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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陳元覺得整片空間裏什麽都不複存在，陳元連時間的流動都感知不到，甚至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隻是短短的一秒鍾，又仿佛已經過去了漫長的好幾個世紀……
隨著陳元的意識沉浸在這片虛空中，他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覺得不太真實。
他開始懷疑什麽所謂的“妖獸首領”是否真的存在……
什麽“異變藥水”和“升級藥水”隻是自己虛構的一個想法……
所謂的“大四喜”，也不過隻是自己通過愛打麻將的老媽延伸的一個腦洞……
“炎黃武殿”也隻是自己穿越後一直念念不忘，關於複興古武的念想……
甚至陳元寧夕結婚，也隻是在寧夕記憶被封鎖後自己的執念幻想……
……
“陳元！”
“陳元？”
“這丫居然睡著了！”
“可能是最近為了應對高考，修煉太辛苦了！”
“也是哈，根據這家夥說的，從被綁架到現在的兩個月裏，他基本就沒好好休息過……”
陳元耳邊傳來一陣陣熟悉的聲音，陳元掙紮地抬起沉重似鐵的眼皮，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些重疊的人影的物品。
三五分鍾後，陳元的眸子才逐漸有了焦距，這時陳元才看到自己正坐躺在一個無人駕駛的“靈能出租車”後排上，出租車平穩駛過。
陳元透過車窗看到外麵的景物是自己無比熟悉的臨江三中，心裏不由得滿是疑惑，這些景象，是他曾在高考拿下文武狀元時，和劉虛幾人出去吃飯的場景。
“啪！”
靈能出租車前排伸出一隻肥圓的胖子拍了一下陳元的肩膀：“咱們的文武狀元總算醒了啊！”
陳元聽到這個熟係的聲音，難以置信地僵在了車上，宛如一個雕塑。
“你大爺的，醒了還和老子裝傻充愣呢，看我待會兒怎麽灌你丫的！”那聲音的主人看到陳元沒有反應，又笑罵了一句。
那個很長時間來，隻有在陳元夢裏出現過的聲音，此時從陳元的耳畔傳來，陳元甚至能感覺到他噴出來的熱氣和唾沫星。
陳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強忍著難過，有些不敢確定地愣愣轉過頭，因為他竟然連續聽到了兩句劉虛的聲音。
當他的雙眼對上那一對小得快看不到的眸子時，陳元的視線從四周到中間都變得模糊圈起來，宛如隔了一層水霧。
陳元癟著嘴，感覺到鼻子發酸後就知道不妙，深唿吸了好幾口空氣後，,碩大的淚珠在眼眶裏盤旋了好幾圈後，被陳元硬生生憋了迴去。
陳元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這個陪他一起長大的死胖子了，陳元和劉虛待在一起的所有時間，比陪伴父母和寧夕的時間都要久。
他們經曆的生死也數不勝數，在陳元還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時候，劉虛就已經在盡可能地照顧陳元了。
陳元終於也能獨當一麵了，炎黃武殿也建造成整個華夏的“武道聖地”了，古武也在陳元的手上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可，陳元的名字也終於人盡皆知，成為了睥睨四方的存在。
可這一切，劉虛都看不到了，他再也不能配陳元一起分享那些開心不開心了。
雖然陳元身邊的朋友並不少，可唯獨對劉虛的感情是最特殊的，他們一起經曆過的苦難遠遠多餘好日子，兩個家境貧寒的少年一路走來，吃了太多的苦。
等一切都變好的時候，自己最想證明給他看，為他迴報一些恩情的時候，那人卻不在了。
他不是遠行了。
而是死了。
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此後無論自己過的多好，做得多優秀，都不再會有自己最希望的那個人來見證。
活著，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陳元上一世一直不懂的一句詩是，此去經年，應是有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又與何人說。
劉虛死後，陳元越來越明白那種感受：自此之後，再好的美景也隻能是虛設了，因為即便自己再開心或者難過，也找不到那個合適的來說。
劉虛看陳元睡醒後拍了拍他肩膀，發現沒有反應後又懟了一句，陳元才傻傻地迴過頭。
但細心的劉虛發現，陳元迴過頭後，眼眶裏一直有眼淚在打轉，眸子中多了許多的蒼涼和落寞，和劉虛認識的那個陽光少年陳元截然不同。
劉虛想到陳元在失蹤的半月裏可能會經曆的種種，他地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陳元的肩膀，深沉地說道：“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好網
陳元一直強忍的眼淚頓時砸落下來，碩大的淚珠砸在了劉虛伸過來的胳膊上。
無論陳元飛得多高，還是飛得多遠，在這個和他一起長起來的胖子麵前，他還是那個無謂的少年，可以放下肩上的一切擔子，可以放肆笑，痛快哭。
這才是陳元最開始的樣子。
劉虛胳膊一抖，神色複雜地說道：“不管出啥事兒了，記得給爺們兒我說，我在呢。”
“我在呢”這三個字以前是劉虛最常說的話，可是陳元在這時候實在聽不了劉虛說，隻有他明確地知道：劉虛，已經不在了。
陳元把頭朝向了窗外，呢喃了一聲道：“也沒啥事兒，就是拿了文武狀元覺得特別開心，喜極而泣的。”
說完，陳元的思緒便飄向了遠方。
陳元作為高考文武狀元，清楚地記得二十六世紀的生物書上曾說，人類承受痛苦的程度是有限的，如果突然遭受不能承受的痛苦時，人體的保護機製會瞬間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和內啡肽，保護人體因劇烈疼痛帶來過度的神經性創傷。
但是當這些激素指標慢慢趨於平緩的時候，人體將會進入到一段持續性地疼痛階段，這個持續性的疼痛感，會隨著激素的逐步褪去而越來越明顯，會一直延續到造成傷痛的原因恢複。
也就是說，受太嚴重的傷痛時，人類會因為體內激素的影響而暫時忽略掉這個痛苦，隨著時間推移，體內的激素會減少得越來越快，人也就會感到越來越疼，這個疼痛會一直延續，直到那個造成人類痛苦的原因恢複到正常。
就像火災、車禍後的幸存者，許多當時還能說能笑，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有許多沒能熬得過去第二天之後的的日子。
而至於人類對於感情上的傷痛，在一些人的離去時，不但會暫時失去疼痛，更會被記憶係統選擇性遺忘，再到日後的生活中逐漸出現，將人擊潰。
陳元對於劉虛的死亡，就是被陳元的身體暫時性忽略，隨著最近時間的推移，陳元越來越思念劉虛，想要彌補卻做不了任何事情，畢竟那個胖子已經死了。
可這個隨著時間而加重的痛苦是沒有盡頭的，畢竟身體的傷口會痊愈，可是劉虛的死不能複生，陳元隻會隨著時間的加深而變得愈發難以釋懷。
思念、愧疚、感激、遺憾……這些錯綜負雜的感情像一個多元化的調味瓶，讓陳元逐漸深陷其中，變得一反常態。
否則正常情況下，陳元肯定不會在妖獸攻擊還沒有結果的情況下，依舊不顧所有人反對，毅然決然地趕去阿姆特丹，也是因為他自己的魯莽，才昏倒在阿姆特丹。
而陳元此時心裏更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竟然能再見到劉虛，這是夢嗎？”
“我從未做過如此真實的夢，即便是趙十一在我精神世界裏模擬的一切，都沒這麽真實！”
“我能清楚感覺到虛胖說話時哈出的熱氣和唾沫星，以及遞給我紙巾的手指觸感，還有虛胖那狡黠的小眼睛，都和真的一模一樣！”
“他的神態，他的語氣，他的種種……”
陳元感覺自己像是又穿越了一般，因為這感覺就像陳元剛來到二十六世紀時的感覺。
“我又要重走一次之前做過的事情嗎？”
“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不去接取關於刺殺那個‘撒旦之翼’成員的任務，更不會一個人去調查‘撒旦之翼’關於‘異變藥水’的地下實驗室。”
“如果能……”
陳元不斷地思索著，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精神力，如果自己是重新穿越迴這個身體上的，應該是沒有精神力的，畢竟陳元那時候還沒有認識趙十一。
思索著，陳元感知向了自己的精神力。
“轟！”
一道隻有陳元才能聽得到轟鳴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陳元隨之愣在了車上。
“嗬，真是我想多了……”精神世界的陳元喃喃地一聲冷笑。
陳元成功地進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心裏突感感覺一落千丈，因為陳元他能進入精神世界，也就說明他沒有穿越，那麽外麵的這一切，應該隻是陳元記憶裏的過往，再由未知的精神力融合陳元的印象，具體呈現的結果。
“隻是記憶麽，那我究竟能不能做些什麽……”
陳元的意識滿懷失望地退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意識重新迴到車內，陳元再次扭頭看打量起了四周。
劉虛和霍淵正坐在無人駕駛的靈能出租車前排，後排坐著的是陳元自己和寧夕兩個人，四人此時已經乘車接近了臨江三中。
陳元想起來，這次他們是為了出門，去老地方吃個慶功宴，那一次顧老也來了，眾人喝了不少酒。
想著想著，陳元不禁覺得有些感慨，心中暗道：
“那些之前見過的人，現在還能再次故地重遊，再次和當年的他們聚一聚，說一說心裏話，還能再多看兩眼有血有肉的虛胖，好像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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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陳元覺得整片空間裏什麽都不複存在，陳元連時間的流動都感知不到，甚至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隻是短短的一秒鍾，又仿佛已經過去了漫長的好幾個世紀……
隨著陳元的意識沉浸在這片虛空中，他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覺得不太真實。
他開始懷疑什麽所謂的“妖獸首領”是否真的存在……
什麽“異變藥水”和“升級藥水”隻是自己虛構的一個想法……
所謂的“大四喜”，也不過隻是自己通過愛打麻將的老媽延伸的一個腦洞……
“炎黃武殿”也隻是自己穿越後一直念念不忘，關於複興古武的念想……
甚至陳元寧夕結婚，也隻是在寧夕記憶被封鎖後自己的執念幻想……
……
“陳元！”
“陳元？”
“這丫居然睡著了！”
“可能是最近為了應對高考，修煉太辛苦了！”
“也是哈，根據這家夥說的，從被綁架到現在的兩個月裏，他基本就沒好好休息過……”
陳元耳邊傳來一陣陣熟悉的聲音，陳元掙紮地抬起沉重似鐵的眼皮，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些重疊的人影的物品。
三五分鍾後，陳元的眸子才逐漸有了焦距，這時陳元才看到自己正坐躺在一個無人駕駛的“靈能出租車”後排上，出租車平穩駛過。
陳元透過車窗看到外麵的景物是自己無比熟悉的臨江三中，心裏不由得滿是疑惑，這些景象，是他曾在高考拿下文武狀元時，和劉虛幾人出去吃飯的場景。
“啪！”
靈能出租車前排伸出一隻肥圓的胖子拍了一下陳元的肩膀：“咱們的文武狀元總算醒了啊！”
陳元聽到這個熟係的聲音，難以置信地僵在了車上，宛如一個雕塑。
“你大爺的，醒了還和老子裝傻充愣呢，看我待會兒怎麽灌你丫的！”那聲音的主人看到陳元沒有反應，又笑罵了一句。
那個很長時間來，隻有在陳元夢裏出現過的聲音，此時從陳元的耳畔傳來，陳元甚至能感覺到他噴出來的熱氣和唾沫星。
陳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強忍著難過，有些不敢確定地愣愣轉過頭，因為他竟然連續聽到了兩句劉虛的聲音。
當他的雙眼對上那一對小得快看不到的眸子時，陳元的視線從四周到中間都變得模糊圈起來，宛如隔了一層水霧。
陳元癟著嘴，感覺到鼻子發酸後就知道不妙，深唿吸了好幾口空氣後，,碩大的淚珠在眼眶裏盤旋了好幾圈後，被陳元硬生生憋了迴去。
陳元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這個陪他一起長大的死胖子了，陳元和劉虛待在一起的所有時間，比陪伴父母和寧夕的時間都要久。
他們經曆的生死也數不勝數，在陳元還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時候，劉虛就已經在盡可能地照顧陳元了。
陳元終於也能獨當一麵了，炎黃武殿也建造成整個華夏的“武道聖地”了，古武也在陳元的手上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可，陳元的名字也終於人盡皆知，成為了睥睨四方的存在。
可這一切，劉虛都看不到了，他再也不能配陳元一起分享那些開心不開心了。
雖然陳元身邊的朋友並不少，可唯獨對劉虛的感情是最特殊的，他們一起經曆過的苦難遠遠多餘好日子，兩個家境貧寒的少年一路走來，吃了太多的苦。
等一切都變好的時候，自己最想證明給他看，為他迴報一些恩情的時候，那人卻不在了。
他不是遠行了。
而是死了。
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此後無論自己過的多好，做得多優秀，都不再會有自己最希望的那個人來見證。
活著，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陳元上一世一直不懂的一句詩是，此去經年，應是有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又與何人說。
劉虛死後，陳元越來越明白那種感受：自此之後，再好的美景也隻能是虛設了，因為即便自己再開心或者難過，也找不到那個合適的來說。
劉虛看陳元睡醒後拍了拍他肩膀，發現沒有反應後又懟了一句，陳元才傻傻地迴過頭。
但細心的劉虛發現，陳元迴過頭後，眼眶裏一直有眼淚在打轉，眸子中多了許多的蒼涼和落寞，和劉虛認識的那個陽光少年陳元截然不同。
劉虛想到陳元在失蹤的半月裏可能會經曆的種種，他地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陳元的肩膀，深沉地說道：“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好網
陳元一直強忍的眼淚頓時砸落下來，碩大的淚珠砸在了劉虛伸過來的胳膊上。
無論陳元飛得多高，還是飛得多遠，在這個和他一起長起來的胖子麵前，他還是那個無謂的少年，可以放下肩上的一切擔子，可以放肆笑，痛快哭。
這才是陳元最開始的樣子。
劉虛胳膊一抖，神色複雜地說道：“不管出啥事兒了，記得給爺們兒我說，我在呢。”
“我在呢”這三個字以前是劉虛最常說的話，可是陳元在這時候實在聽不了劉虛說，隻有他明確地知道：劉虛，已經不在了。
陳元把頭朝向了窗外，呢喃了一聲道：“也沒啥事兒，就是拿了文武狀元覺得特別開心，喜極而泣的。”
說完，陳元的思緒便飄向了遠方。
陳元作為高考文武狀元，清楚地記得二十六世紀的生物書上曾說，人類承受痛苦的程度是有限的，如果突然遭受不能承受的痛苦時，人體的保護機製會瞬間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和內啡肽，保護人體因劇烈疼痛帶來過度的神經性創傷。
但是當這些激素指標慢慢趨於平緩的時候，人體將會進入到一段持續性地疼痛階段，這個持續性的疼痛感，會隨著激素的逐步褪去而越來越明顯，會一直延續到造成傷痛的原因恢複。
也就是說，受太嚴重的傷痛時，人類會因為體內激素的影響而暫時忽略掉這個痛苦，隨著時間推移，體內的激素會減少得越來越快，人也就會感到越來越疼，這個疼痛會一直延續，直到那個造成人類痛苦的原因恢複到正常。
就像火災、車禍後的幸存者，許多當時還能說能笑，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有許多沒能熬得過去第二天之後的的日子。
而至於人類對於感情上的傷痛，在一些人的離去時，不但會暫時失去疼痛，更會被記憶係統選擇性遺忘，再到日後的生活中逐漸出現，將人擊潰。
陳元對於劉虛的死亡，就是被陳元的身體暫時性忽略，隨著最近時間的推移，陳元越來越思念劉虛，想要彌補卻做不了任何事情，畢竟那個胖子已經死了。
可這個隨著時間而加重的痛苦是沒有盡頭的，畢竟身體的傷口會痊愈，可是劉虛的死不能複生，陳元隻會隨著時間的加深而變得愈發難以釋懷。
思念、愧疚、感激、遺憾……這些錯綜負雜的感情像一個多元化的調味瓶，讓陳元逐漸深陷其中，變得一反常態。
否則正常情況下，陳元肯定不會在妖獸攻擊還沒有結果的情況下，依舊不顧所有人反對，毅然決然地趕去阿姆特丹，也是因為他自己的魯莽，才昏倒在阿姆特丹。
而陳元此時心裏更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竟然能再見到劉虛，這是夢嗎？”
“我從未做過如此真實的夢，即便是趙十一在我精神世界裏模擬的一切，都沒這麽真實！”
“我能清楚感覺到虛胖說話時哈出的熱氣和唾沫星，以及遞給我紙巾的手指觸感，還有虛胖那狡黠的小眼睛，都和真的一模一樣！”
“他的神態，他的語氣，他的種種……”
陳元感覺自己像是又穿越了一般，因為這感覺就像陳元剛來到二十六世紀時的感覺。
“我又要重走一次之前做過的事情嗎？”
“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不去接取關於刺殺那個‘撒旦之翼’成員的任務，更不會一個人去調查‘撒旦之翼’關於‘異變藥水’的地下實驗室。”
“如果能……”
陳元不斷地思索著，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精神力，如果自己是重新穿越迴這個身體上的，應該是沒有精神力的，畢竟陳元那時候還沒有認識趙十一。
思索著，陳元感知向了自己的精神力。
“轟！”
一道隻有陳元才能聽得到轟鳴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陳元隨之愣在了車上。
“嗬，真是我想多了……”精神世界的陳元喃喃地一聲冷笑。
陳元成功地進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心裏突感感覺一落千丈，因為陳元他能進入精神世界，也就說明他沒有穿越，那麽外麵的這一切，應該隻是陳元記憶裏的過往，再由未知的精神力融合陳元的印象，具體呈現的結果。
“隻是記憶麽，那我究竟能不能做些什麽……”
陳元的意識滿懷失望地退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意識重新迴到車內，陳元再次扭頭看打量起了四周。
劉虛和霍淵正坐在無人駕駛的靈能出租車前排，後排坐著的是陳元自己和寧夕兩個人，四人此時已經乘車接近了臨江三中。
陳元想起來，這次他們是為了出門，去老地方吃個慶功宴，那一次顧老也來了，眾人喝了不少酒。
想著想著，陳元不禁覺得有些感慨，心中暗道：
“那些之前見過的人，現在還能再次故地重遊，再次和當年的他們聚一聚，說一說心裏話，還能再多看兩眼有血有肉的虛胖，好像也還不錯……”