能的機會。當然,每個人都能對粗糙的雕塑和畫家的草圖進行思索,但人們為什麽偏偏不承認物理學家的草圖呢?”


    開姆保教授含糊其辭的將科學家與藝術家作比較,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李康平覺得開姆保教授貌似已經開始傾向於物質波理論了。


    此時的哈佛大學在美國物理界非常活躍,與李康平相識甚久的哈佛大學的杜安教授在信中寫到:“李博士:我曾說我不該讓你在1922年年初發表《物質波》,因為《物質波》讓我們變成了傻瓜。現在,我要問你幾個看上去比較‘愚蠢’的問題。第一,如果氣體原子的運動締合著波的傳播,則共振條件如何計算?第二……”


    由此可見,組織一群物理學家一起開會還是很有效果的。


    8月份的aps年會之前,幾乎沒人跟李康平以麵對麵或者書信的方式探討物質波理論。


    開了會,傳達了會議精神,美國的物理學家們終於給予了物質波理論該有的重視。


    杜安教授的問題是十分具體的學術問題,李康平樂意探討這種學術問題。


    “尊敬的杜安教授:我很高興收到你的來信。我每次重要的學術成果誕生之時?總能得到你的幫助?我為此表示最真誠的感激。”


    “關於你的第一個學術問題,我是這麽考慮的?如果分子速度足夠小以至於可以略去相對論項?/m0v,我再作如下的數學處理……h/m0v。”


    “關於第二個問題?我是這麽認為的,與速度的改變量δv相應的整數n的改變量δn?給出了與駐相位波締合的分子狀態數?可立即得到……”


    “……希望我的迴答能讓你滿意。”


    李康平以學術性的語言迴答了杜安教授的學術問題,遂寄出信件。


    10月中旬,瑞典方麵公布了1923年各項諾貝爾獎的歸屬。諾獎的消息延遲了一段日子傳到美國,美國方麵收到此消息後立即沸騰了。


    美國各家報紙在頭版報道:“加州理工學院羅伯特·密立根教授榮獲1923年諾貝爾物理學獎!”


    收音機裏響起興奮至極的唿喊:“羅伯特·密立根教授成為了美國第二位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人!他是美國的英雄!”


    今年頒發的五項諾獎?隻有羅伯特·密立根一位美國人獲獎。


    截止1923年?算上全部五項諾獎,美國一共隻有6人獲得諾獎。


    美國的這六位諾獎得主是:物理學獎,羅伯特·密立根,邁克耳遜;化學獎,西奧多·理查茲;和平獎?西奧多·羅斯福,伊萊休·魯特?伍羅德·威爾遜。


    目前,美國沒人得過醫學諾獎和文學諾獎。


    美國科學類諾獎得主僅三人而已?20世紀前二十幾年的美國可以說是工程技術強國,但肯定不是學術研究強國。


    美國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占據美國所有諾獎得主人數的一半?其中西奧多·羅斯福、伍羅德·威爾遜是美國前任總統。


    所以美國熱愛和平?美國是和平之國。


    羅伯特·密立根的這個諾物獎對美國來說太重要了。


    正如電台主持人所言?羅伯特·密立根教授是國家英雄,羅伯特·密立根教授應該受到全體美國人的尊敬和愛戴。


    羅伯特·密立根的獲獎理由是“關於基本電荷以及光電效應的工作”。


    這其實是羅伯特·密立根在7年之前取得得研究成果。


    科學類的諾獎都是要排期的,短則幾年,長則十幾年。


    愛因斯坦獲得諾物獎的理由是“光電效應定律”,羅伯特·密立根通過光電實驗證明了光電效應定律,因而獲獎。


    年的諾物獎都和光電效應有關,這對光量子理論而言亦是好消息。


    光的波粒二象性正在朝著積極的方向前進。


    物質粒子的波粒二象性的論證工作同步開展。


    哥倫比亞大學是李康平的母校,關於物質波理論,哥大邀請李康平參加哥大內部的學術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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