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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看著眼前的劉虛一個激靈,便含激動地說著話,陳元輕輕拍了拍劉虛的後背道:“不著急,你先把嘴裏東西嚼完了再說話。”


    劉虛快速地咽下嘴裏的食物後,晃著陳元的肩膀道:“我說這一切,並不對勁!”


    陳元被劉虛晃得渾身都抖動,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對於劉虛的話下意識問著:“不對勁,哪兒不對勁?”


    劉虛認真地盯著陳元,緩緩地說道:


    “你說我在實驗室放火之後幫你逃離了黑醜皇的追殺,之後你便看到在光束之下,‘撒旦之翼’的黑醜皇把我操控著,宛如一個木偶,接著便看到了黑醜皇拿出一把刀仿佛插進了我的腦袋,然後我的頭便垂了下去?”


    陳元眨了眨眼睛,不解道:“對啊,後麵我就被‘大四喜’的人拽走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當然有不對勁啊!”劉虛再次喝了一杯烈酒道:


    “你想啊陳元,那會兒我都已經被控製住了,就是他手裏的玩物,他的做法完全不合邏輯!”


    陳元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確實,無論是誰,俘虜了敵人的親朋,肯定不會輕易殺了他,畢竟活人永遠比死人有用,更何況還是一個可以被自己操控的俘虜呢?


    而且如果要殺劉虛,那把他像提線木偶一樣控製住,無異於顯得多此一舉。


    “你後來後沒有見過我……呃……我的屍體?”劉虛不確定地問道,他總覺得這句話怎麽說都不對。


    陳元搖了搖頭。


    “那就更不對了啊!”劉虛來了勁頭,他感到自己心裏的想法似乎被印證了:


    “他這種瘋子如果真的殺了我,那肯定不會簡單放過我的屍體,按照他說的,他在取出我的腦子後,會把我的身體做成驚嚇魔盒裏麵的魔偶,但是至今為止,你都還沒見過我的身體,所以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劉虛頓了頓,在陳元不解的眼光中說道:


    “我猜測啊,他在操縱我之後,隻是用刀在你麵前演了一出好戲,畢竟你已經刺激到了他,所以他肯定要報複迴來,讓你也難受。”


    “因此,他假裝把刀插進了我的腦袋,然後主動控製我的身體垂下了頭,反正距離得很遠,你又看不到。”劉虛說完他的想法後,轉頭看向了陳元。


    陳元傻傻地愣在了凳子上,因為他覺得,劉虛說的可能才是那天真正的真相。


    因為陳元站在質疑的角度迴想當天的事情後,發現確實有許多疑團,隻有用“劉虛未死”來解釋才合理。


    黑醜皇的道在“插進劉虛腦袋”時,不僅沒有肉體的撕裂聲,也沒有骨頭的摩擦聲,更沒看到有鮮血流出……


    劉虛在倒下之前,和自己說完幾句話之後便被控製住了,緊接著黑醜皇才殺得他,如果黑醜皇真的想要報複陳元,應該在劉虛還有意識的時候,活活殺了他,完全不用多此一舉,但是黑醜皇的做法明顯與之相反……


    “劉虛被殺死”之後,黑醜皇這樣的瘋子居然沒有再用劉虛的身體來威脅陳元,這明顯不合常理……


    陳元反複思索著,心裏也越來越認可劉虛的說法。


    古人雲:關心則亂。


    陳元覺得,自己之前就是因為在看到劉虛被黑醜皇抓住後太擔心了,這才忽略了這麽多的細節,相信了黑醜皇的騙局。


    之後的日子裏,陳元對於劉虛的死一隻愧疚不已,所以才導致作為當事人的他,竟然忽略了如此之多的疑點。


    “陳元。”劉虛鄭重地拍了拍陳元的肩膀道: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打擊確實很大,就如同我無法接受你的死訊一樣,但我還是希望你迴到現實中去,畢竟那裏才是真實的世界,作為兄弟,我絕不同意你一直深陷在迴憶裏。”


    說著,劉虛露出了滿是欣慰之色的笑容:


    “小爺我命硬,不是那麽容易死的,說不定已經想辦法逃出了‘撒旦之翼’的掌控,隻是受了點傷,傷養得差不多就迴去找你了。”


    “即便我真的因為你這家夥犧牲了,我也不希望你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因為你這樣真的太對不起我拚了性命地救你了。”


    “既然這裏是你的迴憶空間,那你一定有辦法迴到現實中去,聽兄弟一句話,在我醉倒之後,你迴去吧,無論現實中我死了,還是沒死,那裏才真的需要你。”


    陳元聽著劉虛的話,鼻子不由得酸了起來,他覺得有一股氣息從鼻子衝上了眼睛,模糊了他的視線。


    二十六世紀的白酒非常濃,一般的修真者都喝不過十杯,更能何況是劉虛,劉虛此時明顯已經開始恍惚了。


    他無聲地看著劉虛,鄭重地點了點頭。


    劉虛看得到了陳元的正式承諾,便在陳元詫異的眼神中,晃著不怎麽穩重的步伐,打開了一瓶二十六世紀的五斤裝白酒。


    “陳元,再見。”兔兔飛


    劉虛朝陳元笑笑,卻笑出了眼淚,他揚起了手裏碩大的白酒瓶,對著自己的嘴猛灌了下去。


    陳元看著酒量並不怎麽好的劉虛,為了催自己盡快迴到現實世界,此時在不斷猛灌自己,即便劉虛被嗆到了,也依舊沒停止手上的動作。


    這瓶五斤裝的大瓶便宜白酒,劉虛喝了足足五分鍾。


    這五分鍾裏,陳元他想迴到炎黃武殿,因為那裏有一群和劉虛一樣對陳元好的朋友們……


    ……


    炎黃武殿中,所有人都還在討論著能讓陳元醒過來的辦法,但是這些方法都被趙十一挨個推翻。


    趙十一鄭重地說道:“你們都不用說了,陷入記憶旋渦的人,並不像精神世界被控製的人,可以通過其他辦法喚醒。”


    “那到底怎樣才能讓陳專員醒過來啊,這他娘的急死個人!”鮑飛在一旁嚷嚷著。


    “除非陳元願意自己醒過來,否則別人再怎麽著急都沒用,畢竟那是他曾經的迴憶。”趙十一解釋道。


    “哎呀!這都十多個小時了,怎麽還沒醒?”周清雪焦急地跺著腳。


    趙十一作為和陳元一起共用過好幾年的人,自然能猜到最有可能的可能性,幽幽地說了一句:


    “因為記憶世界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遇到的事情需要重新再經曆一遍,所以時間和顯示的比例都是一比一的,陳元應該是見到了現實中不能再見到的人,如果他不能放棄看到的那些,那陳元他隻能永遠都陷在這記憶漩渦裏……”


    趙十一這句話說完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無論是霍淵、白階、薛玉、秦央……這些人,還是剛剛趕到不久的寧夕,他們都知道陳元和劉虛的關係。


    劉虛的死,給陳元帶來的改變究竟有多大,作為陳元身邊親近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如果說,陳元這輩子還有什麽人是放不下的,那麽一定會是劉虛……


    “你們……在幹嘛……”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寧夕第一時間轉過頭去,發現陳元不知什麽時候醒來,已經坐了起來。


    寧夕快速跑過去,伸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陳元,吸著小鼻子埋怨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來了……”


    “說什麽傻話呢!”陳元伸手撫了撫寧夕的後背,柔聲道:“有你在這裏等我,我怎麽可能舍得放下你?”


    陳元話音剛落,現場便響起一陣唏噓聲。


    “醒來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撒狗糧,虧我們這麽擔心你,你丫不如多躺會兒!”霍淵撇了撇嘴,吐槽道。


    眾人看到陳元醒了過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然後逐個向陳元告別後,便起身向淮水居的屋外走去。


    鮑飛識趣地奔向了青龍堂的地方,他在淮水居呆了十幾個小時,連最近的任務都沒發布,已經有弟子在外麵不耐煩了,隻是離開的時候嘴裏罵罵咧咧地:


    “這他娘的醒來之後眼裏隻有他家女人,眾目睽睽真夠好意思地……”


    饒是陳元臉皮厚,此時也害臊地撓了撓頭,對著眾人朗聲道:“辛苦你們擔心這麽久,實在不好意思,咱今晚剛好聚一下,也挺長時間沒和大家一起吃過飯了。”


    陳元這次在記憶中再次見到劉虛,心裏多了許多感慨,變得愈發珍惜這些一直陪著他的眾人。


    人啊,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該懂得珍惜……


    當天晚上,已經是武道聖地的炎黃武殿內部燈火通明,一道道珍饈美食端上了炎黃武殿的黃花梨餐桌上,讓這個靈氣濃鬱的武道聖地,也多了一絲人間煙火氣。


    參加的都是陳元身邊關係相當好的人,並沒有新入門的弟子這類外人打擾,但是也坐滿了足足三桌人。


    “諸位,平日裏難得聚得這麽齊,所以我來簡單說兩句!”


    今晚的陳元身穿著寧夕為他挑選的白色燕尾服,和身穿白色旗袍的寧夕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看得眾人連連稱讚。


    陳元眼中含笑,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無比深沉地說道:


    “今天晚上倒也沒有什麽要事,隻是覺得許久沒有好好和大家聚一聚了,自打你們加入炎黃武殿後,基本都肩負上了龐雜的事務,這段時間以來,辛苦大家了。”


    說完,陳元便帶著寧夕,深深地朝所有人鞠了一躬。


    並沒離開的陸毅也淡淡地點了點頭,低聲道:“這小子還是這麽有禮貌,也不枉我一直傾盡全力幫他。”


    “這個倒確實是!陳專員別的不說,光是禮貌和品德,就的確令人佩服,即便現在身為華夏武道聖地的炎黃武殿殿主,也還是沒有忘了我們這群朋友,更沒有什麽官架子。”


    可誰也不知道,陳元那一覺,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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